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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的那些事 六一:我和我家的那些事

关于我和我的家人

[我的家]

我家在高山密林的农村。算算,我在那里度过了十八个春秋。

我家以前在半山腰,是村里最高的。老房子开了,山上绿树成荫,关了门就能透过山听到风。我一直不明白我爷爷的爷爷会看中这样一个地方。地方还是“高”,只是眼界没那么高。我家老头子长大后,把一个大家庭拆散成几块。我老爸中了彩票就倒霉了。他抓住了这片不毛之地,一座大山,生活在一个孤独的家庭里。

那时候我家老头才二十出头,刚开始天黑的时候我家可怜的老头吓得不敢出门。一天晚上,一只迷路的奶牛来到我在村子里的家。我父亲透过门缝看到一双绿色的眼睛。他吓得大叫救命。房子后面是一片密不透风的山林。听说刚盖房子的时候,找不到整座山,山上的杂草和茅草都可以在庙里被火烧成和尚。如果你在冬天上山,当你回来时,你会像刺猬一样被毛针覆盖。房子前面不到一百码是一个陡峭的悬崖。

那时候家里有一头耕牛,壮如牛毛,运动也很好。后来悬崖上的一口草掉了,摔成了半身不遂。四条腿断了断了,父亲气得差点把我的腿卸下来补偿。家里的家禽就更不用说了,公鸡追母鸡,母鸡也不高兴,就在她跑上悬崖的时候跳了下来,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一分钟后,母鸡唱了一首只有唱完才能唱的歌,人们心中的气息终于出来了。母鸡安全着陆了。因为房子周围的地高,山脚下的懒人不愿意种,种也不一定辛苦。他们经常在合适的时候把种子撒到地里,然后心满意足地下山,就像小学生的作业一样。一旦他们完成任务,对错就与自己无关了。

当我们再次上山时,已经是收获的季节了。冬天山上冷风比山下大,夏天日照比山下长。猎人不像猎人,高个子不像高个子。记得有一年夏天,镇上派出所来查枪,父亲一个人在家,半年没刮头发胡子。派出所以为是山贼,坚持带人回去调查。幸好村防队长上前绕场。支付罚金解决此事。

[祖宗]

我爷爷的爷爷,不知道叫什么,怎么叫。连我爷爷都叫老祖宗,我只能叫他老祖宗。我的祖先大概出现在18世纪中后期,属于殖民(今天的说法是移民),祖籍不详,职业乞丐。当年的乞丐,就像今天印度尼泊尔信奉印度教的乞丐一样,不以为耻,反而视之为极高。祖上一路唱《莲花落》,一路弹《三才板》,恰逢对面山上刘家祖上筑巢,雇人割草。老刘祖上薄地五十亩,子孙不盛。看到他独自一人,他松了一口气,继续逗留。从此,我的祖先放弃了“莲花落”,成了认真的割草人(也许这才是“莲花落”失传的真正原因)。我的祖先像理发师一样,从早到晚,从冬天的第一天到冬天的最后一天,为大山理发。直到有一天,她为了钱娶了一个叫刘的老姑娘,在山脚下有了自己的小屋,自己的田地,自己的名字。那天是什么时候?让我想想办法。应该是公元1902年,我家开张的那一年。当然,这个没人知道。

那些年国家衰落,人民疲惫,战争爆发,农村黑社会组织棒客、袍哥(天地社分支)乘势放火,杀人抢粮,各种恶行。清末民国没时间管他们。因为山上有豺狼,一开始人们都住在山脚下,后来因为曾祖父被曾祖父打了,吐血,卧床不起死了,都搬到了山上。曾祖母生于清末。当时,女性的小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崇拜和关注。曾祖母四五岁的时候就被迫裹脚。直到刀郎演唱了《2002年的第一场雪》,她那三寸不烂之舌陪伴了她的一生。恶业的曾祖母,她的命运像毒蛇一样缠绕了她大半辈子,她的一生都伴随着阴影。

