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政道 蒋介石的“种子计划”成就了“天才”李政道

1945年夏天，原子弹的威力不仅加速了日本的毁灭，也震惊了饱受二战之苦的各国政治家。当时，蒋介石听从高级官员的建议，计划向美国学习原子能技术，在中国发展原子弹。于是，从1945年秋开始，国民政府开始准备研制原子弹，其中最著名、影响最深远的是1946年派人到美国研究原子技术的“种子计划”。

在“种子工程”选出的六名年轻人中，李政道最引人注目。当时，李政道还不到20岁，只是西南联大物理系的一名大二学生。然而，这样一个大二学生却被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系主任吴大猷教授选中去美国学习原子技术。这不仅让今天的人感到惊讶，在当时也是一个有争议的决定。要知道当时的西南联大物理系不仅有即将毕业的学长，还有研究生(当时已经赴美的杨振宁就是其中之一)，甚至还有很多已经毕业留校的青年教师(和李政道一起赴美的朱光亚是留校助教)。也就是说，吴大猷不是可有可无的，但他为什么选择李政道呢？他如何面对和处理来自高年级学生和青年教师的批评和不满？谁支持他的决定？

来自束星北的启蒙光源

李政道1926年出生于上海。抗日战争爆发时，他才11岁。日本的侵略使中国人民生活在战争的困境中，李政道和他的大多数同龄人一样，无法接受良好的基础教育。李政道的特殊性在于，他不仅在中小学接受过良好的基础教育，而且从未从小学、中学和大学毕业。换句话说，李政道只在学生时代获得过博士学位。这听起来很奇怪，但这并不意味着李政道没有接受过严格的科学训练。相反，李政道以其顽强的毅力和非凡的才华，在每个学习阶段都比同龄人付出和收获更多。

从1935年到1937年，李政道在上海上小学。1937年11月12日，日军占领上海，李政道被迫辍学。从1938年到1941年，李政道在战时的“孤岛”上了中学。1941年太平洋战争爆发后，12月8日，日军占领外国租界，上海彻底沦陷，李政道再次休学。李政道决定离开上海，不远万里来到江西，在赣州联合中学学习，因为他决心学习，不能忍受日军在上海的野蛮行径。在此期间，李政道坚持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自学，既是学生又是老师。高中毕业前，他去贵州参加高考，如愿考上了浙大(为了避免战争，他搬到了贵州湄潭)。在去贵阳的路上，我感染了一种恶疾，历尽艰辛，差点死掉。在浙江大学，李政道遇到了他的第一位老师，束星北教授。李政道一直痴迷于束星北的启蒙运动，以至于当他1972年第一次回到中国时，他想见的第一位老师是束星北。李政道经常回国，在许多场合和许多回忆文章中都感激束星北。

在为《束星北档案》一书写的序言中，李政道说:“对于我一生的物理研究来说，舒先生对我最初的帮助和影响是非常重要的。”李政道最初被浙江大学电气工程系录取，而束星北是物理系的教授。在浙江大学开学前一个月，认识了，不久又认识了另一位物理学教授王。入学后不久，李政道转到了物理系。

当时浙大师生关系融洽，学术讨论自由。老师们的言行也潜移默化地影响了李政道:“当时我只有16岁，对工程和科学的理解非常模糊。我慢慢接触了的两位物理教授王和，这让我渐渐明白了物理的意义和重要性，这让我很有吸引力。”当时，浙大一年级的学生在永兴上课，束星北每周或两周从湄潭去永兴给物理系的学生免费上讨论课——当时只有李政道一个人上课。李政道说:舒老师每次来永兴都只有我一个学生，我们讨论的问题都不规范。在这样一对一的师生教学关系下，舒老师帮助我建立了对整体物理的知识、理解和自信，这让我受益终生。"

1944年底，日军入侵贵州，引起恐慌，浙大的办学也陷入停顿。当时交通极其不便。1944年夏天受伤的李政道随束星北来到重庆，与家人团聚，并听从束星北的建议，准备转学到西南联大。在重庆的六个月里，说:“他在重庆和舒老师告别的时候，送给我一本J.Jeans写的电磁学名著，是他和苏格兰爱丁堡大学的C.G .达尔文教授一起做研究时用的。琼斯的书里有很多剑桥大学的试题，不是很简单。在重庆养病等待转昆明的时候，我陪着舒老师送的书，写了一套完整的《牛仔裤电磁学习题解答》

