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努乌良海”是指清人居住在沙言岭和唐努山之间的优良海人的名字,也用作唐努乌良海人居住的场所。漠北、喀尔喀、蒙古右翼的萨克图汗所属和托惠特布塞居住在这里,统治着唐努乌谅解人。乾隆21年(1756年),其部长发动了青录杂夫叛乱。清政府同年镇压了这次叛乱,两年后,清洛克杂部所属的16 OTALK 4部优良海人(特斯、标题部、土帝部、丝腾部)改为政变左部长军直营。从干隆23年(1758)末到干隆27年(1762)春,三年多来,清朝先后编制了这四部优良海人:唐努、萨尼克、汤真、库苏古尔四期。唐努梁海的克穆奇克河流域有一部分郁良海人,原属埃尔鲁特王公丹津阿拉不丹管辖。乾隆29年(1764年),EROT王公JASAK TEGIDAN BII被解职,清廷将所属优良海人收归正变左部长军直营,编成旗帜,即KMUCIK旗。此时,唐奴武两海共编了五个军旗,共设了五个军旗五个军官。
关于靖边左部部长军管辖的唐努乌良海五期枪管的名字和事迹,迄今为止,本清代官方历史文献中没有系统的记载。1999年,樊明芳老师的《唐努乌梁海历史资料汇编》附录1 《唐努乌梁海历任总管小考》(以下简称《总管小考》)根据当时国内可以看到的史料,党努良,对30多名管理人员进行了比较系统考证。2004年老师出版《唐努乌梁海历史研究》时,扩充附录和上述文章内容,梳理了来的40多名高管的任职优先顺序,并对他们的事迹进行了一定的分析研究。
从2011年8月开始,俄罗斯联邦图瓦自治共和国与蒙古学者合作,将图瓦自治共和国档案馆和蒙古国家档案馆收藏的图瓦地区历史档案馆保存为《图瓦历史档案汇编》(为方便TuwainteKendur QolbuDaqu Arkive Bari MTA in EMKID 0叙述,本文分别为:010《图瓦档一》收录了从乾隆三年(1738)到宣统三年(1911)之间的189份文件,其中满文4份、蒙汉文5份、俄语3份,其余都是蒙古语。这些文件是唐努乌良海地方产生的“遗产饲料”,其饲料价值不容忽视。通过这些文件,我们可以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对清代党努优良,对历史进行更详细、更准确的描述。《图瓦档二》、《图瓦档三》保存了很多关于唐努宇梁海来的历届高管及其事迹的详细而宝贵的记录。这些资料可以极大地补充和修改前人的研究,并以更加清晰的历史画面显示唐努乌良海第五届枪管的家族传承情况。
第《图瓦档四》第40份文件题为《图瓦档一》,其中包含一个五段文字系统,叙述唐努梁海五期枪管的世系和事迹,本文暂称为《图瓦档一》。这五段文字没有明确说明分别是哪面旗子的总经理。但是,通过范明芳老师的研究,我们可以大致推断出,这五份蒙古文件的内容可以符合唐努齐、萨齐、汤金齐、库奇和柯奇经理的情况。本文计划利用《图瓦档二》资料,在《图瓦档一》的基础上,对吴起历任枪管的家庭情况分别进行新的分析和考证。
第一,党努基枪管
《呈送给安本诺颜的文书抄件(从乾隆二十一年至道光十四年)》考证显示,大熙是“第一个唐努基码头通关、青绿杂杂杂杂叛乱事件中散兵游工、华灵相、枪管”。乾隆30年(1765年)被授予副都统衔,乾隆51年(1786年)被授予唐努优良管理五期事务的工匠。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去世。大熙的儿子段锦说:“到底是继承了熙遗室。一开始小阅历浅,萨克辅佐,公事由两人共同处理。”丹金之后,戴木发勒“以丹金弟弟的继承为馆长”。突袭团没有说明。此后,担任唐努基馆长的是达木瓦勒的长子巴投资部。巴投资部之后,拉玛扎夫担任了攻击职务。关于拉马扎夫,《五旗总管世系》说:“巴投资部的继任者在任职前是笔误式的。”1825年(道光五年)就任总经理。1827年(道光七年)因“狮子粉勉”被码头通职。"关于《五旗总管世系》考证的这一内容,附于《总管小考》的《总管小考》的第一段包含了丰富的信息,现在将该内容翻译和翻译如下:
Nigen il,TNGRIIN DETGGSENTABIN DRBEDGER ON DU,MEIRENANGI DAI ORUARUARUSAN QoIN-A,DE Teg n degAdam bal I tabiba . saiiyaltu yirgeltin arban yisdger on du meirenangI Adam bal oruAruSan qoin-a,Tegn
内建,干隆54年梅勒张敬代熙(Daaro I)缺席,次子丹琴(Dangsein)
