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纲复旦大学教授李天纲解读温州的“大学校长现象”

近日，有媒体报道，文系院士滕将于今年7月出任香港理工大学校长，引起读者强烈反响。昨天，记者通过视频采访了著名学者李天罡教授，请他解读温州的“大学校长现象”。

别人还在读四书五经的时候

温州人开始办学校教数学

李天罡:近代以来，温州学生渡江留学的现象非常普遍，很多优秀的温州学生成为大学校长的现象确实存在。这一现象的代表人物是复旦大学校长苏，复旦大学七八十年代副校长顾朝浩，他们都是数学家。我本科毕业证上的签名是苏校长。顾朝浩后来成为中国科学技术大学的校长。

苏、顾温州人当校长，看似偶然，其实并不奇怪，因为温州人学数学的根深蒂固。早在1896年，孙诒让、黄、、向松等人就创办了瑞安数学学院，开始了数学教学。当时国内大多数儒生还在读四书五经。温州数学家特别多，特别强。根据温州数学名人馆的数据，全国各大高校的数学系系主任有三分之一是温州人。那时候数学物理很普及，数学家很容易当选学校领导。自然，几位温州数学家将成为校长。

从长期的历史背景来看，“大学校长现象”与清末民初温州在江南乃至全国教育改革中的领先地位有关。当时温州新式学校教育比较发达，比其他地方更早出现了一批新学者，使得温州人在后来的办学事业中不断任用，进而出现了“无学无温”的现象。比如瑞安孙诒让和他的父亲孙、孙叔在曾国藩、李鸿章幕府时，就知道要“变法”，于是在家乡办了一所新学校，带出第一批新人才。

洋务运动后，上海率先进入现代化，旧学废弃，新学开启。苏州、常州、无锡、松江、湖州、嘉兴离上海近，所以走在潮流的前面，紧跟潮流。所以这些地方有很多大学校长。但是温州离上海很远，学者和校长也很多，比较特殊。温州位于浙江省的南角。当时没有什么重要的大学。然而到了近代，学风开始兴盛，人才辈出。原因是什么？我想说，这是和向开拓进取、艰苦奋斗的结果。温州的中学基础教育现代化起步较早，做得很好。比如瑞安中学、温州中学、各县高校转制的县中学，都培养了大量的青年人才。

这些人要么去日本欧美留学，要么去上海北京求职。于是，各地涌现出大量的人才。然而，一批具有全球视野的温州海归回到温州中学和瑞安中学任教，培养了一批新的青年人才。

温州人有很强的正气和创新能力

善用新知识改造旧制度

李天罡:当校长首先需要学习。一百多年来，新学与旧学交替，温州基础教育做好了新旧结合。但说到老学，温州不是江浙两省最突出的；要说新学，上海肯定做的更好。但是温州人在新旧学结合，以旧知讲新道理，以新知改造旧体制方面做得很好。我们以孙诒让为例。孙是清末浙江三大儒生之一。他比俞樾小，比章太炎大。他在中西医结合方面很突出，新旧都有。要说老派，当时的儒家经典是第一位的，不是自吹自擂的“现代儒生”康有为，而是江浙一带提拔起来的汉学家孙诒让；要说新学，孙诒让在光绪初年就接触到西方数学家，后来还邀请上海圣约翰大学的老师教英语。在甲骨文发现的第四年，他写了《文琪的例子》。

曾主管两广方言学校、两广优秀师范学校教务长的陈，也是新旧交融的典型代表。学旧，行新，参加辛亥革命；表面上看是旧的，内心却是新的。他用注释和解释的方法谈论老子。正直创新是温州人的特长。

还有，不管你是学者还是校长，只会说话，不会做。温州人吃苦耐劳精神强，有海滨人的勤劳勇敢和进取精神。他们既有知识又有努力，这就是永嘉学派的“知行合一”。

另外，温州学者最大的特点就是“游学”，因为这里没有什么超级大学或者科学院，一些本地的一流人才会流向上海、杭州、南京、北京、港台，甚至欧美。数据显示，温州人在欧洲留学的比例高于其他地方，温州人在港台也有不少名校校长。

通往温州的路并不突然

现代农村先贤携手创业创新

李天罡:我们认为，温州在20世纪80年代的发展道路不是偶然的、意想不到的、无缘无故的。“大学校长现象”也说明温州的现代化进程走在前列，细节丰富。外人既不能抹杀也不能贬低自己。温州经济腾飞的根本原因，是之前铺了近百年的路。温州的现代经济是建立在文化教育的基础上的，不是莽撞或者偶然的。当温州的经济、社会、文化发展遇到瓶颈时，我们没有必要对温州的发展失去信心。相反，我们要有更强的信心，做勇敢的开拓者，继续书写创新的历史。

李天罡:温州的现代化培养了一大批优秀的知识分子和大学校长。至于如何利用大学校长的力量振兴温州当代经济，走出温州现代化的独特道路，我的观点是遵循的。大学校长人脉广，有知识基础，管理各种机构，视野开阔。过去的学者是当地的“当地圣人”，对经济和社会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现代的“农村圣贤”是医生、教授、校长，应该回到更多的地方，为农村梓的利益承担责任。

温州学者在国内外的分布与世界上的文商分布格局相似。科教网与经济网重叠，经济网本身就是一种资源。温州科学家和文商可以携手创业创新。我觉得校长可以扮演这个角色，这是一个真正考验自己有没有知识的大场合。温州人经常带头，我觉得有必要。相信温州人和温州人一定能够再造改革开放的新优势，为高质量发展创造新的辉煌。

来源:温州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