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个夜里梦了一宿:茅草屋,女人,还有单车,和多次梦境里相同的结果是永远找不到回家的路径。
醒来,因是周末,没有闹铃,自然醒。
阳光已穿透淡紫色窗帘。起身,掀开。
呀,雪,是雪穿透的帘子映亮了屋里。望去,楼下低矮的车库棚顶已被薄雪漆了一层。
冬女一定是沉默寡言的,她不忍惊扰你午夜的酣梦,只悄悄地扯下手中的棉絮,掸下树上的柳絮,就还了冬的纯色。
你看那个老者,勤的很。已扫露了黑色的地面。薄,当真是薄,铁锹撮不起的。
初雪似初心,净着。
昨夜入梦前,心曾下雪。那人懒得看着。
又想待到发丝如雪是不是就不会计较了。
和朋友聊《廊桥遗梦》,默契度中突然感觉也许女子的心都曾随有过遗憾的梦,偶尔回味做做罢了。
将就这个词埋葬了多少初心。不晓得。这个世界本就是各人有各自的隐晦和皎洁,何必多说。听一段红楼,正讲到“芦雪庵”联诗斗乐。青春何曾辜负了!我的呢,也许它埋在雪里,再无说得。





日前,看了母亲,不嫌弃我拙笨的手技,帮她剪了银发。笑着说发丝比我的厚实呢。她点头,不语。觉得她的口语和腿脚不如以前灵活了。冬日的缘故吧,穿的笨拙,走动的少些。不由得担心。几日前,梦得父亲拿着铁棍追赶母亲,也许父亲不愿母亲和他在那个世界早日团聚吧,阴阳相隔的俩人不知放弃了恩怨否?
一场初雪,笔下凌乱着。又一想,对仗工整又如何呢?这世界本就是琐碎拼凑的。心不乱则好!
踏雪寻梅,梅不见。树上的鸟儿弹落了雪片,飘到发上。寻走失的心吧,也许迎着雪,真可以到白头呢。
对面的男孩背着吉他袋子。不知谁是听他拨动心弦的少年。时间为何不是磁带,倒不回来。

一场初雪,心竟干净了很多!
我偶然空间翻到一句话:想就着这意思写上几句了。
那是郑板桥的诗: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和蝶。




近几日,颇迷蒋勋。自认为是个免疫力很强的女子,不能说刀枪不入,可能入了眼里的真没几个。人的皮囊能香艳多久不晓得?但更喜欢的是遇到一个灵魂一起走的。内心深处丰盈的女子即使年老色衰,依然韵味暗藏。芳菲依旧!
异国的姐姐说,绝了,你的侧面杀。当然,隔空的你我是线连着的朋友。没走进对方的生活,总是过高的估计完美的世界。于是不算谦虚的回敬着:不敢发正面照,怕有人梦魇。调皮有时真不管年纪。
面容曾就傲娇过,但只在年少,不用粉饰妆点的岁月。掐着都冒水的年纪,怎么看都是美的。何况遗传了奶奶的胭脂面。
岁月何止是杀猪刀,它刮去了女人的青涩又偷走了她的初心。剩下的就是心不动万物不惊的漠视了。




和朋友侃笑说,人到秋季了,不祸害人了。爱自己才是王道。
秋香色是黄绿兼连的色系。颇撩人。泛了鹅黄的是春色,冒着乳芽。如少女换上了青纱短裙,嫩得很。相比,哪个阶段都想活的有特色。我不能说偏爱哪个,只能说都经历着。秋香色是绿转黄的过程,恰如人到中年,还好,不是油腻。栀子花自是比不得,竹的清高还是留得。
花开赏花,花谢葬花。
学那潇湘妃子?不,我只喜欢那根竹。不开花,免撩蜂和蝶。也许是真有没开的本事,不开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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