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之水天上来 “黄河之水天上来”，黄河之水到底哪里来？

当我们沿着山西和陕西之间的黄河峡谷中蜿蜒的道路沿河而上时，一股滚滚浊流冲过了群山。每当海峡两岸的山被锁住，水就从岩石里出来，从山脚下消失。当山峰起伏，视线突然变得清晰时，我看到一条土黄色的丝带漂浮在赭石山脉和灰色的日子空融合的地方。当我们最终站在壶口瀑布前，仰望湍急的山谷中黄河的倾泻之水时，我们绝不会怀疑诗人的夸张。如果黄河的水不是天上来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从遐想到现实，我不禁想到这样一个问题:李白写下这首雄壮的诗时，是否知道黄河从何而来？

这从我们的祖先探索黄河的源头开始。

2017年7月9日，山西临汾蓟县壶口瀑布航拍。由于近期上游调水调沙，泥沙量较大的黄河水流经壶口瀑布，形成浑浊的波浪，如同黄龙滚滚。从空的高度看是壮观的，吸引了许多游客。刘/视觉中国

第一，引河积石

中国最早的地理名著之一《尚书·龚宇》有一部分叫“水指南”。“导”应该解释为溯源，所以“导水”是描述一条河流的始端和末端及其流向。其中，黄河记载如下:

引河积石，至于龙门；至于南边华阴，东边底柱；至于金梦在东方；洛阳以东，至于大屯，降水以北，至于大陆；它也像九河一样在北方传播，九河与河流相对，流入大海。

虽然中间对个别地名学家有不同的解释，但很明显当时黄河是从龙门下面流出来的。但是从龙门之上，只提到了“积石”。显然，正如作者所知，黄河的源头是堆积的石头。《龚宇》写于战国末期，反映了当时人们的地理知识。

至于堆积的石头在哪里，在当时已有的史料中没有找到具体的解释。现存最早的说法是李道元《河水论水》中的“山在陇西县合关县西南羌”。河关县置西汉两年，西晋后废。而河关县在西汉属于晋城县，直到东汉才划归陇西县，所以《水经注》中的记载反映了东汉至西晋时期人们的认识。河关县旧地位于青海省贵德县西南部，县西南应在青海省东部与甘肃交界处。可能是指循化县附近的小积石山。

大冶五年，杨迪皇帝出兵征服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的吐谷浑，在那里建立了新的河源县。赤水市位于青海省星海县东南部黄河西岸，县辖大致相当于共和、星海、同德。可见这是隋人眼中黄河的源头，这种认识至少很接近真正的黄河源头。

到了唐代，积石山被划分为不同的大小，它们都有特定的含义。李继福的《元和县志》记载在贺州汉克县的下半部:“稷下山，一座唐蜀山，现在叫小石山，在县城西北70英里处。据河，稷下山出，国西南注入浦长海，潜到地下，因积石而为中国河。所以今天的人把璧山看做是一个大积石，这座山就是一个小积石。”在掸邦隆志县下，他还说:“稷下山在县西98里。南方从河汉县分，河州。”如第一章《大江上下游》所介绍的，小积石山位于茂汉、龙志两县之间，是循化县东北部黄河北岸的小积石山，而大积石山就是今天的阿尼玛庆山，黄河绕山东段转了一个大弯。看来当时人们对黄鹤源的认识到此为止了。

二、重源电流

《山海经》写于龚宇之后，对黄河的起源有不同的看法。据《北山经》记载，黄河发源于昆仑山东北的敦祁山:“北称敦祁山，全长320里...敦其之水流出，而西流。出了昆仑东北角，才是河源。”然后河水潜入地下。西山经典说:“西北370里有一座山，...向东看卓泽，河水跳水，原来是浑浊的泡沫。”又出现在稷下山:“再往西300里叫稷下山，山下有石门，河水往西流。”研究《山海经》的学者普遍认为，敦祁山是今天的山东段，敦祁水是今天新疆的开都河，鹿则是今天的罗布泊。据《山海经》作者介绍，这篇文章发源于东天山的开都河，经博斯腾湖和孔雀河流入罗布泊，是黄河的真正源头。但是黄河在罗布泊潜入地下，然后从积石山出现。以下是龚宇纪氏以下的黄河记录。

