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海南琼崖红色娘子军的战士海南琼崖的红色女兵
红色女兵诞生于20世纪上半叶海南的特殊社会形态。2014年4月19日,海南省琼海市中原镇仙村,百岁老人陆静静地躺在床上。他的儿子翁作雄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却没能握住最后一丝余温...从此,世界上再也没有红色女兵了。与他们纠缠了80多年的硝烟、温情、荣誉、诋毁,最终也跟着他们走进了历史的尘埃。
从《守望的女人》到《女勇士》
红色女兵诞生于20世纪上半叶海南的特殊社会形态。
85年前,海南是广东省管辖下的一个封闭贫瘠的偏远岛屿,只有“一些副产品或特产可以过剩地运往国外销售”,经济不景气,人民日子不好过。于是,和闽粤人一样,很多男人选择去南洋谋生,也有人漂洋过海去大陆。大多数妇女呆在家里支持她们的家庭事业,养老和照顾年轻人。
在国外谋生不容易。所以,男人往往会倒退几年甚至十几年。即使偶尔回家,也像走亲戚一样。这让女人在家里有“草寡妇”的感觉。当时在海南,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叫“守望的女人”。也有因为突发事件死在外地的男人。这样的“草寡妇”会变成真正的无望和绝望。前女兵排长王就是这样一个守夜人。20世纪30年代初,王结婚后不久,丈夫就去了南洋,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看热闹。
当时海南社会女性地位很低。海南话叫男“父”,女“衣”。在这样的性别观念下,人们甚至认为“草寡妇”是一种“美德”。女人如果要主动提出再婚,会遭到公婆的反对,会受到社会的批评。就像女兵里的另一个女战士王显美告诉我的那样,当时的女生没有什么书可读。他们七八岁开始放牛,一般15岁左右结婚。
连长庞琼华4岁时,被父母许配给了这个县的一个叫李的家庭。这种包办婚姻普遍存在,被称为“天命”。1927年冬,哥哥庞龙祥加入琼崖红军,庞琼华在哥哥的影响下加入少年先锋队。她今年才16岁,李家逼着她在门口结婚。她宁死也不加入红军。
社会地位极低,家庭生活的不幸和匮乏,让这些年轻女性渴望生活的改变。这时,1930年4月,中共琼崖特委、琼崖区委发出通知:“乐惠县英勇妇女,拿起枪,与男子并肩作战”。
宣布后仅仅一个月,就有700多名女性报名。1931年5月1日,100多名经过筛选的妇女在第四区(今琼海市石闻乡内园村)小学操场上宣誓,中国工农红军第二独立师第三团女特务连即红色女兵宣告成立。特勤总兵分别是庞琼华、冯增民、庞学莲、黄敦英,在任一、二、三排。公司103人,除了两个仆人、搬运工和一个小号手,都是女性。
后来,王回忆说,参军成功后,部队给每人发了一套制服,剪短了头发,周围人都称他们为“红军兄弟”。“我参军的时候就知道这支队伍要打了,但我并没有感到害怕。我只知道如果中枪我会死。如果打不中,我就不会死。”
他们被训练成完全军事化。王的孙女马世菊说,直到70多年后,“老奶奶精神好的时候,会用拐杖当步枪,敬礼,持枪立正,一套动作看起来还是很标准的”。
500多天50场血战
女军特勤连直属琼崖支队司令部管辖,主要任务是保卫领导机关,看守俘虏,宣传一些特殊任务。然而,随着国共内战形势的变化,他们很快加入了战斗:伏击沙玛岭,烧毁炮楼,撤出阳江,保卫陵...
