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疆 古人如何“垃圾分类”？以“生态厕所”变废为宝 甚至列入大明律

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和人们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每天产生越来越多的垃圾。如何妥善处置这些废弃物已经成为当前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这就要求人们在生活中养成良好的分类习惯，依靠先进的处理技术将废弃物变废为宝。那么，古人是如何处理生活中的垃圾的呢？

作者 刘疆

    平粮台高台建筑基址    四千年前就有了排水管道

先秦时期，人们意识到居住环境的重要性，主张保持良好的居住环境。《礼记》里有“凡里外，鸡啼时，洗洗盐，衣服，集枕，扫房扫厅，布席，各奔东西”——每天早上，听到鸡叫，就起床洗漱，穿衣服，整理被褥，打扫房间庭院，然后开始一天的工作。清理出来的垃圾不能随意丢弃。韩非子记载“街上弃灰的尹志发”，“正义弃灰的尹志发，断手。”商朝时期，那些在路边随意丢弃垃圾的人会受到砍掉双手的严厉惩罚。到秦朝商鞅变法的时候，仍然有“刑弃灰于道”的规定，只是刑罚成了阴暗面。虽然这样做的实际目的是为了避免因乱扔垃圾而引起的纠纷，但这也表明古人对环境的重视。

据《李周》记载，周朝还设有专门的环境卫生管理机构，包括“六下士、六专业、六十弟子”郑玄的注解认为“条”引“清”，意为“打扫”，而“狼”意为一条乱七八糟的路。所以，条狼的职责就是负责清理路上的垃圾。《李周》还记载“皇族的人都很规矩，只不过他们不坏，而且很臭。”“井窝”是道路厕所，是清除污水污物的设施，说明当时不仅有公共环境管理者，还有公共卫生设施。

摩尔多瓦发行的米列斯库纪念邮票，附纸标明他从莫斯科到北京的路线，先秦时期有一个简易的厕所，至少高贵的士大夫为了方便要上厕所。据《左传》记载，春秋时期的金龚景因身体不适“上了厕所，掉进了陷阱”。可惜掉进厕所淹死了。《战国策》还记载，著名刺客余让有一次躲在厕所里，想在赵襄子上厕所的时候杀了他。至于厕所里堆积的粪便，当时的古人意识到它有肥沃土地、增加作物产量的作用。农书《氾胜之书》记载“汤里有旱，一阴是区田，教人种肥，用负水灌溉庄稼。区田有粪就漂亮，没必要有好田。”虽然用粪便沤田的方法不一定是Yi Yin发明的，但也说明人们很早就掌握了这项技术。

根据考古发掘的实际情况，早在4000年前，在河南省睢阳市平凉台龙山文化时代城址就发现了埋藏的陶瓷排水管道。此后，中国古代城市建设一直重视排水和污水系统的设置。在先秦时期的考古遗址中，也有专门用来堆积垃圾的“灰坑”，或者可以直接称为垃圾坑。这些垃圾坑有的是用天然的坑，有的是人工挖掘的，燃烧后有大量的废弃物或灰烬。这说明古人是用填埋、焚烧或集中堆积的方式来处理垃圾，使之远离人们的生活环境，不影响人们的日常生活。

变废为宝的“生态厕所”

至少在汉代，粪便这种特殊的垃圾被用于一种新的方式——养猪。发明了一种既能解决人们的方便问题，又能养猪的专用厕所，叫做“尴尬”。《说文解字》说“尴尬，厕所也，从口入，似在口中。”这个海角的顶部有一个厕所，底部有一个猪圈。方便上面的人后，粪便就掉进下面的猪圈里给猪吃。在韩曙，有“厕所团出，大宫灶坏”的记载。颜师古注解说“厕所，养驴也。”当时，厕所里已经养了大量的猪，垃圾被回收利用。

现代考古发现，汉代长安城是在宫殿、政府机关等重要建筑附近，用复杂的排水管或排水沟建成的，可以排走雨水或生活污水。但对于固体垃圾，主要是通过堆放或掩埋的方式进行处理。到了隋朝，汉朝长安城已经“今八百岁，水咸卤，不甚悦人。”于是隋文帝隋文帝放弃了汉长安城旧址，在其东南方向另建大兴城。