西汉开国第三年，张骞奉汉武帝之命出使西域。因为来回都被匈奴扣留，十三年后才回国。张骞向汉武帝报告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和耳闻，后来司马迁在《史记·大宛列传》中记载了这一点，其中关于黄河的内容是这样写的:

于阗以西，水往西流，以西海著称。它从东向东流动，注入盐。延泽潜行地下，南达江。多玉，河注入华。.....延泽到长安五千里。

丁原第二年，张骞第二次出使，从此开启了汉西交通。汉族使臣往来西方国家的次数较多，汉族使臣的报告确认了河源的位置，河源山的名称由汉武帝确定。《大元传》说。

而汉使穷河源，即来自于阗，其山富玉。田字案古书名曰昆仑云，名河出山。

于阗是今天新疆的和田地区。流经于阗的河流有喀拉喀河、玉龙喀什河，发源于昆仑山北麓，汇入和田河。下游是塔里木河，注入罗布泊，也就是当时的盐。也可能包括塔里木河上游的另一条支流，也发源于昆仑山北麓的叶尔羌河。昆仑山这个名字从汉武帝确定以后就一直沿用，至今没有改变。

班固的《韩曙》写于公元1世纪晚期，其中《西域传》也记载河源:

西域…南北有山，中间有河…河有两个源头:一个来自丛林山，一个来自于阗。于阗位于南山之下，从河北流出，与丛林河汇合，向东注入蒲长海。蒲长海，盐瘾。去玉门、阳关三百多里，面积广阔，三百里。它们生活在水榭里，冬夏不增不减。他们都以为自己是偷偷摸摸地下的，而南方是积石出来的，是中国的江云。

与《史记》相比，《汉书》对塔里木河系的描述更加清晰具体。中心河是塔里木河，它的两个源头是叶尔羌河和和田河，南山是昆仑山，浦昌海是罗布泊。叶尔羌河虽然发源于昆仑山，但却是先从从岭边缘向西北流过，使人误以为发源于从岭。

总之，到21世纪后期，人们对新疆的塔里木河系和青海循化小纪石山下流淌的黄河有了比较准确的认识，却坚持通过“潜地下”将两条完全不相关的河流连接起来，从而形成了黄河“重源流”的观点。

从张骞通西域开始，到公元1世纪后期，中原地区很多人都去过西域，人们对西域地理的认识可能要追溯到西周早期。为什么对黄河源头的认识会有这么大的错误？这个得从当时的交通路线找原因。

由于青藏高原海拔高、地形复杂、气候恶劣、人口稀少、交通困难，古代中原和西域一般都是经过河西走廊，然后在进入今天的新疆之后，在中亚地区划分为不同的地方。张骞从陇西出发，途经匈奴地区时被扣留，而河西走廊当时被匈奴控制。从匈奴逃到大宛后。回国时，张骞为了躲避匈奴，试图穿过南山以南的羌区，但被匈奴抓住，一年多后逃回汉朝。很明显，来往张骞的路线都是经过河西走廊的。河西走廊成为汉朝版图后，人们自然就走上了这条路。因此，人们对河西走廊以来新疆和中亚的地理条件有了深入的了解。

另一方面，生活在河湟流域的羌人在今天的中国西北地区分布广泛。黄河上游有积石山的事实通过羌人传播开来，成为《龚宇》作者的依据。但人们也知道积石山下的黄河离源头很远，对积石山上的黄河缺乏了解，只能想象它应该在遥远的西方。有人把黄河源头与西王母传说、昆仑与西域水系联系起来，导致今天的塔里木水系是黄河上游的假设，并通过“潜地下”成功解决了两者不相连的矛盾。这就成了《山海经》的基础，比龚宇出现得晚。

张骞和他的后汉使节虽然经历了西域，直接考察了塔里木水系，却没有机会到达积石山上游的黄河。然而，他们一路上从未见过任何连接黄河和塔里木水系的河流。由于没有找到真正的河源，也缺乏推翻程硕的充分理由，张骞只能将事实与想象、亲身经历与文献记载相结合，向汉武帝报告河源。汉武帝曾经引用经典对河源的位置作出判断并命名昆仑山，那些远在张骞之下的汉臣自然以此为标准。