血与火的实践很快证明,这些女人不仅敢打,而且会打。琼崖革命领袖冯白驹回忆1968年:“女兵一旦参加主战,战胜敌人后,被连队夺取,女兵军依然占据第一。”
在她们存在的短短500天里,100多名女兵与国民党军队浴血奋战了50多次。在媒体转述中,鲁曾经是这样一个形象:“在斗争中,鲁身材矮小,身手敏捷,躲过一个敌兵用刺刀捅,但左中指被戳断,血流不止!敌兵举刀又刺!在关键时刻,拿起一颗沙子遮住敌兵的眼睛,然后咬了敌兵的手。”
鲁也化装成农妇,深入国民党军事据点附近侦察,带回有价值的情报;甚至赤手空拳俘虏了国民党的两个“民团”空。部队分成几部分后,她回到了森林茂密的家。虽然敌人经常找他们,但她反应敏捷,每次都让敌人来犯空因为她熟悉地形。
但1932年,随着国民党军队围剿力度的加大,“红女兵”连同中共领导下的整个琼崖支队,面临生存环境迅速恶化的问题。
也是在这个时候,起源于中央苏区的“肃反”、“抗AB团”也蔓延到琼崖支队。从1932年春末开始,妇女军特勤连除了写宣传标语外,还执行了保卫“俘虏”的特殊任务。这些“俘虏”除了地主、富农、地方官等革命对象以外,大部分都是红三团出来的所谓“AB团”、“社会民主党”、“托洛茨基派”的成员。
“反革命分子”在琼崖支队造成重大伤亡,全县错杀不下600人。就连“女军特务连”原连长庞琼华也成了“肃反”的对象。她被单独审讯并关进监狱。幸运的是,她没有中枪,成为少数“肃反”幸存者之一。
作为女性,特务连的女兵对“犯人”表现出更多的同情。据说他们一边看守“犯人”一边流泪。但这改变不了琼崖超脱被恶性内耗严重削弱的现实。
一九三二年八月,陈派国民党警卫旅陈汉光包围琼崖革命根据地。刚成立一年零三个月的女子特勤连奉命与马安岭红军一营阻击,迎来了最惨烈的战争。
这是一场没有悬念的战斗。特务连二班八名红军女兵和一个营的男同胞来此阻击国民党正规军,国民党正规军总人数几乎翻了一番。据史料记载,这场战争异常激烈。红军弹尽粮绝后,退到山坡高地,用石头砸碎,以任何能杀死敌人的方式作战。战斗结束后,八名女兵全部死亡。
这是红色女兵大规模战斗的结束。此后,国民党军队继续集结大量兵力进行围剿,琼崖的形势对红军越来越不利。到1933年春,琼崖红军已基本瓦解,初建时有104人的红女兵,也在牺牲19人,陆续损失一部分人,化整为零,隐蔽起来后,宣布暂停活动。
监狱里的艰苦斗争
他们告别了短暂的血与火。但从他们加入“女兵”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他们要过上躁动不安的生活。试图回到原来的生活轨迹,发现自己摆脱不了随波逐流的命运。
他们为了保护家庭,嫁给了曾经对峙过的国民党阵营,却给建国后的家庭带来了厄运;他们献出热血和青春的理想时代终于到来了,但其中有些并没有被认可,归类为其他书籍...
军队解散后,庞琼花打算回老家,但在离开木瑞山前被捕。“他刚从共产党的监狱里走出来,就被拖进了国民党的监狱”。
她、冯增民、黄敦英、庞学莲等。,一起被关在阳江派出所的监狱里,有的被带到各地参加群众大会,作为反面教材。《国民革命军宪兵旅琼崖一团录》中记载:“旅长答应改过自新,带去各区开会,可见妇女受匪苦,走投无路,听者信。这种宣传效果很大。”
1933年底,他们被转移到省会广州的监狱,后来被押送到广州国家特殊改造研究所。在感化院期间,他们被要求宣读总理的遗嘱,在地里种菜,或者在生产毛巾和其他日常必需品的小工厂工作。据《红色女兵战史》记载,她们在狱中连续作战,“大声责骂国民党和陈汉光”,“打碎监狱的木工字窗”,“打碎监狱的器皿和陶瓷”。
难以回归战后生活
直到1937年12月底,国共第二次合作达成后,被关押的“妇女军特勤连”成员才被释放。他们出狱后面临的第一个问题是重新选择生活方式。当地战争史研究者庞启江说,当时琼海农村,大部分女孩都是年纪轻轻就订婚了,15岁左右就生了。如果25岁之前没有结婚,会被从家谱中除名,然后被逐出家门。
他们从监狱回到家,大多都是25岁左右,所以被家人逼着结婚。但是他们结婚的选择很少:按照当地的习俗,普通的当地家庭是不会和这个年龄的女孩结婚的。而且他们红军战士的身份也不好结婚。在当地信息闭塞的农村,许多人认为“妇女上山为共产党当共同母亲”。只能嫁给国民党人或者有一定地位的地方士绅。
黄敦英面临着这样的选择。当她从监狱回来时,她看到了一个支离破碎、四分五裂的家:她的父亲是当地的苏联主席,她的弟弟是红军战士,她被捕时都被国民党军队杀害了。我哥哥也是红军战士,为了逃避通缉,逃到了南阳。不久,和妈妈一个人住在家里的小姐姐,在山里放牛的时候失踪了...
