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不可待的意思 做了三十多年考古工作，我想写下在黄土坑里挖残砖碎瓦的意义

编者按:近日，湖南高考文科第四名、总分676的留守女生钟因为选择了北京大学这个冷门的考古专业而备受关注。你是学什么考古的？考古真的像网友讨论的那样就业难收入低吗？北京文物学院圆明园考古课程组赵奋明，从事一线考古遗址发掘工作30余年。在他的传记《行走在千年废墟上》中，他写下了苦中作乐的职业生涯，体现了考古学家可贵的“手艺”。以下是作者的序言和一个关于修复文物的故事。

前言

考古学是一门隐蔽的学科。如果按照常规套路，用“地层叠加”、“破灰坑关系”、“地层学”、“器物类型学”等术语来写考古故事，恐怕只有业内人士才能看懂，可读性大大降低。

有人说:“少数人的考古不是考古。”普及考古学是大势所趋。

中国现代考古学诞生至今已近百年，但关于考古学的纪实作品却很少。基于以上原因，我尝试用平实的语言讲一些真实的考古故事，希望业内业外的人能够理解。

我进入考古行业，从考察长城，到转向考古发掘，已经将近30年了。从赵岩到三峡地区，我经历了各种各样的事情，包括奇怪的，普通的，莫名其妙的。我见过各种各样的脸，有丑的，也有善良的。这些都成了我创作的源泉。

考古是一个寻找源头的过程，也是一个寻找“证据”的过程，就像公安破案一样。那么这些“证据”从何而来呢？来自在考古第一线战斗的工人。他们工作非常努力，工资很少，为考古研究提供第一手的完整资料。是他们默默无闻的努力让我们知道历史就是这样！所以，这些普通的考古学家不应该缺席。

人们经常问我:“你经常在考古中挖掘金银财宝，你一定能把它们揣在口袋里吗？”我回答说:“如果我把宝宝抱起来，早就送来了。我还需要混进考古这一行吗？”话说回来，贼有贼法，连贼都有自己的交易规则，更别提考古了。

考古是一个可以耐得住寂寞的行业，是一个有良心的职业，需要毅力和手艺。我只是众多考古学家中的一员，多年的考古生涯积累了一些经验教训。今天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给了我一个机会，通过几个考古故事为大家打开一个小窗口，让大家领略考古工作者的风采，感受他们的生活。

我们为什么要考古？每天在黄土坑里挖那些破砖瓦有什么意义？考古就是还原历史，把历史的碎片拼在一起，学习古人的智慧和经验，创造未来，让我们的生活更美好；记住他们留给我们的失败和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经常有人问我“你是哪个大学毕业的？”我说:“我没上过大学，社会是我的大学，高尔基是我的导师。”仅此而已。

古人云:九层平台，始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铁棒磨成针是需要时间的。文学创作也是如此。在我成为今天的我之前，我已经在写作的道路上走了20多年。我想告诉朋友的是，君子要自强不息。人生之路，有长有短。你要珍惜现在，稳步前进。“不要怕慢，就怕站着”。若干年后，回首往事，你已走过了漫长的道路，道路两旁鲜花盛开。

希望考古和非考古的人都能理解我的故事。

精选故事:

我在古代博物馆修理文物

(1)

三峡考古有个规定:考古区出土的文物，全部整理后移交给当地文物研究所。当然，我们河北考古队也不例外。我们在茶甸子考古现场挖出了很多文物。为了便于修复，白帝城文物所给我们提供了一个修复的地方，就是白帝城刚好河对面的古象博物馆。

这座古老的大象堂位于白蒂山草堂的北岸，隐藏在茂密的树林中。水库没水的时候，两座山之间有一座电缆桥。三峡大坝开始蓄水后，水面上升，电缆桥没入河中。从白帝城到古象博物馆只有坐船。

山坡上有一座古老的官庙，成员们在那里挖水库，在岩石的缝隙里发现了一对象骨。经专家鉴定，这是一只有200万年历史的古象。

白帝城文物所去北京请专家修复大象骨架，就地修建了古大象博物馆，里面还陈列了不少老关寺出土的文物。

自博物馆开放以来，游客络绎不绝，带动了当地的旅游业。现在三峡大坝蓄水后，交通堵塞，游客减少。它成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天堂，就像一个修复文物的好地方。