自西汉中期开始，羌人不断被驱赶。元朝前六年，昭帝设立晋城县。其管辖范围包括青海省东部的黄河流域以及来自中原的移民定居的贵德和尖扎段的黄河。这时候黄河还没有在积石山开始，但是确认积石山上面的情况还是未知的。但是，龚宇的地位由于儒家思想的尊重而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引江积石”成为了不可动摇的结论，“溯流溯源”的理论非常恰当地弥补了龚宇的漏洞。

诚然，探索积石山之上的黄河是相当困难的。但在小积石山旁已经设立县知事的情况下，当地民众不可能不知道黄河源头远在天边，也不会相信积石山上方的黄河是从地下流出的。但如果回到当时的情况，设身处地，我们不难理解:在郡县建立之前，土著人口很少，大多处于游牧或狩猎状态，尚未掌握读写能力，只能与中原官员和移民进行简单的交流。一方面，他们可能不了解当地以外的黄河流量情况；另一方面，即使他们知道，他们也不能或没有意识到他们应该告诉那些局外人。最初从中原迁入的移民多为贫农、难民、罪犯。定居后要先解决自己的生存问题，没有余力和兴趣去了解远离定居的黄河源头。少数官员忙于县县基层创建和安置，没有时间进行更广泛的地域调查。即使偶尔得到一些地理信息，也不可能传送到中原或首都。

事实上，一些学者对这种荒谬的说法提出了质疑。比如唐代的杜佑就不信重源论，说“蒲长海是西域之水，不与积石河相通”。然而，这种说法一旦成为皇帝统治的结论和儒家的信条，就极大地束缚了人们的思想和行动。他们不仅不再致力于探索真正的河流源头，而且将无视简单的事实，竭尽全力保卫程硕。不足为奇的是，在清代对河源进行实地考察时，学者们也注意到了龚宇“积石岛河”的各种重源、重流证据。以许嵩为例，他是一位实地考察新疆的学者，在历史和地理方面都很有见地，但在《汉书·西域传》补编中却无法摆脱这种束缚。他写道:

罗布的水位于地下，向东南方向行进了1500多英里。到目前为止，在敦煌县西南600多英里的巴彦哈拉山麓，已经开始向下流动...阿瑞坦河东南流，东北流300里，流入爱德华塔拉，泉数以百计，即元氏所谓的火墩脑，译作星辰大海。

由此可见，作者已经完全接受了河源在星海之上的事实，但又不得不保留重源暗流的谬论，只好继续发明这个不存在的“一千五百里”地下水。即使到了晚清，陶宝莲在《新石矛吉星》中说:“河水源头很重，都是从昆仑出来的，和过去是一致的。”

三、体验河源

从现有的唐代以前的记载来看，很难确定到底是谁来河源的。但唐代人到达河源的记载已不再是个别的，主要有:

贞观九年，唐朝将领李靖、侯、李道宗在青藏高原东北部追击吐谷浑，到达红海，进入河源地区。《旧唐书·吐谷浑传》和《侯传》都有这样的记载:

后季峻、李道宗自南路进发，翻过汉哀山，在乌海给马匹饮水。经过2000多英里的荒无人烟的地方，虽然当时是盛夏，但仍然有霜，山上有雪，路上缺水缺草。士兵只能喝冰，而马只能吃雪。经过星府川，来到了白海。在那里，向北看积石山，看看黄河的发源地。

从他们的行进路线和沿途地区的自然景观来看，乌海是今天青海的渤海，白海是扎陵湖和鄂陵湖，星川是星海。虽然他们可能没有注意到黄河的郑源卡里曲，但他们已经看到了靠近真正黄河源头的扎陵湖上方的星星。

贞观十五年，唐文成公主入藏迎娶吐蕃的扎普松赞干布，护送去参加婚礼的人是去河源追吐谷浑的李道宗。据《旧唐书·吐蕃传》记载，松赞干布带兵到白海与河源的亲人相会。文成公主入藏和松赞干布婚宴的具体路线虽然不清楚，但肯定是经过河源地区的。

安史之乱后，吐蕃占领了唐朝的陇西和河西走廊，使中原与河源地区更加隔绝，但在信息传递上却产生了相反的结果:一方面，为了对付吐蕃，唐朝加强了对包括河源地区在内的吐蕃地区的认识；另一方面，吐蕃军队不止一次入侵关中平原和唐朝都城长安，大量唐朝军民被吐蕃掠夺到青藏高原；这些都传播和收集了关于河源的知识和知识。贞元十四年，贾旦完成了第一部专著《吐蕃记黄河》，其中包括黄河源头的情况。

