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代表团的王兴、头条的张一鸣和滴滴的程伟琪坐在乌镇的扎西河上,对着地图/网络谈笑风生
更巧的是,TMD的三位成员恰好来自东南沿海的武夷山。
就像一把深绿色的阔斧砍在福建和江西之间,福建龙岩的王兴和张一鸣,江西上饶的程维,被分开在山的南北两端。
除了王兴和张一鸣,龙岩还走出了雪球方三文,91熊俊的助理,10点读林韦彬,摸着信网吴开秋……于是就有了中国互联网四山,BAT,武夷山的说法。
在上个月的一次经济谈话中,著名经济学家、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院长钱颖一还特意向张一鸣请教了一件事:“你和王兴都是福建龙岩人。据说你们父母还互相认识。这是一个小概率的事情...……TMD两个人是龙岩。”然而,张一鸣,一个穿着t恤和运动鞋的科技人,似乎很难解释这个问题。
后来他回答:“龙岩的环境应该说是福建整体数字化和互联网普及较早。高中的时候,互联网开始流行。这可能跟王兴和我的创业精神有关:你接触互联网越早,兴趣越早。”
但这似乎并不能解释为什么在本世纪第二个十年移动浪潮来临时,有那么多互联网创业者诞生在龙岩。
2
自古以来,福建这片沃土上就有很多关于当地人财富积累的传说,比如勤劳、细心、渴望出海。但严格来说,也只是专属几个地理位置优越的城市,比如厦门、泉州。
纵观福建,互联网创业热潮其实早在厦门、泉州就出现了。因为靠近台湾,2000年初,台湾人来到厦门成立游戏公司,几家公司开始了虚拟主机和域名注册的业务。厦门域名业务高峰期,湖滨南路一条街至少有300台服务器和空。
泉州人蔡文胜也靠卖域名发家。当微博不仅仅是指新浪微博,而是搜狐、网易、腾讯微博一起争夺用户的时候,新浪微博花大价钱从蔡文胜买下了最短的域名t.cn,他之前创立的265.com也被谷歌收购。
福建人讲究互助取暖。卖完域名后,蔡文胜成了天使投资人,在厦门投资了大量互联网公司,如美图秀秀、同步推送、飞鱼科技、冷笑话精选……一堆人没事就聚在一起泡喝茶。
龙岩永定客家土楼依山而建,是世界文化遗产,王兴和张一鸣都是龙岩永定人/视觉中国
虽然GDP排在福建省中部,但龙岩的尴尬在于地处偏远,可能就在省的末端,就像刘所在的苏北宿迁一样。就连隔壁经济不发达的三明市,也因沙县小吃而出名,入侵全球唐人街。
1979年初春,王兴出生在这样一个小镇。我父亲王淼早年经商,投资了一家水泥厂,建了一栋800平米的别墅。他是当地最富有的人之一。
王兴,带着“富二代”的光环,不是纨绔子弟,而是一种“比你聪明,比你努力”的别人家的孩子。
小学的时候带着小伙伴逃课去爬火车,因为在学蒸汽机被老师抓了。因为亲戚在邮局工作,王兴很早就开始接触互联网,去雅虎看NBA也是家常便饭。
当王兴在思考十多公里外的世界时,比他小四岁的张一鸣出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据说他父母在他耳边说得最多的话题是他的朋友在国外做一些研究。
也许正是因为经历过龙岩这样偏远地方的信息获取带来的红利,王兴、张一鸣、方三文对潮汐的方向极其敏感,早在海浪拍击沙滩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潮汐的方向。与山下龙岩无关的“Inspur”也频频出现在他们口中。
比如王兴在一次演讲中提到自己和父亲的区别:“传统行业的创业就像爬山,山总在,你随时可以去;互联网创业就像一波技术浪潮。就像冲浪一样,你要找准时机,踏上浪尖。如果这波过了,你就不用追他了。你要勇敢地迎接,敏锐地捕捉下一波。”
张一鸣也觉得自己被“非常非常大”的浪潮所困。乔布斯在2007年推出了第一部苹果手机,张一鸣后来也推出了一部。当他发现网站建成了,程序直接写在了他的手掌上,可以放进口袋里的时候,他心里的世界就被颠覆了。至于方三文的雪球,也抓住了互联网和投资交汇的潮流。