)袭职。五十八年,总管丹金缺位,其弟查达木巴勒(čadambal)袭职。嘉庆十九年,梅勒章京查达木巴勒缺位,其长子巴图札布(batuǰab)袭职。梅勒章京巴图札布缺位,其弟拉玛扎布(lamaǰab)袭职。Dangǰin 应该就是Danǰin,也就是代希的儿子丹金。查达木巴勒(čadambal)应该就是达木巴勒。根据档案记录,此人名的正确写法似应为查达木巴勒(čadambal),而不是达木巴勒。需要说明的是,degüü qoyaduγar kübegün应该理解为tegün ü qoyaduγar kübegün,意谓“他的次子”,蒙古文在属格助词ü之前遗漏了一个辅音n。根据这段文字我们可以确定樊明方的考证是正确的。另外需要补充说明的是,丹金是代希的第二个儿子。乾隆五十八年(1793)丹金缺位,查达木巴勒袭职,关于这次袭职的时间《总管小考》没有说明。关于拉玛扎布和巴图札布的关系,《总管小考》也没有说明,根据这段材料可以确定拉玛扎布是巴图札布的弟弟。
《总管小考》里还提到了兴达逊、鄂勒哲依瓦齐尔和贡布多尔济。《五旗总管世系》的文字叙述止于拉玛扎布,他之后的情况没有谈到。但是根据《图瓦档一》的其它材料我们可以就鄂勒哲依瓦齐尔和贡布多尔济做一些补充说明。
《总管小考》考证说鄂勒哲依瓦齐尔是“拉玛扎布之子(一说是兴达逊之弟)。……1865年(同治四年)接任为总管。……1871年(同治十年)获副都统衔。”但笔者在研读《图瓦档一》中的蒙古文档案时发现一件写成于同治八年的文书,该文书中鄂勒哲依瓦齐尔以“梅勒章京”身份出现,同书同治九年五月初的文书中,鄂勒哲依瓦齐尔以“toγos otoγo-a meiren u ǰangγi in ǰerge bügüde in daruγ-a”出现。“toγos otoγo-a”意谓“顶戴”,时年鄂勒哲依瓦齐尔的身份即“顶戴梅勒章京总管”,至于顶戴为几品,不得而知。但可以确定的是其获得“副都统衔”的时间应该是同治八年(1869)或更早,所以《总管小考》的结论值得商榷。
《总管小考》考证说,鄂勒哲依瓦齐尔于道光二十五年缺位,其下一任总管贡布多尔济为“鄂勒哲依瓦齐尔长子,以花翎札兰章京继父职”。《图瓦档一》中有光绪二十五年(1899)九月初一的一件文书记:
Uliyasutai in ǰangǰun said eče tangnu uriyangqai in bügüde in daruγ-a ölǰeiwačir du bügüde in daruγ-a tomilaqu tuqai ilegegsen bičig tangnu uriyangqai in bügüde in daruγ-a ölǰeiwačir un bey-e abedügsen učir tu tušiyal eče uγčaraγuluy-a kereg un yosuγar bügüde in daruγ-a in kübegün qorüqongǰab i nükün talbiya kemen ailatγaǰuqui……
乌里雅苏台将军就派遣总管一事致唐努乌梁海总管ölǰeiwačir之文:唐努乌梁海总管ölǰeiwačir病,故撤其职,补放其子qorüqongǰab 为总管……
如果这段材料中所提及的ölǰeiwačir及其子qorüqongǰab分别是唐努旗的总管鄂额勒哲依瓦齐尔及其子贡布多尔济,那么可以证明《总管小考》的考证是正确的。另外,光绪二十六(1900)的两条相关史料,分别见于《图瓦档一》和《清史稿》,可以进一步证明光绪二十六年时贡布多尔济已经袭职为总管。
二、萨拉吉克旗总管
关于萨旗,《总管小考》只谈到两任总管。该文只说首任总管是额林沁,关于他的生平事迹等,没有更多说明。另一位总管巴勒锦呢玛“1901年(光绪二十七年)时在任,时年38岁。1910年(宣统二年)时尚在任。”除此之外,这两任总管之间还有数任总管,而《总管小考》均没有谈到。
《五旗总管世系》的第二段文字中关于萨旗总管世系情况的叙述内容更为丰富,现在将其转写并翻译如下:
Saišiyaltu yirügeltü in terigün on du ükeri da erinčin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aqamad kübegün balǰin i talbiba. ükeri da balǰin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aqamad kübegün budagerel i talbiba. ükeri da budagerel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γaγča kübegün čuidungǰab i talbiba. türü gereltü in qorin dörbedüger on du, ükeri da čuidungǰab oru aldaγsan qoin-a, qošiγun u kündü bošokü ǰaqabai küčün iyer ükeri da bolba.