贾丹，沧州南皮人，地理学家、制图员，贡献很大。他曾是一名红青，主持与各族的交流和朝贡事务，熟悉边疆山川，勤于搜集相关资料。他参照西晋裴秀的“六部图体”，画了一幅高三尺、宽三尺的“海中花。虽然这幅画的原作早已失传，但宋代人根据这幅画所画的花和图，却是在20世纪30年代刻在石头上的，并一直保存至今。从石刻《华》可以看出，黄河的画法与现代等距离法绘制的地图十分相似。

据新唐贾旦传，贾旦爱读书，晚年更刻苦，尤其精通地理。任何人遇到来自边疆或国外的人，以及执行任务归来的人，都要详细打听当地的风土人情，这样他对全国和国外的人文自然地理了如指掌。当时吐蕃强盛，占领陇西。但过去当地县县的地理条件并没有被相关方掌握。贾丹绘制了陇右和山南九州的地图，详细记录了黄河流经该地区的情况。此外，将该地区原有的驻军、交通、道路、地形、河流、险要等编成《别录》六篇，将河西吐蕃等民族情况编成四篇，报皇上赏赐。根据贾旦自己给皇帝的表，他之所以编纂这十卷本《吐蕃黄河录》，原因之一是因为“黄河是四废之宗”，有着重要的地位。他在书中说:“山水必谈黄河的起源和发展。”由此可见，黄河的起源和发展必须详细记录，并且有地图绘制，内容应该相当丰富。可惜这部作品没有流传下来，也没有留下其他间接的信息。

唐末长庆元年，刘命往吐蕃，至罗狄。《新唐书·吐蕃传》记载了他的经历:

刘渡过湟水，来到龙泉谷。.....湟水发源于蒙固，在龙泉谷流入黄河。黄河上游从洪亮到西南有两千英里。河水越来越窄，春天可以走，秋天和夏天可以扬帆。黄河以南有三座山，中间高，四面低，叫子山，通大阳郭彤，古称昆仑山，吐蕃人称之为莫拉骊山，距长安东5000里。黄河发源于此山，起初流速缓慢，河水清澈。渐渐地，许多支流汇合了，水变红了。再往下，其他河流涌入，水变得浑浊。

子山或历山是巴彦淖尔，刘经过的地区是巴彦淖尔南麓黄河的发源地。他对黄河上游水文状况的描述是迄今为止最早的记录。至于黄河从洪家梁以上西南方向的流向，是因为只记住了第一段，而黄河过纪石山后从西北方向的流向就不记得了，很短。刘作为唐朝的使者，往返河源。自然，刘比侯、李道宗行军或只是护送文成公主到吐蕃边境有更多的观察和了解的机会。他的知识应该有更高的价值。

第四，探索河源

然而，自刘之后，中原与吐蕃之间的人员往来甚少。宋以后，一方面吐蕃长期分裂，没有条件与中原交往；另一方面，宋朝也无暇顾及西北边疆。北宋熙宁至大观四年间只在河湟地区发展，不可能进入河源地区。至今未发现相关记录。

总之，直到元代，虽然有几篇关于黄河源头的亲身经历的记载，但都是因事路过的人的故事。这些人不是针对河源调查的，当然也没有全面了解。另外，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直接的记载，所以后人的间接记载难免会有疏漏和误解。河源的考察一直没有进行，这与河源地区的自然条件险恶有关，但也是该地区始终处于中原王朝疆域之外的重要原因。

元宪宗四年，蒙古军队进入吐蕃，镇压不服从的贵族，完全控制了吐蕃地区，然后将其置于负责全国佛教事务的总院管辖之下。吐蕃地区成为元朝的一部分，为河源考察铺平了道路。至元十七年，元世祖召见杜适及其堂兄郭括，对他们说:

黄河入华时，从大禹治水开始就知道它来自积石山，但无论汉朝还是唐朝都找不到它的源头。现在成了我的地盘，我总会找出黄河的发源地，在那里建一座城，让吐蕃商人和大陆做生意，在那里设一个中转站，通过水路把贡品和物资运到京城。古人没有做的，我要去做，让后人受益无穷。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杜氏，你是我的老部下，你通晓各族语言，所以我派你去执行。