今天早上，我们装上文物，沿着盘山路出城，来到白帝城山脚下的河边码头。白帝城的小河在那里等了很久，他身后站着一个50岁的矮胖男人。他是船的主人，老向。老到矮胖，光着脚，裤腿卷起，衣服敞开，肌肉结实，灰色短发，看上去很干练。

我们把一箱箱的文物一件一件的放在机动帆船上，走到老板的船尾，用力摇晃，发动机突然鸣响。机动帆船沿着河流驶向对岸。我站在船头，很凉快。

白蒂山和古象博物馆之间的那条河叫草堂河，河的东岸有一个村庄叫草堂村。

原来唐代大诗人杜甫，曾在此徘徊三年，为后人留下数百首诗。因为杜甫一生穷困潦倒，死时也是个草根，所以缺钱买不起大房子，只好盖了两间茅屋住。所以他住的地方叫做“茅草屋”。

杜甫生性清正，不能谄媚。看到那些官员欺压百姓，到了除骨的地步，他就离开了家，不想和那些人在一起。他只能写诗当赋，写诗当赋不能当钱用。生活的艰辛让杜甫苦苦挣扎，连小儿子都饿死了。从成都到三峡，处处可见杜甫草堂。说白了就是茅草屋，和乞丐的住处没什么区别。

杜甫一生不得不蜷缩在草堂里，后来又聋又瞎，最后死在一艘破船上。

古象亭码头上的门楼已经沉入水中，长满青苔，两臂粗细的钢索隐约可见。码头废弃，长期无人看管，墙皮剥落，看起来有点破旧。

我们和工人们抬着装有文物的箱子，一步一步爬上陡峭的台阶。道路两旁都是灌木丛，绿树掩映着天空。我们爬上一个高高的平台，前方豁然开朗。一座高楼隐藏在绿树中。小河用手一指:“在这里！”

(2)

我们把箱子放在台阶上，抬头看见一个高大的白人女人站在大门口，旁边有一只高大凶狠的狼狗，盯着我。小河介绍:“这是小图，修理室的负责人。”白衣女子大方的自我介绍道:“你好！我叫屠琼。”一旁的大狼狗，低声对我咆哮，吓得我后退了两步。屠琼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狼狗的头。“小黑姑娘，别叫！”不知道小黑听明白了没有，她还是呆在地上。他在我家安顿下来，回家了。古象博物馆一楼是一个展厅，中央陈列着几具出土的大象骨骼，周围是震旦纪、寒武纪、泥盆纪、白垩纪的图片和文物。

在西侧的展厅里，有从老官庙遗址中挖掘出来的古墓群，骨架按原样摆放，墓上盖着透明的玻璃罩，让参观者站在上面也能看得一清二楚。骨架旁边有几个简单的陶罐和石器，是原始人使用的简单工具。

二楼是办公区和我们宿舍。虽然这里环境宜人，但上下楼总是不方便。蹲在门口的小黑经常用牙对着我咆哮，让我觉得很舒服，不舒服。

我以为自己有些本事，就没把这家伙放在眼里，后来被这家伙暗算了。打扫完宿舍，觉得有点累，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砰”的敲门声把我从梦中惊醒。打开门，涂琼站在门口，我手足无措，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屠琼见我愣了半晌，笑道:“怎么了？你不邀请我进去吗？”我才回过神来，赶紧说:“哦，进来，进来！”

涂琼走进房子，看到房子干净整洁。他忍不住赞道:“我就不信你爱干净？”

我不好意思的说:“干净，离你们女同胞还远着呢。”涂琼顺手拿起床头的《海子诗集》，翻了好几页:“你还挺喜欢诗的？”