嘉庆元年,总管额林沁(erinčin)缺位,其长子巴勒锦(balǰin)继任。总管巴勒锦缺位,其长子布德格日勒(budagerel)继任。总管布德格日勒缺位,其独子垂敦扎布(čuidungǰab)继任。道光二十四年(1844)总管垂敦扎布被夺职,该旗骁骑校扎拜(ǰaqabai)继任为总管。
根据这段材料得知,首任总管额林沁于嘉庆元年(1796)缺位,关于此次缺位的时间,《总管小考》没有谈到。同年接任的第二任总管是巴勒锦,是额林沁的长子。巴勒锦之后袭职的是其长子布德格日勒,没有记录其明确的袭职和缺位时间,只能依据《图瓦档一》中的其它史料确定他于嘉庆二十三年时尚在任。之后的第四任总管垂敦扎布是布德格日勒的独子,袭其父职为总管,道光二十四年(1844)缺位,同年该旗骁骑校扎拜继任为总管。
《五旗总管世系》的这段史料记载止于扎拜,没有谈到之后的情况。值得注意的是,《总管小考》中谈到了一位“不明旗籍的总管”垂敦扎布“1844(道光二十四年)时在任。不按规定亲自押运贡皮到乌里雅苏台,又勒索属下乌梁海人,被革职。”樊明方先生所谈到的这位“不明旗籍的总管”垂敦扎布应该就是《五旗总管世系》中所记载的čuidungǰab。另外,《总管小考》谈到的另一任“不明旗籍的总管”扎拜“原为垂敦扎布旗骁骑校,1844年继垂敦扎布为该旗总管。1850年(道光三十年),因扰累勒索部众、怨声载道被革职。”该“不明旗籍的总管”扎拜与《五旗总管世系》中的ǰaqabai应该也是同一人。《总管小考》里接着谈到了“不明旗籍的总管”车都布,“原为垂敦扎布、扎拜所在旗之委佐领,继扎拜为该旗总管。”如果上述推断成立,那么车都布显然也是萨旗所属总管。这样,《总管小考》所考“不明旗籍”的三位总管垂敦扎布、扎拜和车都布也就找到了旗属。
关于《总管小考》对总管巴勒锦呢玛的考证,本节第一段已经有所提及。《图瓦档一》保存了有关巴勒锦呢玛的几条重要史料,其中一条出自光绪二十五年四月十五日的文书。我们可以据以对巴勒锦呢玛做进一步补充说明。首先,巴氏在光绪二十五年(1899)时已经在任,而他在《图瓦档二》中出现最晚的时间是“共戴”四年(1914)。到“共戴”五年(1915)的时候,萨旗总管(salǰiγ uriyangqai in bügüde in daruγa)就变成伊德木苏荣(idemüsürün)了。也就是说,巴勒锦尼玛下一任总管是伊德木苏荣,1915年时已袭职为总管,次年获得“头品顶戴” 。
三、托锦旗总管
《总管小考》考证说托锦旗的首任总管是巴图,其缺位时间没有谈到。车都布(彻都布)“1863年(同治二年)在任。此年该旗因遭灾捕貂未足定额,欠交貂皮由其余各旗分担。后因病乞休。”车都布的继任者札木色林(札木色楞)是“车都布长子,原为十家长,车都布病退后继任总管。”札木色林之后担任总管的达什端多布“原为委章京,光绪十三年六月二十四日继札木色林为总管。”之后,额尔德呢于“1894年(光绪二十年)继达什端多布为总管,此前为章京。”额尔德尼的继任者是凌奎,于“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继额尔德呢为总管,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病逝。”之后,洛布桑锦巴“1905年(光绪三十一年)继凌奎为总管。宣统二年(1910年)时尚在任。”《总管小考》谈到的另一位总管陶木特于“1915年时尚在任。”托锦期首任总管是巴图,之后出现了一个总管车都布(彻都布),其间的其他总管呢?《总管小考》没有讨论。
《五旗总管世系》的第三段文字叙述中有相关内容记载,可以在很大程度上补充这块空缺。现在笔者将这段文字叙述的内容进行转写并翻译于下:
Tngri in detgügsen ü qorin doloduγar on du, ükeri da batu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kübegün ügei tula, tus somun u ǰangγi küituγ un degüü delger i talbiba. ükeri da delger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naiman nasutai kübegün lüngdüngǰab ǰi šiγun u kereg i somun u ǰangγi nar dur qamiyaraγulun šiidgegülbe. ükeri da lüngdüngǰab oru γaruγsan qoin-a, tus somun eče dorǰibal ǰi talbiba. ükeri da dorǰibal oru γaruγsan qoin-a, uγ oru γaruγsan lüngdüngǰab un kübegün čedeb i talbiba.
乾隆二十七年,总管巴图缺位,因无子,故该佐领章京奎图克(küituγ)之弟德力格尔(delger)袭职。总管德力格尔缺位,其八岁儿子龙丹扎布(lüngdüngǰab)袭职,该旗之事由佐领章京等协助处理。总管龙丹扎布缺位,该佐领的多尔济巴勒(dorǰibal)继任。多尔济巴勒缺位,原缺位的龙丹扎布之子车都布(čedeb)继任。
根据这段材料,我们可以对《总管小考》补充说明的是,首任总管巴图缺位的时间是乾隆二十七年(1762)。之后袭职的是巴图所属佐领的德力格尔。德力格尔缺位之后,龙丹扎布以德力格尔之子继任为托锦旗总管。龙丹扎布之后担任总管的是多尔济巴勒。多尔济巴勒的继任者车都布是龙丹扎布之子。
上文已说明《总管小考》对于巴图之后,车都布(彻都布)之前的其他数位总管均没有谈到。但需要说明的是,樊先生谈到了两位“不明旗籍的总管”分别是多尔济巴勒和车都布。多尔济巴勒“1839年(道光十九年)出缺。”之后袭职的车都布“原为多尔济巴勒旗达鲁噶,1839年(道光十九年)继多尔济巴勒为该旗总管。”结合上引《五旗总管世系》材料可以判断,所谓“不明旗籍的总管”多尔济巴勒和车都布分别就是《五旗总管世系》中的dorǰibal、čedeb。遗憾的是,《五旗总管世系》的这段文字叙述止于车都布,所幸《图瓦档一》中存留了其它关于多尔济巴勒的文书,可以证明他在嘉庆二十一年(1816)时尚在任。
四、库苏古尔旗总管
关于库旗,《总管小考》考证说其首任总管是伊特格勒,没有谈到其缺位时间。樊先生认为总管齐巴克“与1766年(乾隆三十一年)前往木兰围场‘随围’的车伯克可能是同一人。1768年(乾隆三十三年),违反清政府禁止与俄国贸易的命令……被革去总管职务,罚三九牲畜,解送京城。”遗憾的是,《总管小考》没有谈到齐巴克是否在伊特格勒之后袭职,也没有提到齐巴克的袭职时间。之后袭职的雅木皮勒是“伊特格勒的弟弟,出家为喇嘛,齐巴克被革职后,清政府令雅木皮勒还俗,继任总管。”总管固喇翁札布札兰于“同治十一年(1872年)时在任。”克什克济尔噶勒于“光绪二十七年(1901年)时在任。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曾向定边左副将军呈交关于该旗自然资源及经济情况的调查报告。”《总管小考》没有谈到雅木皮勒和固喇翁札布札兰之间的数位历任总管,也没有谈到固喇翁札布札兰之后、克什克济尔噶勒之前的其他总管。
《五旗总管世系》的第四段文字叙述可以对库旗的首任总管伊特格勒及其后裔的世系情况进行一定的补充。现在笔者将这段文字内容转写并翻译于下:
Ükeri da itegel uγ dur uriyangqai nar un dotur-a kümün olqu ügei tula, hotuγuid un itegel i talbiba. Tngri detgügsen ü γučiduγar on du ükeri da itegel oru γaruγsan qoin-a, uriyangqai čebeg i talbiba. ükeri da čebeg oru γaruγsan qoin-a, urad oru γaruγsan itegel un degüü yambil i talbiba. ükeri da yambil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degüü gümbü ǰi talbiba. ükeri da gümbü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üy-e degüü damarinǰab i talbiba. ükeri da damarinǰab oru γaruγsan qoin-a, degüü aqamad kübegün čültümkambu ǰi talbiba.