可见，虽然只在浙大就读了一年，但在、王等名师的悉心指导和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对物理整体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尤其是在与的一对一讨论和学习中。用李政道自己的话说，“我接受的第一个光源来自束星北。”在渝期间，学习束星北赠送的电磁经典，无意间为李政道进入西南联大后迅速脱颖而出铺平了道路。

为什么吴大猷偏爱李政道

1945年春，怀着对物理的热爱，李政道被介绍并调到西南联合大学物理系二年级。对此，当时的物理系系主任吴大猷回忆说:“1945年春天的一天，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胖孩子拿着一封介绍信来找我...那时候正好是学年中期。考试没通过不能转学。我会和几个教二年级物理和数学的老师商量，让李跟着班里听，考。如果他通过了考试，在暑假正式转二年级的时候，就免读以前的课程了。”

西南联大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奇迹，物理学科一流。朱光亚曾说:“当时西南联大虽然物质条件艰苦，但聚集了大批名师，学术研究氛围非常浓厚。在叶、吴、饶育台、周培源、等老师的影响下，联大物理系坚持以世界科学前沿为重点开展教学和研究，充满活力和信心。”对于李政道来说，大师云集的联大物理系如鱼得水，他的才华和才华很快就显露出来了。

李政道的勤奋和才华让吴大猷大吃一惊，他称他为“天才”。1957年、获得诺贝尔奖后，多次谈到李、杨特别是的成长经历:“李应付课程绰绰有余，让我每天课后多给他阅读和练习。有时候我得了风湿病，他会给我搓背，经常帮我做家务。不管我给他什么难读的书，什么题目，他都能快速看完，要求更多。从他做题的步骤和方法，我很快发现他的思维敏捷大不一样。说实话，那几天我根本没心情为他准备更多的参考资料和练习，为自己的工作，世界闻名的疾病，买菜做饭生火等日常家务。幸运的是，他很有才华，不需要我详细解释。他能理解材料和练习的内容。”基于长期的接触和观察，吴大猷发现李政道因其勤奋而“非常杰出”。此外，年轻的李政道不是一个死于学习的书呆子，而是有着很高的情商，非常聪明、体贴、勤奋，完全没有富家子弟的纨绔习气，所以他深受吴大猷的喜爱。

虽然李政道只在西南联大待了一年，但他的才华和才华已经显露。朱光亚后来回忆:我们一起听课，一起讨论，互相启发。探索和研究带来的兴奋激励着我们，常常彻夜不眠，不知疲倦，充满激情。当时的政治方式已经显露出超人的身体天赋，受到老师的称赞和学生的钦佩。“李政道的生活即将改变，因为他的才华已经显露出来。

1945年秋，蒋介石的原子弹计划及其“种子计划”开始，允许吴大猷带两名年轻助手去美国学习原子技术，这两名助手是他自己挑选的。吴大猷首先选择了1944年毕业于联合国大会并留下来当助教的朱光亚，然后选择了还在读大二的李政道，因为在他看来，“当时西南联大的研究生和助教中，还没有像李政道那样有才华和努力”。就这样，幸运之神降临到一个只有19岁的孩子身上。那么，吴大猷对自己的选择犹豫过吗？李灿正道是原子技术的大师？

叶孙棋支持吴大猷的选择

在为束星北档案馆写的序言中，李政道谈到了三位老师:“我一生中最重要的机会是有幸遇到三位重要的老师，在我很小的时候得到他们的指导和帮助。束星北老师的启蒙，吴大猷老师的教育培养，费米老师的正规专业训练，都直接影响和导致了我以后的工作和成绩。”这里，没有提到叶，但叶是人生大转折中的关键人物。

吴大猷只选择了大二的李政道去美国，自然会引起不满和讨论。犹豫不决时，他向西南联大科学学院院长叶教授请教。叶孙棋是中国近代教育史上的一座丰碑。在23位“两弹一星”父亲中，有10多位是叶的学生，或有他推荐的功过:钱学森、王、赵九章、彭焕武、钱三强、、、邓稼先、朱光亚、周、等。此外，杨振宁、李政道、林家翘、戴振铎、王竹溪、钱伟长也是他的学生。因此，叶被称为“训练大师中的大师”。

