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溉之 曹里怀将军的故乡情

曹里怀将军来自湖南省资兴市七镇白树村。1928年4月，他参加湘南起义，上井冈山后，跟随毛泽东、朱德、陈毅等领导同志进行革命。在土地革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中，他驰骋沙场，成就斐然。曾任中国人民解放军第四十七军军长、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副军长、军训部部长，1955年授予中将军衔。曾获一级“八一”勋章、一级解放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红星勋章、二级朝鲜国旗勋章。战争期间，他没有时间去看望他的家乡。解放战争后和20世纪80年代，曹里怀将军两次访问他的家乡。他的言行在家乡人民的心中留下了难忘的记忆。

1938年，王若飞、南、朱德、王世英、、、严鸿彦在延安

回家看望你的母亲

1928年初，来自资兴北乡的19岁青年曹里怀和志同道合的同学龙志坚，牵着从土豪手中没收的两匹马，跑到瑶岗仙脚下的出口，找到了何长工，加入了革命队伍。他一生抱着解放世界穷人进行革命的思想，告别亲人，离开家乡，踏上了扛枪起义的征程。他离开家乡已经21年了。

1949年7、8月，湖北省沙市、宜昌解放后，曹里怀率领第四十七军渡河南下，进入常德、慈利集结，袖手旁观。9月下旬，全军奉命接管湘西。这是一项以“剿匪”为主要任务，带动其他任务的艰巨而光荣的任务。

当时，衡宝之战即将结束，湘南大部分地区已经解放。趁着战争间歇，曹里怀决定回老家看看。当时，资兴人得到消息后，兴高采烈，争先恐后地告诉对方。他们打着“欢迎来到曹里怀的胜利之乡，他努力工作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的旗帜迎接曹里怀将军进城。曹里怀穿着朴素的衣服。他来县里，问得最多的是资兴人民的疾苦，向资兴人民表示慰问。他语重心长地说，资兴历史悠久，这片土地曾经是革命的摇篮之一。资兴人既是苦难人，也是英雄人。曹里怀回忆往事，动情地说，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资兴人民，尤其是他的母亲，是她让他受苦，抚养他长大...

回到资兴县的第一天，他告诉县政府的接待员，他将去他的家乡桃源夏冬看望他的老母亲。

原来，曹里怀的父亲已经去世，他的两个哥哥也相继去世。他的前妻也已经离婚结婚了。一个是已出嫁的妹妹曹，一个是守寡多年的老母亲。

自从曹里怀参加红军离开家乡后，她的老母亲在政治上受到压迫，生活上没有依靠，因为她处于国民党反动派的统治之下。起初，国民党反动派把她当作“红匪”的家属，在生活上虐待她，致使她老人家在街上乞讨，过着饥寒交迫、孤苦伶仃的艰苦生活。后来，又穷又病的老母亲失明了，经常拿着棍子乞讨。她还被地痞流氓、土豪劣绅辱骂，称她为“共匪女”、“盲女乞丐”。这时，一些可怜的好心人同情她，偷偷照顾她，给她食物和衣服。年复一年，老人生活艰难，不得不认命。但她却常常点燃自己心中的希望之光，盼星星盼月亮，盼共产党红军早日归来，让穷人翻身解放；虽然没有儿子的消息，但她相信儿子还活着，希望儿子尽快回到自己身边，让自己可以依靠...

