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当初相识 “昏睡百年，国人渐已醒”这支歌的曲作者却合上了双眼……

2019年12月1日，香港著名音乐前辈黎小田先生逝世。在此之前，2004年我在广州二十年没见过他。以前四川农村的幼儿园老师见面都不会想到幼儿园那一幕，而是一部叫《英雄霍元甲》的老港剧。它的主题曲是《长城不倒》，当年覆盖了整个中国地区。"经过一百年的昏睡，中国人民逐渐觉醒了."当中国人渐渐清醒过来的时候，这首歌的作曲者闭上了眼睛。是黎小田。

《英雄霍元甲》是我看的第一部港剧。之所以和幼师有记忆联系，是因为承包到户的改革开放让农村先富起来。幼儿园老师是附近村子的代课老师，家里人带头买黑白电视。晚上，附近熟悉口头禅面的大人小孩聚在家里，主屋刚吃完的餐桌上放着大概11寸左右的黑白电视。有时候挤在人群里，有时候堵在门槛上，看了20集《英雄霍元甲》。

除了硬桥和硬马南派武术的形象冲击外，影响最大的还是剧中的歌曲。不言而喻，主题曲《长城不倒》积淀了百年沧桑，同样由黎小田作曲的《谁知道我的心》这一集，让我体会到了什么是侠骨柔情，形成了关注剧集而不是只关注主题曲的习惯。因为主题曲往往很有话题性，缺乏“人”的感觉；在插曲中，我们常常能真切地看到，剧中人充满了爱与情，无论主人公是强是弱，都能真正成为“人”。

更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主演的《陈真》那一集，给追求爱情的日本武士京云留下了一首《寻找爱情》，京云拉着纸条上的手，在六安吹笛子。擅长作曲的黎小田这次献上了这首歌的歌词。作曲部分并没有因为他是柳生武士的身份而刻意引用日式，而是沿袭了当时粤语歌的传统，从粤语小调中汲取营养，三曲曲折折的唱法，与二十年后周星驰导演的《功夫》中的一句台词相对应。而这首歌带给我的影响就是我对长笛的兴趣。这个国家既没有长笛也没有长笛手。我们发明了一种自己制作笛子的技术，可以切下一根合适厚度的竹筒。不要开洞，用刀小心翼翼地剥下一层竹皮。你得非常小心，因为你得在皮下留下一层薄薄的竹膜。竹膜白的像一层丝绵。后来证实，即使用正规的笛膜，也达不到竹膜的效果。这种笛子演奏特别简单，因为根本不需要指法。只要能唱出那首歌，只需要用假的方式拿着竹筒吹出旋律。它声音低沉，有意识地有一些笛声。这肯定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笛子。直到那时，我成了一个乐队，想为自己做一个。我离开家乡太远了，以至于找不到任何可用的竹子。

现在想来，大概有两个方面影响了我自己在音乐上的创作。一个是内地流传的老歌；另一方面是当年香港的影视歌曲。我在第一部里接触到了五音滋养，在后一部里体验到了流行音乐的传统气息，人文气息。中国人传统的关注军民的方式在当年的影视歌曲中显得那么雄壮，代表了“尚武”的一面；插曲温柔，文秀优雅。

港台流行文化回馈大陆是80年代。继《英雄霍元甲》之后，更引人入胜的港剧——《射雕英雄传》第83版迎来。这一版《射雕》最大的意义，大概就是留下了几十首流传至今的经典歌曲。从第一部《铁血与心》的苍凉与大胆，到第二部《时间的灰烬》的轻盈，再到第三部《华山论剑》的激越，三首主题曲展现了三种不同的武侠想象。随着沙漠中射雕的飞跃，桃花岛上的百转，华山尽头的云海，歌曲带着情节，为我这个当时的乡村少年，创造了一个很大的内心世界。世界广阔无边，悲欢离合，但也洒脱。这是剧里的武侠世界，也是剧外的生活方式。当我们一厢情愿地在剧中看到自己的时候，觉得那些美好的歌都有自己的影子，因此才有了豪情、眼界、胸怀、世界。

我更喜欢那些年留下的歌，那是丹田托起影视世界的不竭之气。所谓武术，就是藏族人身体的昂扬精神。只有经过培养和锻炼，才能在进入作品后呈现出繁荣的面貌。不然最多算是一首有中国味的歌。

贵阳朋友说，世界上只有两种酒，一种是茅台，一种不是。从我个人的听歌经验来看，我认为香港流行歌曲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影视歌曲，一类不是影视歌曲。它们如此不同，在创世之初就应该相互对应。后者对应市场买卖，需要各种情歌服务各种场景和情绪，所以歌词是年复一年空和你一起爱不完；前者主要对应影视本身，词曲作者为故事发声，为剧中人物发声。比如电影《木棉袈裟》中的插曲《当初为什么要相遇》，作者自然把自己带入剧中，惠能和林颖无奈，只好在歌里说。

影视歌曲的创作表面上有很多局限，但实际上正是这些局限给了作者更大的创作时间空-因为它们让作者放下自我，与另一个时代的人物联系起来空。所以射鹰引弓驰骋塞外的郭靖，混庄稼大有作为的许文强，忘烟忘水的乔峰，永无突破爱情的李寻欢。

影视拍摄需要足够的资源支撑。受限于拍摄条件，当年看影视的人越来越少。但是有了那些老歌，作者的意图还是可以完全实现的。故事因人而异，众生皆同。老一辈的作者相继去世，用作品反映了当下，也反映了自己。这些影视歌曲就像唤醒梦想的晨钟鼓声。从此，他们从梦中醒来，看到了各个时代无忧无虑的人，世界上的磨笔人，踩着红尘的人，足以“放掉我的头发，独自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