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李若章一家三口住在清平山,妻子生下清姑姑后没有再生羊,李若章没有继承人烦恼。
恰巧,李药长在一次外出时遇到两个流浪儿,就将他们带回来收养了,一来是给翠姑做个伴,二来是想从他们当中挑一个人品好的,将来招赘,自己蛇王的手艺也可以名正言顺传下去了。李药长给他们一个取名叫草帽,一个取名叫木桶。草帽这孩子脑瓜灵活,会说话,相比之下,木桶就显得有些木讷。
十几年后,翠姑出落得像花一样,待人和善,对两个人同样的好,哥哥长、哥哥短地叫他们。两个人也都对这个师妹爱慕有加,围着翠姑身前身后转,讨师妹欢心。
草帽想:翠姑对自己和木桶是一样的好,并没有明确会嫁给哪个,有木桶在身边,对自己始终是个威胁,一定要找机会赶走木桶。
就在翠姑十八岁生日那天,李药长喝多了酒,嘴上没把门的,当着翠姑的面要翠姑表态,选谁做丈夫?翠姑害羞,责怪了爹几句就跑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傍晚,就在全家人都休息的时候,草帽端了一杯茶交给木桶,说:“师父惹师妹生气了,自己不好意思,特意倒了杯茶算是赔礼道歉,你去给师妹送去,一定要她当面喝下,师父才能放心。”
木桶心眼实诚,端着茶就敲开了翠姑的房门,把茶给翠姑,翠姑不肯喝,说深更半夜喝什么茶呀,能睡着觉吗?木桶说:“咱俩一人喝一半,睡不着正好聊聊天。”
翠姑心情郁闷,正好木桶上门陪她聊天,就同意了,俩人就把一杯茶给分着喝了。
一直躲在窗外角落里的草帽,见木桶迟迟不出来,心急如焚,那杯茶被他做了手脚,下了迷情药,他想等木桶出来,正好翠姑药性发作,自己就可以和翠姑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翠姑就不能选择木桶了。
哪承想弄巧成拙,木桶和翠姑都喝了药茶,此刻正扭滚在床上。草帽不好撞进去,生怕对质起来露出马脚,于是,心生一计,忙去上屋找师父,添油加醋说木桶如何勾引翠姑,此时正在翠姑的房间里厮混。
李药长一听,火撞脑门,忙和草帽来到翠姑房间,正好把两个人逮了个正着。李药长不容分说,一顿皮鞭,打得木桶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然后把二人赶出了家门。
木桶和翠姑只能将错就错,结成了夫妻,到几十里外的山坳里顶门立户过日子。事后,李药长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女儿翠姑不是那种轻薄的女子,木桶也绝不是好色之人,其中必有缘故。
李药长就暗地调查,结果,在草帽的床下发现了迷情药。事情真相大白,但是,大错已经酿成无法更改。李药长没有质问草帽,心里暗自庆幸翠姑没有选阴险奸诈的草帽,从那以后,李药长对草帽有所防范,配制解毒药时从不让草帽靠近。
草帽一直惦记着蛇王的解毒秘籍,并且还奢望师妹翠姑能和自己过日子,当着师父的面信誓旦旦地表态,要和师父一起研制解蛇毒的药,不管李药长怎么赶他走,就是不肯下山。
这些天,李药长对白头蛇的解毒药有了突破性进展,他正在密室里研制配方,草帽悄悄溜了进来。李药长见草帽不打招呼就进来,很恼火,没好气地数落草帽不懂规矩。
草帽也觉得委屈,就回问了一句:“师父,我每天尽心尽意服侍你,把你当作我的亲爹。可你每次配药都不让我插手,是不是不想把真本事传给我?还是想把秘方留给木桶?”
李药长见草帽竟然敢反驳自己,陈年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他指着草帽骂道:“我就是要留给他们,怎么了?你不愿意待马上给我滚!”师父翻脸了,草帽的脸也挂不住,草帽知道,师父李药长一直对研制喜马拉雅白头蛇的解毒药情有独钟,当年师娘就是被白头蛇咬死的,李药长守在妻子身边束手无策,作为当地的一代蛇王,解得了各种蛇毒,偏偏这种白头蛇的毒他却解不了,他不研制出解毒药就没办法给死去的妻子一个交代。
草帽压了压火,说:“师父,我们马上就研制出白头蛇的解药了,我去把翠姑找回来,我们一起过日子不好吗?”
