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汤 改造中国与世界：百年前新民学会的初心与担当

燕鸥

致力于抗日救亡学生运动的诗人郭小川曾在日记中写道:“毛主席1913年去长沙读书，1923年离开...这十年间，他在第一师范学习了五年半，解决了革命方向。反帝反军阀，新民学会是马克思主义团体的前身。当时没有政治纲领，但有很强的政治倾向。毛的学识和学识奠定了最好的基础

这一时期，中国出现了一批先进的青年知识分子，他们对中国的出路进行了深刻的思考和艰难的探索。无政府主义、勤工俭学主义、互助主义、新村主义等西方思想在其中广泛传播。经过反复的比较和反思，一群年轻人做出了共同的选择——把马克思主义作为自己的信仰和改造中国的武器。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毛泽东、蔡和森领导的新民学会及其会员，从五四运动以来，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取得了进一步的经验和成长，学会的大多数会员都接触到了马克思主义，转变了“改造中国、改造世界”的思想。与此同时，青年团体仍然很多，但仅新民学会就成为湖南共产主义小组的“前身”，孕育了一大批优秀的共产党员。

毛泽东回忆说，他建党时说:“在法国，许多工作和辍学的人也组织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几乎与国内组织同时成立。党的创始人有、李、、向警予，向警予是蔡和森的妻子。唯一的女性创始人，罗迈和蔡和森也是法国分公司的创始人。”

这里说的大多数人都是新民学会的会员。

湖南青年新民梦

1915年9月，毛泽东以“二十八画”为笔名，向长沙各派发出“请朋友”的号召。大致内容是:“今天，中国正处于危急存亡的秋天，没有任何政府当局可以信任它。计划寻找志同道合的人共同组织团体，以鼓励自己，改造国家。”

1918年4月，毛泽东、蔡和森、萧子升在湖南成立新民学会。图为1919年11月长沙部分成员合影。左起第一排:李思安、周敦祥、、魏碧、老祁容、何；第三排左8是何叔衡；第五排左边第四个是毛泽东

这里所说的新思维新文化，是指“在北冰洋岸边的俄罗斯发现的新文化的一朵小花”，即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的俄罗斯十月革命的胜利。9月9日，当文化书店开业时，毛泽东被任命为特别谈判代表。他们努力扩大业务范围，与全国60或70家报纸和文化组织建立联系。图书164种，杂志45种，日报3种，其中有《新俄罗斯研究》等翻译作品和《劳动圈》等其他出版物。文化出版社的快速发展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无疑对湖南的建国起到了重要作用。

同时，文化书店的社交场所不仅是新民学会的主要活动场所，也是毛泽东建党建团、与省外其他党组织交流的重要场所。中国共产党成立后，成为湖南党组织的秘密联络机关之一。

另一件大事是湖南“俄罗斯研究会”的成立。1920年8月22日，、方、、、何叔衡等人联系各行各业，召开湖南省俄国研究会筹备会议，通过了“研究俄国的一切事物”、出版有个人和集体研究成果的《俄国丛书》、派人到俄国考察、提倡在俄国勤工俭学等重要议题。9月15日，研究会正式成立。

俄罗斯研究会对湖南青年影响很大。先后引荐了任、肖等六位青年到上海外国语学院学习，后赴俄国留学。

萧曾经回忆过——

当时，在我们参加俄罗斯研究协会后不久，毛泽东是俄罗斯研究协会的秘书长。通过在船山中学读书的，我们找到了船山中学校长何与加入俄罗斯研究会的关系。后来他也去上海办手续，去上海外国语学院学俄语。

显然，新民学会的许多成员为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理想和事业在中国的普及和创造而奋斗，为在中国建立无产阶级政党发出了最初的呼声。新民学会会员赴法国赴俄罗斯工作学习的直接结果是推动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推动中国共产党的诞生。然而，留在中国的新民学会会员所做的工作不容忽视。

驱除“张毒”，创造新环境

新民学会诞生的社会背景本身就决定了其必然的奋斗。1911年，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推翻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但中国社会的基本矛盾没有得到解决。中国各派军阀互相竞争，内战持续。全国人民还在水深火热之中，湖南也不能幸免。