曹里怀将军听说了他母亲的困境。当时革命任务繁重，军务繁忙，虽有慈母之心，却不能照顾年迈的母亲...现在全国解放了，革命胜利了，三座大山被推翻了。故乡的水，故乡的情怀，多少次梦回故乡，多少次想家的泪。是的，母爱是一种特殊的爱，乡愁是一种特殊的爱。离开家乡和心爱的老母亲已经21年了！人生可以有多少个21年？！我家乡的人们怎么样？失明的老母亲后来怎么样了？他渴望见到他痛苦的老母亲，这是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在县城吃过早饭后，他和他的警卫人员，在孙立县长和袁漫游副县长的陪同下，驱车前往七里乡村。当曹里怀遇到他的老乡时，他被深深地感动了。流浪的“流浪者”终于回来了，他站在了自己出生长大的土地上。村民们带着曹里怀去见他的母亲，他的母亲夜以继日地想着这件事。他立刻跪在母亲面前，眼里噙满了泪水，动情地说:“妈妈，这些年你受苦了，你儿子从远方回来看望你……”当时老母亲听村民说儿子回来当官了，又惊又喜。现在听儿子这么一说，我看不清他的脸了，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定了定神，她用老茧抚摸着儿子的身体，用激动而颤抖的声音说:“淑邦，你回来了，好，好...你妈妈很期待！”

老母亲不可思议地叹了口气，曹里怀起身握住母亲的手说:“母亲，我儿子没有照顾好您老人家。我是革命家，忠孝不能兼得，啊！现在全国解放了，穷人翻身了，你要好好生活！”

然后，曹里怀帮助他的母亲坐在铺着地毯的椅子上，并向他的老母亲详细讲述了他参加革命的情况。老母亲脸上带着微笑静静地听着。儿子说完，她双手合十，连连说:“好！好的。你好，我值得受苦，你要革命到底，让大家翻身，好好生活。”

经过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老人告诉曹里怀，如果她到了北京，请代她向毛主席问好。曹里怀连连点头称是，说儿子必须受母亲的委托。

就这样，一个革命母亲的嘱咐，一个将军儿子的承诺，作为美丽的谈资在他的家乡流传下来。人们都说曹里怀将军忠诚孝顺...

在延安合影

前排左起:宋、、谭政、滕、肖克、林彪、、高、何长工、欧阳毅。

后排左起:胡有才、孙开初、谢、黄春璞、朱、、李寿轩、、谭、李克如、、龙开复、、刘星、陈伯钧、张灵彬、、曹力怀。

有了依恋就去母校看看。

位于资兴市聊江镇陈后山脚下的原陈后书院，原资兴县，曾是曹里怀将军年轻时的母校。曹里怀参加革命后，他始终记得自己曾苦心经营母校。

1983年1月，曹里怀将军专程从北京来到他家乡的两所学校。

1月12日，在时任资兴县委书记陈同志的陪同下，兴致勃勃地来到了辽西中学。这是一个他非常想念的地方。他还记得这里的植物和树木，这里的山川和河流。曹里怀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学校大门，在他坐下之前，他饶有兴趣地视察了教室、宿舍和校园环境。看着看着，他感慨万千，改变了，母校焕然一新。他环顾了一下他曾经上课的教室，坐在桌子上，像当年的学生一样思考，过去的场景不断在他脑海中盘旋。他让学校领导叫几个学生和他谈话，很多学生都围在他身边。起初，学生们在将军面前有点害羞和不自然。当曹里怀看到这些，他笑着说:“大家不要紧张。以前我也是这里的学生，每隔一代都是你的同学。”随即，曹里怀热情地招呼大家坐下。当学生们看到曾经叱咤战场的曹将军如此和蔼可亲，平易近人，没有官架子时，他们就不那么拘束了。曹里怀动情地对学生们说:“过去，我们这里的学习条件很差，课桌旧了，有的破旧不堪。晚自习堂摆满了桐油灯，饭菜是粗粮。现在，你的学习条件好多了。”

学生们耐心地听。

然后，曹里怀笑着谦虚地说:“告诉你，以前，我学习不认真，我是个调皮的学生，成绩不好，也没学到多少知识。现在我后悔了。”

最后，他谆谆教诲，告诫大家:“要好好学习，增长见识。以后你就是国家的栋梁，为国家多做贡献！”

