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如天 易石秋/行走

步行

散文自选作品《流浪归来》后记

人来到这个世界是哭着来的，离开是哭着走的，但哭从来都不是正常的生活状态。人生其实就是一次散步，不管多长多短。

人类祖先与类人猿分离的第一个特征是可以直立行走，虽然这个过程艰难而漫长，跨越无数地质时代，经历无数血与火的经历。然而，这种飞跃已经成为人与动物最本质的区别之一。从此，人以特立独行的姿态傲然屹立于宇宙众生之中，成为宇宙万物的灵长。可以说，行走赋予了祖先人类的态度，而正是这种永无止境的行走促进了人类功能的整体进化，从而促进了大脑的进化和发展，进而发展为可以制造和使用的工具，逐渐促进了思想的形成和不断成熟，创造了这个多彩的世界。

就每一个活着的个体而言，我相信没有人能记得清楚，甚至不需要记得我们是如何告别自己的爬行，迈出纯粹生理意义上的人生第一步的。因为，除了像李密这样的个体特殊情况，比如“少病，九岁不走”，在我们能自由行走之前，我们还是那么弱小，还保持着太多的动物属性，所以不可能有清晰的思维和记忆。甚至很多年后，父母和其他长辈谈论我们小时候的趣闻轶事作为人生调味品，从来不涉及学走路的话题，更不用说嘲讽我们刚学走路时的态度。可能磕磕绊绊，也可能歪歪扭扭，反正爬山永远是我们生而为人之后的一次飞跃。

我体验过看到儿子学步的喜悦，也经常看到年轻父母看到孩子学会走路时的激动。孩子们第一次直立行走带来的快乐让父母兴奋不已。但这种行走只能是生理上的，真正在人生道路上行走远比这复杂。

步行是一种重要的生活方式，步行是未来不可或缺的，尽管我们往往并不真正明白自己要去哪里。

不管你承认与否，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联合体，每个人都会自觉不自觉地融入其中。没有人能与世界完全隔绝地存在，所以行走成了每一个活着的个体的必然姿态。其实我们每天都在走，也见过太多的走，或远或近，或病或慢；或者道路如镜，道路如天；或者曲折，深渊；还是阳光普照，一路高歌；或者雨下得很大，到处碰壁...正是这些各种各样的散步造就了生活和历史的曲折。

也许《一次又一次的行走》太遥远，带着莫名的沧桑远离亲人和朋友，《画你的船三百里》太深情，充满了对故土的深切关怀，而《男儿立志出洋》太悲壮，散发着英雄的苍凉...但正是这些众多的散步给生活和历史增添了分量。泰戈尔说:“天堂空没有留下鸟儿的痕迹，但鸟儿飞过。”其实人生的行走并不是这样。有多少人一天到晚匆匆忙忙，最后没有留下脚印，但人类从来没有停止过行走。虽然“在哪里，在我之前，是已经过去的时代？，而在我身后，下一代在哪里呢？”，陈子昂站在幽州舞台上的哀歌，走过了一千多年的历史空，至今仍深深震撼着无数人的心灵。

行走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我们直到最后都不知道答案，虽然我们对行走的方向做了最精准细致的规划。

从来没有人走得顺畅，没有人能一直走到最后，也没有人愿意一眼看到自己的未来。也许生命最大的力量和魅力，就是在这里不知疲倦地走着，哪怕有时转一千圈，哪怕有时断一滴血，每走一步，都是一首永远属于你的歌。

李白“十五好剑法，干诸侯。30%的文章，通过清相。虽然不到七尺长，但内外兼修可以说是极其壮丽。当他带着圣旨来到北京时，他甚至“仰天大笑，走了出去”，庄严地向世界宣布“我这一代是罗勒”，这在此刻似乎是光明的。然而，当他看到自己只能充当一个不同的花瓶来装饰滥交音乐的宫廷时，他不得不长叹一声“路像蓝天一样宽广，但在我眼前没有出路”，挥剑旅行。但是，这并不妨碍李白继续主动行走。他在鲁东和吴越游历甚广，足迹遍布世界各地。他所到之处，诗如泉涌，吐出心来，是千里河山。即使他莫名其妙地卷入了王勇·李因的叛乱，被流放到夜郎，他仍然喊道:“白帝辞职后，一天之内就要归还江陵一千里。海峡两岸的猿猴不会哭，独木舟已经穿过了万重山。”并一路驰骋，直到传说喝完水最后死于水中捞月，把生命献给了他永远为之歌唱的明月。

同样，李白忘年之交杜甫，也未能实现“尊君尧舜，风俗清纯”和“登峰造极，一见即成，万山皆显矮子天下”的政治理想。他漂泊了半辈子，落魄了一辈子，最后在贫穷和疾病中，永远漂流在洞庭湖的一艘孤舟上。而诗人正是在永无止境的行走中，对社会、对人生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对安史之乱给下层民众带来的苦难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对劳动人民灾难性的生活有了更深刻的体验，以至于写出了许多反映历史编年史的诗篇，如《三吏》、《三别》。

虽然都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所追求的理想最终沦为美景，但谁又能说李白杜甫的行走不精彩呢？多少次在没有办法回去怀疑的时候，会有很多隐藏的花。历史阻挡了他们的行为，同时也为他们开启了将生命的全部精华倾注到诗歌创作中的黄金大道，成为中国古典诗歌创作中两座巍峨不可逾越的高峰。

当然不是每个人都能成为李白杜甫。事实上，在几千年的诗歌史上，中国诗人千千以前没有李白杜甫，以后也不可能有李白杜甫。再怎么在乎，再怎么跟风，都成不了李白杜甫。但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人生轨迹，即使有很多迷雾，很多不同的路径，即使时不时偏离原来的路线，只要坚持走下去，一路上肯定会有不同的风景。且不说毛泽东主席领导的中央红军被敌人围攻的次数是他自己的几十倍，在道路几乎被切断的时候，他拿着从国统区收集来的一份报纸，了解到陕北还有一支红军，还有一个小的红色根据地，然后果断地改变了自己的行走方向，奠定了中国陕北革命根据地的基础，从此， 他继续从胜利走向胜利，最终通过各种困难宣告了一个古老帝国的重生。 甚至很多普通人在长途跋涉中也在不断修正方向，从而成就自己充实而又与众不同的人生。

人生如歌，行走如歌，行板如歌。我这一代平凡，道路平凡。但历经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自然留下了自己的足迹，浸透了故土、亲人、师友、远方的画面。虽然很多都随风而去了，但很多都留下了深深的刻痕，有的都变成了自己一些不成熟的拙劣的文字。整理了一些之后，拼凑成这本小书。话虽然不尽如人意，但还是说说留着吧。

作者简介

易世秋，男，1965年出生，1985年毕业于湖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同年在湖南省岳阳市第一中学任教。高级中学教师、国家骨干教师、湖南理工学院硕士生导师、湖南省作协教师与作家分会常务理事、岳阳市作协会员、岳阳中学语文主任教师、“文理岳家军”资助对象。我的爱好是写作。在国家级、省级、市级报刊杂志上发表过各种语言的文章200余篇，收藏6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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