在被棒球运动员骚扰的年代,虽然是家,但连红薯都不敢储藏,养的动物晚上都被拴在山洞里。那时候生活极度紧张,人性极度荒诞。家庭对社会的不信任最终扩展到家庭内部的不信任。老子叫小的先试试再吃。说白了就是怕吃药。在人多的家庭里,兄弟姐妹们经常为了刮锅底而打架。一般人都是这样,但只要有一点点积粮,就挖坑埋在山坡上,就像野生动物一样,吃完就挖出来。至于家里的美食,往往是父母享用,而娃娃还小,享福。据说老刘家的祖先经常吃饭,尤其是有肉吃的时候,还要给老婆孩子好好的吃一顿。当他们的妻子和孩子哭的时候,老刘就坐在方桌上吃饭。我爷爷和哥哥当时还小。虽然家里只有两个长辈,但是吃饭的时候却不能上桌,不能上碗。吃饭的兄弟都是老槐树做的板凳,挺重的。板凳面是我曾祖父用一排大木坑挖的。这就是那个吃饭的家伙。吃饭的时候兄弟俩蹲成一排,饭后用瓢舀一瓢水,冲一冲,算是刷碗。地表水干了之后,又变成了屁股下面的凳子。可以说,我曾祖父的去世是我祖父的一种解脱。至于我的曾祖父,我对他的生活了解不多。我不知道他是在月球上度过了最后九天,还是去了五大洋钓鱼。他就像一个神秘的人物,奇迹般地消失了。

历史像沧桑一样捉弄人。对于被遗忘的岁月,老人不愿多说。他们中的一些人活得更久,他们既是历史的暴徒,也是那一年的受害者。他们是无知的农民,对他们来说最正确的就是选择怜悯和沉默。就像房子后面的山林,清朝的时候从森林变成荒山,建设结束的时候从荒山变成森林,民国的时候变成荒山,解放后变成森林。当今天的人们用蝇头小利大肆砍伐时,谁曾想过它的命运?我们谈轮回,还不如谈报应。

[家长]

我的父亲斯通和其他人一样诚实幽默,是最合适的农民,但他不适合当农民。擅长磨肩挖井修路,其他什么都不是。也是个50岁的农民。别人都不会相信。犁耙不是把戏。家里山上有十几亩水田。在田野里很难看到他的影子。如果你叫他下来,抓到东西就可以骂人。愁眉苦脸无非是表示愿意和锄头或者黄牛发生关系。我父亲花了大半辈子才修了一条路。早年,他修建了一条通往山脚的小路。这条路弯弯曲曲,从悬崖上滑下,通向田野和学校。后来修建了主干道,沿着山蜿蜒曲折,在山中盘旋,通向山外更大的道路。我爸花了好几年修的路,然后被山洪反复破坏,修了好几年。可惜现在已经搬到山脚了,很少有机会再去享受了。过了一个夏天,雨水打湿打肿,藤蔓杂草一下子就被抄了起来,出现了手臂粗壮的小树。唯一清楚的是路边悬崖上粗糙的凿痕。这是我父亲多变的天气造成的。

初中的时候,山水源开始短缺,地下水位急剧下降,老井居然干涸了。小时候爷爷说:“井通大海。海水干了才会干。”。而那一年,我以为是大海干涸了。也许老人没有想到会有缺水的一天,会有我们祖先世世代代安全生活的地方生命无法延续的一天。高山长河的日子成了回忆,一去不复返。习惯了好天气的庄稼汉,从没想过五谷杂粮永远收不到,夏天干旱几个月稻田就裂开了,快要抽穗的稻谷被晒干成了牛的饲料。那一年,山里的许多水牛死于高温。秋天,下了一个多月的大雨小雨,草从地上的裂缝里倒了下来,山林地滑坡,滑坡的滑坡,草没接,直接被淋成了天然肥料。那一年后,父亲开始疯狂打井,到处挖陷阱,像个老猎人,屋前屋后,林地里,田野里的沟渠里。经常挖五六米深,但还是颗粒状的泥,捏的时候碎了,然后在别的地方继续。结果除了汗水,一滴泉水也没有。挖井失败后,父亲开始进城,打零工,提砂浆之类的,常年给家里写信,偶尔打电话说点不相干的,问有没有收到信。

那时候最开心的事就是收到爸爸的一封信,是写给妈妈的,但是妈妈看完之后总是让我和弟弟拿出笔来纠正错字。父亲的错别字总是恰到好处。我爸爸在信里说他一天吃三吨米。那时候我经常笑哥哥们捂肚子,有时候疼的不够,就缩成一团在地上打滚。父亲很幽默。父亲总说自己长得帅,经常在工地收到玫瑰,饲料口袋再也装不下了。当我们收到这样一封信时,我们全家都会高兴几天。我还在上学的时候,插秧季节,有几个同学来我家玩,我妈推着他回家跟同学打招呼。结果我爸说退休就怕了,最后连午饭都没回家吃。我笑得邻居嗓子都笑掉大伯大妈门牙了。