总管伊特格勒(itegel)之前,因为从乌梁海人之中找不到合适人选,故由和托辉特的伊特格勒继任。乾隆三十年,总管伊特格勒缺位,乌梁海的齐巴克(čebeg)继任。总管齐巴克缺位,原缺位的伊特格勒之弟雅木皮勒(yambil继任。总管雅木皮勒缺位,其弟棍布(gümbü)继任。总管棍布缺位,其堂弟达玛琳扎布(damarinǰab)继任。总管达玛琳扎布缺位,其长子楚勒图穆棍布(čültümkambu)继任。
Itegel应该就是《总管小考》中谈到的伊特格勒,也就是库旗的首任总管,樊先生的考证是正确的。需要补充说明的是,伊特格勒是喀尔喀蒙古札萨克图汗部之和托辉特人,而不是唐努乌梁海人,其缺位时间是乾隆三十年(1765)。另外,《总管小考》谈到的齐巴克应该就是上述材料中的čebeg,是伊特格勒的直接继任者,乌梁海人。齐巴克之后担任总管的是伊特格勒之弟雅木皮勒,这一点上《总管小考》的考证是正确的。我们根据这段材料可以补充的是,雅木皮勒之后袭职的是棍布,他以雅木皮勒之弟继任为总管。棍布之后任总管的是其堂弟达玛琳扎布。需要注意的是,樊先生在“不明旗籍的总管”中也谈到了一位总管达玛琳扎布,“1806年(嘉庆十一年)时在任。”二者应该是同一人。《图瓦档一》保存了关于达玛琳扎布的多件文书,我们可以据以确定,他在乾隆四十五年(1780)至嘉庆二十二年(1817)之间在任。达玛琳扎布缺位之后袭职的是其长子楚勒图穆棍布。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樊先生在“不明旗籍的总管”中谈到的楚勒图穆棍布“道光二十四年,请求依照唐努等旗之例,在其所辖之旗设置一名达喇嘛,得到批准。”这里谈到的“不明旗籍的总管”楚勒图穆棍布应该就是库旗总管,也就是前述达玛琳扎布之长子。
《五旗总管世系》中关于库旗总管世系情况的这段叙述止于楚勒图穆棍布。但《图瓦档一》中保存另一件重要文书记载,如下:
……man u ečige ükeri da gürüqongǰab bolbasu…… šangnaγsan küngde(kündü) ǰuǰaγan kešig i küliyeǰü kürtekü ǰabsar-a bey-e baraγsan daraγ-a, ükeri da urtunasun tamaγ-a i küliyen abuγsan i edüge tegüni kübegün ükeri da kešigǰirγal küliyeǰü boi tula……egünče üger-e urida man u ebüge ečige ükeri da Čültemkumbu qariyatu arad i u-tai sang aγula in keid du mürgülür-e yabuγuluγsan učir-a……Basa ebüged kelelčekü anu, urida man u elünčeg(elünče) ebüge ečige ükeri da damarinǰab bolbasu, qariyatu dürben somun u arad ud qalq-a qutuγtu lama nar du mürgür-e odqu abasu, ǰaqiruγsan γaǰar-a ulamǰilan medegülǰü temdegtü bičig olγuǰu yabuγulǰuqui......ükeri da kešigǰirγal bolbasu sanaγan u duraber ene ünggeregsen ebül un arban nigen sar-a du ǰangγi ǰamsaran somun u daruγ-a demü ǰi šar üker terge ber yabuγulǰu,qiyaγtu eče……
我们的父总管固喇翁札布(gürüqongǰab)……受到厚恩赏赐,去世之后,总管乌日图纳逊(urtunasun)掌印,现其子克什克济尔噶勒(kešigǰirγal)在掌……除此之外,我们的祖父总管楚勒图穆棍布使其属民前往五台山庙祭拜……还有,据我们祖辈谈起:我们的曾祖父总管达玛琳扎布(damarinǰab),所属四佐领的属民前往喀尔喀呼图克图喇嘛之处朝拜之时……。……总管克什克济尔噶勒(kešigǰirγal),于去年十一月,私自允许章京札木色楞(ǰamsaran)佐领的达鲁噶德木(demü)去往恰克图……
光绪十二年的这段材料证明,楚勒图穆棍布就是达玛琳扎布的继任者;在他之后袭职的总管依次为固喇翁札布、乌日图纳逊、克什克济尔噶勒;同时可以确定,克什克济尔噶勒在光绪十一年(1885)至十二年(1886)时尚在任。这里还需要说明的是,这段材料所谈到的克什克济尔噶勒应该就是《总管小考》中所出现的克什克济尔噶勒,也就是乌日图纳逊之后袭职的总管。