因此，他得到了真正的邀请，戴上了金箍棒，让小郭和他一起去。那年4月，他们从河州出发，4个月后到达河源，冬天返回，把城市和中转站的设计位置画成地图，上报。元世祖喜出望外，他的一生其实就是吐蕃等地的元帅，养工匠，养物资，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停了下来。

延佑二年，小郭与潘昂晓外出，奉命申报傅晶西路，并向潘昂晓讲述此事。那年8月，潘竹成写了《河源的故事》，中国第一次黄河源头调查的结果就传给了后人。

同时，由于吐蕃被纳入元朝，吐蕃人对黄河的认识开始为元朝人所知。制图员朱思本从巴里吉斯家得到皇帝收藏的梵文书籍，翻译成中文后发现与河源有详细记载。这两方面的记载由《元史》作者综合后载入《地理志》。大意是:

黄河源头位于图凡多干寺以西，距离方圆70-80英里内有100多处泉水。由于积水淤泥，无法近距离观察。从山上往下看，像是群星在阳光下闪耀，所以叫火遁脑，“火遁”就是群星的意思。大量的水往下流，大约五七英里后，汇集成两个大湖，名为阿拉瑙尔。从西向东，源源不断地流入水源，经过一天的行程，形成了一条名叫赤壁河的河流。两三天后，一里楚河从西南流入赤壁河。三四天后，呼兰河从南方注入。另一条河，叶里树河，从东南流入赤壁河，然后形成一条大河，叫黄河。但是水还清了，人就可以徒步穿越了。过了一两天，河道又分成八九股，叫叶孙窝论，意思是“九渡”。它有五到七英里宽，可以骑马穿过。又过了四五天，水变得浑浊，当地人抱着皮包骑马过河。当地居民还用木条绑船，并用牦牛皮盖船过河。大小只能容纳两个人。从这里开始，海峡两岸的峡谷受到限制，河水宽一两英里到半英里，所以水深不可测。

下面还具体记录了黄河流经青海、甘肃、宁夏的情况。“河源”接着指出:

汉朝的张骞被派往遥远的西域...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河源，可他究竟在哪里看到了什么河源？据史书记载，黄河有两个源头，一个在于阗，一个在从岭。于阗的河流向北，汇入丛林河，进入普雷海后停止流动。它潜入地下，直到临洮流出地面。现有的洮水是从南方流过来的，显然不是从普雷海流过来的。我问了当地人，说于阗河和丛林河到达下游后消失在沙漠里。还有人说黄河与天上的河流相连，从源头找到织女纺织机石头是无稽之谈。

这些记载充分证明，杜氏等人对河源的考察和吐蕃人对河源的认识，已经确定黄河的源头在星海西南100多里处。他们对黄河上游的水文、地形、地貌和人文景观的调查和记录相当具体和准确。更可贵的是，他们并不迷信史料，而是尊重事实，大胆否定以前不符合实际的记载，这比那些死守经典、死守经典的人强多了。

元代诗人陶宗彝在《南村农闲记》中收录了《河源故事》，并附有一幅《黄河源头图》。这张地图的绘制方法和河源描述的一模一样，显然是杜石等人绘制的，或者是别人根据河源绘制的。这是传世最早的黄河源区地图。

元代南村滴农记黄河源流图

明朝初期，许多使者被派往西藏。其中一个叫宗八的和尚，洪武十五年从西藏回来时路过河源。他在《望河源》的后记中写道:

河源来自马比利的千叶山，那里人们称黄河为擦地，牦牛河为必修地，千叶为界。山西南部的水流入牦牛河，东北部的水是河水的源头。

马比利千叶山是巴彦淖尔，牦牛河是通天河，说明当地藏族知道巴彦淖尔是长江和黄河的分水岭，黄河发源于巴彦淖尔东北部，也说明当时黄河被称为“莫楚”。

自16世纪下半叶以来，随着藏传佛教在蒙古人中的传播，蒙古与西藏的关系一直非常密切。蒙古和硕特部首领固始可汗率军入藏，帮助达赖喇嘛统治西藏，并派出使节出现在清朝皇帝面前。在这些交流中，人们了解到黄河上有“古尔班·索洛莫”，即三条支流。为了证实这一情况，康熙四十三年，康熙帝派拉吉和舒兰到河源探险。拉吉等人于当年6月抵达鄂陵湖和扎陵湖，在星海西部进行了考察。他们把结果画成《星河源图》，舒兰写了《河源》。《星源图》在中间最长的扎灵诺尔以西画出三条河，并注明:“黄河源的三条河名为古尔班·索玛。”

