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4日是世界“慰安妇日”,中国首部以“慰安妇”为主题的纪录片《二十二》将于这一天正式上映。经过五年的粗糙上映,本片中“慰安妇”一词背后的真实故事,最终会通过大银幕得到更多人的关注和理解。导演郭克坦言,记录这段历史意义重大,但他不敢说这是他的责任感,更有可能是缘分。
电影《二十二》的剧照从32张到22张不等,现在只有8张。2012年6月,导演郭克偶然在微博上看到一篇文章《慰安妇所生的日本孩子》,介绍了“慰安妇”魏少兰。经过多次波折,他找到了老人,拍了一部关于她和她儿子的纪录片短片。郭克希望用老人的故事来代表32位生活在时尚中的“慰安妇”的现状,因此他将短片命名为《三十二》。在豆瓣上,网友给这部短片打了9.2的高分,有观众说“希望历史的伤痛不要随着32的减少而深埋在土壤里”。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到2014年初,32位老人中只有22位还活着。郭克拍摄故事片的愿望变得越来越迫切,因为他知道这个数字在未来会继续下降。为了更好地保留这段历史,郭克开始寻找当时仅存于世的老“慰安妇”,并开始制作电影《二十二》。“拍完《三十二》,我想拍这个组。那时候我完全像孙子的后代,完全想帮奶奶做点事。”郭克说,“我可能有点复杂。我觉得他们是一个群体。我必须全部拿走22个。”这种坚持造成了与投资人的分歧,影片的制作也陷入了僵局。
关键时刻,郭克因为工作认识了演员张欣怡,但没想到对方果断借给自己100万,为电影制作做出了贡献。在谈到及时的援助时,张欣怡说,当时他没有想太多,觉得郭克做得非常正确。“当我知道他要拍这个题材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么年轻的人好像在和生命赛跑,他对生命有着特别强烈的尊重和敬意。”这件事被媒体报道后,很多人都称赞张欣怡的做法,但她说,这不是一件大事。“只有100万,哪个商业片不是几千万、几百万、几亿,郭克在做这么严重的事情,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
后来,为了让这部纪录片进入主流影院,满足更多观众,让更多人了解“慰安妇”群体,电影制片人发起了全国范围的众筹活动,筹集了100万宣传费用,前后有3万多人参与。剔除后期制作费用20万后,剩下的80万成为该片近一年宣传活动的全部经费来源。
在之前的预告活动中,导演按照约定在影片结尾列出了众筹中每一位观众的名字,感谢他们的支持。当长长的结局列表出现时,现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结局字幕。导演郭克表示,没有大家的帮助,这部纪录片很难在电影院上映,也没有办法让更多的观众了解“慰安妇”这几个字背后的真实历史。
影片上映前夕,8月12日晚9点,海南“慰安妇”事件受害者、日本起诉日本政府的原告之一黄友良奶奶在家中带着仇恨去世,享年90岁。截至发稿时,影片中只有8个“慰安妇”。
希望能有1%的排片为了拍摄电影《二十二》,摄制组走遍黑龙江、陕西、湖北、广西、海南,先后看望了幸存下来的22位老年“慰安妇”,如魏少兰、、张贤图、毛银梅、边、、陈连村等。最后,根据他们的身体健康、表达能力和个人经历,他们重点讲述了四个幸存者的故事。而这些老人都90多岁了。
在整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过程中,郭克没有利用戏剧导演的本能来积累冲突和引发激烈的情绪。相反,他把镜头延伸到客观、人道、平淡地捕捉老年人的生活状态。这种拍摄手法也引起了一些网友的质疑。郭克承认,如果从观赏的角度来看,《二十二》没有花哨的镜头效果,那肯定不是“好看”。如果你想让电影好看,可以在影片中加入更多的素材,或者通过剪辑技巧创造强烈的煽动性。他之所以没有那样做,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尽可能真实地向大家呈现“慰安妇”和老人的生活状态。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走不出这段历史的是我们,不是老人。和老人相处一段时间。当你提出问题,看到老人的眼神,我想你的选择会和我的一样。你不会再问问题了。你才大三,不是导演。当我把他们当亲人的时候,我的投篮是有分寸的,问题是有底线的。把镜头全部拉长,让观众有机会深入观看,体会老人的生活环境和她的心情。”
