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 江云联动：“一带一路”到底要做什么？

姜云联动:一带一路该怎么办？

当面对“一带一路”要做什么的问题时，有些人可能会不屑一顾，因为答案对他们来说似乎显而易见。当然，我们不否认“一带一路”计划中的很多项目其实早在“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前就已经实施了，例如横贯东西的“亚欧大陆桥”，其建设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上世纪70年代。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至少以此为例并不能解决“一带一路”应该做什么的问题，无论是主观构想还是实际结构，都是极其宏大和前沿的。这里需要纠正一个逻辑认知，即是否存在“一带一路”倡议，欧亚大陆桥代表了两个性质和意义完全不同的概念。

首先，“一带一路”作为一种价值导向的举措，赋予了“亚欧大陆桥”等个别项目一定的意义，从而为致力于“亚欧大陆桥”顺畅流动的人增添了一层激情或使命。这种激情可能是微弱的，使命也可能是微弱的，但是当无数的激情和使命被一个叫做“一带一路”的倡议聚集在一起时，没有人敢低估它的力量。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带一路”需要做的是将世界各地孤立的项目和具有潜在合作价值的项目联系起来，形成一个“有机”共同体。因此，至少在这个层面上，有了“一带一路”倡议，欧亚大陆桥更像是一个有机共同体的一部分。没有“一带一路”倡议，欧亚大陆桥只是一条运输货物的铁路线。

第二，知道“一带一路”倡议做什么与知道它涵盖多少项目和项目是完全不同的。即使我们知道倡议的所有项目和项目，但不知道它背后的意义，只知道它的目标和不知道它做什么没有本质上的区别。因此，要更深入地理解“一带一路”倡议应该做什么，既要把握“一带一路”倡议的主观意图，又要把握其实际结构。鉴于前面的讨论，我们已经理解了“一带一路”的“意图”，所以本文的重点是在意图的基础上谈谈“一带一路”应该做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官方回答简洁明了。总结起来就是政策沟通，设施连通，贸易顺畅，金融中介，老百姓的心。很多专家学者为了讨论方便，直接称之为“五通”。虽然这个答案直观而简短，但这并不意味着在“一带一路”倡议中要做的事情很少。其实这个简答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方便宣传。为了更好地理解“一带一路”倡议应该做什么，我们需要绕过宣传层面，直接走到“一带一路”倡议的最前沿，看看它包括哪些具体事项。为此，我们以“五通”为模板，以2018年11月签署的《中菲联合声明》(以下简称《联合声明》)为例。

一、政策沟通

应菲律宾共和国总统杜特尔特邀请，Xi总书记于2018年11月20日至21日对菲律宾进行国事访问，两国发表了涵盖31项内容的联合声明。其实这句话本身就涵盖了政策沟通的两个子项:政治互信和双边文件。Xi总书记访菲属于政治互信，联合声明本身就是一种双边文件。

在评价两国政治互信时，除了高层互访之外，另一个标准是伙伴关系。根据联合声明第4项，两国决定在相互尊重、诚实、平等互利、合作共赢的基础上，建立中菲全面战略合作关系。我们暂时不考虑这种关系在合伙关系中的实际水平。只有“全面”和“战略”已经表达了它的价值。

联合声明只是一种双边文件，除此之外还有双边协议和协议文件。在《中菲联合声明》中，也体现了后两者，如《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菲律宾共和国政府经济技术合作协议》、《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和菲律宾共和国公共工程部关于援助菲达沃高速公路可行性研究项目的实施协议》。

那么中国和菲律宾的政策沟通水平如何呢？我们不妨参考国家信息中心“一带一路”大数据中心编制的《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8)》中的数据。在参与评估的71个国家中，菲律宾排名第七，属于上游。

第二，设施是相连的

所谓设施，主要是指交通、通讯、能源，这些也是评价设施连通性的主要指标。在联合报告第16项中，双方一致认为基础设施合作是中菲合作的亮点。双方将推动马尼拉赤口河灌溉、帕西格河大桥等项目早日完工，加快推进卡利瓦大坝、平安菲律宾一期、南北铁路南线等急需可行性研究支持的项目，确保相关项目顺利实施。由此可见，联合声明中的“基础设施”是比“设施互联互通”作为评价指标更宽泛的概念，不仅指有利于双边贸易和交流的设施，也指有利于当地民生的设施。当然，我们不能过于细致地区分这些设施，因为随着两国关系的发展，也许那些旨在造福当地社区的设施将以什么方式为两国之间的“中国联通”服务。

中国和菲律宾隔海相望，所以交通设施主要是航空空联通和港口联通。在许多与中国接壤的内陆国家，公路连接和铁路连接仍发挥着巨大作用。

通信设施主要包括手机普及率、宽带普及率和跨境通信设施。中国在通信技术和相关设施质量方面有许多经验可供菲律宾借鉴，这也反映在联合声明第19项中:双方鼓励在信息和通信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提高两国的通信技术水平和服务能力。

