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和悦论坛】照顾老人是负担吗？专家：要想重建老人在家里的价值，不能单纯地制作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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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国，孝文化仍然是确立老年人社会地位的一大基础。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由于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的社会变迁冲击，古代农耕时期形成的“孝文化”经济基础正在瓦解，社会基础也在削弱。

韩元：视觉中国

面对中国养老金问题，个人、社会和政府应该如何应对？4月12日，在老龄社会30人论坛和盘古高中老龄社会研究中心联合举办的专题讨论会上，中国社科院社会研究所研究员唐均指出，老年人本身需要寻求“好的结束”，照顾者需要寻求“心灵的和平”。从社会政策上看，也许从历史发展中可以窥见到底。

老人：福利要完美，价值要发掘

“21世纪，每个国家都需要一个长期护理系统，使能力大大下降的老年人能够有尊严地生活和得到尊重，获得必要的照顾和支持。”2000年，世界卫生组织提出了这些倡议，并呼吁国家和政府承担长期管理系统的所有管理责任。

事实上，早在1996年，我国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第二十一次会议就审议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老年人权益保障法》。现行的2018年修订版明确了国家要建立和完善以家庭为基础、以社区为基础、以机构为支持的社会养老服务体系。

“在中国传统农业社会中，老年人晚年生活完全依靠家庭赡养和照顾，血亲子女是老年人衣食住行等生活的必要供应者，也是老年人丧失自立能力后的生活照顾者。”唐均坦言，照顾老人在一定程度上被很多人视为负担，尤其是对没有退休金的老人来说。这种思想一直持续到现在。

为此，自古以来，为了推进和维持家庭抚养制度，历届政府颁布了鼓励孝行的法律，使老年人能够依靠晚年生活。

按照西汉时期的规定，如果家里有90岁以上的老人，就可以免除一个儿子的劳役。唐朝时期又加入了“等待”措施，派人服侍老人。“80岁伺候1人，90岁伺候2人，100岁伺候3人。”到了宋朝，随着家族的壮大，相关政策规定，儿孙们分家后，不得放弃对父母、祖父母的赡养义务。

唐均总结了中国古代历代老年人福利制度的方案设计，其核心是通过法度和教化赋予老年人地位，提倡孝行。第二，制度化规定给予老年人福利待遇，这种待遇随着老年人年龄的增加而增加。

但是唐均还指出，古代制度没有提出政府负担老年平民生活所需的东西。因为当时是农耕社会，不是市长/市场社会，所以免除劳役相当于政府提供经济支持。今天，政府应该如何规划顶层设计？还有什么义务？也许应该结合现实来考虑。

据盘古老龄社会研究中心主任杨春晓说，除了经济支持外，当今社会还需要重新挖掘老年人的价值。

“过去农耕社会、农耕、节气等各种知识都储存在人脑中，老年人具有知识上的优势，起到农耕社会‘知识顾问’的作用是值得的。”杨春晓坦言：随着工业时代、信息化时代的到来，老年人的知识过时了，其价值基础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如何重建或发现老人的价值成为了一大挑战。

对于“重新发掘老年人的价值”这一主题，公益基金副秘书长凯悦特(Hayat Hutt)警告说，要过分强调老年人的“工具属性”。特别是在城市化进程推进、“三个孩子”政策出台的当下，警告“不要过分对待老人作为工具人”。

孝文化：从家庭责任转向社会主题

一种普遍的看法是，在我国，孝文化仍然是确立老年人社会地位的大基础。

唐均介绍说，根据史学界对孝文化的考证，起源于上古时代的图腾崇拜和生殖崇拜后，从对祖先神灵的崇拜转变为对家中活着的老人的崇拜。在《尔雅》和《说文解字》中，孝道都被解释为善待父母，好好侍奉父母。此后，孝产生了继承家业、摘枝等其他意义。(莎士比亚)。

此后孝文化先后经历了三次冲击。首先是5月4日的运动，老年人的权利基础逐渐减弱。二是改革开放初期80年代农村开始工业化进程，年轻人赚的钱进入口袋，父系家庭瓦解，另一方面年轻人不再需要老年一代以后的农耕知识积累。第三是20世纪90年代覆盖2亿多人口的大趋势，加快了与传统习惯相反的发展方向。

世界卫生组织发表的《中国老龄化与健康的国家评估报告》中特别提到，针对中国的现实，城市化和全球化使年轻人能够迁移到发展机会多的地方，家庭照顾难以延续。与此同时，家庭中几代成员更喜欢独立生活，因此老年人独自生活的比例明显增加。另外，随着家庭规模的缩小和出生率的下降，老年人在家里受到尊重的传统地位被削弱了。

“总的来说，中国传统社会流传着千年的效用文化。

，受到了工业化、城市化、现代化的社会变迁的冲击，其经济基础正在趋于瓦解，社会基础也遭到削弱。”唐钧指出，曾经在传统社会中作为一项基本制度而存在的家庭保障、家庭照料，现在已经不足恃了。

而梁春晓则提醒，以前，孝文化很大程度上与当时的氏族制度相关，且老年人预期寿命普遍不长，践行孝文化具有可行性。现如今，孝文化所依赖的家庭结构正在承受巨大挑战，当家庭不足以成为老龄服务的基础时，要重新回到社会化的养老，也就是所谓居家养老、社区养老和机构养老。

而对于家庭成员而言，起码要做到“心安”。

所谓心安，唐钧解释，就是做子女的，在日常接触中摸索父母的性格，承其欢，做到让自己问心无愧。北京师范大学文化创新与传播研究院研究员车凤则建议，晚辈要做到养父母之身、之心、之志、之慧。养父母之身对应物质保障；养父母之心是指对待父母的尊重与呵护；养父母之志是让父母可以为子女骄傲；养父母之慧是指帮助父母在生死问题上有所安顿。

（编辑：荀诗林 校对：颜京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