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
“名字中包含了什么意义?”莎士比亚于400年前向环场剧院里的观众提出了探问,成为今日保育生物学家施行保育的基础。
在推动物种的保育作业上,认识物种的俗名具有重要的关键性。相对的,生物亚种如果没有俗名,降低了公众对亚种的认知。一则新研究报告主张,标准的俗名以及一份亚种的俗名清单,是保育澳大利亚缤纷鸟类相的关键行动。
俗名影响大众对物种的认知
名字至关重要。名字影响我们对事物描述的认知,更影响到我们是否了解物种。
创造名字或是改名,就算是动物的名字,也通常是以顾客为导向。例如以往被称为“巴塔哥尼亚齿鱼”(Patagonian toothfish)的智利鲈鱼,是国际海鲜商为了将渔获推广至市场,才重新命名一个听起来颇开胃的名字。
然而保育活动的取名却相反,大部分是由捐献者、政策推动者、或由大众命名。大众要如何称呼这个物种(或是决定是否要命名),影响了大众对保育的支援。研究指出,如果物种的俗名具有负面意涵(无论是虚构的还是事实),比起拥有正面意涵俗名的物种,在保育上将得到较少的支持。
俗名对认知与科学标准化的重要性,在亚种里更是特别真实的问题。澳大利亚自然保育计划的主持人,也是研究报告的共同作者詹姆斯‧费兹西门(James Fitzsimons)解释:“亚种有时候被忽略,被认为是科学支持较少、较不重要的分类单元。”
尽管“亚种”只是比物种更次位阶的名字,却拥有显著的保育价值。许多亚种在表征上具有明显的不同,例如体型的多样性、羽色差异、甚至是鸣叫。深红玫瑰鹦鹉(Crimson Rosella,Platycercus elegans)和牠的亚种在鸣叫和羽色上就有明显差异,深红玫瑰鹦鹉拥有色彩艳丽的深红色与蓝色羽毛,而牠的亚种“黄玫瑰鹦鹉”(Yellow Rosella,Platycercus elegans flaveolus)则拥有黄色与蓝色羽毛。
黄玫瑰鹦鹉(左)与深红玫瑰鹦鹉(右)。图片来源:Brian McCauley, Paul Balfe
但,要证明是否为亚种,需要证明出该鸟类族群和其他族群具有遗传隔离。费兹西门解释:“牠们通常在很长一段时间中,走向物演的道路。”保存遗传多样性是在保护物种的完整性。“特殊的遗传特性可让物种适应气候变化,这是非常重要的议题。”费兹西门提到。“因为更高的遗传多样性可以让物种的存续更加稳定。”
一个简单的俗名可以帮助公众和政策制定者了解这个价值。
例如生长在澳大利亚色彩缤纷的盔吸蜜鸟(Helmeted Honeyeater),这个属于吸蜜鸟科(Meliphagidae)的成员,就是澳大利亚鸟盟具有代表性的台柱,多数与牠同科的物种都会伸出油画笔刷般的舌头取食花蜜。黄、黑色的盔吸蜜鸟(Helmeted honeyeater,Lichenostomus melanops cassidix),是一个属于黄簇吸蜜鸟(Yellow-tufted honeyeater,Lichenostomus melanops)下的亚种,只分布在东墨尔本的一小区森林里,而且因为栖地的劣化与破碎化限制了物种的分布范围,面临濒临灭绝的命运,1989年族群量一度只剩50只。然而,显著的保育投入,包括人工配对和野放计划,目前以让族群增加到大约有19对繁殖配对。
盔吸蜜鸟。图片来源: Dylan Sanusi-Goh ( Wikimedia Commons)
费兹西门表示,尽管分类学家持续争论这群众人所知的“盔吸蜜鸟”是否是一个独立的物种,俗名却是增加这个亚种的保育支持的重点。“拥有俗名的亚种让它们更家喻户晓,大众也对他们较感兴趣。”费兹西门说。“如果公众认为盔吸蜜鸟应该要回到以前,称为『黄穗吸蜜鸟的cassidix亚种』,我会感到非常惊讶。”
开始为亚种命名吧!