1918年3月，北洋军阀政府任命张、为湖南巡抚。张和他的三个兄弟张敬顺、、，在湖南实行专制暴政，烧杀抢掠，残害妇女，掠夺人民财富，破坏教育，压制舆论。军队每次去一个地方，往往要杀几万人，烧几千栋房子。即使是只在一个地方被破坏遗弃的女性尸体，也可以堆积如山。

湖南人很讨厌它，把它叫作“张度”，同音异义的“张度”:，唐，1234，虎豹豺，未除，湖南无望。”

为了镇压当时的抗日爱国运动，张悍然下令解散学生会，关闭《湘江评论》。在这种情况下，在湖南各界的支持下，毛泽东领导了被封锁和重组的湖南学生会，坚持抗日爱国运动。

1919年12月2日，学生们举行了5000多次抗日爱国教育示威游行，并举行了大会。张景堂带领1000多名军警包围了会场。张骑马带领一系列大刀队冲进会场，强行驱散与会人员，辱骂殴打学生，殴打数十人，当场逮捕五人。

当时新民学会已经成熟。以新民学会会员为骨干，带领学生与愤怒的张进行斗争，主要包括:公开打“驱张”旗号，联系社会各阶层，发动全省学生罢工、教师罢工、工人罢工、商人罢工，并派代表到京、衡、常、郴州、广、沪等地公开揭露张伤害湖南、残害人民的罪行，争取全国舆论

在此期间，毛泽东第二次来到北京。他搜索阅读了大量关于马克思主义和俄国革命的书籍，渴望找到拯救湖南人民乃至同样处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全中国人民的方法。在此期间，毛泽东的思想也发生了迅速的变化。他后来回忆说:“1920年夏天，在理论上，在一些行动上，我成了马克思主义者。”

在北京期间，等40人的北京代表团，每天到处联系，向北京的湖南学生、议员和社会名流宣传“开张”的意义，鼓励大家参加“开张”行动。

面对这种情况，当时的北洋政府总理金迫于请愿示威的强大压力，不得不出面接见请愿代表，并显然答应研究他们的要求。各地“驱张”代表团的活动也受到了强烈的反响。京、津、沪、韩等地舆论一致支持湖南人民反对张的斗争。全国各行各业的联合会、全国学生联合会和许多省市的学生联合会都发来了谴责张的信件和电报，从而把“驱张运动”扩大为反对封建军阀的总的宣传运动。

与此同时，各派军阀与张之间的矛盾也日益加剧。

为了利用军阀内部的矛盾，派出以新民学会会员为主力的代表前往衡阳、郴州，力劝吴、、谭、等“驱张”。军阀利益冲突不断，很快就达成了“赶张”的默契:吴退守衡阳，开张南门；冯玉祥也撤回了一些守军，打开了张的西门，让湘军进军。

因此，狼狈逃离湖南的张因水土保持不力而被“立即回京调查”处理，而则在鄂州被处决，“驱逐张”的斗争最终取得胜利。

这一行动的成功极大地培养了留在中国的新民学会会员，使他们对中国的现状有了更好的了解，并意识到要想实现自己最初的梦想，就必须在马克思主义的指导下找到一条符合中国国情的道路，实现真正的“团结”和“创造新的环境”，这也为他们成长为合格的共产党员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共同的目的是“改造中国，改造世界。”

1921年，毛泽东和新民学会会员何叔衡赴上海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毛泽东等革命青年离不开1921年，这是他们传播马克思主义、组成共产主义小组、在长沙建立党组织的最关键的一年。

今年元旦，新民学会决定在朝宗街文化书店走俄国十月革命之路。邹蕴珍，新民学会会员，长沙马王街小学语文老师。1921年元旦连续三天参加新民学会大会。在他的有生之年，他仔细回忆了这次会议，并提到了会议的许多细节-

会议的三天里，“天气阴沉寒冷，还有小雪在飞。”他从家里走到朝宗街，推开一座朝南的老宅邸的黑漆大门，穿过空方砖铺成的平，来到空平的北面，推开一座贴着“文化书店”招牌的木屋的小门，走进一个大厅。留在长沙的新民学会会员都参加了会议。会议开始时，9点多钟，27岁的毛泽东发表了一篇长篇大论，谈到了俄罗斯十月革命，谈到了适应甚至领导世界迅速而巨大的变化和进步，以及学习以前的目的。它已经过时，应该彻底改革...

