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笔者之前只知道二人台是起源于山西,发展于内蒙的一种民间艺术文化,对此知之甚少。直到前年无意中看到一个电影《美姐》,才对二人台文化艺术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不知是因为电影本身吸引了笔者,还是二人台文化吸引了笔者?笔者只记得影片中的铁蛋与美姐一家四个女人是通过二人台这条线为背景演绎的情感故事,这个以二人台为轴线的情感故事,无论是在人物的刻画,还是故事情节的发展,抑或者演员本身的演技,都让笔者更真实地体会到了生在内蒙、长在内蒙那种真实世界的再现,从此笔者对二人台有了格外的关注。

二后生用一双眼睛的代价换来了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生,这样的人生是特定时代造成的。

时代造就了人物,这话一点也不假,那个“讨吃时代”也就造就了二后生这样的“讨吃人生”。

不管怎样,二后生在内蒙等地的很多人的心目中都占有一席之地,尤其是对生于五六十年代的人影响更大,他们对二后生的传奇的人生经历有着或多或少的了解。

不仅是因为二后生像生在那个年代的好多农村人一样,农村合作社吃不饱,“讨吃要饭”成了活命的生路,更是因为二后生以自己的人生写照走出了一条独特的“讨吃之路”。

那个年代好多人为了能有口饭吃,以至于饿不死,只好拿着一个破碗走出去当了讨吃,但当讨吃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不是你拿个碗就能讨回饭,谁平白无故给你吃给你喝?伸手跟人要也得有句说词吧?

在那个讨吃要饭的年代,逐渐盛行起来了一种所谓的“说、唱”。所以,对于一个专业的“讨吃”来说,说词和唱调那是很重要的了。

在八十年代,内蒙农村上门的讨吃说词也叫“念喜”,也就是讨吃们讨吃时说的吉祥话,让主人家听着高兴,以求人家多给点。

不过,像二后生那样会唱的并不多,这也是当年二后生专业讨吃的看家本领。据二后生讲,当年刚开始和哥哥学讨吃要饭,先学会说,后再学会唱。

当然,二后生是从真正的“讨吃要饭”走上“讨吃之路”的,用他的话说,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年走几千个村子,所以他的足迹是遍布了内蒙的乌盟地区、山西的朔州地区。

那个时代像二后生这样真正的讨吃在商都出了很多,一个带一个或带多个,所以也有人说商都“讨吃”之所以多,也是这个原因。

二后生能够大红大紫,除了他用双眼的代价唱出《二后生挖眼睛》,再加上孟凤玲、李国栋等人的包装,尤其是那个时代光盘的流行的年代,让二后生的名声轰动了内蒙、山西、陕西、河北等地的部分地区。

“门楼调”的传承人无论是谁?二后生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都是无人可替代的。

从2017年年底,商都被作为“门楼调”的发源地,其“传承人”一事经过半年时间的搁浅,被弄得沸沸扬扬,几乎是满城风雨。

然而,在老百姓的心目中,无论“门楼调”的传承人花落谁家,都无法代替二后生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

究其根本,二后生已经成为了那个时代特定“职业”的代表人物,也是一种民间艺术文化的杰出人物,更成了那个时代一个特定的“符号”。

不论是谁,承认不承认二后生是否是真正的“门楼调”传承人,二后生在老百姓心目中的地位是无法动摇的。

因为这一切,是二后生用一双眼睛,42年的“讨吃人生”奠定的坚实基础,他在当地的民间,抑或说是当地的老百姓的心目中,已然是“根深蒂固”了。

因为在当时当地那代人的心目中,没有电视,也很少能看上电影,只有像二后生这样的草根艺人给他们带来了更多的欢乐,也只有像唱讨吃调的二后生的这样的人群,给他们带去了一种精神上的娱乐。

二后生的时代到底还能走多远?“讨吃调”是否还有未来?

随着时代的发展,专业的“讨吃”逐渐地消失,“讨吃调”是否还能有未来?这似乎是一个难以让人回答的问题。毕竟现在唱“讨吃调”的人大有人在。

当然,像二后生那样真正从“讨吃要饭”唱出来的“讨吃人生”,在一定的时期内,应该是可以画上一个句号了。

42年来,二后生也带了不少徒弟,但大多数都是默默无闻,也就只有像“曹四”、“楞根”这样的徒弟在大众的心目中只是“小有名气”,再也没有人能超越“二后生”这样的传奇经历了,更别说当徒弟的了。

二后生的时代到底还能走多远?我们只能打个问号了。至于“讨吃调”是否还有未来?我们也只能打个问号了。

事实上,尤其是近两年,二后生的身体状况日渐不容乐观,尤其是受尿毒症这样的病魔的折磨,让二后生的心态转变很大,用他的话说:“我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也不想那么多了。至于唱‘讨吃调’的年轻人,越来越少了。”

所以说,二后生的时代还能走多远,“讨吃调”还有没有未来,只有我们拭目以待了。

也许,在遭遇病魔折腾的二后生的心目中,名利已然对他来说不再像从前那样看重,在病魔与死亡面前,也许更多的人都会看的更透彻,因为未来的路谁也无法准确地判定,何况“讨吃人生”成功的背后,谁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背负了多少心酸和泪水,这一切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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