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中国五大导演”代表人物,甚至不加“一个”,担任2008年奥运会开幕式总导演,人们发外号“国史”。在名声鼎盛时期,张艺谋审美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国内电影界的最高审美。
如果用阶级来形容,张艺谋就是影视圈“高富帅式”的审美存在。不过有了高富帅自然就会有屌丝,内地第一票房神话-冯小刚,虽然冯导年年占据贺岁档,但冯小刚的电影似乎总是和接地气连接在一起,加上冯小刚本人曾被京城大拿王朔当原型在自己的作品《与青春有关的日子》里塑造了一个又穷又丑,欺软怕硬、爱占小便宜,胆小懦弱、动不动就爱哭的人物“冯裤子”。
自此屌丝的味道似乎就从这位名导身上抹不去了,但这一点不耽误冯女郎们大红大紫,早期的冯女郎甚至比谋女郎更能走进人民群众的心里去。可见“冯裤子们”的审美可能并不比“高富帅”的差。
其实自电影发明以来,它就比书籍、绘画更深更快地影响并塑造着大众的审美,梦露之所以成为美国式“情人”的代表人物,和她经典的扶裙娇羞剧照不无关系,苏菲玛索成为法国式“情人”的代表人物,和她在《初吻》以及后续的《芳芳》中塑造的影视形象息息相关。
而从不同国度的代表“情人”身上我们也可以感受到,不同国度男性对于“情人”这一形象的心理投射,比如美国男人痴迷于丰满、娇憨甚至带一点“蠢”味的笨拙金发女郎,多年来的美国甜心无一不是以这种形象赢得民心,这从侧面反映了美国男人似乎有一种“反智”的审美需要,以及浓烈的“性获得”的功利需求,甚至可以做一个有趣的联想是不是这种心理让他们中的不少人非常“欣赏”特朗普,因为看到他如同看到了自己呢?
今天我们就以女性的身份,透过张艺谋这个中国主流名导的视角窥视一下,我们中国式“情人”是怎样的存在。
从张艺谋的影视作品望出去,他自己真正塑造过的情人形象其实不多,早期谈论感情的作品《十面埋伏》也多被诟病粗糙单薄、逻辑混乱。
难道大导演不懂情吗?我看未必。程小东1989年请彼时已功成名就的张艺谋以及他的御用爱将巩俐主演了一部穿越爱情剧《古今大战秦俑情》,剧里张艺谋饰演一个普通但又异常动人的来自“老中国”-秦朝的男人蒙天放。
对这个角色张艺谋曾不止一次地表示过喜爱,当然我完全理解他的喜爱,彼时电影拍摄时他正与巩俐打得火热,这部电影堪称两人“爱的见证”,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蒙天放的人物特征实在是太符合张艺谋对个人的投射与期许。
蒙天放身上有这么几个特点:
1、隐忍的英雄
电影的背景是秦始皇焚书坑儒,官兵搜剿书简焚烧若有藏匿便连人一起烧死,但是还是有很多知识分子拼了命不要,也要以身殉道,但作为体制内的公务员---蒙天放,他心里虽极不赞同这一切,但他深知一人之力无法抗衡,于是并不言语,但是当他发现有想要带书逃跑时,也并不抓捕,而是默默把书简丢在暗处,不动声色掩护他们离开,其中一个人就是巩俐饰演的韩冬儿。
这个行为折射出来中国男人身上特有的一种隐忍式的勇敢和善良,它不是佐罗式的浪漫英雄主义,但却有另外一种属于黄土地的英雄味道-—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想起电影审查制度越来越严格后,不少导演声讨、罢拍或干脆摆烂,唯有张艺谋如同老黄牛一样努力地出片,努力地带着“镣铐”起舞,其中的隐忍怕不只在一时一刻。
2、拘谨的浪漫
电影里当蒙天放不得不去抓捕韩冬儿时,在纠缠中韩冬儿用首饰划破了他的脸,他没有恼羞成怒或像霸道总裁一样摁住冬儿,来个邪魅一笑,而是轻轻地数落了她一句“不要再做傻事了。”
那语气像一个父亲温柔地嘱咐自己的女儿,这个点其实是非常动人的,是专属于东方人的拘谨的浪漫,它甚至比“今晚的月色真美啊”还浪漫,朝不保夕的背景之下,一个男人努力地活着,但他并不把这份辛苦展现给你,也不用华丽的词语标榜自己,引逗你,但却在真正紧要的时刻出来制止你做危险的事,那语气里没有批评、没有炫耀、没有“爹味”但却最有父亲的感觉,男人的担当,这是属于中国男人的浪漫。
其实这种拘谨的、老实的浪漫在张艺谋的电影里多有体现,比如《我的父亲母亲》里,章子怡拿的那只碗,两个人隔着碗完成了“肌肤相亲”,这甚至比热吻还让人动容。
3、厚黑的智慧
蒙天放这个角色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老黄牛”,他其实很懂得生存的智慧,甚至有点狡黠的味道,他向秦始皇谏言时并不会引经据典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摁皇帝的脑袋,而是连捧带哄,边表忠心边谏言。
这个操作难度可以说是职场最高生存哲学了,即完成了自己的道德使命,又保全了自己的身家性命,这种夹缝里求生存的智慧,中国男人是最懂的,不做第一但永远都是第二的魅力。
张艺谋本人也是深谙此种生存之道,懂得收紧嘴关懂得急流勇退,从不参加综艺也不在公共场合言语过多,5代里只有他被称为“国师”虽有调侃的味道但终归是一种肯定。
