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汉时期
(公元367年)陈泰华二代建国30年前,连建熙8年前,陈建元3年前,凉凉地唱了陈年号。
春天正月,晋北中浪庄、西燕二州刺史、州长青州几名军事刘熙失去了兖州罪,坐在面馆席上,希望出海。
顷之,征为护军将军。希怒,固辞。希初免时,多盗北府军资,大司马桓温讽有司劾之,复以罪免,遂客于晋陵之暨阳。初,郭璞筮庾冰云:“子孙必有大祸,唯用三阳可以有后。”故庾希求镇山阳,庾友为东阳,家于暨阳。二月,燕抚军将军下邳王慕容厉、镇北将军宜都王慕容桓袭敕勒。
三月,大秦辅国将军王猛、陇西太守姜衡、南安太守南安邵羌、扬武将军姚苌等率众万七千讨益州刺史、羌帅敛岐于略阳。凉王张天锡以别驾杨遹为监前锋军事、前将军,趣金城。晋兴相常据为使持节、征东将军,向左南,游击将军张统出白土,自率三万人次仓松,以讨李俨。敛岐部落先属姚弋仲,闻姚苌至,皆降;王猛遂攻略阳。敛岐奔白马。大秦天王苻坚以姚苌为陇东太守。
夏四月,燕镇南将军慕容尘寇竟陵,晋右将军、荆州刺史桓豁与竟陵太守罗崇击破之。
凉王张天锡攻李俨大夏、武始二郡,下之。征东将军常据败俨兵于葵谷,凉王进屯左南。俨惧,退守枹罕,遣其兄子李纯谢罪于大秦,且请救。大秦天王使前将军杨安、建威将军王抚率骑二万,会王猛以救俨。
大秦辅国将军王猛遣邵羌追敛岐,王抚守侯和,姜衡守白石,猛与杨安救枹罕。凉王遣杨遹逆战于枹罕东,猛不利,与凉王相持于城下。邵羌擒敛岐于白马,送之长安。猛遗凉王书曰:“吾受诏救俨,不令与凉州战,今当深壁高垒,以听后诏。旷曰持久,恐二家俱弊,非良算也。若将军退舍,吾执俨而东,将军徙民西旋,不亦可乎!”凉王谓诸将曰:“猛书如此;吾本来伐叛,不来与秦战。”遂引兵归。
李俨犹凭城未出,王猛白服乘舆,从者数十人,请与相见。俨开门延之,未及为备,将士继入,遂执俨而还。大秦天王以立忠将军彭越为平西将军、凉州刺史,镇枹罕。
凉王之西归也,李俨将贺肫说俨曰:“以明公神武,将士骁悍,奈何束手于人!王猛孤军远来,士卒疲弊,且以我请救,必不设备,若乘其怠而击之,可以得志。”俨曰:“求救于人以免难,难既免而击之,天下其谓我何!不若因守以老之,彼将自退”。猛责俨以不即出迎,俨以贺肫之谋告;猛斩肫,以俨归。至长安,大秦天王以俨为光禄勋,赐爵归安侯。
凉王还姑臧,立子大怀为世子。
燕太宰、太原王慕容恪有疾,深虑燕帝慕容暐政不在己,太傅、上庸王慕容评性多猜忌,大司马之位不能允授人望,常谓燕帝慕容暐曰:“吴王将相之才十倍于臣,先帝以长幼之次,以臣先之,臣死之后,愿陛下委政吴王,可谓亲贤兼举。”又召燕帝兄乐安王慕容臧谓之曰:“今劲秦跋扈,强吴未宾,二寇并怀进取,但患事之无由耳。夫安危在得人,国兴在贤辅,若能推才任忠,和同宗盟,则四海不足图,二虏岂能为难哉!吾以常才,受先帝顾托之重,每欲扫平关、陇,荡一瓯、吴,庶嗣成先帝遗志,谢忧责于当年。而疾固弥留,恐此志不遂,所以没有余恨也。吴王天资英杰,经略超时,司马职统兵权,不可以失人,吾终之后,必以授之。若以亲疏次第,不以授汝,当以授冲。汝等虽才识明敏,然未堪多难,国家安危,实在于此,不可昧利忘忧,以致大悔也。”又以告慕容评。
月余而死,其国中皆痛惜之。
五月,晋右将军、荆州刺史桓豁、竟陵太守罗崇攻宛,拔之。叛将赵亿走,燕南中郎将赵盘退归鲁阳。豁追击盘于雉城,擒之,送于京师,戌宛而还。加桓豁监宁益军事。