就这样,一个六口之家,只留下母亲一个人,以泪洗面一整天。黄敦英出狱后,一直在家务农,陪伴母亲一段时间。正在这时,邻区一个国民党大队长来求婚,因为生了个女儿,再也没生过。
起初,黄敦英并不打算结婚,但她受不了母亲的苦苦劝说,典狱长迫不及待的求婚终于答应了。但她从来没有想到,这是她后半生悲剧的伏笔。
有“文化特长”的女教官王,也嫁给了一个比她大15岁的国民党军队的瘸腿防卫队长。因为我妈怕女儿在红军和坐牢的时候给全家带来麻烦,所以希望嫁给联防组长寻求庇护。王显然并不想,但是在全家的安全和她自己的幸福之间,她最终选择了前者。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说服丈夫不要为国民党工作。我老公也同意了,于是辞去了联防队长的职务,去了一所学校当会计。但在1950年解放军登陆海南岛前夕,他害怕被解放军清算而回到国民党军队,后来战死在军中。
活着需要勇气
1950年,中国人民解放军数千艘木帆船在海南岛登陆,国民党士兵丧失了斗志。薛岳苦心经营的“柏林防线”一夜之间崩塌。于是,解放军迅速挺进海南内陆,曾经女兵们以生命为代价争取的目标终于实现了。
但是连长庞琼华没有等到这一天。从感化院回来后,她嫁给了乐惠县国民政府的一个叫王汉文的职员。与庞琼花同村的庞学莲说:“我不知道她怎么想。当初,当她的父母为她选择‘柯凡’时,她拒绝服从她的命令,但现在她嫁给了一个做二房的人……”如果庞学莲认为自己也接受了“一夫一妻制、二奶制”的残酷现实,她可能不会这么说。
在幻灭的情况下,选择活着也是需要勇气的。日军占领阳江后,王汉文和庞琼华不愿在维修工会担任伪职,而是隐居在山区三洲乡嘉豪园山上。日军和伪军包围嘉豪花园,杀死王汉文。
庞琼花长得不错,日寇把她带回阳江强奸。庞琼华反抗,咬日寇手指,日寇怒杀庞琼华。然而,庞琼花并没有被解读为女英雄,尽管她和她在国民政府服役的丈夫为维护国家完整付出了生命。庞琼华因为被俘后“被敌人欺骗,说了一些不利于革命的话”,一直备受争议。这也是芭蕾舞剧《红色女兵》把电影《红色女兵》中的女主角从吴琼花换成吴清华的原因。
红色女兵的另一个原型是冯增民,女兵被囚禁的八姐妹中最年轻的一个。
性格坚毅的冯增民出狱后不久上山找党组织,嫁给了一个红军战士。然而,怀孕后不久,她的丈夫不幸去世。不久后,冯增民生了一个寡妇,含泪送人小女儿后,她去工作,直到建国后才认领回来。
冯增民是建国后唯一一位成为干部的红色女兵战士。文革前,她担任琼海妇联主任。作为战斗英雄,她受到了毛泽东的接见,并获得了一支全自动步枪。也是她给了报告文学《红色娘子军》的素材,给了电影《红色娘子军》中的扮演者朱很多启发。
但更多的女兵战士并没有在她们梦想的新时代里坐等运气和希望:1951年,有过当国民党首脑经历的丈夫黄敦英被处决,她挣扎着赡养年迈的母亲和三个处于困境的年幼子女。
6亿人观看了红色女兵
女军特务连从形成到解散,只持续了一年半,幸存的士兵在回归平静生活后,慢慢被历史和时代遗忘。换句话说,伟大的时代从来没有清楚地记得他们绝望的过去。然而,当他们进入暮年时,却意外地感动了世界。
1956年,海南军区获悉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30周年。当时任命22岁的军区政治部宣传干事刘文韶完成这项工作。在整理资料的过程中,刘发现了一条只有19个字的记录:“琼崖独立师下有一个女兵连,共120人。”写在破旧的油印纸上。
刘文韶当时认为,中国人民解放军历史上有很多女指战员和女英雄。但是,完整的红军女战斗连没听说过。琼崖红军就有这样一个女连。“很有价值,这应该是个大课题,要努力去探索。”。他的想法得到了军区政治部和宣传部领导的全力支持。
但他当时能找到的史料都只是一小段历史记录,除了这条线索,什么也没写。然而,海南军区副司令员马白山将军却很肯定地告诉她:“当时确实有个女兵连。”然后,他转向了当时的海南区党委。与摄影师王一起,他第一次找到了县委员会和第一位受访者,时任县妇联主任的冯增民。刘文韶后来回忆说,当时的冯增民,40岁左右,身材高大,大眼睛,短发,皮肤黝黑,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就这样,他在乐惠县开始了一个多月的采访。
冯增民,能说会道,记性好,之前没接受过采访。这一次,她很兴奋的讲了很多女兵的往事。特别是到了革命低潮的到来,与主力红军失去联系后,女兵们不得不分散躲藏,跋涉在茫茫热带雨林中,许多姐妹英勇就义,痛哭流涕。
在为期两周的采访中,刘文韶基本了解了这家女性公司从成立、发展到解散的历程和主要事件。随后,他前往乐惠县和海南村采访其他女兵,然后返回广州看望时任广东省副省长的琼崖支队主要领导人冯百驹将军。
一年后,刘文韶三万多字的报告文学完成。他把妇女秘密服务公司叫做“红色女兵”,发表在1957年8月号的《解放军文艺》上。随后,上海文艺出版社迅速出版了单本同名图书,收录在工农兵系列作品中。1958年12月至1959年3月,共印刷两次,发行6.2万册;《中国青年》杂志全文转载了这篇文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也收录了这篇文章;上海天马电影制片厂的信将被改编成电影剧本...