“谈不上，只是一点爱好。”我回答。

“对了，差点忘了聊天，食堂马上就开了。”涂琼害羞地说。

涂琼把我领到饭堂。生鱼片店干净整洁，六七个人坐在一起吃饭。大家看到屠琼来了，都向她打招呼。

涂琼帮我做饭，找了个角落坐下。我一看，原来是我最喜欢的川菜猪肉。这道菜尝起来又辣又好吃。不仅耐嚼，还配有新鲜蔬菜汁。入口肥而不腻，素食，咸恰到好处。另一碗是粉蒸肉，入口即化，唇齿间溢出糯米香。

我非常喜欢这顿饭，以至于打嗝。小屠忍不住笑了。我故意板着脸说:“笑什么？这里的美食都怪你，还这么支持我。”小屠笑得更厉害了。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从未见过你...你太不可理喻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小图，但是好像认识很久了。饭后，涂琼带领我熟悉了周围的环境。转了一会儿，她去宿舍把羽毛球拍拿出来，我们来到了古象馆前的坝子。

我接过土琼手里的拍子，和她打起来。别看小图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却杀气腾腾，判若两人。虽然夏天晚上比白天凉爽，但是空气中的热量丝毫没有减少。不一会儿，我们都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3)

古象馆四周绿树环绕，郁郁葱葱，平时很少有人打扰，宛如天堂。

这里空，空气清新，环境优雅，是锻炼身体的好地方。山脚下是草堂河和长江的交汇处。这条河是蓝色的，深不见底。虽然在北方长大，但从小就和朋友在大河里玩，学会了在海浪里玩白条。当我看到水的时候，我感到一种说不出的亲近。

那天是星期天，古象馆只剩下一两个值班的人，平时来的人很少，现在干净多了。游完泳回到宿舍，觉得有点累，就倒在床上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间了，感觉有点饿。洗完脸，直接跑到厨房。推门，只见小屠用手帕把长发绑在脑后，系着围裙，在那里干活。我伸了个懒腰，大笑着说:“墨妹，你做什么好吃的？”小图知道我来了，却没有回头看我:“我给你做碗小面尝尝。”

“是吗？我今天运气很好。”我高兴地说。“姐姐，这张小脸怎么做？请指教！”

“你这么聪明，一眼就看出来了。”涂说。

我走到人群里仔细看，却看到小图拿来两个大碗，分别放上鸡精和味精，加了些醋、盐和糖。她点着炉子，烧了一锅水，把食用油倒进煎勺，把鸡蛋煎成金黄色；之后，将辣椒和胡椒倒入锅中榨油，然后用热风将油倒入碗中。

这时水开了，小图把事先准备好的面条放进锅里煮，然后趁着这个时间把一坨猪油倒进碗里。面条煮好后，小图把洗好的绿叶放入锅中稍微搅拌一下，然后放入碗中，再倒入一些香油，就可以做一碗香喷喷的面条了。

看着小图熟练有序的操作，不禁暗暗赞叹。

看着碗里的白绿，忍不住食欲大增。我拿起碗，迫不及待地想吃。小屠伸手拦住他:“急什么？先用筷子把汤调好，这样才好吃！”

按照小图的吩咐，我把碗里面的面条搅拌好，含在嘴里吃的很不一般。

我边吃边赞:“好吃，好吃！”小图没有回答，笑眯眯地看着我。吃了一碗面，头上冒出了细细的汗珠。吃了面，感觉完全透明舒服。

我吃完后，小图想洗碗。我赶紧自告奋勇:“墨妹师傅，你工作久了真的很辛苦。坐下来休息一会儿。把这粗活留给我徒弟。”

小图一点都不在，看着我在厨房洗漱。

准备好了，看时间还早，我们就出去坝子了，沿着河边走。突然，前面的路上竖起了几根大碗大铁柱子，上面绑着厚厚的铁链。铁柱和铁链生锈了，看起来很旧。

我转身问小屠:“墨妹师傅，这些铁柱子是干什么用的？”小屠来到铁柱前，说道:“这些铁柱是用来拦河的电缆。”

我有点不解:“为什么好的江面要堵？”

小屠用手向下指了指:“这是夔门的入口。自古以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也是过往船只的必经之路。南宋时期，蒙古军队大举进攻。当时驻扎在白蒂城的南宋军为了从东面阻挡蒙古军，在长江两岸竖起了几根铁柱，并悬挂铁索阻挡敌舰。”