邹云珍当时说，“大家听着听着都觉得突然，但是会议突然活跃起来。有赞成的，反对的，理解的和怀疑的...经过三天的深入辩论，终于进行了举手表决。毛泽东的提议赢得了出席会议的大多数成员的赞同后来大家都去香江海滩空合影，但是风雪更大，拍出来的照片暧昧不清，不能留作纪念...这次会议后，大多数外国成员不同意修改研究所的宗旨，他们的意见也不同。毛泽东致力于扩大和改善新成立的中国共产党。

虽然与1921年新民学会新年会议的会议报告相比，邹允贞的回忆并没有涉及到这次会议最重要的部分，但已经是一次宝贵的论证。

在一九二一年元旦以前，曾在一九二零年十一月二十五日写给罗的信中提到:“我认为我们的学习不应该是徒劳的人的聚会，应该把感情的结合变成主义的结合。教义就像一面旗帜。旗帜树立起来，大家都可以期待，都知道该往哪里走。”

早在新民学会召开新年会议的前一年，即1920年7月6日至10日，在法国工作和学习的新民学会会员，在蒙太尼的蔡和森故居举行了为期五天的会议，就“改造中国和世界”的方法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以蔡和森为首的大多数同志主张立即组织共产党，走俄国道路，通过彻底的革命改造中国社会，特别注意无产阶级专政和“万邦一致的阶级色彩”。萧子升等人不同意，“不承认用一部分牺牲来换取多数人的福利；倡导温和革命...采取改革工会和合作社的方法”。他不承认俄罗斯革命是合法的，而是更喜欢无政府主义的新革命，尽管它缓慢而和谐。

蔡和森和萧子升都给留在中国的毛泽东写了法国的信，请他判断他们的观点。1920年12月1日，毛泽东致信法国的蔡和森等，对蔡和森提出的“中国必须走社会主义和俄国的道路”的主张表示“深切赞同”。

邹云珍记忆中提到的元旦长沙会议是由何叔衡主持的，毛泽东汇报了会议的原因，并学习了如何进行。本次会议围绕三个问题展开:一、新民学会的共同宗旨是什么？二、达到目标必须采取什么方法？三、如何立即进行？显然，这三个问题归根结底是一个问题:中国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毛泽东将留法勤工俭学的情况，蔡和森、萧子升等成员讨论过的过程和结果，在会上详细地告诉了大家。但是我们讨论了一上午，没有得出结论，第二天继续讨论第一个问题。

但与邹允贞的回忆不同，当时采用的投票方式不是“举手”，而是“起立”。在投票赞成新民学会以“改造中国和世界”为共同宗旨时，、易、、钟楚生、、任沛道等10人起立；以“改造世界”为共同目的投票的成员有、刘、何叔衡；李成德和周世钊站出来的目的是“促进社会进化”。周世钊还说，“我赞成‘改造中国和世界’以及‘促进社会进步’。此外，邹云珍和张全山没有投票。

代表大会结束后，毛泽东回到长沙，着手建立湖南地方党组织。

在湖南建党问题上，小三曾在《毛泽东同志的青年和早期革命活动》一书中记载:“在一个凉爽的秋日，几个人走在长沙市郊斜草坪旁的一个小丛林里。他们静静地站在树和石碑之间，沿着丛林小路走着。互相热烈讨论。在脚步缓慢而沉重的旁边，矮个子的何叔衡和彭、陈子博、易走在一起。这些人今天在这里讨论建立共产党湖南支部的问题。这一天是民国十年十月十日。因此，湖南党组织的正式成立日被称为“三十天”

对此，易也有过类似的回忆:“在分平支行正式成立后，在清水堂后面的斜草坪旁，毛主席被任命为书记，何叔衡当然是支行的负责人之一。从此有了核心，有了党组织。李、陈子博、于谦善、罗俊强都参加了这次聚会

湖南党支部成立后，党组织首先在长沙发展起来，地方党组织是在地方工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一方面，毛泽东精心吸收新民学会和社会主义青年团中最先进的分子入党；同时，广泛开展工人运动，在先进工人中发展党员。1922年5月1日左右，中国共产党湖南区委正式成立，毛泽东任书记。