后来手机普及了,爸爸也很少再写信了。他经常半夜打电话,说一些很八卦的话,说村里有人喝农药死了,有人被车撞死了。他叫我们出去小心被车撞,我们只要听就行了。买了会说半天“哦”,说我们在听,经常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挂的。我睡着了。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或大或小的家庭里。我父亲总是问我们如何处理家庭中的大事小事。有时候爸爸会听我们的,我们甚至觉得我们是他老子。

[儿童节]

我对童年没有太多深刻的记忆,只能想到刚学会爬的时候在厨房烧房子。记得上学第一天说的第一句话:哇,人真多。小时候,自尊心开始萌芽。我放屁的时候哭过一次。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分不清鞋子的区别。被戏弄几次后,我天天上学,故意等同龄的表妹。对了,我问她是不是鞋子穿反了。当时表姐很聪明,已经学会系鞋带了。在学校,我总是整天跟着她,生怕鞋带松了,找不到她。我真是天生的白痴。我记得我第一次看电视。坐在电视机前就像坐在教室里一样。我不能动,因为我相信电视上的人能看到我。我最担心的是他们出来打我。我害怕被打

不到20年前我没挨过打。在家里,我爸觉得我很不争气,在学校,我老师觉得我很窝囊。

有一次路过一个池塘,实在忍不住一个老农的恶作剧,就跳进池塘里捞了一袋臭烘烘的池塘淤泥和贻贝。开开心心回家,挨一顿有史以来最惨烈的揍。当时,我的脸像青铜器一样绿。我抄了一根杆子,把我赶出了几个斜坡,几个跨栏。最后我拿出一块冰糖块,用欺骗和哄骗的方式把它叫回家,关上门痛打一顿。后来成了村里孩子的热门话题。如果村里的孩子被打了,我会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我会放下所有的活动,跑到门前的悬崖边,敲啊敲啊,心里喊啊,杀了他,杀了他,模仿最后的哭声。

我的学习成绩是从入学到离校的最后几个。在我所有的理科科目中,超过80%的课都被打了。从小被打,各种打都试过。小学三年级之前,我离家出走,积累的比以前的学校多。第一天或第二天,新书都被我折叠成纸飞机。屁股一直肿。那时候我最讨厌被别人打屁股,最害怕数学课,这个习惯一直保留着。初三充满了班级特色。革命老教师张雨富被学生家长戏称为张夜壶。他开始看起来像黄世仁,一个地主恶霸。他的头发愤怒地垂在额头上,像一个弹簧装置,他突然出现了。他的声音像野兽一样大。他胆小,直接尿到胯下。他说着抽了抽自己的腰带,一手紧紧提着裤子,一手狠狠挥舞着牛皮腰带。只要是张夜壶的课,同学们就紧紧盯着他的裤子,希望有一天奇迹发生,他的裤子会掉下来。

我像噩梦一样奇迹般的熬到了五年级。世界上的老师一般都是黑人。五年级的老师更擅长使用当地的材料。他们手里是什么?他们有时丢书,有时丢粉笔头,有时用黑板刷敲后脑勺。最糟糕的是他手里既没有书,也没有粉笔黑板刷。他手里的粉笔灰像腊肉一样在你脸上来回摩擦。整张脸突然看起来像是粉抹不均匀的女士,然后推开。就这样,两年过去了,终于迎来了教育改革的春风。我很高兴终于上了改革的末班车。在我看来,最英勇顽强、不顾一切、目中无人的革命同志,他们死了,也就这样被惩罚了。但是老师对学生的体罚依旧,除了不再以叉头打人为荣。体罚不再是“体罚”。在现在的口语中,是潜规则,白马非马说“碰”。“触”字是受朱自清《春》的启发,说风像他妈的一只手,触着他。朱,谁也没想到他的温柔的话,被一个教中文的老师偷走了,伤害了一方。

以前就是这样。当你把自己放在它的位置上的时候,是无法忍受的,而你却高调的回忆。同时,它也是人们津津乐道和引以为豪的资本。童年就是这么不堪。回忆起来,我甚至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情调来还原它的面目。现在是过去,未来是未来。该开心了。

【作者简介】6月1日,普通工人。文学爱好者喜欢小说和散文。曾担任某电子杂志副总编辑,杂志平台上发表零星杂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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