“哦！原来它有七八百年的历史了。”我忍不住说。

“后来被英国人用作收税的关卡，过往船只要交税才能放行。”屠补充道。

小屠举起手指着对面的白蒂城:“你看，对面山上的尖顶建筑就是英国人住的地方。”

我顺着小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我看到山顶上一座白色的建筑埋在灌木丛中。我气得脱口而出:“真他妈不要脸。为什么外国儿子要在我们境内收税？”

“你看起来很温柔，但是你想不到骂人！”屠在一旁笑道:

小图看着我，神情肃穆，若有所思。我看了看长江对面的岩壁，上面刻着几个字，然后回头问小图:“墨妹，你觉得对面悬崖上的大字怎么样？”

涂看了看我手指的方向。

“哦！你说的是对面的摩崖石刻，上面写着‘踏出屯门，带走枷锁’，是冯玉祥将军的笔迹。”小屠给我解释。“一定是抗日战争时期写的！”我问。“对，这是冯玉祥去重庆，路过这里总是在上面。”涂看着对面说道。“据我所知，日本没去过四川，可能和这里的高山保险有关！”我说。“没错，日本人虽然没进屯门，但还是派飞机轰炸了重庆两年。”小屠眼神忧郁。

“这个我知道。去年路过重庆的时候，也去过重庆抗日博物馆！就重庆隧道防御空惨案，一次死一万多人！”越说越激动。

我边走边聊。小图见还早，便说:“前面有一条古栈道。你想看吗？”我又惊又喜:“那你给我看看。”拐过一个弯，悬崖边上有一座古建筑。河上有一个长方形的平台，上面有两把大铁枪，上面有厚厚的铁锅，枪口直接指向河面。这里的地形险要，势如破竹，一个人守着，万人不能逼。看完铁炮，我们继续走，路越走越窄。在我们面前，有一条从悬崖上切出的小路，只允许一两个人通过。小路向前延伸，消失在蒿草中。

小屠指指道:“这是古栈道。”我剥下两边的杂草，仔细一看，却看到栈道挂在绝壁上，蜿蜒向东。栈道下面是一个巨大的悬崖，下面是一条汹涌的河流。站在这里让人头晕。

我问小图:“这条栈道是什么时候修的？”小屠回答:“具体年龄我不知道。据说刘备征服吴栋时走了这条栈道。”

"三国时期已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我粗略算了一下。

当年刘备的铁哥们关羽，不小心丢了荆州，后来又丢了麦城，被东吴杀了。大哥刘备怒不可遏，悲愤交加，不肯听诸葛亮的硬劝阻。他坚持派70万士兵前往该国，并沿着水路和陆地携手前进，浩浩荡荡地向东吴进发。吴栋采纳了鲁迅的计划，士兵们撤退了600英里。蜀军声势渐减，鲁迅烧刘备连营七百余里，刘备大败。

据史书记载，刘备退守巫山时，犹豫不决，突然得到一个报告:“吴军先锋孙欢领兵杀上奎路。”这切断了刘备的退路。刘备很生气，说:“我去东吴娶媳妇的时候，孙欢还是个黄牙孩子。没想到现在追我这么尴尬。”

在这个关键时刻，幸好赵云来接他。他带领刘备翻山越岭，最后逃回白帝城。

刘备领着残兵败将，刚到白蒂城，并不稳定。东吴大将鲁迅被从背后杀害。诸葛亮见形势危急，从阆中赶来，在白帝城下了八条水路，把鲁迅打得一败涂地，总算保住了一点面子。

刘备这次征服吴栋是一败涂地，七十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刘备羞愤而死，不久就去找二弟关羽。这是白帝城的典故。

看着一望无际的栈道，想着这么庞大的工程是怎么挖掘出来的。即使有先进的工具，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我俯下身去寻找挖栈道时留下的一些线索。但还是让我失望了。

小屠在一旁看到了我的想法:“有人说，栈道挖出来的时候，先用火烧了。当岩石变热，然后倒入冷水时，岩石会自动爆裂。”