李药长余怒未消,大喝道:“你还想和翠姑过日子呢?要不是你当年干的好事,你和翠姑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见师父揭开了自己最后的一片“遮羞布”,草帽无地自容,凶相毕露,拿刀杀死了师父。处理完李药长的尸体,草帽再次返回密室,找到了解白头蛇蛇毒的配方,只可惜只有各种草药的名称,没有注明使用的剂量。一个更加恶毒的想法在草帽的脑海中酝酿,他要找个人配合他做试验。
草帽在山里踅摸了好几天,终于找到一个叫蛐蛐的小男孩。
当时,蛐蛐正在山里采蘑菇,遇到了草帽,草帽花言巧语把蛐蛐骗进了大山深处的山洞,给蛐蛐一些野果让他充饥,蛐蛐不知道这野果被草帽下了迷药,吃了野果,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他醒过来,已经被铁链固定在了石壁上。从此,蛐蛐就成了草帽的试毒小白鼠。
蛐蛐在山洞里受尽了折磨。一开始,草帽只是将少剂量的蛇毒注入蛐蛐体内,按照药方配制解毒药给蛐蛐解毒,然后逐渐加大蛇毒剂量,大剂量的解毒药虽然总能够把蛐蛐从鬼门关给拉回来,可解毒药毕竟也是以毒攻毒,天长日久,蛐蛐的身体发生了明显的变化,他的五官扭曲,声音变得嘶哑,皮肤逐渐溃烂,脸肿得像赖皮南瓜,身体瘫软在地上,站都站不起来。
草帽见蛐蛐这副模样,也就松开了束缚蛐蛐的铁链,反正他也逃不到哪里去。后来,白头蛇的解药配制成功,有了解药,以后就可以吃香喝辣的了。
草帽越想越高兴,得意忘形地下山买了点酒菜,痛快地大喝一顿。他原想喝完酒后杀死蛐蛐,然后下山宣布自己是新一代蛇王。哪承想一高兴竟然喝得酩酊大醉。蛐蛐拿走了配制的解毒药,把蛇笼里的喜马拉雅白头蛇全都放到了草帽的身上。草帽此时烂醉如泥,被蛇咬竟然全然不知,毒性很快就发作了,因为不能得到及时救治,草帽一命呜呼了。
蛐蛐确定草帽已经死了,便艰难地下了山。他不敢回家见父母,怕父母见了难过,就沿着河向下游走,一路上靠乞讨和路边的野果充饥,每天用从草帽那里拿到的解药给自己疗伤。
再说木桶,自从被赶下山后,一直没忘师父的教诲,和翠姑一起配制白头蛇毒的解药。日子过得还算安稳,哪承想天降灾祸,他们的儿子突然走失了,夫妇俩寻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儿子,木桶觉得没希望了,就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配制蛇毒解药上面。
这一天,木桶采药回来,见妻子翠姑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了呼吸,一看才知道是被喜马拉雅白头蛇给咬了,毒发身亡。木桶抱着妻子的尸体痛不欲生。如今,儿子丢了,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师父多年来一直不肯见他们……木桶越想越悲伤,就想和妻子一起死了算了。
木桶打了口棺材,将妻子装殓起来。把棺材运到河边,推到河里自己也钻进棺材里,在里面盖上盖子,这样就可以和妻子一起水葬了。木桶伤心过度,盖上棺材就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木桶听见外面嘁嘁喳喳有人说话,接着,有人掀开了棺材盖,把一脸茫然的木桶搀扶出来。原来,木桶并没有被河水卷进河中心,在他昏死的时候,天突降大雨,湍急的河水将棺材冲到了下游,被当地人给救了上来。
他们把那口棺材抬到遮凉处,等着木桶好一些再决定如何处理。
村民把木桶安顿在一处破土地庙里。破庙里还住着一个前些天来的小乞丐。木桶处于昏迷状态,小乞丐一直在他身边侍候,清晨,木桶清醒过来,好心的村民询问木桶,外边棺材里面的女人怎么处理?木桶叹了口气,说:“那是我的妻子,中了白头蛇蛇毒死的,找个地方入土为安吧。”
木桶随着村民正要往外走,小乞丐突然拉住了木桶的衣襟,嘴里沙哑地说:“别,能救活。”木桶想起昨晚小乞丐悉心照料自己,觉得他心地良善,就对小乞丐说:“你不知道情况,她是中了白头蛇的毒死的,这种毒没有解药。”说完,摆脱小乞丐继续往外走。
小乞丐急了,三两步蹿到木桶跟前,抱住木桶的大腿,说:“能治,我有解药。”
一旁的村民对木桶说:“要不然让他给你妻子治一治吧,真的能起死回生也说不定。”木桶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我本身就是配制解蛇毒药的,从来没有人能够解白头蛇的毒,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他怎么可能解得了此毒?”
小乞丐见木桶不相信,赶忙从身上掏出解药递给了木桶。说:“我这里有专门解此毒的解药,凡是中了喜马拉雅白头蛇的毒,只要是死了没超过三天就能救活过来。”
木桶还是犹豫不决。村民对木桶说:“这孩子爬着采药医治自己,现在比刚来的时候身体好多了,要不然,让他试试吧。”木桶将信将疑地答应了。
村民帮着把翠姑抬进破庙,小乞丐抱着翠姑的头,拿过研好的解药,一羹匙、一羹匙的给翠姑灌进嘴里。三天后,翠姑终于睁开了眼睛。
木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妻子竟然死而得活。木桶拉着小乞丐,追问小乞丐为何会有如此本事。
小乞丐泪眼汪汪地看着木桶,沙哑地叫道:“爹爹,我是蛐蛐啊,你还能认出我吗?”木桶听了大吃一惊,蛐蛐是儿子的乳名,别人是不知道的。
木桶端详了小乞丐好半天,摇了摇头,说:“你不是我儿子蛐蛐,蛐蛐相貌英俊,说话脆生生好听,不是你这样。”
小乞丐痛哭着,说:“咱们家住在翠屏山的山坳里,看家狗叫花泥鳅,今年五岁了,我在家门口的大榆树上安了吊床……”小乞丐如数家珍一般向木桶描述家里的情况。木桶抱着小乞丐,哭着说:“蛐蛐,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自从你丢了以后,我和你妈差不多把翠屏山方圆百里找了个遍也没有你的音讯,你怎么就不见了?”
蛐蛐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讲述给爹爹。
一旁酣睡着的翠姑此刻也清醒了,弱弱地叫:“这孩子就是蛐蛐,我能感觉得到。”一家三口,在这个破庙里抱头痛哭,感动得周围来看望他们的好心村民也不住地掉眼泪。
木桶一家人从此就留在了当地,免费为被毒蛇咬伤的人解毒。当地人被他们一家的坎坷经历所震惊,都说:毒蛇再毒也毒不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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