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风云:哈密的得失和失实持续到万历三十五年
4年(公元1525年)2月,吐鲁番的牙齿木兰重新占领了哈密,带领人们进入沙洲,伤害了宿主。
嘉靖五年(公元1526年)三月,明世宗命兵部尚书王宪提督陕西边务。王宪上任后,立即释放羁押使者,并派人前往吐鲁番传谕,令其悔过伏罪,归还哈密,然而,吐鲁番不肯屈服。此时,明廷正兴大礼仪之争事件,杨廷和、彭泽均因事离职,而张璁、桂萼上台后,即举荐与杨廷和不合的王琼,替代王宪担任总督。王琼上任后,发现满速儿未死,并请求治彭泽、陈九畴欺君之罪。刑部尚书胡世宁力争,得保全陈九畴戍边、彭泽和金献民归乡、杨廷和免职。嘉靖七年(公元1528年)八月,吐鲁番牙木兰,因为畏惧满速儿,率领部队与民众向肃州求降,并祈求在白城山、金塔寺,居住放牧,没有得到批准。此时,满速儿以讨伐牙木兰,攻击肃州,被副使赵载、游击彭浚等击退。
嘉靖八年(公元1529年)二月,明廷将此前哈密的部队与民众分配到肃州。此时,满速儿以牙木兰叛变,派人进攻,称愿意归还哈密城,换取牙木兰。此时,在明廷,关于哈密归属之争的事情再次被提起。王琼上奏称:“哈密既然能归,请令失拜烟答子米儿马黑麻镇守。其所归的部队千余人等,应散置于沙州。土巴帖木哥部落五千四百人,置白城山。哈密都督癿吉孛刺部落置肃州东部。赤斤都督刺南东置肃州北山金塔寺。罕东都指挥枝丹置甘州南山。”
王琼还将牙木兰逮捕,计划送给满速儿。在兵部讨论中,廷臣则称哈密难于镇守,詹事霍韬则反对道:“当初设置哈密的原因,是在我朝的西北角,用于给内陆郡县作屏障。现在很难镇守了,就计划放弃它;那如果甘肃很难镇守,难道也要放弃甘肃么?明太宗设立哈密的原因是因为元朝贵族尚且能自立,于是,给予其虚名,而我朝能够享受实际利益。现在嗣王已经死光了,这是上天的意思,谁能去复兴?现在只能在各个少数民族中,寻找雄才镇守的部落,不要再特别规定新的忠顺王了。”
兵部尚书胡世宁则反对道:“以前,我们不惜放弃大宁、交趾等地,哈密怎么能和它们比呢?忠顺王自罕慎以来,均投靠吐鲁番,且屡次向我们索求。明朝初期设立元朝贵族和宁、顺宁、安定都为王,安定又在哈密界内,接近我甘肃。现在存亡都不知道啊,为什么还只说哈密呢?我认为现在我们应当专门镇守黄河以西,不要哈密,以后不会再惹我们内陆王朝。”并称:“牙木兰本属部归正,不是叛变,不宜遣送吐鲁番。唐朝的悉怛谋历史值得借鉴。”胡世宁还称:“番族首领狡诈多端,想夺取我们的肃州,在内地逐渐安插了一些奸细。一旦被发觉后,他们大多施行反间计,扳倒朝廷所派的边关大臣。假如我们答应让他们进京朝贡,其使臣刚刚进关,贼兵亦已到达,河西地区几度陷于危急之中。在此情况下,是闭关还是通贡,两者相比较孰利孰害是很明白的。现今王琼等人既然说贼人已逼近我们的城堡,绑架我们的士兵,声称贼人要大举进攻,这恐怕是威吓朝廷,另一方面又说贼人慑于朝廷的威力正在悔罪,应仍答应与他们通贡,他们的言词是多么自相矛盾。霍韬又对贼人没有盖印信的番文产生怀疑,依我看即使贼人的番文盖有印信,亦不足为凭。只要不堕入他们的圈套,使他们无法达到离间我们忠臣之间的关系,废弛我们边疆地区防卫的目的,就可以了。牙兰本是我们朝廷所属的番臣,被吐鲁番人掳掠而去,现今束身前来归附,其事属于反正,应马上安抚并任用他。招抚对他们这些携有二心的人,会使我们藩篱屏障更为坚固。至于是否去兴复哈密,我们中国不宜着急。哈密国已是立灭多次,现在其王也已被贼人所利用,百姓也全部流亡了。假如在哈密另立其他族为王,则他们强大时便会入侵中国;弱小时又会服从贼人,难保他们不做侵叛之臣。所以,我认为兴复哈密对中国无益,只会给番族首领向朝廷要挟提供便利。故请求皇上给王琼赐盖有玉玺的文书,让他会同甘肃的守卫大臣,把番国使者遣送回去,让其使者告诉满速儿,诘问他为何入侵中国。假如他推诿说自己不知此事,则让他把虎力纳咱儿戴上枷锁解送到中国来。如果这次入侵是出自瓦剌,则让他把瓦剌绑缚起来替自己赎罪。否则就拘留他们的使臣,发兵征讨他们。只有威力和信用二者并行,贼人才会知道收敛自己。同时,再敕令王琼,要为国家尽忠尽谋,力求好的善后计划,以通番纳贡为临时之计,充实粮库加强保卫为长久之策,这就是边疆地区的大幸了。”
张璁等人不听,力主王琼的建议,安置各民族到肃州境内。但依照胡世宁建议,留下牙木兰不遣返。
嘉靖九年(公元1530年),满速儿派遣虎力奶翁进贡,再次索要牙木兰,没有得到允许。满速儿伺机虎力奶翁回去后,就率领部队进犯肃州。恰逢虎力奶翁死于路上,瓦剌又进攻吐鲁番北部,满速儿不得停止。
嘉靖二十四年(公元1545年),吐鲁番酋长满速儿死后,长子沙汗嗣速鲁檀,次子马黑麻不服其辖,亦称速鲁檀,分据哈密。
嘉靖三十六年(公元1557年),哈密卫都督米尔马黑麻要求内附,明廷让其驻屯甘肃。
嘉靖三十八年(公元1559年),吐鲁番速鲁檀沙汗子脱列速刺,复居哈密。
隆庆四年(公元1570年),满速儿次子马黑麻回吐鲁番,嗣兄职为速鲁檀。
万历十年(公元1582年),哈密卫都督同知米尔马黑麻等承袭职位。万历三十五年(1607年),哈密都督为巴拜汗。
(本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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