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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民国水鬼】最后的疍民 :被称为“水上吉普赛人”,曾在陆上遭遇歧视不公

所谓的“岛民”,就是以船为家,顺水生活,称为“水上的吉普赛人”。

岁月流转,越来越多的疍家人上岸后消失在茫茫人海,一艘艘疍家艇载着渔歌渐行渐远……

最后的疍民

什么是“疍民”?参照文献资料里的定义,“疍民”是水上居民的旧称,指传统上没有土地、以船为家,逐水而居,主要从事捕鱼和水运的群体。他们主要分布在广东、广西、福建沿海一带和港澳等地,以广东各地居多。

清晨三点钟,佛山市三水区大塘圩的河面上仍黑漆漆一片,六十八岁的陈伯和陈婆婆早早地起了床。南方的初冬,气温降到了十几度。搓搓冻得僵硬的双手,他们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直到中午时分,小艇靠岸,网笼里满载着新鲜打来的鱼。两人把艇停泊在河岸边,默默等待客人来选购。

十三公里外,三水区北江边上的林伯拎着一袋活虾,通过用竹竿搭成的便桥,从小艇走到沙岸上,准备回家吃午饭。

头发斑白,六十四岁的他和陈伯一样,每天凌晨开始劳作。这天,林伯打来新鲜的鱼虾,赶在早市上叫卖。“现在都是用网笼捉虾了,随后天气冷了,秋收冬藏,虾逐渐也会少了。”

林伯和陈伯都曾是地地道道的水上居民:居无定所、终日漂泊。艇,既是他们的生产劳动工具;又是他们的栖身之所,因此水上居民的“疍家艇”又被称为“连体船”或“连家船”。

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的东晋,就有对疍民的记载。更确切的记录要追溯到北宋时期,《太平寰宇记》卷一五七记载:“蜑户,县所管,生在江海,居多舟船。随潮往来,捕鱼为业,若居平陆,亡即多,似江东白水郎业。”

自古时起,疍民不受岸上人待见,根据《中国名城掌故丛书深圳掌故》中记载,“疍”或“蜑”本身就是一种带有歧视意义的称呼,广东人认为“疍”字寓意“无出头之日”。

直到新中国成立后才一律改成“水上居民”,据可查的资料,1951年,广东省政府明令取消侮辱水上人家为“疍家”的称呼。在省政府的明令禁止下,“疍民”的称呼在建国初期的公文里一度消失,内河疍民被称为“水上居民”或“水上人家”,沿海疍民则称为渔民。水上人在法律上才开始被承认其与陆上居民平等的权利和地位,并在政策上得到一定的保护与照顾。

对于老一辈的水上居民来说,海,或者说水,是他们所有幸福与苦难的源泉。即使如今,他们几乎都已经转变成在陆地上定居的渔民,亦是如此。

谈起打鱼,林伯紧锁起眉头,“现在值钱的鱼一年比一年少了,像水鱼、白鳝这种,更不要说挞沙,(它们)已经消失了。”

更让他忧虑的是,生态逐年的恶化,河水污染、电鱼、毒鱼等现象频频出现。很多工厂在近几十年来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工业废水不断增多。有一些工厂甚至会在夜里偷排未经处理的污水,“我也不知道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散发着一阵阵恶臭,好难顶。”

林伯说这话时,不远处的沙岸上,塑料包装袋四处散落,一条遗弃在岸上的鱼被太阳蒸干了水分,在眼眶处留下了一个深邃的洞。

“上岸了”

林伯很早就“上岸”了。上岸,指水上居民在陆地上有了相对稳定的住处。有学者分析,从“疍民”到渔民的演变就是以上岸为界限。“疍民”上岸后还从事渔业工作的话,就成了渔民。

1966至1980年佛山市三水县政府响应中央号召,拨出专款和物资,划定用地,帮助水上居民上岸定居,扶持投资61万多元,使得大部分水上居民上岸居住,林伯也是在这个时候在陆地上建了房子。

“上岸”后林伯仍坚守老本行。年轻时他曾远到高要附近水域打鱼,上了年纪后没跑那么远,现在多活跃在附近的舒原窖、木原(粤语音译)等地。收入、工作时间均不固定,“每天打鱼情况可观一点收入有两百来块,运气不好的时候,几十块都没有。实际上,除去工具损耗、燃油花费,大概只有七成的利润”。天气不好,林伯不会出船,要是天气允许的话,能工作多久就多久。

生活充满的不确定性,就像靠在江边的林伯的两只小木艇,随着浪潮涌动。两只深褐色的小木艇陪伴了林伯27年,林伯把它称作“饭碗”。每年初冬,随着广东雨水逐渐减少,气候变得干燥,趁着万里无云、阳光普照间,林伯就会把艇推上岸,涂上油,晒干,好好保养一番。

