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认真认真的爱情只能发生一次,这次大多数时间都用在记忆上。(威廉莎士比亚,哈姆雷特,爱情名言)

因为那时候往往太脆弱,一颗心弱不禁风,幻想着能够咀嚼任何程度的苦难,却在现实世界里任何形式的最后一根稻草下,往往自己就先压塌下了。

文/于凡诺

看到最近网传92年出生者遇“中年危机”?一帮上个世纪七零八零后的好朋友心中无限感概。一番闲谈之后,回到了我们那个时代,想起了曾经的爱情。或许每个时代的人都会历经爱情的磨砺和锤炼,每一份至真的感情,都会是自己的时代独一无二的,时间越久,情感越是浓烈。

而无论星转斗移、时光流逝,只要这份情感还在,只要这个时代的爱情不死,这个时代似乎就永远不会死。

我们讨论了一番,可惜了七零八零以前的受社会影响太大,九零零零又受物质欲望拖累严重,似乎唯有我们七零八零这一代的爱情,因其更少一些外在的牵绊反而更成其为爱情,因而也愈是沁人心脾久久不会消亡的爱情。

时代的独一无二,很多时候似乎就在于爱情。恰好我们那一代,似乎许多人都生生的备受住了爱情的折磨,在一次次精神炼狱般的煎熬中成长穿越而来。至今,我们中很多人仍然如临其境。

001

逸晴,这是个很喜欢笑的女孩,一双大大的眼睛,两个小酒窝,一笑就红扑扑的。发小小刚,遇见她的时候,不经意间,心就动了。大概那时候是九零年刚刚过去几年,春天的故事刚刚发生,有一位老人刚刚在中国的南海边写下诗篇。

于是他心里一动,决定效仿老人,为她写诗。

这是最奇妙的一场感情之旅。从不敢去找她,也不会对任何别的人提起,也绝不敢把写好的诗歌呈现给她看,每次都是自己一个人,悄悄地守望着她。最多在她必经的路旁,远远的守候着,又远远地目送她远去。

而一旦大家真的在一起的时候,每次却又总是装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故做镇静,竭力去谈一些高雅的东西。一旦她真的离去,只要稍微有一些时日。如果没有了消息。就会疯了一般,找人各种打听有关她的消息。直到总算获得一句半句的,一颗心才能稍微宁静下来。

一次打听后剩下的日子,管控不住,就无时无刻苦想,怎么见她一面,怎么跟她说些什么。于是深深皱了眉头,搜肠刮肚,认真写诗,好歹总算是又写好了一篇。不过稍后往往又会不满意,又会撕掉重来。一旦她有什么需要或者小小心愿,自己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去尝试满足。而且,努力做到,一切看起来好像是有意无意地,就像有意无意就收集了最多有关她的信息。

直到最后两个人都考上大学,家人在帮他整理书箱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整整写了一千篇诗歌,全部是致逸晴的,信旁,是一千封叠的整整齐齐的信封。

002

徐刚大学报到那一天,一下火车站,在接引的校车上,同车有一个叫唐小叶的女生,因为发车时间尚早,大家就相互交流了几句。女孩看上去温文尔雅,声音却有如风中的一串风铃,清脆甜美,令人过目难忘。尤其她对于国内外大势似乎了如指掌,收缩自如,谈吐不凡。而且她对自己的大学规划也罕见地非常清晰,一是一二是二,有条不紊……

小叶的行李很多,光是书箱就有好几大包。以至于同行的男生都在给她帮忙,接引的师兄更是累出一身汗。然后,她就在学校的小食堂执意非常热情地宴请了大家。

也许就是那一次开始。徐刚发现,自己的梦也悄悄地就变了画风,几乎每一次梦中都能看到她的身影。可是,每次都是在走近她,却怎么也走不近。

后来,军训结束后。有一次与同学去学校图书馆借书,无意中在图书馆自习室,发现了她的身影,她正在埋头奋笔疾书,身边堆着一摞书。

大概就是在那一天起,他大学四年的岁月基本上就定格在图书馆了。一开始,他不敢太过于接近,就找了一个临近的自习室。

没想到的是,这一呆,就是四年。尽管小叶在大四下半年的时候已经离开学校,因为她已经通过GRE考试,所以临行前去了外地做出国前的系列训练。而最后半年,明知道小叶已经不在这所学校了,不在图书馆了,可是徐刚仍然每天清晨就去了图书馆。

徐刚说,为了她,他甚至完全改了自己中学时运动奔放的个性,全部收敛进了图书馆的自习室。最令人惊叹的是,这四年,他和她加起来,竟然没有超过十句话。

003

梁临溪,一直在听大家说,最后央不住大家的威逼利诱,他说自己大学毕业后,那个时候还流行分配,他的档案从省城一直往回打,直到重新回到县城。

工作三个月以后,他去办理社保关系,在人社局,偶遇了一个叫凌云的姑娘。那个姑娘一身素装,身材高挑动人,举止雍容大方,言语清脆柔和简洁,一双内涵深情的双眼,短短的一个回眸一笑,一身气质更是脱颖而出,小梁说自己当时就已经神魂颠倒。

接下来,他费了老劲,终于打听到她原来在县国土资源局上班。县国土资源局办公楼在小县城一条深深的巷子里头,尤其是他们的宿舍楼,旁边是乌水河,距离他的住地不远,大概一千多米的样子。

于是他想了各种方法去找她。他甚至开始每天早上和晚上都练习起了跑步。目标就是县国土资源局宿舍楼旁边的乌水亭。

尽力了一年多,她似乎总是在那,微笑着,朦朦胧胧。却仍然是不远也不近。

后来,有一天,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上午,她突然出来跟他攀谈了起来。慢慢地,他就能邀请她看一场电影,甚至在春光烂漫的公园放放风筝了。

然而,不久以后,单位的顶头上司通过人找他了。“小梁,听说你最近和凌云姑娘走得比较近。”他心里一怔,“是,怎么啦?”那人叹了一口气,“小梁,是这样啊,她是县委书记的千金,已经有对象了,你就别靠太近了。这是为你好啊。”

小梁一听,立刻头就炸了。

果不其然,随后小梁被调离了单位,去了一家边远的乡镇锻炼。而凌云似乎也已经不辞而别,至少在这个小县城里再也找不到任何踪影了。

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小梁每天跑完步后就开始看书,又过去了三年,终于考上了遥远城市的研究生。然后在每一个寂静的夜里,他说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开始回忆……

很认真很认真的爱一次,大概只会发生在年青的时候,而这一次绝大多数都是用来回忆的。因为那时候往往太脆弱,一颗心弱不禁风,幻想着能够咀嚼任何程度的苦难,却在现实世界里任何形式的狙击下,往往就成了最后一根稻草般,自己就先压塌下了。或许,走过了,才发现,对于我们这一代人,唯有七零八零这一代的爱情仍令我们魂牵梦绕。

人生很短,世界很平凡。

爱情需要寻找,不为爱情彻底撕心裂肺的伤痛过,不受过一番摧心裂胆般的煎熬,不在爱情爱与恨的绝情死海里绝望过,不在爱情无边悬崖中备受摧残无助过,就不会理解爱情,也不会理解我们那一代的坚守、单纯与执着。(欢迎关注个人微信号:yufann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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