值得记录的是，1921年底，新民学会的另一位创始人蔡和森被法国当局遣送回国，经陈独秀介绍正式加入中国共产党。从中共二大到六大，蔡和森当选为中央委员，他的家庭成为党内一个突出的革命家。他和妻子向警予、姐姐蔡畅、姐夫李富春等人，作为党的第一代先锋队，用他们的鲜血和青春在史册上留下了印记。直到1931年6月10日，由于叛徒顾的背叛，蔡和森在香港开会期间被捕并被“引渡”到广州。8月，凶残的敌人把蔡和森的四肢钉在墙上，用刺刀戳他的胸膛。这时，蔡和森才36岁。

中国共产党成立时，湖南是全国党建基础最好的省份之一，党员近20人，约占全国党员总数的三分之一，新民学会会员占湖南党员的大多数。近30名成员先后加入了共产党。"他们中的许多人已经成为中国共产主义和中国革命史上的著名人物."中共中央委员有、蔡和森、向警予、李、罗、易、蔡畅、谢觉哉等十几位。陈独秀在中共三大报告中也称赞“只有湖南的同志才能说自己干得好”。新民学会创办的俄国研究会也派了一批青年到苏俄留学，后来为中国革命作出重要贡献的有、任、萧、等。

新民学会在革命斗争实践中发展了78个会员。但由于新民学会活跃在动荡的时代，各种思潮的冲击使得新民学会会员的人生信仰大相径庭，所以他们也解读了各自不同的历史结局。其中，加入中国共产党的有何叔衡、向警予、李、罗、谢觉哉、杨开慧、蔡畅、夏、肖三、郭亮等38人，还有、蔡和森等。其他成员虽然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加入中国共产党，但也在教育、医药、商业等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实现了“改造中国、改造世界”的呼声。可惜的是，以萧子升为代表的少数成员，后来走上了无政府主义道路。

就信仰而言，萧子升与毛泽东、蔡和森截然不同。他不仅不满旧势力，还希望凭借旧势力成为仕途。毛泽东和蔡和森为了说服他相信马克思主义，发生了无数次争执。

1921年，毛泽东和萧子升在湖南大众教育博物馆何叔衡故居再次发生激烈争论。这一次，毛泽东恼羞成怒:“你做你的绅士，我走我的独木桥。”至此，萧子升与毛泽东、蔡和森分道扬镳，也标志着新民学会的最终解体。1920年下半年，新民学会的许多成员相继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和共产主义小组，所以1921年以后，新民学会逐渐停止了活动。

但不可否认的是，新民学会在其存在的三年时间里，不仅发挥了领导湖南反帝反封建斗争核心组织的作用，而且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进行了思想理论探索和准备。

在传播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毛泽东、何叔衡、黄鹏等人还领导创办了《湘江评论》、《大众报》、《相超周报》等进步刊物，发表了大量揭露封建制度腐朽落后的文章，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和反帝反封建思想。《湘江评论》发表的文章都是新民学会会员写的，大部分是毛泽东写的。该刊物不仅局限于湖南一隅，还远销广东、北京、上海等地，影响深远。

可以说新民学会是五四新文化运动时期湖南最有影响、最进步的组织，在全国也有重要影响，为马克思主义在湖南的传播做出了非常重大的贡献。要了解马克思主义在湖南的传播，要分析湖南党史人物的成长和形成以及中国共产党成立的最初呐喊，新民学会是唯一的一个。

正如毛泽东在《红星中国》中所说，新民学会“后来成为对中国国家大事和命运产生广泛影响的社会”。习近平曾说:“只要教义是真的，我们斩首也没关系。”"敌人只能砍我们的头，永远不能动摇我们的信念."。这些誓死和义，生动地表达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崇高理想的坚定和坚韧。新民学会的兴衰三年，是伴随着中国共产党人最初的意图和信仰的初步形成和沉淀的历史。时至今日，在长沙岳麓山下的新民路上，新民学会旧址依然静静地伫立在街边。门口的牌坊上醒目地写着蔡畅的题词:“新民学会首先建党，蔡瑁把它送到了永恒的世界。”在闹市区保持安静，守住自己的内心，是对历史最好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