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梅 去看秦梅（上）

第619片叶子

一个

长途一般是这样的。一开始大家都那么兴奋，七嘴八舌的聊天，导致面包车司机小青隔一段时间就不满地大喊一声，让我们小声点，导航提示他也听不清楚。

当时我们对放在车前的导航仪深表怀疑，也不相信这个写着人话的小盒子真的能把我们中的一些人带到如此遥远陌生的地方。

出了镇，跨县，跨省，车里的人基本都不吭声了，外面的风景也没引起多大兴趣。突然有人问，这是哪里？需要多长时间？

当时没有手机微信。我们能听到的只有陆泉不规则的鼾声。说实话，猪玩的比他好。

其实那天我们真的被它困住了。可能司机不会操作。

我们早上六点半出发，计划下午四点左右到达目的地。结果我们七转颠簸簸，到晚上九点才找到。

下车时，每个人都大喊背痛。纯狐严肃地说，来吧，让航海家的小女孩出来。我要杀了她！

吕安海忙绕着阿诗玛走了一圈，说:“各位，实在对不起。我受影响了！

2

虽然在这次访问之前，吕安海曾多次给我们几个人打疫苗，说秦梅家境不如我们，她怕落后10多年。毕竟是在一个偏僻的村子里。你去了就知道了，兄弟们好歹忍着。反正他们最多两天就回来了。

但现在我真的站在秦梅家门前，我的简陋破败的处境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料。

几栋小房子是砖造的。当我们往里看时，我们目瞪口呆。空空荡来荡去，什么都没有。应该是开玩笑。除了莫名其妙亮着的灯，这房子里基本没有电器。

最让我们吃惊的是，我们只看到里面和外面两把高高的竹椅，却没有大桌子和小凳子。

秦梅的老父亲从院子里搬来几根树桩，让我们坐下。

乍一看，老人是一个非常真实的人。他不好意思抬头看我们，我们也听不懂他短短的发音，是当地的方言。

秦梅红从里到外迎着她的脸。我看得出她既惊讶又高兴，还夹杂着一些尴尬和羞涩。

秦梅实在没想到，我们一伙人居然跟着卢安海，一路赶到她家。

三

晚饭吃了一大锅面条，我们都坐在院子里的地板上。秦梅和卢安海给了大家一堆山药嚼着玩。

院墙四周，到处都是堆积如山的玉米秸秆，叶子丰盈，皱折，还没有完全枯萎，仿佛被一个方形的舞台包围着。

这时小青突然想起来车里还有几瓶啤酒，就跑过去提着。回头的时候被地上的几根吸管绊了一下，跌了几跤。我手里的啤酒瓶嘎嘎作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脆。

可见吕安海在她面前没少提起我们，也没少介绍人。当她说她的姓时，她说出了她的名字，没有犯任何错误。

我们故意喊她嫂子，她开心地笑着，嗔怪我们说:“好吧，谢谢，我争取表现，我请你们吃个饭。”。

吕安海在边上眯起小眼睛，有些得意。

我们都觉得这个场景特别有意思。像做梦一样，我们恍惚回到了校园。一群学生盘腿坐在操场上。月亮是一个透明的玉盘，斜挂在空空旷的夜晚空，边上几颗明亮的小星星在闪烁，仿佛要从我们头顶飞过。

有人说，有人唱，有人笑，有人沉默，露水慢慢往上爬。

四

吕安海主动说，我告诉你，你嫂子唱歌是绝对的，要不要给你唱首歌？

我们立刻鼓掌，秦梅嗔怪卢安海，什么意思，怎么带头逗我开心？扭捏了一会，她说，好吧，我给大家唱首歌，但是不要笑我！

她唱了一首老歌《爱女》，我们坚持要她再弹一首。想了想，她又唱了一首“酒干了就不卖了”。陆泉和纯狐自愿和她一起唱《沉默的结局》和《亲密爱人》。

我们热烈鼓掌。小青很激动。她站起来，向秦梅跑去。她举起啤酒瓶说:“嫂子，你真厉害！”我尊重你！祝贺你的成功表现！

说罢歪着头咕噜咕噜地吸完了半瓶啤酒，转身跑到墙根，撕下一根稻草，裹上一团树叶，跑回秦梅身边，说那是一束花，你一定要收下！

我们都笑了，以为这家伙可能喝醉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这似乎很奇怪。

2017/11/12

心存感激

@赵甜甜授权解读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