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红利下的“做号江湖” 写稿五分钟标题有套路

3月29日，前几天，我的朋友圈被“秒杀今日头条”刷屏，没什么奇怪的。历史总是在重演——英美烟草联合包围了今天的头条，但他们无法摧毁它们。相反，他们看着今天的头条一步步繁荣起来，相当显示了红军反围剿的情况。

我不太在乎BAT如何支付内容分发平台的费用，但本文提到的自媒体账号运营细节很耐人寻味:

他在内容制作上类似于早期的微博营销号，在一些资讯、每日快报、今日头条发布YouTube视频。以前这些平台都有补贴。对于这类内容质量不高、版权存疑、无法正常接收商业化广告的自媒体，主要实现方式是“骗取平台补贴”、“猜测算法规则获取高流量广告份额”。

这个视频媒体人在互联网金融公司上班，视频剪辑是他赚外快的途径。他的账号上线三个月，累计播放量达到600万元，从而月入4000多元。

我在科技媒体做了几年记者，然后去了一家公司做公关。在我写作的那些年里，我和我的大部分同事都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每天开会、面试、写文章，梦想有一天我的稿子能加10万，然后我就能在圈子里扬名立万。即使做了PR，也对媒体充满了敬畏，形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观点，写作应该是这样的。

直到遇到一群“数字制造者”。

我也看到了稿子是如何被野蛮制作的:从贴吧、微博、微信、门户网站中抽出300-500字，修改，加上自己的“修饰”和“想象”，然后贴了三张图片，拍了一个标题，发表了。整个过程不超过10分钟，每天写20篇文章。

遇到了一个厉害的制数师，一个三四个人的小团队，一天能出100多篇稿子，不求质量，但人对人的战术还是对应百万点击量，差不多几千块钱。

一号党是一群远离读者，远离平台的神秘人士。但它却在这一波内容平台红利下茁壮成长，在平台的打压下玩猫捉老鼠的游戏，甚至得到了一些平台的暗中支持。就像热带雨林中生长的真菌一样，每天雨后的早晨都是它们从土壤中出来的时刻。

小号手的江湖

与内容“生产者”或“搬运工”相比，“标记”是一种更生动的说法。是指运营商前期注册的大量自媒体账号，然后通过抄袭、洗稿、伪原创等各种低成本制作方式进行分发，以获取大量流量，赚取广告份额。

虽然现在大量互联网开始使用内容作为流量门户，甚至VPN用户也有自己的内容提要流，但由于有广告收入或平台补贴的平台主要是今天的头条、企鹅自媒体、UC订阅号、网易号、百家号，这些平台是数字制作者的主战场。

其中有还在读大学的学生，有在企业工作的白领，有在三线城市工作的公务员，还有全日制的事业单位。共同特点是:男性居多，18-30岁，生活在非一线城市，有着良好的“网络感”。

他们的日常生活就是疯狂的保存稿件——最早的是直接处理，抄而不改字。后来各大平台推出原创保护后，同一平台的抄袭变成了跨平台抄袭。比如从头条号复制一篇文章，发到百家号，一些熟练的编号人员会方便地调整段落的顺序和词序，以避免算法检测，相当于双重保险。

今天的头条，UC头条，一点点信息，你看到的，吐槽出来的水文或者垃圾稿件，还有那些头条党，耸人听闻的文章，90%以上都是这些“专业数字”产生的。

对于数字制作者来说，传统的设定:无论是策划选题、采访这些新闻流程，还是一般写作所要求的逻辑和写作风格，都不重要，他们只关心流量和流量背后的利益。

有个做了两年序列号的朋友跟我说，广告份额不如以前赚钱了。去年白家号刚推广的时候，补贴非常丰厚。他一篇稿子最多能赚6000多块补贴分成，但现在正常情况下，一篇稿子赚1000多块也不错。但是即使收入缩水，做一个数字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有的人一天工作十个小时那么辛苦，每天能出几十篇水稿。有的做的比较早，体重也比较高，稳定了每天1~2千元的收入。因为长期保持坐姿，每个做编号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腰椎间盘突出症。

还有一些编号的人群。和同辈群体一样，主要是交流编号经验，分享利润，分享平台最新八卦信息和最新政策。

互联网不缺草根。就像PC时代的站长们一样，这些数字制作者疯狂地在各种平台上制作内容垃圾，但散户并不足以支撑整个市场。这个市场真正的大玩家已经在制度上运作了。

廊坊离北京20分钟路程，有专门做平台号的公司。该公司有近100人，每天生产数千篇文章。单个平台每天的阅读量保证在1000万。前不久，白家屏蔽了这家公司的2000个非法账户，但他们仍然每天开始工作，没有任何受到影响的迹象，这显示了生命力的顽强和高利润。

写了五分钟，题目有套路

无论是今天算法平台引导的头条，还是算法+手动推荐的企鹅自媒体平台，还是同样号称机器算法推荐的网易号，头条都占了80%的因素。

如果平台推荐一篇300字，五张图片的稿子，或者机器认为是观众喜欢的，保证收入至少1000元，制作成本只需要10分钟到15分钟左右。来源可能是一张捉影的图片，粉丝发的帖子，或者某用户在微博上做的吐槽，然后根据这张图片，闭着眼睛编想象，编几段，比如明星离婚，怀孕，出轨...这些永远是娱乐圈的热词。

他们相信流量第一，收入第一。海上战术，只要能忽悠机器，或者获得认可，真实性如何，按朋友的话说:

“除了明星本身，谁能知道这些消息是真是假？有时候连明星自己都不知道，前一天否认出轨，第二天就被抓了。谁知道？”