恰逢周日,林伯的两个女儿带着丈夫和各自孩子回到了水上新村七巷的娘家。两层的平房,客厅处恰能摆下一张折叠的桌子,林婆婆烧好了饭,女儿们在回家路上捎带了烧鹅,电视上正放着孙女爱看的动画片,三代同堂,其乐融融。

曾经,“疍民”把年幼的孩子带在船上照顾,怕孩子掉到水里,就在孩子身上系一个晒干的大葫芦,还用烂布搓成的绳子系在孩子腰间,另一头系在木艇上,好像连接母婴的脐带一样。

到了如今,下一代人已经不愿意生活在水里了,“她们很怕这种生活的,怕水。而且在水上生活不安定,遇风遇雨,就靠着这样一只小艇在水面上跑来跑去,很艰难的。”林婆婆跟着附和:“两个女儿懂事后就上岸啦,打死都不会再去艇那里了。现在让她们去帮一下忙,好像捉她俩去劳改呢。”

正如林婆婆所说:“行船跑马三分险。”,以前没有天气预报,预测天气全凭两人多年打鱼积累的经验。“在水面上最害怕遇上暴风雨。”有的时候上一秒晴空万里,下一秒便乌云密布,天空压得很低,夫妇俩急忙把渔网扯上来,收拾好工具,发动引擎十万火急般冲向岸边。

有时返程慢了,赶上风急雨骤、白浪掀天,两人被浇个浑身湿透,心有余悸,“两公婆差点就去当水鬼了。”即使现在,林伯配备了手机,随时都能查询到未来天气的情况,在海上的日子仍是朝不虑夕。他心里明白,这样的暴风雨还是难以避免的,“一整年在水面上漂,难免会遇上三两次。”

尽管进入暮年后仍要靠捕鱼补贴生计,但林伯一家尚算幸运,他们好歹是更早被“上岸”政策惠及的水上居民。像陈伯一家,直到八年前,他们才盼来“上岸”。

不穿鞋袜、赤脚工作、皮肤黝黑,以及身穿长裤仍掩盖不住的“罗圈腿”——陈氏老夫妇身上仍保留着水上居民的特征。常年生活在水上,在狭窄低矮的船舱中屈膝而眠、盘腿而坐、蹲下叉开双腿作业,还得遭受灼热的日光曝晒。长年累月,便形成了这一系列的体征。

夜幕下的虎门新湾社区旧渔港

生活的“牢笼”

下午,来选购鲜鱼的客人逐渐增多。陈伯在艇上叫买,有感兴趣的客人围上前询问价格时,来帮忙的儿媳妇便把尼龙网拎起来,脱离了河水的鱼立即挣扎着跃起,“很新鲜的,早上刚捞上来的。”

陈婆婆赤脚蹲在一块泡沫板上,接过客人选好的鱼,重重地摔到板上,待鱼停止了挣扎,再举起刀用刀背一敲,鲜红的鱼血从绿色的尼龙网里渗出。刮鳞、剖肚,把内脏挖出,清洗,三下两除二,就把杀好的鱼递到客人手中。

五点将至,夕阳西下,江面上刮来一阵阵寒风,刚买了一袋鱼的客人回头看见陈伯仍在辛苦揽客,又掏出一张崭新的二十块纸币,示意要买下剩下的鱼。“唉,这么冷,不要冷着你的儿媳妇了。自己留两条肥美的鱼回去打火锅吧。”

陈伯终于完成了最后一单买卖,周日客人较往常多,收入也仅仅几十块钱。能赚到百来块钱的日子,一个月只有几次。

陈伯家族世代都是居住在艇上。上世纪七十年代,为求生计,陈伯到了清远附近水域。近年来才回到三水,因为自己“老了,熬不动了。”

2008年,佛山市政府颁布《关于加快渔民住房困难的实施意见》。在这一文件中提到,政府对渔民居住集中且经济相对薄弱的三水大塘镇,给予500万元的专项建设补助。无房户的陈伯一家拿到了3万元的购房补贴后,低价购入了一户81平方的三房一厅。

陈伯“上岸”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一直没有购买社保,陈伯和陈婆又回到了艇上,继续以前的生活方式,“要去搵(粤语“找”的意思)才有得吃啊。”

近年来,佛山地区推行了新型农村社会养老保险,陈伯夫妻俩也是受益人之一,然而对于维持日常生活来说还是很困难。“刚开始每个月每人八十块,现在好像是推行的第七年,提高到了一百八十块。”仅仅够“买一包米和几罐油。”,儿女也要供养下一辈,陈伯不忍心成为儿女的包袱,毅然拾起了桨。