作为陪葬品的“圂”模型，上方为厕所，下方为猪圈

到了唐代，大兴城改名长安城，人口百万，成为当时的国际大都市，每天产生的垃圾量会极其可观。为了保护城市环境，避免垃圾围城的局面，唐代对倾倒垃圾的管理非常严格。《唐律议》记载“穿墙产秽者，杖六十；不管谁从水里出来。大师忍不住犯了同样的罪。亦舒说，他带着六十名员工，在街道和小巷里穿洞穿墙放脏东西；直言不讳的人是无辜的。大师忍不住犯了同样的罪。”对于那些往街上扔垃圾的人，应该打60板。未被相关管理人员禁止的，也同样处罚。

除了政府法令，经济杠杆也起了作用。唐朝时，人们靠回收垃圾和收集粪便谋生。例如，《太平广记》记载，河东人裴李明“善于经营生活，收集世人所弃之物，加以积累，从而发大财。”同一本书还提到“长安富民罗惠，以拾粪自雇，中间叫鸡，字若还，积粪有所得，往天下发财。“这些人通过收集废料和收集粪便，积累了巨大的财富，成为富人。

到了宋代，出现了“垃圾”一词。根据《梦录》记载，杭州街头的店铺“每天都有人扫街，每一块钱都丢了。”店主不得不雇佣自己的清洁工，而街道上的垃圾由政府定期清理。“过年了，大街小巷，政府派顾涛曲人沿门；道路淤泥，打理船只，搬运至乡间小路空休闲场所。人家愿意糊，有自己的天猎人来要。”在杭州的河道上，也有“运送垃圾和粪便的船只，成群结队地被运走。”可见当时清除的垃圾量非常大。

《孟良录》也记载“小户人家的街巷里没有坑厕，只用厕所，有自己粪便的人天天去，这叫‘倒脚’。各有各的客户，不敢侵犯，也可能会侵犯。粪主们会跟他们斗，甚至他们会在政府之后赢。”挨家挨户收厕所的人叫“跳鸡头”。为了争夺宝贵的肥料资源，这些人不得不去政府起诉。

    垃圾堆积竟使街道比房屋还高

自古以来，中国人就有珍惜物质资源、勤俭节约、尽最大努力回收废旧物资的传统，以发挥新的价值。明清时期，垃圾回收在中国形成了一个产业。清康熙时期作为俄国使节来华的妮妮·s·米列斯库在他的《中国的曼吉》一书中描述了他所见到的中国人。“他们不忍心抛弃任何他们鄙视的废物。一小块皮革，各种骨头、羽毛、动物毛，都是精心收集的，牲畜粪便也要收集起来，然后巧妙加工，做成有用的物品。”

    清代北京街景

对于城市环境的保护，明朝南方的城市比北方的城市好。《万里耶编》记载“金陵的街道最宽最净，最脏的不像汴梁。雨后，土里有粪，泥溅到腰腹。长时间的晴天，风吹起来，尘土飞扬，你却认不出来。如果首都不如南京，似乎比开封略胜一筹。”除了气候原因，这可能与明清时期南方农民更积极地收集粪肥和粪肥有关。明朝的黄原在《全农书》中提到“南方每个农场都养牛羊豺，天天撒在栏里踩。有烂草，有烂柴，都是捡起来扔到脚下的...可惜北方的猪羊都散了，被抛弃了。”在北方，“街道肮脏，空气肮脏，井水咸。”粪便，回收利用不好，自然会对生活环境造成很大影响。

明清时期，为了保持北京环境的整洁，一直有法律禁止乱扔垃圾。《大明法》规定“穿墙穿脏的在大街小巷，出水的不许说话。”《大清法典》中也有类似的规定，“若有污秽穿墙而积而行之，则立即处罚。”但事实上，人们仍然习惯于直接在街上倾倒垃圾和其他废物。这些垃圾日积月累，甚至导致街道整体的崛起。《燕京杂注》记载“人扫走的东西，倾倒在门外，灶灰，瓷屑，堆积如山。街道比房屋高，人跟台阶，如坠坑、山谷。”这种情况造成路面不平，骑或骑马都不安全，以至于清初严维思在《骑马》诗中用“长安之危，危在蜀路”来形容都城的道路。这种情况证明，如果垃圾处理问题得不到很好的解决，城市环境将很难保持良好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