比如前不久周杰伦和林俊杰在同一个舞台上演唱了《多好的男人》，片头党把它变成了《震惊！DOTA和LOL的知名玩家互相排斥男主，吸引了上千人观看，也吸引了大量网友观看。

除了标题，他们甚至探索了一套热词规则:比如围绕热点写作；娱乐圈一定要写杨幂和刘华威，这样才有流量。相反，如果你写一个像朴树或陈明道这样的明星，你肯定不会读很多；在科技领域，我会盯着阿里、百度、支付宝、微信这几个字，一定要有情绪。比如马云的支付宝，比如刘的愤怒，微信的隐藏功能都在这里。这个句型“点击量一定很高。”"

毫不夸张的说，从标题的吸引力和点击率来看，做标题的人的取标题能力肯定超过正规媒体老师的90%。

不幸的是，数字制作者对内容的探索到此结束。这一代最狡猾的流量猎人忙着上头条。

灰色流动的秘密和黑暗中的友谊

对于平台来说，标题方不一致必然会伤害用户体验。对于机考初试的平台来说，忽悠机种就够了，但是对于手动+机考的平台来说，题党和低质量的内容如何猎取流量呢？

一个公开的秘密是企鹅，UC等。在后台都有自己的绿色通道链接，通过这些链接注册的账号会比普通账号有更高的权重和推荐。当然，不代表优秀的创作者就有绿色通道。但在上述平台上，号码制作者甚至可以通过自己的关系或渠道获得这些链接，可以快速创建账户，从而保证每天稳定的收入。

另外，一些平台的渠道(我就不点名了)甚至在群里聚集了这些号码制作者。频道编辑一旦发现有话题可做，就会在群里“下单”，然后制号员“抢单”。编辑翻签后，接单的人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送稿。

虽然没有利益交换，但是双方默认的游戏规则是我免费写，平台负责推荐。一旦被平台推荐，根据不同的推荐级别可以获得不同的收益。一篇推荐的稿子从几百到几千不等。像企鹅从媒体上的推荐渠道，有QQ浏览器、QQ微信官方账号、腾讯视频、腾讯新闻、每日快报五个推荐的地方。几千万读者可以轻松阅读。

这样平台既节省了编辑成本，又对做数字的人有一定的控制能力，可谓多用。

多年前，王巍就有“工业废水理论”的低质量的教资会内容。细看这些暗中支持甚至放松条件的平台，大部分都是内容分发市场的追随者。毕竟，当“和你擦肩而过”成为市场标准的时候，一定有很多内容需要填充。

但在目前的情况下，为了快速赶上领先的竞争对手，弥补与竞争对手在内容量上的差距，平台默许和支持造号方，以内容水化为代价获取大量工业废水流量，已经成为非常正确的选择。

一个侧面的证据是，今天之前的头条披露了他们关于权利保护的原始数据。数据显示，在只有2000多个活跃维权账号的情况下(毕竟维权没有利润)，短短几个月就监控了10多万份侵权稿件，删除了7万多篇文章。平台对填充内容的渴求可见一斑。

UC震撼部相当于戳破了一个泡沫，就是UC大标题上的很多内容正式默认了标题党，其实是饮鸩止渴，但是经不起流量的诱惑。

不断升级的战争:镇压和卧底

相比之下，我们不得不承认，微信与今日头条、头条党、低质量内容的竞争，是一个时代的领先。

对于平台来说，在提供了海量的内容之后，只有技术才能真正的压制和审核。对于题方和谣言的识别，平台会手工标注对应的类型，返回机器培训进行识别。微信的谣言模型库是国内最全的，当然和微信移动哥的地位有关。

今天的头条也有严格的评题党。头条的技术团队已经讨论标题党的分类十几页了。他们曾经抢过另一个平台的标题，发现其中超过15%被认定为标题方。作者的手稿多次被机器建议“修改标题”。稿件太热，会被机器自动召回复试，防止题方。

甚至，为了更好的更新策略，今天的头条会派“卧底”到各大公司交钱学习如何踩当前机器关键词，然后据此更新机器的压制策略。

虽然与很多办公室白领的认知不一致，但本质上是因为打击题党符合第一代平台的利益——工业废水从长远来看影响平台的质量和调性，最重要的是劣质内容影响用户的信任，集中流量，这对依赖更个性化的发布，销售更多广告位的商业模式无疑是致命的。所以已经进入稳定期的平台，势必是一个打击。

很多快速成长的平台也表现出犹豫。比如“震惊”的UC也发布公告，对一批非法微信官方账号进行处理，紧急推出以认真阅读为主的UC高手。

UC之前也严厉打击了造号党，关闭了一批账号，包括违法不健康的内容。题党、无关文章、时效性超过三个月的旧新闻，都采取了关闭的最高处罚。

所有平台都意识到了高质量内容的重要性，虽然它的阅读量和播放量没有那么耀眼，所以头条开始了万元计划，企鹅有人才计划，UC也牺牲了量子方案，无非是支持提高平台内的内容质量。

但人性的黑暗在于，性、暴力、色情的流量高于其他所有流量的总和，没有办法改变。互联网的马太效应会凸显很多问题，甚至微信和头条，机器+卧底，本质上我认为这些灰色流量收割者是无法彻底根除的。

但是，从低到高，是所有人必须走的路，是必须爬的坑。就怕在坑里呆得太舒服，最后不想出来。

最后，编号是一门生意，和黑产品无关，只是太边缘化了，上不了台面。一线城市的记者很容易办个会就能拿到500元的红包，也反感各种不好的招待。三线城市的号牌工会在5点下班后开开心心上班，然后第二天醒来看到收入增加了500元。

两种生活，两种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