全球性的气候变化导致各种保育政策与措施垄罩在恐惧之下,类学的不确定性和保育的急迫性也影响着标准化亚种的俗名。分类学家如何定义物种和亚种?为什么要在分类间做出界线?现在,随着分子遗传技术的发展,提高了这些问题解答的准确性,不同鸟类族群间的关系也获得更好的厘清。
“物种正在增加,许多亚种正被提升到种的位阶。”费兹西门说:“建立俗名也促进这些事情持续发生。”一个广为人知的例子是西方地栖鹦鹉(Western Ground Parrot,Pezoporus flaviventris),在近十年内不断变动的分类地位关系到西方地鹦鹉的西方族群是否会成为优先保育对象,然而拥有一个稳固的俗名有它的帮助。“稳固的俗名让人们心中记得西方族群这个分类群,尽管它的地位一直变动。”
西方地栖鹦鹉。图片来源:Brent Barrett(CC BY-SA 2.0)。
在澳大利亚,亚种拥有和物种一样的法律位阶,此举在美国等其它国家的保育会议与立法上有很好的回响。但不同于大部分的物种都拥有俗名,在许多国家内,亚种并没有标准的俗名。
发现这个需求后,费兹西门和他的同事填补了这个空缺,创造了第一份标准的澳大利亚鸟类亚种俗名名录。澳大利亚鸟盟的葛连‧艾姆奇(Glenn Ehmke)和查尔斯‧达尔文大学的史蒂芬‧贾奈特(Stephen Garnett)也加入了这个团队,他们的成果现在发表于国际鸟类保育协会。
此项保育投入开始于创造可信赖的亚种名录,供澳大利亚鸟盟这个国家鸟类组织使用。费兹西门说,他们采取了相当保守的作法,保留部分已经自然演变的名字,如盔吸蜜鸟。但过去澳大利亚的亚种命名方式大多相当迂回,如红尾黑凤头鹦鹉(森林)(Red-tailed Black-Cockatoo(Forest)),现在他们将后面的描述提到名字的前面,改成森林红尾黑凤头鹦鹉(Forest Red-tailed Black-Cockatoo)。
森林红尾黑凤头鹦鹉。图片来源:russellstreet(CC BY-SA 2.0)。
但是,这些案例是特例,多数的澳大利亚鸟类亚种缺乏被广泛使用的俗名。为了这些亚种,团队必须创造一个新的俗名,描述的方式包含用地理区域做根基,如国王岛绿色玫瑰鹦鹉(英文名King Island Green Rosella,学名Platycercus caledonicus brownii);或是以型态的特征为基础,如黑腹赤胸星雀(Black-bellied Crimson Finch,学名Neochmia phaeton);或是以栖地偏好来命名,如高地领航刺莺(Upland Pilotbird,学名Pycnoptilus floccosus floccosus)。
黑腹赤胸星雀。图片来源:julie burgher(CC BY-NC-ND 2.0)。
因为这些投入,澳大利亚鸟类亚种拥有了固定形式的俗名,费兹西门的工作团队希望他们制作的名录未来可以成为亚种拥有俗名的第一步,增加保育的投入给那些族群降低、受威胁、或在危机之中的物种,以及对那些族群还未降低的物种增加研究力量。
“我们并不是说俗名可以抵抗分类的变迁。”费兹西门说。“亚种需要俗名是一个新观念,希望我们的名录可以开启讨论。”
参考数据
Cool Green Science(2017年5月22),Can Common Names Help Avian Subspecies Conservation?
Ehmke, G., Fitzsimons, J.A., Garnett, S.T. (2017). Standardising English names for Australian bird subspecies as a conservation tool. Bird Conservation International, doi:10.1017/S0959270916000538
Karaffa. P. T., Draheim, M.M., & Parsons, E.C.M. (2012). What’s in a Name? Do Species’ Names Impact Student Support for Conservation? Human Dimensions of Wildlife, 17, 308–310.
Lichenostomus melanops cassidix — Helmeted Honeyeater, Yellow-tufted Honeyeater (Helmeted). Species Profile and Threats Database. Australian Department of Environment and Energy. Retrieved 22 March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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