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鸟是“好鸟”?
谷国强
经常有朋友问我:你没来好鸟吗?这让我很为难。因为“菜鸟”和好鸟的定义非常复杂。
最极致的是约2009年,一位朋友开始加入拍鸟队伍,他几乎每拍摄到一种鸟儿,都立即发给我帮他鉴别,同时也不忘记问一句:这是不是好鸟?大连得天独厚有大面积的野葵花,为金翅雀提供了丰富的冬餐
其实简单点说,对于拍鸟人来说,大多将珍稀鸟类看作是好鸟,也有人将漂亮的鸟儿看作是好鸟。我认识的一位朋友多年来走遍大江南北,专门拍雉鸡,他将雉鸡类看作是好鸟。而对于我个人来说,凡是大连有记录而我一直未曾找到的就是好鸟。
戴胜分布区域广阔,但却为我所喜爱
好鸟与“菜鸟”是相对的,无论是什么鸟,只要在某地是优势物种,至少在当地人的眼里是“菜鸟”,而这种“菜鸟”在一些没有该鸟或者在其区域内是劣势物种时,就会被看作是好鸟。就如我昨天说过的那样,由于太多,黄喉鹀、田鹀在大连的一些鸟类摄影人的眼中是“菜鸟”,但在不是该两种鸟类分布区的人们眼中,它们可能就是好鸟。比如,黄腹山雀是大连秋季迁徙期多见的候鸟,尤其是上一个秋季迁徙期它创下了有记录以来同期最多,大连鸟类摄影人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响,但当时一位来自广东的“鸟友”却异常兴奋,直夸:没想到北方也有这么漂亮的鸟儿。
翘鼻麻鸭是大连三大越冬水禽之一,虽然是真正的”菜鸟“,但却深受广大观鸟人士的喜爱
最极致的是黑尾鸥,它是大连第一大留鸟种群,2004年普查时大连地区就达11万只,如今即使不增长,也不会低于此数据。如果在大连有本地鸟类摄影人专门拍摄黑尾鸥会被一些人嘲笑。但几年前山东东营的一位专业人士来大连观察拍摄鸳鸯,当在菱角湾发现大群黑尾鸥时竟然一个下午专门对此进行拍摄。这令我很惊讶,因为东营也是黑尾鸥分布区,这位朋友怎么会来大连拍摄这种大“菜鸟”呢?他解释:东营虽然也有黑尾鸥,但并不多,而且东营的黑尾鸥不容易接近,他从来没见过这么近距离的黑尾鸥。
黑尾鸥是大连最大的游禽种群,却令许多外地鸟类摄影人痴迷
除了是否优势物种形成的好鸟与“菜鸟”的分界外,是否有兴趣也是一个区别的标准。记得有一年去南方,当地“鸟友”兴奋地告诉我:近日紫啸鸫特别好拍,建议我花点时间“拿下”,但我一点兴趣没有,因为它不在我关注的范围。由于这种鸟儿在当地也不多见,因而在当地“鸟友”的心目中是顶级的好鸟,但对于我连“菜鸟”都不是。
红头潜鸭”菜“到冬季数以万计抵达越冬,却”菜“得我百看不厌
即使在本地,即使是本土有记录的鸟儿,人们也在心目中为其打上了好鸟与“菜鸟”的标签。即使我也未能免俗。比如每年春季或秋季候鸟观察期到来,我都在心里有祈愿,希望能够看到某些鸟,这些希望看到的鸟儿中,有较罕见的,有自幼就熟悉而特别有感情的,比如黑头蜡嘴雀、红腹灰雀、煤山雀等。它们如期归来,我欣喜,如果本季没见,我失落甚至惆怅。
琵嘴鸭也曾经在大连是大“菜鸟”,如今已经罕见,其在许多人的心目中身份已经由“菜”转“好”
近年来我越来越不在乎好鸟了,鸟儿是否漂亮对我已经不在关注范围,我更关注的是那些大连的优势物种,那些在我的童年时随处可见的鸟儿。每一种鸟儿的种群缩减都会令我忧心,就如童年时多见的煤山雀、杂色山雀、普通鳾、松鸦等。不知什么时候起,我感到无论漂亮与否,凡是本土鸟类都是好鸟,它们中的任何一种消失于视野中,都足以令人痛心。鸟儿真不应该有好与“菜”之分,它们都是地球生命大家庭中的一员,它们都在自然生态链中占据着自己的位置,它们不该在原栖息地消失。
赤颈鸭在许多大连观鸟人的心目中肯定够“菜”,但曾有山西的“鸟友”专程来拍摄
因而,在近些年来,凡是有人问我某种鸟儿是不是好鸟时,我都回答:是!最令我感到可笑的是,至今还有人将鸟儿分为益鸟与害鸟。去年有个浑球在网络上发了一篇文章,举例说啄木鸟其实不是森林医生,而是森林破坏者。这样无知的文章不值得驳斥,但竟然有许多无知者在疯转,有人竟然还感慨:没想到一直认为的益鸟竟然是恶魔。令人哂笑。
花脸鸭不“菜”,但如今越来越难找到
地球生态的基础是植被,而植被靠鸟儿来维护,没有了鸟类地球自然生态将万劫不复。今天看到一条新闻:《20万只粉红椋鸟驰援新疆灭蝗,护40万亩草场》。地球上不能没有蝗虫,但蝗虫爆发将毁灭草原植被,而粉红椋鸟正是为了抑制蝗虫爆发式发生而生的,这就是自然平衡最鲜明的例证。
鹊鸭挺招人喜欢,但近年也呈减少趋势,尤其是三台湿地曾经是它们在大连的最大越冬地,但去年竟然只有十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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