真正让红色女兵家喻户晓的是1961年谢晋导演的电影《红色女兵》。剧中琼花和10岁嫁给“木登海”的连洁一起参加女兵,海南芭蕉风椰雨中“前进,前进”的旋律响彻大江南北。这部电影不仅为当年8亿人的观看设定了盛况,还获得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第一届国际电影节的首届百花奖电影奖和最佳剧本奖等多个奖项。
1964年,中央芭蕾舞团将“红色女兵”搬上舞台,成为mainland China第一个现代芭蕾舞团,洪常青和吴琼花的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从英雄到叛徒
然而,现实中人物的命运与艺术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文革”开始后,主人公的“女兵”,尤其是几个坐过牢的连队排长,突然成了“十恶不赦”的汉奸。当权的造反派没有发现冯增民谋反的任何证据,而是按照逻辑推理:“你不造反,国民党为什么要放你?”
在此期间,王、黄敦英屡遭批评,被打得鼻青脸肿。王有一次回家后被人批评,看见两个孩子饿得流着口水,“困在屋里,就像两只狗在门口”。她觉得“这里打了一架,这里没饭吃,这种命运也不会把孩子带好”……她把绳子挂在房子上,准备上吊。挣扎的是她懂事的大儿子。“妈妈,妈妈,你在干什么?你会死吗?”椅子被推的时候,孩子抱着她,把她抱在下面,然后大声喊,邻居发现了,救了她。
文革开始后不久,冯增民因汉奸被开除公职,回老家种地。身心的双重摧残使她在战争年代的胃病越来越重。有一天,她在放牛的时候,因为两头公牛打架,她想把牛拉走,但是被牛踢了一脚,嘴里吐着血,从此变得虚弱。1970年,冯增民肠梗阻,疼得滚了一地。她的家在偏僻的阳江江南村,她有一条通往公社卫生院的河。当时雨下得很大,河水暴涨,没人抬,也找不到渡船。结果,这位一生坚毅的女兵连长痛苦万分,直到去世。
70年代末,风波过去,冯增民等四人平反。中共琼海县委也为冯增民举行了隆重的追悼会。之后,活着的“女兵”每月从民政部门领取固定的生活补助,海南妇联常年给她们提供医疗补助。海南某集团还从公司设立的“海南和平进步基金”中拨出专款,给女兵老兵每月200元的生活补贴,直到老人去世。
《最后的琼花》
这时,老兵们已经渐渐枯萎了。据海南省党史部门1984年的调查,当时活着的女兵老兵不到60人。
后来,黄敦瑛和王先后于2000年前后去世。1998年,87岁的王来到北京广场,这是她的夙愿。但是谁也没想到,她回到海南才三天就永远地死去了。
第二连原教官庞学莲,一直默默的生活到1999年。到2002年,女兵只剩下21人,分别生活在琼海的阳江、石闻、九曲河等8个乡镇。
2000年,琼海市白石岭风景区“红色女兵纪念园”竣工,被中宣部确定为“爱国主义教育示范基地”。王、欧继华、陆、王先美等四位健在的女兵也被邀请到纪念公园。每天,他们戴着八角形的红军帽,工作卡,容光焕发,会见游客,拍照,唱年度红军歌曲...
2013年9月14日,女兵老兵王病逝。2014年3月,另一位99岁的老兵潘宪英去世。至此,琼海市的鲁成了最后一个活着的女兵。
红女兵纪念园建成后,和王就住在一起,形影不离。2004年,因为多动症离开了纪念公园。ADHD治愈后,被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病,记忆力减退,认知能力下降,连家人都认不出来。
然而,当王在2013年9月去世时,当他听到儿子翁毓雄的故事时,陆回应了,眼里噙着泪水:“云美婆,你先走了,为什么这么早就走了?”事实上,王死时已经103岁了。
之后,她醒着的时候,总是坐在屋檐下,茫然地望着远方,望着天空空,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客厅的电视一直开着。只要打斗现场有枪声,她就会兴奋得一觉醒来,兴奋地看着!”翁作雄说,更多的时候,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昏昏欲睡,也许滑向生命的尽头,也许回到梦中的篝火椰林,回到80年前的血与火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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