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聊斋志异原著中的聂小倩和宁采臣

电影中的英彩信看起来像文弱的书生，但

事实上，在《聊斋志异》中，他性格慷慨豪爽

人，在电影里，他好像是单身，但在原著里，

他是妻子得了重病在家休养的人，所以度过了一次

“决不接受妾”的豪言壮语表明自己不会轻易遭到

美色动摇。

有天,他前往金华的路上,途经大

家耳熟能详的兰若寺,他停了下来,发现兰若

寺虽然已经荒废许久,还长满了杂草,但非常

安静清幽,宁采臣很喜欢这里,另外也因为城

里的房屋租金太贵,住在这儿可能还比较划

算,所以心里暗自决定要等这座寺庙的僧人回

来,问问是否能借住。

那天傍晚,宁采臣遇见了也住在这里的一位读

书人,名叫燕赤霞。他们聊了起来,相谈甚

欢,燕赤霞告诉他:“据我所知,这里没有屋

主,你要是喜欢,就随意住下吧。”一听说有

这么好的事,宁采臣当晚就在空屋里铺了些杂

草当床,又架起了木板当书桌,打算住上一阵

子。

到了半夜,宁采臣在窗边听到外头有人说话,

探头一看,是个驼背的老太婆和一个中年妇

女,两人的对话中,听得出对一位年轻女孩颇

为不满,后来他们在背后说坏话的那个年轻女

孩出现了,就算只是在月光下,都可以看得出

这位十七八岁的青春少女,长得非常标致秀

气,那老太婆甚至酸言酸语地讽刺那个名叫小

倩的少女说:“小妖精在我们说她的时候,没

声没息地出现了呢!真是比画中人还好看啊,

我要是个男人,魂早被她勾走了!”

宁采臣以为他们不过是附近的邻居,因此不当

一回事地休息去了。快要睡著时,突然看见有

一个女子走进他的房间,他吓了一跳,大骂

道:“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半夜乱闯?”再仔

细一看,这不是刚刚在院子里的那个小倩吗?

只见小倩走到宁采臣身边,巧笑倩兮地诱惑

他,却被这个正直的男人拒绝了,还一边讲大

道理一边把这个美少女赶了出去;小倩第二次

进屋时,拿出一锭金子摆在床上,宁采臣不屑

地“哼”了一声,将金子丢出窗外。小倩只好

无奈地离开了。

隔天,兰若寺里又住进了一个带著仆人的书

生,却在当晚就离奇地暴毙了!又过了一晚,

那死者的仆人也相继死亡了,死法和他的主人

完全相同。燕赤霞暗地里告诉宁采臣:“这是

鬼魅所做的!”宁采臣认为自己不做亏心事,

没什么好怕的,也没放在心上。

当天夜里,小倩又来到宁采臣的房里,坦白地

说:“我叫聂小倩,十八岁就死了,埋在这寺

院旁,不幸受到妖怪的威胁,逼迫我做伤天害

理的事,那个书生和他的仆人就是被我害死

的。可是,你是个正直的君子,我诱惑不了

你,但妖怪打算派夜叉要杀你!你记得去找燕

赤霞同睡,他是个奇人,夜叉不敢打他的主

意。”宁采臣这时才觉得害怕,赶紧问她夜叉

什么时候来?小倩告诉他是明天晚上,说完便

哭了起来:“我很痛苦。因为知道您是有正义

感的君子,恳求您能把我带到一个清净的地方

重新安葬,我将感激不尽!” 宁采臣问她:

“你的坟在哪里?”她说:“你只要记得,找

一棵上面有乌鸦筑巢的白杨树,那就是了。｣

说完就走出门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夜里,宁采臣去找燕赤霞,拜托他和自

己一起过夜。燕赤霞本来不肯,后来拗不过宁

采臣,只好答应,临睡前,燕赤霞把一个小箱

子放在窗台上,并叮咛宁采臣绝对不要偷看,

大约到了一更时分,也就是我们的晚上七点到

九点间,窗外隐约出现人影,而且眼神放出寒

光,相当可怕!宁采臣正想大叫,忽然燕赤霞

的小箱子里飞出一道光芒,乍看就像闪亮的白

绸缎,那道光芒唰地一声折断了窗户上的石

栏,“铿”的一声,发出一阵电光闪耀,回到

箱子里,随即又熄灭了。

燕赤霞起身检查箱子,从里面拿出一个东西,

对著月光看,又放在鼻子前闻一闻。那东西亮

晶晶的,长约两寸多,像一片长叶子。燕赤霞

自言自语咕哝著:“什么老妖怪,竟敢弄坏我

的箱子。”宁采臣将那个东西借过来一看,发

现那是一柄闪闪发光的小剑。

燕赤霞救了宁采臣后,将原本装著这把剑的皮

袋给了宁采臣当作护身符,隔天宁采臣便为聂

小倩迁葬,小倩对宁采臣非常感激,又无处可

去,便跟著宁采臣回家了,到了宁家后,采臣

的母亲原本很害怕,也不敢让小情接触宁采臣

病重的妻子,但小倩发挥她温柔、贤慧、能干

的特质,只在白天进屋协助照料一家大小,到

了黄昏,则去宁采臣的书斋就著灯火读书,到

了宁采臣就寝时间便离开。后来原本控制小倩

的妖怪与夜叉找上门来,也被燕赤霞送的那个

剑袋收服了,时间一久,小倩渐渐地赢得宁家

母子的喜爱与尊重,外型也愈来愈像阳间的

人,在宁采臣的妻子过世后,最终与宁采臣结

为连理。

这篇〈小倩》虽然篇幅较长,但其实只有三个

主要人物,而这三个人物全都形象鲜明,燕赤

霞洒脱不羁,性格豪爽;宁采臣耿介不群,正

义凛然;聂小倩温柔善良,纯真可爱。这两男

一女形成作品中,三足而立的美感,常使读者

难以忘怀。因此一篇优秀的小说,不一定需要

很复杂的故事,然而,主角性格形象的突显却

是作品成败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