不依靠任何自然的东西,龙岩的年轻人跃居时代前列。而这一波过弯超车也挽回了失去的龙岩。
三
据说福建最宝贵的财富是进入荒地的土地,那里人多地方少。反而培养了人们看待世界,向往海洋文明和商业文明的基因。闽南的“民”字被当地人劈成了“门里的虫子”——呆在家里会变成虫子,要离开家,走向世界才能变成龙。
正是因为离开了这个国家,人们总觉得自己是草根。外省人听闽南的歌《爱打必赢》,会不自觉地把一个穿着肥西装,里面穿花衬衫的本地有钱人的形象补上。“三分注定,七分靠打偏”,斗争中很搞笑。
福建商人也有口碑不好的,比如莆田科男院,电信诈骗犯,“新百伦鞋业全球供应中心”,以及大量漂洋过海的非法移民。王兴自己在饭上吐口水。“据说莆田科医院对所有患者来说都离不开这三句话:病情很严重;可以治愈;得花钱。”
龙岩地标建筑人民广场地图/视觉中国
投资人蔡文胜的发迹轨迹更符合外人对福建商人的想象:15岁辍学,摆摊卖打火机;20出头,卖摩托车,买手机,去东南亚旅游,然后回来炒股卖域名。
“龙岩港”的几位企业家与蔡文胜有相同之处,也有不同之处。除了深深沉浸在网络文化中,他们正在走另一条知识分子路线。
王兴和张一鸣是典型的喜欢谈论数学、世界和宇宙的理工科男人。王兴爱买kindle,张一鸣爱存t恤。在接受媒体采访时,他们就像炫耀玩具一样。你有三个kindle,好吧,我有五个。文科生方三文更书生气。毕业时进入了当时如火如荼的《南方周末》。
王兴留学归来,涉猎广泛。他仍然在10年前成立的饭否上更新自己的状态。有时他读外国诗,读金庸小说,然后研究各个国家的词汇。迪迪和阿里的战斗到了他们的门口,他也饶有兴趣地表示:“cafuné在葡萄牙语中的意思是“手指穿过恋人的头发”,德语单词:Kummerspeck的意思是“因为悲伤而吃太多肉”。天啊,这种带着一个含意的词的外语,太浪漫了。”
离开龙岩后,王兴和张一鸣因为生意上的事有过几次交集。当2008年大米还在流行的时候,还在苦寻工作的张一鸣被王兴请来做大米和海内的技术合作伙伴。虽然两个龙岩人聚在一起说普通话,口音让五道口华清嘉园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但毕竟也是关乎大前程的重要阴谋。
张一鸣后来说,在和海内合作的时候,他有了一个全新的想法,“技术没那么重要”,模型和信息架构更重要,这也直接影响了他后来对今日头条的创作。
事实上,福建人的海洋文明基因仍然一直存在,但隐藏在他们的思维方式和方法论中。王兴和张一鸣都热衷于“无边界”冒险,就像冲浪一样。
当张一鸣早年创业时,他花了无尽的时间忙于技术,然后去产品部门做标题、短视频、问答社区和颤音......创造一种直接挑战互联网巨头的方式。
王兴就更不可捉摸了。他的美团被认为是跨界欲望最强的公司。从团购、电影和外卖,到酒店、旅游、打车,王兴横向拓展了十几个行业,最近又收购了mobike……天上飞,地上走,水里游。王兴没有界限。如果你问他欲望的半径有多大,他会给你一个很深的回答:“太多人关注边界而不是核心。”
正因为这种气质,与早期的福建创业者有部分的一致和不同,他们所代表的龙岩互联网一伙,可以称得上是行业内的“排头兵”。
下面,我们来欣赏一下“福建帮”的风格:
福建企业家美团创始人▌·王兴
福建龙岩人▌美图创始人蔡文胜,福建企业家
福建泉州人▌美图创始人吴洪欣,福建企业家
福建泉州人▌飞宇科技姚建军,福建企业家
福建永春人▌可爱的创始人陈元和,福建企业家
福建龙岩人福建企业家尤美·陈芳怡的创始人▌
福建莆田人▌今日头条创始人张一鸣,福建企业家
福建龙岩人▌雪球创始人方三文,福建企业家
福建武平县人▌张诗诗,人人网创始人,福建企业家
福建人 《爱拼才会赢》这首脍炙人口的闽南语歌曲,其中的歌词“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用来形容福建人再合适不过。“福建人踏实、低调、务实,而且很敢于拼搏。”这是对福建创业者特质的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