关于总管固喇翁札布本文还是需要特别进行说明。上述这段材料明确记载他是楚勒图穆棍布的继任者,但没有提到他袭职和缺位的时间。笔者在《图瓦档一》中发现了一件总管固喇翁札布至章京、浑杜等人的文书,这件文书写成于同治十二年(1873)。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认为固喇翁札布在同治十二年时是在任的。樊先生提到的是总管“固喇翁札布札兰”,在“1872年(同治十一年)时在任。该年他捐钱物给乌里雅苏台城维修工程,请求发给印信”云,笔者认为固喇翁札布札兰应该就是固喇翁札布。“札兰”一词是满文jalan的汉字音写,是固喇翁札布担任总管之前的官职,而不是他名字的组成部分。此外,《图瓦档一》记一任总管,在同治十一年(1872)十二月的文书中以“ükeri da čoqoγsan ǰalan gürüqongǰab”出现,之后的同治十四年(1875)和光绪年间的几件文书中均以“ükeri da gürüqongǰab”出现。“ükeri da”意谓总管,“ǰalan”即札兰,“čoqoγsan ǰalan”意思为“拟正札兰”,“gür”是该总管名字的第一音节。虽然gür之后缺部分音节,但这一任总管“gürüqongǰab”和固喇翁札布的在任时间非常接近,我们可以判断这位总管就是固喇翁札布。这些史料能够进一步证明固喇翁札布的确是“札兰”,樊先生在《总管小考》中将“札兰”一词视为固喇翁札布名字的组成部分,错了。另外,《图瓦档一》记光绪四年(1878):
ükeri da aγsan gürüqongǰab un qošiγun u ǰalan čerengdondob nar eče amban noyan du ilegegsen čaγ ularil un toγan u bičig i quriyan abuγsan iyen medegdegsen bičig:
uγ čaγ ularil un toγan u bičig nigen debter in qamtu ene tabun sar-a in arban naiman du burin bütün kürčü iregsen i qariyatu ükeri da nigente beye baraγsan tula, üčüken tüšimed bide nar küliyen abču……
原总管gürüqongǰab所属旗的札兰策凌端多布(čerengdondob)等就如数收到日历一事致安本诺颜之文:原日历一本于五月十八完好寄到,因总管已去世,故微臣等接收之……
这段材料说明,固喇翁札布的缺位时间应该是光绪四年(1878)。
五、克穆齐克旗总管
关于克旗的总管世系情况,《总管小考》考证说砂尔巴是“克穆齐克乌梁海酋长萨尔达木之子,1764年(乾隆二十九年)就任该旗首任总管。”没有谈到砂尔巴的缺位时间。之后的额林沁“乾隆三十一年(1766年)在任。……乾隆五十年(1785年),额林沁到木兰围场‘随围’,于该年9月12日(八月九日)入觐,乾隆帝曾连续四天赐其食。”讨论很详细。我们的问题是,额林沁是否砂尔巴的直接继任者?额林沁之后袭职的总管是谁?《总管小考》都没有谈到。该文只是说到总管双霍尔“1841年(道光二十一年)出缺”,没有谈更详细的情况。瓦齐尔于“1842年(道光二十二年)继双霍尔任总管。1863年(同治二年)在任。1865年(同治四年),带领当地官兵,与定边左副将军派来的官员岳嵩武一起,勘察了唐努乌梁海西部的中俄边界。唐努旗副都统衔总管兴达逊去世后,曾署理印务数月”云。那么瓦齐尔和双霍尔之间的关系如何?《总管小考》同样没有说明。《五旗总管世系》第五段文字记:
Tngri in detgügsen ü düčin yisüdüger on du, ükeri da šarab oru γaruγsan qoin-a, tegün ü kübegün u serge i talbiba. ükeri da serge oru γaruγsan qoin-a, tus somun eče kündü demčük ǰi talbiba. ükeri da demčük oru γaruγsan qoin-a, uγ oru γaruγsan ükeri da serge in kübegün šongqor i talbiba. ükeri da šongqor oru γaruγsan tegün ü kübegün wačir i talbiba.