和叶商量了一下。没想到叶竟然同意他的想法并完全同意去美国留学。对于这一至关重要的历史细节，叶院士有如下回忆(在西南联大期间，叶与的宿舍相邻，虽不在一系，却是好朋友，叶的舅舅是叶):“选择了。然而，这种做法引起了一些助教的不满。李政道那时是一名大二学生。事实上，李政道已经听完了所有三年级的课程，他还听了吴大猷先生为四年级和研究生写的《量子力学》。也就是说，李政道的学习水平相当于四年级学生。当时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叶先生，当时叶先生极力推荐。结果这件事就过去了。当时叶先生是理学院院长。有时梅贻琦总统不在昆明时，他曾担任校长管理学校，所以他说的话更有权威。”

就这样，在叶的全力支持下，选择赴美留学的事情就此尘埃落定。李政道一直很同情这两位老师。1957年10月31日，诺贝尔物理学奖宣布，李政道和杨振宁获奖。李政道得知电信后，立即写信给吴大猷，告诉他这个好消息，并感谢他的培养:“现在的大部分成就都归功于你在昆明的教学，如果46年后没有机会来美国，这些年就更不可能有工作了。对此我深表感激，并向您致敬。”2006年，在《我的老师和老师的老师——纪念叶老师》中写道:“没有叶老师和老师，我后来的科学成就就不会发生。叶老师不仅是我的启蒙老师，也是影响我一生科学成就的老师！”

叶孙棋深知李政道的才华

叶为什么要极力推荐？他是如何得知李政道的才华和知识的？叶的另一段记忆为我们揭开了神秘的面纱:“郑导除了听的课和其他高年级物理、数学课外，还选修了电磁学。虽然他自学了高级牛仔裤电磁学，但他必须根据学分规定选择电磁学。和他一起选电磁学的李德平院士回忆说，当时在教书的我叔叔叶孙棋先生，是在看其他更深入的电磁学书籍时发现的。下课后，叶老师问有关情况。叶先生说，我教的东西你都学会了。你不用上我的课。期末可以考。但是，你没有接触过电磁学实验。实验很重要。你必须接受做实验的训练。期末，你的实验成绩和期末考试成绩一起算。”叶孙棋开始欣赏李政道，并对此印象深刻——他赞同吴大猷的选择，而支持李政道赴美深造的理由就在这里。

1993年，叶在整理叶的遗物时，意外地发现叶珍藏了多年的电磁试卷。叶孙棋定期批改试卷，给分::58+25=83”。李政道在最后的理论考试中得了58分(满分60分),在实验中只得了25分(满分40分)。李政道在理论考试中几乎得了满分，而他的实验成绩相对较低，只是通过了考试。李政道的研究在他的战争生活中也是断断续续的，他无法得到良好的实验训练。根据叶对的回忆，“李先生的实验做得不好。他去实验室好奇，不小心弄断了一个检流计的电线。这种丝绸是从国外买的。检流计的电线上挂着一面小镜子。电流通过时，镜子旋转，光线穿过镜子，落在半圆尺上，可以看得很清楚。这种丝绸非常珍贵。物理系只有两三个这样的丝，他破了一个。当时助教很生气。后来李先生的电学实验成绩是70分，几乎是最低分。"

但是，瑕疵并不隐藏。以自己的勤奋和才华赢得了吴大猷的赏识、叶的支持和人生机遇。1946年秋天，李政道和其他几个年轻人带着他们的梦想从上海航行到美国。

李政道非常感谢他早期的“机遇”和“幸运”。后来，李政道之所以不断致力于中国科学、技术和教育的发展，多半是因为这种情结。李政道关于著名的中美物理研究生联考的言论，可以看作是他对自己早期“机遇”和“幸运”的最好诠释:“1946年，在吴大猷教授的推荐下，我获得了中国政府的奖学金，去美国留学，继续深造物理。他给我的这个难得的机会改变了我的一生。一个人的成功有多种因素，其中机会可能是最重要的；但就其性质而言，也是最难控制的。机会虽然不能预定，但至少在统计意义上可以人为增加其发生概率。我在1946年对这个机会的珍惜是促使我近年来组织CUSPEA考试的主要原因之一。希望更多类似的机会可以去拜访其他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