学生们听了将军的教导，点着头，一言不发，心里却在想，曹将军说得好，我们要听你的，向你学习，为母校争光。

为了鼓励老师和学生努力学习，曹里怀将军特别要求学校领导带纸和笔，泼墨，并给他的母校写一面题为“贯彻十二大精神，搞好教育”的横幅。当时学校的名字本来写的是“辽西公社中学”，这个时候不合适。应辽史中学校长唐永清的要求，曹里怀将军写下了四个雄浑有力的大字作为新名。

曹里怀将军在学校呆了大约两个小时，差不多是中午12点。学校打算为曹将军一行准备午餐，但他婉言谢绝了。当他离开学校时，他和全校师生合影。

曹里怀视察辽中中学后，几天后，他去资兴一中视察。在资兴一中，他遇到了曾为他提供匪情的老同学袁龚敏先生，一起吃了顿饭，两人进行了亲切友好的交谈。当时学校让他在学校留个纪念。他想了想，欣然接受。他特意在学校种了一棵雪松，意思是“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常青教育。”

把你的纯真留在人间

1950年，曹里怀率领第47军在湘西“剿匪”，突然接到噩耗，说母亲病逝。当地政府应该安葬高德苦了一辈子的曹牧，并安排对陵墓进行大修。他多次告诉我要听从父母的教导，保持葬礼的简单，改变习俗来安慰父母的精神。

由于年久失修，曹里怀的故居——土砖房——已经过时了。当时，资兴市人民政府提出对原址进行扩建和改建。曹里怀不同意。他说，只要把原址改成红砖瓦房。从而为国家省钱。

有一段时间，七里乡的一些干部想通过曹里怀给当地政府拨一些钱，以他的名义建一些建筑，为人民留下一个纪念碑。他婉言谢绝了。他毫不隐瞒地说:“我是北京的穷官员，我付不起钱。如果要求政府出钱，把功劳挂在我的名下，求名不求实效的做法也是不合适的！”

曹是唯一的妹妹，也是红军老战士李南国的遗孀。在国民党统治期间，她屡遭迫害，最终幸免于难。当曹里怀回到家乡探亲时，他得知他的妹妹还活着。他只要求当地政府把他当作革命烈士家属对待，按政策给予照顾和财政补贴，而不是享受额外待遇。我姐姐有经济困难，所以曹里怀自己掏钱，这样她姐姐就可以平静地度过晚年。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党和国家的领导体制发生了重大改革，废除领导职务终身制是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党的十二大后，我们党采取了两大措施，废除领导职务终身制:一是成立顾问委员会，作为除废领导职务终身制的过渡办法；二是建立了离退休老干部制度，明确了退休年龄。

1982年9月，曹里怀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上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同时退出领导小组。虽然退役到二线，但他仍然关心军队的工作和国家的现代化建设，投身于余热之中。1987年1月，他写了一首纪念中国人民解放军成立60周年的诗，后来发表在《郴州党史通讯》上，并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成立60周年书法展览。这首诗是这样的:

服了六十年兵役后，

南北旅行需要几个秋天？

参军出身于农家。

辞退还是一头心甘情愿的牛。

1939年夏天，曹里怀和小广金、莫文骅在延安

曹里怀在航空空产品造型会议上发言

1965年曹里怀回到井冈山时，拍了一张照片

曹里怀副司令员向英国模范部队颁奖

曹里怀与前日本第47军官兵合影。前排左边是陈谦，左边是李远，右边是陈慧婷

> >人物简介

曹里怀，湖南资兴人。1928年1月参加湘南起义，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参加了井冈山斗争和长征。抗日战争时期，任八路军留守兵团参谋长、冀鲁豫军区参谋长。解放战争时期，任长春卫戍司令、四十七军司令，参加辽宁、天津等战役和湘西战役。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战争，担任中国人民志愿军第四十七军军长。1952年回国后，先后担任中南军区空司令员、广州军区空司令员、空副司令员。1962年担任航空空产品定型委员会主任，参与领导各种飞机、导弹等航空空设备的开发和定型。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并被授予一级八一奖章、一级独立奖章和一级解放奖章。他是中共九届、十届、十一届中央委员。1982年和1987年，当选为中共中央顾问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