乾隆四十九年,总管砂尔巴(šarab)缺位,其子色尔克(serge)继任。总管色尔克缺位,该佐领浑杜德穆齐克(demčük)继任。总管德穆齐克缺位,原缺位的总管色尔克之子双霍尔(šongqor)继任。总管双霍尔缺位,其子瓦齐尔(wačir)继任。
这段材料谈到的克旗首任总管就是砂尔巴,可以证明樊先生的考证是正确的。这里需要特别讨论的是总管额林沁。这段材料明确说明砂尔巴一直到乾隆四十九年(1784)才缺位,同年袭职的是色尔克。另外,前引《图瓦档一》也记乾隆四十九年前后两件文书中克旗的总管分别是砂尔巴和色尔克。那么《总管小考》中谈到的克旗总管额林沁“乾隆三十一年(1766)在任”便无从谈起。笔者认为克旗并不存在名为额林沁的总管,那该任总管额林沁究竟所属哪一旗?本文第二节萨旗总管考述中,我们提到有一任名叫“额林沁”的总管,他是萨旗的首任总管,且一直到嘉庆元年才遗缺。因此,樊所认为的“克穆齐克旗总管额林沁”应该是萨旗的总管。另外,樊先生考证说萨旗原为青滚杂卜所属奇木部,其别名为“奇木河乌梁海” 。所以《图瓦档一》中所记乾隆二十七年在任的“kem un ükeri da”额林沁,这里的“kem”应指萨旗,额林沁即萨旗总管,而非克旗总管。
《五旗总管世系》明确记载克旗的首任总管砂尔巴一直到乾隆四十九年才缺位,已无需再重复说明。同年袭职的是色尔克,他以砂尔巴之子继任为总管。需要注意的是《总管小考》中谈到了一位“不明旗籍的总管”色尔克。这位“不明旗籍的总管”色尔克 “1786-1787年(乾隆五十一年至五十二年)时在任。当时该总管属下的不法乌梁海人越过唐努山的卡伦,窃去杜尔伯特部的牲畜,驻守当地卡伦的侍卫德永未将罪犯捉拿归案,而是私罚牲畜归己,隐瞒案情不予上报。乾隆帝命将德永处以绞刑,色尔克案件发生时在木兰随围,被免于议处。”此色尔克当即《五旗总管世系》所记录的克旗总管Serge。色尔克之后袭职的是德穆齐克。德氏在袭职前是该佐领的浑杜,其袭职时间还不得而知。所幸《图瓦档一》存留了一件嘉庆二十一年一月二十四达玛琳扎布致德穆齐克的文书。同年九月十七日记了一件就增加笔帖式培训数目一事致双霍尔的文书。也就是说,嘉庆二十一年,前后两件文书中所出现的克旗总管分别为德穆齐克和双霍尔。根据这两条文书,我们可以确定德穆齐克缺位的时间是嘉庆二十一年(1816),同年双霍尔袭职为总管。
关于双霍尔的缺位时间,《图瓦档一》中有一件道光二十一年十月初一的文书,题为:
tangnu uriyangqai ǰi ǰaqiruγči meiren ǰangγi lamaǰab eče ükeri da aγsan šongqor un qariyatu arban somun u ǰalan kündü nar tu šongqor un bey-e baraγsan i mön orun du songγuqu kümün i medegültügei kemen ilegegsen bičig
唐努乌梁海梅勒章京拉玛扎布就双霍尔去世之后选适合人选一事致原总管双霍尔所属十佐领的甲喇、浑杜等的文书。
该文书记:
……ükeri da šongqor un beye tamaγ-a in γaǰara eng un kereg dur očiγad bučaqu ǰam ǰaγur-a genedte qaniyadaraǰu ebedüged ene yisün sar-a in arban doluγan u edür bey-e baraγsan……
总管双霍尔为常事去印务处,返回途中突然咳嗽生病,于今年九月十七日去世……
也就是说,双霍尔的缺位时间是道光二十一年(1841),《总管小考》的考证是正确的,这段材料可以将这次缺位的时间精确到九月十七日。双霍尔缺位之后,由瓦齐尔袭职,《五旗总管世系》的记录证明《总管小考》的考证正确。还可以补充说明的是,瓦齐尔是双霍尔之子。
《五旗总管世系》第五段材料叙述止于瓦齐尔,没有谈到瓦齐尔之后的情况。但《总管小考》还谈到了巴札雅(巴扎尔)、多噶尔、色哷依、毕其雅、海都布、巴彦巴达尔呼。巴札雅(巴扎尔)同治八年(1869)时在任。“1881年(光绪七年),定边左副将军杜嘎尔奏称此人因病请求免职。”之后袭职的是多噶尔,“1882年(光绪八年),定边左副将军杜嘎尔保奏此人继巴扎尔之职。1890年8月23日(光绪十六年七月初八日)病免。”色哷依是多噶尔的继任者,“光绪十六年(1890年),多嘎尔病重,定边左副将军请以色哷依继任。”《总管小考》谈到了一位总管叫毕其雅,但只说到“海都布为其侄,任职年代不详。”总管毕其雅之侄海都布(海图巴)于“1895年(光绪二十一年)被提名为总管,此前任梅楞章京。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请求发给印信脱离唐努旗副都统衔总管管辖,后获批准。” 宣统元年(1909年)病逝。之后袭职的巴彦巴达尔呼(布音巴达尔琥)是“海都布长子,海都布逝世后继任。1921年8月13日至16日,唐努乌梁海各旗代表会议在克木必齐尔举行,会议宣布唐努乌梁海是一个独立的‘人民共和国’,并成立了‘自治政府’,巴彦巴达尔呼担任这次会议的主席”云。
笔者在《图瓦档一》中发现了一些其它相关记录,可以对上述这些总管进行补充说明。《总管小考》认为巴札雅就是巴扎尔。但笔者认为biǰiya与baǰar二者显然不能堪同。此外,《图瓦档一》中有一件文书值得高度重视:
tangnu uriyangqai in bügüde in daruγ-a amban noyan eče bügüde in daruγ-a baǰar tu quda uruγ un nigen kereg i šiitgekü ǰi tušiyaγsan bičig:……edüge ükeri da baǰar činu γaǰar če ergügsen bičig un dotur-a urad tušiyal un ükeri da aγsan baǰiya in keüken ǰula……。……uul ükeri da in biǰiya üküǰüküi……