停泊在河岸上两只长约三米的小木艇,一条是“工作艇”,另外的是“生活艇”。两人分别坐在艇中,随着浪花摇晃,陈婆掏出几根木条,沾过柴油后用打火机点着,烧柴做饭。一会儿,缕缕炊烟从木艇顶上的铁质小烟囱飘散四周。这是两人最为闲适的时刻。

如今,佛山渔证超标,收紧渔证发放数额,他们也不符合渔证的发放标准,所以属于“无证上岗”,休渔期也拿不到相应的补贴。即使是这样,除了打鱼,两位老人别无他选,“我们没有退休的,做到死就退休了。”

陈伯和儿媳正在岸边忙碌

蔑称

很多老一辈的水上居民跟林伯和陈伯一样,对“疍家”这一称呼十分介怀,在他们眼中,这是一种蔑称。

千百年来,因生活在水上,与岸上人的日常习惯、民俗文化方面有一定的差异,这个群体一直被当作“异族”。广东汉人一般称水上居民为“疍家佬”、“疍家婆”等侮辱性称呼;曾有汉人不与疍民通婚的规矩;疍民小孩在学校受到“区别对待”。

1951年,广东省政府明令取消侮辱水上人家为“疍家”的称呼,在之后更多次重申。尽管在官方领域,“疍民”一词已经销声匿迹;在民间,仍是不绝入耳。

“现在还有人叫我们疍家嗨(“嗨”字为粤语脏话),特别是那边旧三水(的人)。”在佛山市三水区河口镇,陈妹坐在木板凳上,一听到“疍家”一词,立即打了个激灵。她语速极快,带着一种突如其来地愤懑。以前每当她准备上岸时,总是被人“疍家嗨、疍家嗨......”这样叫。

虽然陈妹不知道“疍家”是什么意思,但是从别人的语气里还是感受到深深的恶意。她心里不是滋味,有一次受到别人的调侃后,她奋起反驳,“你没有疍家也过不了海!”

广东省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咸水歌代表性传承人、广东省疍民文化研究会理事谢棣英对此感同身受,虽然她不是水上人家,但是多年来亲自走访,跟无数水上人打交道。她指出,在建国后,广州市海珠区滨江街水上居民聚居地已经不再使用“疍民”一词指代水上居民。“可能历史背景不同,别的地方的人不会很在意,但是我们这边(广州市海珠区滨江街水上居民聚居地)的人对此(“疍民”一词)十分介怀。”

所以,她认为至今仍使用“疍民”一词指代这个群体实属欠妥,因为这当中包含了这个族群的苦难史。以前有部分岸上人对水上居民总是出言不逊,“他们(水上人家)走过会被扔石头、吐口水,被叫‘疍家婆’、‘疍家鸡’、‘疍家贼’、‘疍家佬’,这些全都是带歧视的语句。”

在虎门镇新湾社区,事情却有些不同。从2009年正阳社工入驻新湾社区,到2015年开启“追寻水上人家,保育疍家文化”的工作组,到如今新湾疍家文化展示馆落成,社工的物件采集与人物访问工作可谓是“一帆风顺。”“我觉得是因为新湾社区是疍民的聚居地,(在这里)大家都是平等的地位,也没怎么与外界接触,所以对‘疍家人’这个称呼不大抗拒。”新湾社区疍家文化展示馆社工文菲菲解释。

随着水上居民境遇的改观,广东省疍民文化研究会副会长詹坚固认为,现在所称的“疍民”不带有歧视意义,跟当年的语境不一样,现在主要在学术研究方面使用。有些地方,还把疍民文化打造成独有的特色文化来加以宣扬。

存于新湾疍家文化展示馆的老照片

融入陆地

很多水上居民上岸后仍是“靠水吃水”,却和祖辈的生活方式有了本质的不同。对于如今的情况,詹坚固在受访时明确表示: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疍民了——因为当疍民离开了原来的生产生活方式,这个群体就消失了。“他们将融入陆上,与陆上人一样,再也分辨不出彼此。”

梁振杰就读于东莞市某高校,平常喜欢打游戏,在学校时勤奋学习,利用课余时间兼职赚钱为父母减轻经济负担。要不是家住东莞市虎门镇新湾社区,我们很难把他和那个终日漂泊水上,赤脚作业的族群联系起来。

