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人总动员 汽车人总动员VS赛车总动员，“名牌”可不能随便傍

本文作者为北京钟君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兼首席律师张明君。

2015年，一部名为《汽车人的故事》的国产动画在动画界引起了不小的震动。熟悉的海报设计和同样的漫画形象让很多网友吐槽“简直就是山寨版《汽车故事》！”为此，去年6月，迪士尼公司和皮克斯公司作为动画电影《Cars》的版权所有者，分别起诉Cars制作人厦门蓝焰影视动画有限公司和发行人北京吉电影视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向法院提起侵权损害赔偿诉讼。

日前，判决书终于出炉，上海浦东新区人民法院裁定原告胜诉，要求所有被告立即停止侵犯著作权和不正当竞争行为，被告赔偿原告损失和各种合理维权费用共计135万元。

虽然案件已经解决，但涉及的法律问题仍然值得我们关注。双方纠纷主要围绕被告制作、发行、放映的《汽车人总动员》中使用的主要汽车动画形象是否侵犯了原告的著作权展开。而且用类似的电影名字是不公平竞争吗？接下来，笔者将对这两个争议点逐一解读。

类似的动画图像是否侵犯版权？

毫无疑问，《赛车总动员》和《赛车总动员2》上映后获得了广泛的好评和诸多荣誉。自在mainland China上映以来，它们也取得了极高的票房，成为许多动画粉丝必看的电影。其中，赛车的“闪电麦昆”和“弗朗切斯科”的形象因其独特的眼口设计而具有高度的辨识度，也因为这些原创设计而具有不同于普通赛车原型的辨识度特征，成为版权法意义上的作品。通过对比原被告的漫画形象，《汽车人总动员》中的“K1”和“K2”分别使用了“闪电麦克”和“弗朗切斯科”这两个“眼睛、嘴巴和特定颜色最原始的拟人化组合”的漫画形象。因此，法院判定他们的作品实质上相似，侵犯著作权成立。

在这里，我们需要解释什么是“实质相似”？所谓实质相似，并不要求两部作品完全相同，而是强调侵权作品的创作部分与原作部分实质相似，即使部分部分稍作调整，也不会影响整体相似性的判断。

但在司法实践中，不能仅仅通过认定实质相似来判断是否构成侵权。另一个前提是，被告“在作品之前已经有机会接触该作品或者已经接触该作品”，只有满足“实质相似+接触”两个条件，才能判定为侵权。

本案中，漫画形象的唯一性完全相同，因此认定实质性相似并不困难，而《赛车总动员》上映后的强大影响力直接说明了“接触”的必然性，因此被告构成侵权几乎没有争议。

类似的电影片名是否构成不正当竞争？

争议的第二个焦点是电影名称是否属于“知名商品的唯一名称”。本案是否符合未经授权使用构成不正当竞争的情况？

此前，法院已在数起案件中确认影视作品名称为知名商品特有名称的保护。例如，“风”和“迪·徐人杰侦探”在司法审判中都被公认为知名商品的独特名称。

根据《反不正当竞争法》第五条规定，“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的名称或者使用与知名商品类似的名称，造成与他人知名商品混淆，使购买者误以为是该知名商品”属于不正当竞争行为。

具体到电影作品领域，一个电影名称能否被判定为“知名商品的唯一名称”，取决于电影作品的知名度；其次，要区分片名是否是影片的唯一名称；第三点，也是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当别人用和电影一样或相似的名字时，消费者被混淆是否足够。

在这种情况下，就电影片名而言，《赛车总动员》和《赛车总动员2》的人气都很高，无疑是一种“知名商品”。另外，如法院判决所述，“经过原告的广泛使用和宣传，《赛车故事》这部电影名称已经能够起到区分商品来源的作用，属于知名商品的特有名称。”但是，从字面上看，“汽车人”和“赛车”的含义是截然不同的。被告的电影很难以“汽车人总动员”命名，直接导致公众困惑。因此，就名称而言，被告不构成不正当竞争。

很多观众在电影宣传过程中误以为是“车”的原因在于被告电影的海报设计。从《汽车》的电影海报上可以清楚的看到，“人”字的设计明显比其他字小，几乎完全被轮胎挡住。没有刻意的对比观察，很难发现“人”这个词的存在，直接导致电影名字的视觉效果变成了“车”“车”

因此，法院认为，此类海报的设计行为构成了对擅自使用知名商品特有名称的不正当竞争。

国产动画《汽车人总动员》被起诉领取赔偿票前后近半年，舆论质疑和被告答辩也为案件的处理提供了更多的信息。

相信此案的处理也将为国内动画行业敲响警钟。我们一定不要以为著作权人的作品稍加修改就可以转化为自己的作品。虽然我们允许合理参考，但一定要把握尺度，明确界限，用别人的原创表达才能搭便车，最终会被定性为“傍名牌”，侵权后果难以逃脱。

律师(身份证号:明)，北京市律师事务所创始合伙人，为多家大型企业、金融投资公司、资产管理公司、影视公司、艺术家提供法律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