接触这些老人后,郭克觉得他们和周围的老人一样,都很平静可爱。“魏少兰说这个世界太好了。她直到现在才想死。她对生活充满希望。她每天微笑着面对困难。这完全颠覆了我对‘慰安妇’的看法。我觉得他们是活生生的人,甚至这样的老人也能鼓励我的年轻人去面对未来的生活。”
由于老人对自己的影响,郭克开始重新思考这部电影的主题。他看重的不是通过电影告诉观众“慰安妇”背后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通过这部电影让大家感受到他与这些老人接触时的真实状态。只有在电影院封闭的空房间里,观众才会有更亲身的体验。
纪录片虽然一直不受市场青睐,但幸运的是电影《二十二》得到了张欣怡、濮存昕、Zray、Vengo、吴刚、管虎等多家媒体电影人的支持,国内有50多家影院主动联系并要求开展电影放映活动。
制片人代表坦言,希望电影上映时有1%的片约,目标是看20多万人,因为抗战期间,中国大陆“慰安妇”制度的女性受害者人数超过20万。影片的后期产品销售收入和票房收入将全部捐赠给上海师范大学中国慰安妇研究中心,用于支持慰安妇和幸存者的历史研究,所有信息将在影片官方宣传平台上发布。
不是贩卖伤痛而是铭记历史随着电影在各地上映,一些观众开始在网上质疑导演郭克是否在“卖痛”,这样的电影是否会对“慰安妇”和老人造成“二次伤害”。
对于这样的声音,主办方张欣怡明确表示“这个历史大家都知道,以电影的形式记录即将消失的历史是非常有价值的。我当初支持郭克的原因是我觉得他做的是对的。支持一个人做正确的事,我不会错。”在她看来,很多人都关心这个群体的现状,但很少有人能像郭克那样真正迈出这一步。“即使郭克不是电影导演,他也是一个普通人,拿着相机放在老人面前,让她一个人呆着,给大家看一看。我觉得这也是很善意的举动。‘卖’字太严重了!”
作为“慰安妇”历史的研究者,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副馆长陈俊峰和“中国慰安妇民间调查第一人”张双兵也在各自的研究成果上肯定了这部纪录片的重要历史价值。陈俊峰说:“如果有网友认为《二十二》是在消耗幸存者的感情。那么,我工作的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是不是也是一部消费史,一部消费幸存者情怀?毕竟历史是需要传承和传播的。《二十二》的意义就在于此。通过它的发布和释放,更多的人可以记住历史。无疑,郭导做了一件大事。”
张双兵认为,郭克拍摄《二十二》实际上与他用文字记录“慰安妇”数十年的历史没有什么不同,但它使用了一种更现代的电影技术。“我是山人,多亏郭主任,他做了我没做的事。希望网友们从历史的角度去理解这些问题,不要用现在的金钱观念去理解这件事,不要认为这是一部屈辱的历史。”
《看电影》主编阿郎也表示,《二十二》记录的“历史和伤口”一直存在,但很多人都避而不谈这件事。如此痛苦的一段历史,随着时间的流逝消失,被遗忘。如果没有《二十二》,如果不重新记录,电影作为本世纪最重要的表达方式和交流语言,就是失职。”
作为众筹人士的代表,王文告诉记者,他之前只通过电影看过很多抗日英雄事迹,但对“慰安妇”的了解仅限于文字。看完电影《二十二》,他感慨万千,“尤其是当老奶奶们说‘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不要说话,不要说话’的时候,他们觉得很难过,很沉重”。作为32099众筹网友中的一员,他很高兴能为影片做贡献,并表示以后会继续支持郭导的创作。
陈俊峰副馆长透露,现在“慰安妇”面临的困难主要是两方面,一方面是物质上的,一方面是精神上的,“虽然很多老人生活得不是太富裕,但是在政府以及很多的志愿者团队的关心下,物质生活上没有太大的困难。希望青年人能够多多陪伴,多多关心她们。很多幸存者都在很偏远的地方,我们可能没办法到她们身边去。作为年轻人来说,把这段历史牢牢记住就是最好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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