“这个方法不错，不知道真的能起作用吗？”我有些疑惑。

我们两个人顺着小路走了一会儿，因为人迹罕至，前面变得更加荒凉。这时天渐渐黑了，这里更诡异了。

我拨开前面的灌木丛，和小图一起往回走，突然听到小图在我身后尖叫。

回头一看，原来是天色昏暗，小图上坡时不小心摔倒了。我赶紧去拉她。我不想用力过猛，就自己坐在了地上。看着对方的样子，我们都忍不住笑了。

(4)

古象博物馆的修复室宽敞明亮，修复室中央摆放着一张大桌子。我和蔡晓等几个同事，从盒子里拿出奉节古镇出土的陶器，一件一件地摆在大桌子上。

由于古墓中棺材的倒塌，这些陶器被压成了碎片。一个陶罐可以碎成八瓣，也可以碎成十瓣。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乱七八糟的陶片分类，找到自己的“家”。

我们戴上橡胶手套，穿上蓝色外套，把文物一件一件整理干净，然后拼对。这种拼读是修复文物的关键环节，就像拼拼图一样，从破碎的碎片中找到他们的“另一半”。

拼写正确是有技巧的。比如你拼对了一个陶罐，首先要按照它的颜色、质地、厚度、位置、图案来分类，然后按照开始或者开始的原理拼接。

从底部开始是先从底部拼对，再往上拼，顺序是底-腹-肩-颈-口边。

开口和底部正好相反，就是先从嘴的边缘连在一起。顺序为口缘-颈-肩-腹-底。

复原室的蔡晓是禹州考古队的首席复原师，水平很高。一堆碎陶片，在她手中拼接、点胶、粘合、成型后，瞬间还原成完整的形状，仿佛变魔术一般。一开始我傻眼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我的修复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但与修复大师蔡晓相比，还有一段距离。

我知道这是功夫，是积累经验的融合。如果带着功夫回家，自然可以达到“熟练又熟练，舒服又舒服”的境界。这样，它不仅是一种文物修复，也是一种完美美的艺术。

文物修复完成后，需要绘制一张文物图。这种器物图是一种有比例的器物结构图，通过绘制完全展现文物的外观和内部结构。一幅完美的器物图，不仅要有灵和形，还要有各部分的准确数据。根据绘图数据，我们可以再现物体的原始外观。

第二天，我在宿舍画画。一阵风过后，外面的天空变暗了。不一会儿，四周变得漆黑一片，如同黑夜。我不得不开灯。

突然，一个霹雳划过天空空，雨瞬间倾盆而下，仿佛天河在倾盆而下。风雨交加，世界似乎被淹没了，耳朵里只能听到暴雨的声音。

闪电、强风和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雨停了，云散了，太阳照了下来。

我跟着大家到了门前的大坝，却看到夔门峡的山顶美如流水空，山美如祭台。南面的桃子山和北面的枇杷山都笼罩在云雾中，像仙女一样被遮住了。

峡江两岸，数千里立于城墙之上，巨大的白色水柱从河岸两侧喷涌而出，直直地打在河水上，像躺在河上喝水的白龙。远处，一道彩虹横跨天空，与海峡两岸的绿色风景形成鲜明对比。

所有人都惊呆了，站在那里。很久没有人说话，仿佛害怕吓跑眼前的美景。

我不禁感叹:“这一幕应该只在天上，世界上我能看见你多少次？”小屠看到我篡改古人诗句就开始笑了。

“啊！妹子，我还欠你一个人情！”我开玩笑说。“真是帮了大忙？”涂仰起脸问。“就是，我想请你吃火锅！”我说。

“好！我不能等太久。”小屠俏皮地说。

“嗯，明天我们去镇上吃火锅吧。”我也爽快地说。

(5)

第二天，我和涂琼乘船过河，来到镇上。我们坐在街上一家火锅店的窗口。我们点了一份鸳鸯火锅。我不喜欢吃辣，小图也很爱吃辣，我们都得偿所愿。固体酒精燃烧时，热气上升到火锅上方，香气弥漫。突然觉得背后有人在拍我。回头一看，原来是考古队的杨小姐。“原来是你，吓死我了！”我笑着说。