在测绘全国地图的过程中，康熙五十六年派喇嘛丘尔钦藏布兰姆占巴和大师李测绘河源地区。在次年绘制的全国地图《帝国地图全图》中，黄河源有三条支流，中间的一条标注为阿勒坦毕拉，显然是基于他们的实测结果。

乾隆二十六年，齐根据《全图》撰写《航道图》。其中，关于河源的讨论是这样写的:

黄河发源于星罗棋布的大海之西，巴彦淖尔之东麓，二泉流数里，汇入东南，故名阿勒坦河。.....向东流几十里，向东北流几百里到爱德华塔拉，也就是古代星罗棋布的大海，元氏所谓的“火、脑”。河源至今300里。.....阿勒坦河东北部有泉水，一条从布山南南流过，北至巴尔贾，一条从哈拉达汗山北流过，南至茶陵海。

这就证明了1704年以来，我国对河源的调查取得了正确的结果:河源的三河，北为扎曲，西南为卡里曲，西为列曲。这些与现代调查的结果是一致的，除了《水路轮廓》将古代氏族的列曲界定为黄河的正源头。

乾隆四十六年，黄河在江苏、河南决口。当时认为黄河泛滥是因为没有找到真正的河源祭祀，于是乾隆皇帝派阿弥陀佛第二年再次探查河源。阿米达的调查结果是:

在群星荟萃的大海的西南部有一条河，名叫郭乐。在蒙古语中，阿里坦是黄金的意思，郭乐是河流的意思。这条河是黄河的上游源头，水的颜色是黄色的。它已经盘旋了300多英里，进入了星海。

这条河就是卡里渠，说明阿米达的调查再次确认了卡里渠是黄河的真正源头。但由于乾隆皇帝坚持黄河来源重、顺流而下的教条，纪昀在编纂《河源简介》时仍将塔里木河和罗布泊描述为黄河的真正源头，收集了河源的调查资料。地下暗流过后，他又回到了卡里屈，证明了“大江是亵渎神明的，虽卧千里，仍不改其性”。科学考察的结果很难纳入唯心主义的谬误体系，反映了专制统治和教条主义结合造成的恶果。

V.阳性来源的确定

从阿米达开始，中国很久没有调查黄河的源头了。自19世纪中叶以来，西方国家的“远征”无视中国主权，擅自进入河源地区。尽管有历史事实，一些人无耻地声称他们是第一个发现黄河源头的人，但实际上他们没有取得任何新的成果。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2年，派出调查小组对黄河源头进行了四个多月的调查，行程5000公里，获得了丰富的数据。这次调查的结果证实了历史上的玛曲是黄河的真正源头；本文对扎陵湖和鄂陵湖的位置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并进行了调整。黄河的长度也遵循传统数字。

1978年，青海省人民政府组织对河源地区进行了全面调查，结果再次确认黄河真正的源头应该是卡里曲，并恢复了扎陵湖和鄂陵湖的传统命名。根据卡里曲长度重新测量的黄河总长度为5464公里。

1985年，水利部黄河水利委员会根据历史传统和各方面的意见，确认玛曲为黄河真正的源头，并在大姑纵列盆地西南角的玛曲曲果设立了河源标志，位于东经95° 5924，北纬350118。

从2010年到2012年，中国进行了第一次全国水利普查，涵盖了中国所有的河流湖泊和水利工程。根据调查结果，黄河全长修改为5687公里。

近年来，关于黄河的源头应该是哪一条，仍有争论。有学者主张马曲还是要取的，也有人建议比卡日曲有更长的出处。但这些在确定河源标准上的分歧意见更多，可以说黄河源头的情况已经基本明朗。

两千多年后，中国人民终于知道了黄河的真正源头，这与中华民族息息相关。如果李今天能写出《黄河水怎样移出天外》这样豪放的诗句，或许能为真正的河源写一首更生动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