唐努乌梁海大总管安本诺颜就处理结亲一事致总管巴扎尔之文:现由总管巴扎尔之处呈送的文书中(记载)原总管巴札雅(biǰiya)之女朱剌……原总管巴札雅已死……
光绪六年(1880)的这段材料可以证明,巴扎尔在巴札雅去世之后才袭职为总管,二者并非同一人。并且光绪六年之时,毕其雅已死,时年在任的总管是巴扎尔。那么,《总管小考》中谈到的“1881年(光绪七年),定边左副将军杜嘎尔奏称此人因病请求免职。”此处所提到的“此人”应该是指巴扎尔。另外需要特别说明的是,樊先生在《总管小考》中谈到的另一位总管“毕其雅”应该与上述巴札雅才是同一人,也就是上引《图瓦档一》这件文书中所出现的biǰiya,毕其雅和巴札雅只是biǰiya的不同汉字音写,如此而已。据档案记载,毕其雅于同治八年(1869)时在任,光绪元年(1875)尚在任。
《总管小考》考证说巴扎尔之后袭职的总管是多噶尔。“1890年8月23日(光绪十六年七月初八日)病免。”然而,《图瓦档一》中有件文书值得重视:
Bügüde in daruγ-a düger un tušiyal i tašiyaran bičigsen učir i daruγ-a daγalta ǰoriγtu eče šaγardan asaγuγsan bičig:……iregsen bičig un dotur-a ükeri da kemekü üsüg i qasuǰu ükeri kemen bičigsen……ükeri da minu bey-e bolbasu ǰangǰun said un γaǰar bey-e üǰegülǰü ulamǰilan ailatγaǰu ǰarliγ baγulγaγsan i qičiyenggüilen daγaǰu qariyatu arban somun nu deger-e ergükü üsütü alba kiged eldeb alban u kereg šiitgeǰü yerü endegdel ügei boi adal-a, ǰaisang γombu, da tušiyal i qasuǰu bičigsen anu ulus türü in yosun dur qarγis sanaγ-a γarγaǰu büküi anu ilereǰüküi.
就误写总管多嘎尔(düger)的官职一事追究于达鲁噶随从昭日格图(ǰoriγtu)的文书:……来文中将‘ükeri da’(总管)一词降为‘ükeri’……我作为总管,出入于将军处,严格服从其命令,所属的十佐领应贡赋的毛皮和其它贡赋均如数上交无误,然而宰桑昆布削去‘da’一职,显然有政治意图。
光绪十五年的这段材料说明,多噶尔的缺位可能另有原因,至于《总管小考》中的“病免”一说尚需审慎扬弃。多嘎尔缺位之后袭职的是色哷依,《图瓦档一》有一件光绪十六年九月由三音诺颜部厄鲁特扎萨克致色哷依的文书。所以关于多嘎尔的缺位时间,《总管小考》中谈到的“光绪十六年”是可以肯定的。
关于海都布之后袭职的总管巴彦巴达尔呼,《图瓦档一》保存了数件宣统元年的文书。这些文书基本可以证明《总管小考》考证的巴氏于“宣统元年袭海都布之职为总管”的观点是可靠的。另外,据前文《总管小考》考证,他在1921年时尚在任。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图瓦档二》1916年的文件中出现了“kemčig γol un qošiγu i ǰaqiruγči bügüde in daruγ-a ǰimba”,意谓“克穆齐克河(的)旗总管金巴” 。但在之后“共戴”六年(1916)和民国九年(1920)的两件文书中克旗总管(kimčig qošiγu in bügüde in daruγ-a)又均以巴彦巴达尔呼出现。也就是说,巴氏一直担任着克旗的总管。那么金巴究竟是何人?前苏联学者P.卡鲍说:“十九世纪末与二十世纪初,在克木齐克河(从发源地至河口)与乌鲁克木河(右岸到上游的埃吉姆河,左岸到肯迪尔根河)一带贝子旗与克穆齐克旗的辖区交错在一起。”卡鲍将这里称为“两个克木齐克旗”,共二十七个佐领。金启孮先生记“辛亥后俄人驱逐贝子,擅派一喇嘛名金巴者为总管,管辖十七苏木。”也就是说金巴是贝子旗的总管,而非克旗所属总管。
至此,确定了《总管小考》中除“迈达尔”之外全部的“不明旗籍总管”的归属。关于迈达尔,《总管小考》说“1867年(同治六年),俄人30名突来该总管辖境内霍呢音达巴哈界牌以南乌克果勒地方盖房种地,经交涉,俄人于次年回国。1890年(光绪十六年)病免。”关于迈达尔,同治六年的记载见于《清史稿》,光绪六年的记载见于《图瓦档一》。如果迈达尔确系唐努五旗所属某旗总管,根据其在任时间可以利用排除法初步判断他是萨旗所属总管。至于《总管小考》中谈到的“乌克果勒”一地,“果勒”应该是蒙古语γool,意谓“河”,乌克果勒当即和尼因达巴汉之南的鄂克河。
六、小结
《图瓦历史档案汇编》使得我们得以补充和订正前人相关研究,完善了由乌里雅苏台将军所直接管辖的唐努乌梁海五旗历任总管的世系情况,同时也基本确定了《总管小考》中 “不明旗籍总管”的归属。唐努乌梁海五旗总管的袭职和缺位时间仍有晦涩不明之处,特别是萨旗的车都布和巴勒锦呢玛之间的总管世系情况仍有待考证。另外,执掌“唐努乌梁海五旗总管之印”的安本诺颜的具体情况以及各旗相互之间的关系等诸多问题,笔者将另文检讨。
附录:唐努乌梁海五旗历任总管世系表
总管 | 在任时间 | 身份 |
代希(daši) | 首任——乾隆五十四年(1789) | |
丹金(danǰin) | 乾隆五十四年(1789)——乾隆五十八年(1793) | 代希次子 |
查达木巴勒(čadambal) | 乾隆五十八年(1793)——嘉庆十九年(1814) | 丹金之弟 |
巴图札布(batuǰab) | 嘉庆十九年(1814)——不详。 | 查达木巴勒长子 |
拉玛扎布(lamaǰab) | 道光五年(1825)——不详。 | 巴图札布之弟 |
兴达逊 | 同治二年(1863)——同治四年(1865) | 拉玛扎布之弟 |