壬辰,燕太原王慕容恪疾笃。燕帝亲临问以后事。恪曰:“臣闻报恩莫大荐士,板筑犹可,而况国之懿籓!吴王文武兼才,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之以政,国其少安。不然,臣恐二寇必有窥窬之计”言终而薨。
大秦天王闻慕容恪卒,密谋并燕,欲观审衅隙,乃遣其西戎主簿郭辩潜结匈奴左贤王、雁门公曹毂,令毂遣使诣邺,辩因从之。燕司空皇甫真兄皇甫典仕大秦为散骑常侍,从子皇甫奋、皇甫覆并显关西。辩既至邺,历造公卿,言于皇甫真曰:“辩家为秦所诛,故寄命曹王,贵兄常侍及奋、覆兄弟并相知在素。”真怒曰:“臣无境外之交,斯言何以及我!君似奸人,得无因缘假托乎!”乃白燕帝请穷诘之,燕帝及太傅评不许。辩还谓天王曰:“燕朝无纲纪,实可图之。鉴机识变,唯皇甫真耳。”天王曰:“以六州之地,岂无智识士一人哉!真亦秦人,而燕用之,固知关西多君子矣。”
皇甫真性清俭寡欲,不营产业,饮酒至石余不乱,雅好属文,凡著诗赋四十余篇。
匈奴左贤王、大秦雁门公曹毂寻死,大秦天王分其部落,贰城已西二万余落封其长子曹玺为骆川侯,贰城已东二万余落封其小子曹寅为力川侯,故号东、西曹。
秋七月,燕下邳王慕容厉等破敕勒,获马牛数万头。
八月,慕容厉兵过代地,犯其穄田;代王拓跋什翼犍怒。燕平北将军武强公慕容泥以幽州兵戌云中。代王攻云中,慕容泥弃城走,振威将军慕舆贺辛战没。
九月,晋大司马桓温以辅国将军、会稽内史郗愔与徐兖有故义,乃迁郗愔都督徐兖青幽扬州之晋陵诸军事、领徐兖二州刺史、假节,镇京口。愔虽居籓镇,非其好也。
初,大秦淮南公苻幼之反也,征东大将军、并州牧、晋公苻柳、征西大将军、秦州刺史赵公苻双,皆与之通谋。大秦天王以双,母弟至亲。柳,健之爱子,隐而不问。柳、双复与镇东将军、洛州刺史、魏公苻庾、安西将军、雍州刺史燕公苻武谋作乱,镇东主簿南安姚眺谏曰:“明公以周、郡之亲,受方面之任,国家有难,当竭力除之,况自为难乎!”庾不听。天王闻之,征柳等诣长安。
冬十月,苻柳据蒲阪,苻双据上邽,苻庾据陕城,苻武据安定,皆举兵反。大秦天王遣使谕之曰:“吾待卿等,恩亦至矣,何苦而反!今止不征,卿宜罢兵,各安其位,一切如故。”各啮梨以为信。皆不从,阻兵自守。
乙巳,晋彭城王司马玄薨,子司马弘之立,位至散骑常侍。
代王拓跋什翼犍征匈奴铁弗部帅刘卫辰。时河冰未成,代王乃以苇絙约澌,俄然冰合,犹未能坚,乃散苇于上,冰草相结,如浮桥焉。众军利涉,出其不意,卫辰与宗族西走奔大秦,代王收其部落十六七,俘获生口及马牛羊数十万头而还。卫辰奔大秦,大秦天王送卫辰还朔方,遣兵戍之。
代郎中令许谦从征刘卫辰,以功赐僮隶三十户。
十二月甲子,燕太尉、建宁敬公阳骛薨。以司空皇甫真为侍中、太尉,光禄大夫李洪为司空。
晋帝司马奕诏兴灭继绝,封故骠骑将军、博陵元公王沈从孙王道素为博陵公。薨,子王崇之嗣。
晋晋卫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令、扬州刺史王述以年迫悬车,上疏乞骸骨,曰:“臣曾祖父魏司空昶白笺于文皇帝曰:‘昔与南阳宗世林共为东宫官属。世林少得好名,州里瞻敬。及其年老,汲汲自励,恐见废弃,时人咸共笑之。若天假其寿,致仕之年,不为此公婆娑之事。’情旨慷慨,深所鄙薄。虽是笺书,乃实训诫。臣忝端右,而以疾患,礼敬废替。犹谓可有差理,日复一日,而年衰疾痼,永无复瞻华幄之期。乞奉先诫,归老丘园。”不许。述竟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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