这样的“蒙天放们”爱着的是怎样的情人呢?其实韩冬儿这个角色是比较单薄的,《秦俑》这部戏着力塑造男主角,所以女主角不可避免地单薄了起来,但是她同张艺谋拍过的女子们都一样,有一种核心气质——忠情。
请注意,不是忠于某个男人而是忠于“情”,韩冬儿和《红高粱》里的九儿、《我的父亲母亲》里的“母亲”,《山楂树之恋》里静秋、《归来》里的冯婉瑜都有一个共通之处就是忠情,这些女子不计成本、不理时间、不管地域、甚至不顾生死之隔,对自己的“情”极其忠诚地追随、等待、忍耐、付出,必要时刻甚至可以冲破世俗的禁锢去勇敢地献身,品味享受肉体的交融灵魂的碰撞。
这种形象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痴情”可以总结的,因为痴总会带着一些悲一些怨,但张艺谋塑造的这些情人不仅不悲不怨,甚至是享受地满足地将自己献祭给“情”,焚身以火也甘之如饴,可谓真情人也。
这种形象可以说是完全站在了现代社会对于情人理解的对立面了,在如今约会都要计算性价比、如何撒娇让男人三周送你LV、别把青春浪费在恋爱的主流宣传下,“情人”在当代社会有时如稀世珍宝,有时又泛滥如商品,只差明码标价贴脑门上了。韩冬儿这种不计成本的情人,在当代社会真出现了也免不了会被贴上“傻女”的标签,说不定还会被“娃娃老师”当做反面教材来传教。
但实话实说,我要是男人,也会被这种傻女所吸引,注意不是被感动,而是吸引,这种烈火情人会带给你一种强烈的被看到的感觉,心理学家武志红有句名言“生命的本质是渴望被看见”,烈火情人的眼睛里看见的是你本人,而不是名导、住三环、戴百达翡丽、开玛莎拉蒂。
这种灵魂被看见的感觉是非常深层次的吸引,真有过尽千帆皆不是,终于来了自己的船的感觉,对于常年以“压抑自我”“韬光养晦”“男儿有泪不轻弹”作为成熟男士象征的中国男性来说这种被看到的感觉是尤为激荡心神的。
仔细观察会发现,谋女郎都有这个特点,五官不一定多惊艳完美,但眼睛真的是直达灵魂地透彻、专注,新晋谋女郎刘浩存也是这个特点,一眼看到你心里去。
而且谋女郎的这种看,毫不功利,没有一丝取悦、一丝卖弄。就是那种“让我好好看看你”的真诚劲,和许晴式看人对比,谋女郎有一种“我就是在看你”的感觉,而许晴式看人有一种“我看你是为了让你看我”的自娱感。哪一个更让人心动,不言而喻了。
这种烈火情人还特别带“劲”,她们虽然忠情,但却不是忠犬101,她们有自己忠“情”的方式,根本不受社会、道德、舆论、政治甚至是所爱之人的左右,《红高粱》里寡妇九儿幕天席地和伙计余占鳌享鱼水之欢,《我的父亲母亲》里“母亲”跋山涉水送爱人的执拗,《归来》里冯婉喻甚至已经自顾自地“殉情”了,对归来的陆焉识都视而不见,每天还是要去车站等她的“陆焉识”。
这种人你真遇上了你会对她五体投地的臣服,人活一世,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在瞬息万变的人潮里,这种人靠着自己对情的执着活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时间洪流里的一块化石,完事了她也不张扬,不哭不闹不自怨不自艾,就这么静静地杵着,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情之至变成了一种气节,要说牌坊真的该颁,应该颁给这种人,不过她们也不在乎,来世一遭当生则生、当死则死,她们心眼只有一个,任你世间物欲横流,横竖不能动了她的心去,这种人遇上了是几世的造化,她用自己这一生来告诉你——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
有一说一,国师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正所谓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不过只为个风月情浓罢了,佛说情字误人,但又缘何直叹
“世上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卿?”
国师抓住的是千百年来中国人拼命回避但又总是在逃避中一头撞上的题眼——情。中国人提孝提忠提举案齐眉提相敬如宾,就是不提该如何表情达意,父母孩子之间是大段的沉默与优柔的回避,夫妻之前是“曾经有说不完的话,如今开口都怕伤着对方”,亲朋好友之间是言多必失,说不如做,就连找个情儿吧,也不过是变着法取悦,没有什么真话。人们在一个沉默的缸里钝钝地爱着、恨着、忍着、躲着,抬起头看着电影里,韩冬儿一袭红衣奔向烈火,九儿幕天席地和余占鳌滚倒在高粱地里,冯婉喻在车站举着“陆焉识”的牌子,一时都不知是该哭她们还是哭自己,但我总在想,是不是即便最后万艳同悲千红一窟,也好过来世一遭只做个国贼禄鬼之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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