鄂勒哲依瓦齐尔(ölǰeiwačir) | 同治四年(1865)接任——道光二十五年(1899);(同治八年获副都统衔,之后获“头品顶戴”。) | |
贡布多尔济(gümbüdorǰ) | 道光二十五年(1899)——1914年 | 鄂勒哲依瓦齐尔长子 |
表一 唐努旗
总管 | 在任时间 | 身份 |
额林沁(erinčin) | 首任——嘉庆元年(1796) | |
巴勒锦(balǰin) | 嘉庆元年(1796)——不详。 | 额林沁长子 |
布德格日勒(budagerel) | 袭父职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嘉庆二十三年(1818)尚在任。 | 巴勒锦的长子 |
垂敦扎布(čuidunǰab) | 袭父职为总管——道光二十四年(1844) | 布德格日勒的独子 |
扎拜(ǰaqabi) | 垂敦扎布之后继任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 | 萨旗骁骑校 |
车都布(čedeb) | 继扎拜为总管——道光三十年(1850) | |
巴勒锦呢玛(balǰinnima) | 在任时间不详。光绪二十五年(1899)时在任,“共戴”四年(1914)尚在任。 | |
伊德木苏荣(idemüsürün) | 1914或-1915年——不详。(1916年获“头品顶戴”。) |
表二 萨拉吉克旗
总管 | 在任时间 | 身份 |
巴图(batu) | 首任——乾隆二十七年(1762) | |
德力格尔(delger) | 乾隆二十七年(1762)——不详。 | 佐领章京奎图克(küituγ)之弟 |
龙丹扎布(lüngdüngǰab) | 袭父职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 | 德力格尔之子 |
多尔济巴勒(dorǰibal) | 龙丹扎布之后继任——道光十九年(1839) (嘉庆二十一年(1816)至二十二年(1817)之间已经在任。) | |
车都布(čedeb) | 道光十九年(1839)——不详。(同治二年(1863)尚在任。) | 龙丹扎布之子 |
札木色林(ǰamsaran) | 车都布之后继任——光绪十三年(1887) | 车都布长子 |
达什端多布(dašidondob) | 光绪十三年(1887)——光绪二十年(1894) | |
额尔德呢(erdeni) | 光绪二十年(1894)——光绪二十一年(1895) | 任职前为章京 |
凌奎(lingküi) | 光绪二十一年(1895)——光绪三十一年(1905) | |
洛布桑锦巴(lobsangǰimba) | 光绪三十一年(1905)——不详。(宣统二年(1910)尚在任。) | |
陶木特(toqamid) | 在任时间不详。1915年尚在任。 |
表三 托锦旗
总管 | 在任时间 | 身份 |
伊特格勒(itegel) | 首任——乾隆三十年(1965) | 和托辉特人 |
齐巴克(čebeg) | 乾隆三十年(1965)——不详 | 乌梁海人 |
雅木皮勒(yampil) | 继齐巴克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 | 伊特格勒之弟 |
棍布(gümbü) | 雅木皮勒之后继任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 | |
达玛琳扎布(damarinǰab) | 继棍布之任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乾隆四十五年(1780)时在任,嘉庆二十二年(1817)尚在任。 | 棍布之堂弟 |
楚勒图穆棍布(čültümkambu) | 袭父职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道光二十四年(1844)尚在任。 | 达玛琳扎布长子 |
固喇翁札布(gürüqongǰab) | 楚勒图穆棍布之后继任——光绪四年(1878)。同治十一年(1872)尚在任。 | |
乌日图纳逊(urtunasun) | 固喇翁札布之后继任,在任时间不详。 | |
克什克济尔噶勒(kešigǰirγal) | 袭父职为总管,在任时间不详。光绪十一年(1885)至十二年(1886)之间尚在任。 | 乌日图纳逊之子 |
表四 库苏古尔旗
总管 | 在任时间 | 身份 |
砂尔巴(šarab) | 首任——乾隆四十九年(1784) | |
色尔克(serge) | 乾隆四十九年(1784)——不详。 | 砂尔巴之子 |
德穆齐克(demčük) | 色尔克之后继任——嘉庆二十一年(1816) | 色尔克所属佐领的浑杜 |
双霍尔(šongqor) | 嘉庆二十一年(1816)——道光二十一年(1841) | 色尔克之子 |
瓦齐尔(wačir) | 道光二十一年(1841)——不详。 同治三年(1865)尚在任。 | 双霍尔之子 |
巴札雅/毕其雅(biǰiya) | 在任时间不详。同治八年(1869年)时在任,光绪元年(1875)尚在任。 | |
巴扎尔(baǰar) | 巴札雅之后继任——光绪七年(1881) | |
多噶尔(düger) | 光绪七年(1881)——光绪十六年(1890) | |
色哷依(serei) | 光绪十六年(1890)——不详。 | |
海都布(qaidub) | 光绪二十一年(1895)被提名——宣统元年(1909) | |
巴彦巴达尔呼(buyanbadaraqu) | 宣统元年(1909)——不详。(1921年尚在任。) | 海都布长子 |
表五 克穆齐克旗
文章原刊于《西域文史》第十一辑,注释从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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