这样的日子其实距离他很近。海上生活的回忆就搁浅在记忆的滩涂上,轻轻一推,就顺着思绪重归大洋。梁振杰的童年是属于大海的。

广阔无垠的海面,埋藏着“海贼王”中探险和勇敢的梦。振杰从小就跟着父母出海,幼年的他,寒假和暑假都是在船上度过。那时还不懂什么是生活,什么是孤独。“我觉得在海里生活很美好。”“海上清新的空气和淡淡的海水味,看鱼儿跃过海面,让我感到幸福。”

属于大海的孩子注定不能同时属于陆地。当别的孩子聚在一起嬉戏打闹时,振杰跟着父母在海上漂荡。这导致他小时候没有朋友,放学后独自背着书包空落落地离开,身旁结伴而行的同龄人擦肩而过。

振杰的妈妈吴润兴其实也心存愧疚,她明白在船上的生活其实危机四伏。可是以前出海谋生,终日离家,不放心把年幼的儿子单独留在岸上,无奈带在身边。在那时,凌晨五点,夫妻俩开始劳作,便轻轻摇晃振杰,把他唤醒。小孩子嗜睡,立即把被子扯上来蒙着脸。

父亲在后头开船,母亲在前头收网,振杰就蹲在船后面看着他们忙碌。有时候风雨欲来,天幕乌云密布,他就踉踉跄跄地跑到船外头,想把父母拉回去船篷里。“他们都会说没事,把我叫回船里头。”

振杰出生后,家人在新湾社区购置了一层居民楼,从此这一家人脱离了疍民行列。陆上的家离新湾疍家文化展示馆只有几百米之遥,振杰对祖辈的生活却一无所知,水上人家文化在年轻一辈出现了断层。“人家可能会关注我们的文化,但我们自己很少关注。”

梁振杰与母亲在一起

船歌渐远

在谢棣英口中我们验证了振杰的说法,水上居民确实很少关注自己的文化,更多的是选择闭口不提。作为水上居民文化中的瑰宝——咸水歌,是由她这个“非水上居民”来保护。

数十年来,谢棣英搜集、整理和创作了咸水歌300多首。为走近水上居民,从他们口里记录下咸水歌,谢棣英还多次吃“闭门羹”,“我就不厌其烦地去,他们不开门我就等到开门。”避免提及不堪回首的往事触及水上居民内心的伤疤,她只能想方设法在闲聊中“套话”。

谢棣英根据与水上居民的对话,再结合他们自身的阅历和说话语调,把咸水歌还原,再亲自在他们面前演唱。双方的距离被拉进,那一段灰色主调生活中稍带诗意的小插曲,也被一并唤起。

跟谢棣英一样,文菲菲的祖辈也不是水上居民。她却选择投身于保护水上居民文化的工作。“我现在是半个新湾人了,看着这里的老渔民逐渐老去,几乎没有年轻人继续打鱼,感到非常着急。我们的疍民文化保育工作要更急迫地进行了。”

“一开始渔民不了解我们工作的性质,不大乐意参与休渔期的活动,但是随着工作的展开,他们意识到疍家文化保护的必要性,都积极主动地帮助我们开展工作。”文菲菲介绍。目前,新湾疍家文化保育小组已经成功地在休渔期开展了七届渔民文化节,明信片、老渔民人物故事集等文创产品也陆陆续续的出品。

初冬正午的阳光温柔,一视同仁地把温暖撒在大地上。路上行人稀少,远处不时传来几声狗吠,渔户出外打鱼尚未返程,新湾社区比普通的村庄更安静。

在2017年初春,三水大塘圩的陈伯在儿子的陪伴下出游汕头。当地美味的牛肉火锅让他难以忘怀。陈伯盘坐在小艇上,计算着要是用自家的小艇作交通工具,得多久才能到汕头。“一天最远只能到黄埔港。”陈伯托着脑袋,“再运转至香港,一直沿着海岸边走。”思索良久,他皱着眉得出了结论,“可得花上一个多月的时间。”

“谁用你的小艇,当然是坐大客船。”陈婆婆笑着说。

谁还用小艇呢?“民国年间,当时珠江上,东起猎德涌,西至白鹅潭,大约有三万多艘小艇。”文献记录的盛景不再,珠江两岸早已难寻其踪迹。北江边上,零零碎碎的小木艇,剩下一班年华垂暮的老人作最后的驻守。

千年百年过去了,沧海成了桑田。“天高地大无立足,破棚烂艇难栖身。世上最苦黄连树,人间最苦水上人。”一艘艘疍家艇载着歌谣渐行渐远。

(大赛征稿启事详见首页下方"青客故事")

-END-

作者:梁转仪

90后大学生,想要走更多的路、听更多的故事

作者:黄晓韵

采访对于我来说是一件有趣的事,可以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

编辑:刘汨 宋建华

事实核查员:刘汨 设计:邹依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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