杨老师问我:“这个小姐姐叫什么名字？你小子不会介绍你的。”我说:“哦，这个美女，叫屠琼，是古象馆的才女。”

小屠礼貌地站起来:“杨老师，别听他胡说八道。坐下来一起吃饭！”杨老师挥挥手说:“我刚和客人吃完饭，现在肚子里都是菜！你慢点吃，我就不打扰你了。”

杨讲完后，对我说:“我先告诉你一件事。H省考古队也在三峡考古。由于技术力量薄弱，效果不理想，今年想请大家帮忙。”

“这种事情只要送一个来就不用了吗？为什么你一定要让我走？况且手头还有很多未完成的材料！”我无奈地说。住在世外桃源的古象馆真好。每天都很开心，一点都不孤独。我脑子里是这样想的。

“那不可能。H省考古队队长和我们老板是同学。他怎么反驳这张脸？”杨老师很急迫地说。看到他这样，我说:“好吧，我先回去准备。”

和土琼吃完饭后，她在店里买了一个麻辣鲶鱼锅，装在一个钢锅里。我问:“刚吃完火锅，你还买了，怕我吃不饱？”小屠斜了我一眼:“漂亮的你。”

“那你给谁买的？”我又问。“过河不容易，给大家带点好吃的。”涂一边收拾一边说。

“你挺有爱心的！”我不禁赞叹。我们出了店，来到河边，等了老板很久。

过河后，我帮小图提着锅，一步一步爬上了山的台阶。来到古象博物馆门口，几个同事正在乘凉，看到小图给他们带了一锅鲶鱼，他们都很开心。博物馆里的大狗小黑也蹲在台阶上眼巴巴地看着我们。

小图正在和他的同事们谈话。我拿起锅走了进去。突然，我感到一阵大风从我身后吹来。我感觉很糟糕。我赶紧向前走了一步，但还是来不及。我后腿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手里的锅差点掉到地上。偏偏我腿下有个小底子，但是我绊了一下，没摔倒。

我回头一看，小黑飞走了。原来是这个家伙，我暗骂道。忍着痛，放下锅，我低头一看，发现后腿上的裤子被小黑撕破了，小腿上有几个小洞在冒泡出血。直到那时，我才感觉到可怕的疼痛。

当图图看到它时，他急忙跑过去，蹲下来仔细观察我腿上的伤。我不赞成，说:“没什么，离死还有很长一段路。”小屠苦恼地说:“我还是什么都没说，都在流血。”她扶我上楼，我想把锅扛在地上。小屠有点着急:“几点了，还记得锅吗？”我笑着说:“最后带回来的时候洒了，真可惜。”“别瞎说，赶紧上楼，我给你开点药。”涂琼找到了消毒液，蹲下身子，轻轻为我擦洗。那样看着她，我忍不住被感动在异乡。博物馆的老徐部长也上楼来看望我的伤势。他生气地说:“我告诉过你把这只狗带到别的地方去，但有些人就是拒绝了。”原来在我之前，有几个人被小黑“亲”了。我知道被狗咬了之后，第一时间需要打狂犬疫苗，这样才能保证以后不生病。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疾控中心已经下班了，要等到明天。

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小图早早打电话给Wild，让胜利带我去三马山(奉节新县城)。

回到古象馆，发现了一根占我手便宜的木棍，一直放在我手里，免得小黑再发作。小黑可能会感受到我的愤怒，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她会远离我。后来小黑因为又犯了一个错误，咬了来指导工作的领导，被“调走”了。

因为被小黑“亲”了，本来打算去H省考古队的，也是暂时推迟了。

受伤后的最初几天，我不能轻松行走。小图每天不厌其烦的给我带好吃的。虽然受到一些血肉之躯的折磨，但我并没有因为一点点关心而感到痛苦。

转眼十天过去了，H省考古队又来催了。我要离开古象博物馆了，不禁有点失望。离别的那天，小图送我到码头，我随着小船渐渐飘向老板，而岸上的小图却站在那里，直到他变成了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