能源设施主要指跨境输电线路和跨境油气管道。虽然这两个项目是中菲设施互联互通的薄弱环节，但此次签署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和菲律宾共和国政府油气开发合作谅解备忘录》为双方讨论海上合作铺平了道路，包括海上油气勘探开发、矿产、能源和其他海洋资源的可持续利用。从各方面来看，这都是一个非常好的征兆。

第三，贸易顺畅

“贸易”本身就是空中的常用词，在2018年的背景下更加显眼。中国和菲律宾虽然没有接壤，但两国是近邻，所以两国都很活跃，在顺利贸易方面有潜力。这体现在很多方面。中国是菲律宾最大的贸易伙伴、最大的进口来源和第四大出口目的地。根据《一带一路大数据报告》(2018年)的信息，2017年中菲贸易额超过500亿美元，在参与评估的71个国家中排名第九。

贸易合作是评价贸易畅通程度的指标，另一个是投资合作。与前者相比，中国和菲律宾在后者方面相对不足，但这种情况在未来会得到改善，因为根据第十五次联合声明的内容，中国和菲律宾将加快实施中菲工业园区合作计划，为两国企业在对方国家投资提供良好的环境。

四.融资

如果说设施是一带一路的骨架，那么资本就是一带一路的血液。所谓融资，主要是指金融合作和金融支持环境。让我们来看看中国和菲律宾的金融合作。

金融合作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即双边货币互换、AIIB参与和双边货币结算。作为AIIB的创始成员，菲律宾的热情和参与仍然值得肯定。关于双边本币互换协议，中国和菲律宾签署了三项协议，最近一项是在2018年10月达成的。根据协议，人民币可以与菲律宾比索直接进行外汇交易。菲律宾和中国签署的20亿美元的BSA于2010年到期。2014年，双方试图重启货币互换协议，但由于政治原因，谈判被搁置。很多人不太明白双边货币互换的价值。事实上，这样做有很多好处。比如可以降低汇率波动风险，降低成本，加快人民币国际化。所以无论从短期考虑还是长期规划，本币互换都是有利于融资的。

双边货币结算与双边货币互换是完全不同的概念。前者是一种交易方式，后者是稳定汇率的金融措施。事实上，这也反映在联合声明中。《联合声明》第13项指出，双方将促进以本币结算双边贸易和投资，加强两国海关交流与合作，促进经贸活动。

作为评价金融中介程度的另一个指标，金融支持环境包括四个方面，即人民币跨境支付体系、金融监管合作、银行海外分销和保险保障。我们以银行海外分销为例。联合声明附件最后一项是“中国工商银行马尼拉分行颁奖仪式”，也标志着中国工商银行马尼拉分行正式开业。到目前为止，工行已经在9个东盟国家设立了机构。古人说“兵马不动粮草先”，其实资本在现代市场经济中的作用不亚于“粮草”。中资银行进入“一带一路”沿线市场，必将促进中国与沿线国家的金融合作，也为今后更多、更广、更深层次的合作提供了便利和可能。

5.人心相连

中国人民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王义桅教授在他的著作《世界是开放的——一带一路的逻辑》中指出，“人心是相通的”，即“一带一路”的建设需要弘扬睦邻友好合作精神，在教育、青年、文化和旅游等领域开展深入的人文合作，通过文化交流促进包容开放理念的形成和传播，促进文化融合，促进文化认同，为沿线国家深化合作提供内在动力。我们可以把这句话提炼成几个关键词，分别是旅游与文化、人才交流、对双边合作的期待。客观来说，这些都不是中菲关系的强项。以旅游业为例，我们和朋友讨论黄金周去哪里的时候，韩国、日本、泰国都是热门选项，而菲律宾也不是冷门，只是被提及的概率不高。事实上，正因为如此，中国和菲律宾的差距才更大空。目前，空这个房间正在被双方充实。《联合声明》第20项规定，双方将继续鼓励本国公民前往对方国家旅游，加强旅游基础设施建设合作，鼓励两家航空公司空公司开通更多直航，进一步促进双向人员交流；第21项表示，双方充分肯定包括职业技术教育和培训在内的教育交流在增进两国了解和友谊方面的重要作用，鼓励双方教育行政部门和各级教育机构积极开展务实合作。作为具体实施项目，2019年至2021年，中国每年将向菲律宾提供50个新的中国政府奖学金名额。此外，中国将在菲律宾启动建立中国文化中心。

在“五个联系”和“中菲联合声明”的帮助下，我们在很大程度上回答了“一带一路”倡议应该做什么的问题。解释是否清楚，还有待读者反馈。但是，按照某些人的逻辑，我并没有说清楚。因为很多有眼光的读者会发现，我可以从《联合声明》中借用很多例子，而事实上，我完全可以在“一带一路”的架构之外这样做。那么，为什么要在“一带一路”的框架下讨论这些孤立的行动呢？答案其实很简单:这样，我们会做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