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尼凯克 专访黄熙：都市人的烦恼就很小吗？它明明也强烈影响着人的生活

在第一届电影节众多参赛影片中，《约翰尼·凯克》可能是最有气质的一部。

由于预算等各种因素，比如导演的喜好，大部分来这里参加比赛的电影都是以社会现实为中心，反映一些沉重的话题，而约翰尼·凯克则讲述了三个年轻人在台北的日常生活，养鸟和坐车，非常清晰。

同样，这部电影的幕后团队也不同于其他竞赛片，比如姚宏易摄影、林强、许知远音乐——这是侯孝贤导演的皇家团队，他也担任过这部电影的制片人。

事实上，这一切都源于导演黄是团队的一员。其实约翰尼·凯克的剧本是在拍刺客聂隐娘的时候写的。黄熙写了两本书，侯孝贤看了看，选了约翰尼。

这是一部没有太多戏剧性的电影，故事线不清晰，更多的是讲述主角们的日常生活，主题是那句“人与人之间靠得太近，就不会懂得爱”。

对于黄熙来说，生活在社会边缘的穷人和挣扎中的人自然值得一试，但是都市人的小麻烦也应该被告知——你认为这些麻烦是小的吗？它们显然也强烈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

侯导选完剧本，就不干了

橙娱乐:听说这部电影是侯孝贤导演定的？

黄熙:那时候我在和侯导合作《聂隐娘》，约翰尼就是这个时候写的。当时我写了两本书让侯导选，然后他选了强尼。

橘子娱乐:最初的团队有多少人？

黄熙:团队中的许多人都是以前的同事，包括摄影师姚宏易、原声带林强和许知远。其实刚开始只有五个人，后来开始找演员和资金，同时做了项目书，去上海电影节做了个风投。

橙娱乐:什么时候开拍的？

黄熙:当我们筹集到将近一半资金时，我们将在6月底开始拍摄。一共用了28天，方便的是全片都是在台北拍的。

橙娱:费用可以透露吗？

黄熙:大约新台币2500万元，即400万元和500万元。

橙娱乐:侯孝贤导演有没有给过什么指导或者建议？

黄熙:事实上，在选择了约翰尼之后，他辞职了。我们定期向他汇报一些进展。后来剪辑定型，我们让他看，没啥大意见。

橙娱乐:这个剧本有什么灵感吗？你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个故事？

黄熙:我们写了三个人，他们都是我们熟悉的人。影片其实并没有什么戏剧性的设定，就是描写了一些都市人和中产阶级，他们琐碎的日常生活，包括他们的家庭关系，男女之间的爱情，甚至女主角的孩子。在构建了人物的描述之后，再来看看这些人物在台北能穿越出什么样的故事。

橘子娱乐:那么有故事之前就有人了？

黄熙:是的，那些故事更日常，它们都是生活中将要发生的事情。比如打错电话给约翰尼，和父母摩擦，或者感情问题。你所熟悉的一切，没有比谋杀或死亡更好的了。

人靠得太近，不知道怎么去爱。

橙娱乐:电影看起来很过瘾，好像没有什么目的。在你看来，你拍这部电影是有目的的吗？

黄熙:当我写剧本的时候，我没有目的。我只是想描述一些城市的状态和都市人的状态。当你看到身边有很多朋友，他们天天工作，下班后去恋爱，然后结婚生子。看似没什么特别，但总觉得都市人其实挺感性的，只是那种感性是隐藏的，不是暴露的。

橙娱:所以你想描述都市人隐藏的情感状态？

黄熙:是的，你会发现都市人很像洋葱，一层一层的，最里面的东西是存在的，但是你就是看不见它们。很多人说城里人很MoMo，我觉得不是。只是他的生活琐事太多，但还是会感动。他的烦恼在别人听来可能微不足道，可能是感情治疗，可能是和孩子相处，可能是和父母兄弟姐妹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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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娱乐:第一届电影节有没有看别的电影？很多素材都挺现实的，比如老混蛋，被性侵的孩子，其中约翰尼很不一样。

黄熙:是的，如果你把《约翰尼》中的人物和边缘人相比较，比如贫穷和被迫部分，他们的麻烦似乎是不够的。别人会觉得你的小烦恼不算什么，其实你是有感情的。要说目的，其实也有，想描述一些城市人的小烦恼。但是你觉得它小吗？对这个人也有很强的影响，但是看不出来，因为城市人每天还是要正常上班。

橙娱:目前看过一些影评。他们认为约翰尼·凯克是一个正在消失的人，凯克是一只正在消失的鸟。他们认为你在描述一种距离感。你认为他们是对的吗？

黄熙:约翰尼是一个正在消失的人，这的确是；我没有多想那只失踪的鸟。当时只是想定个事件，没给别的。只是觉得大家一起在城里抓一只鸟挺有意思的，没抓到。距离感真的是要表达的，因为我觉得可能不是最亲近的人能给你适当的温暖或支持。有时候路边的陌生人或者一两句话会让你觉得特别被理解。

橙娱乐:影片的主题是风中的那句话:“人靠得太近，不知道怎么去爱”。

黄熙:是的，没错。

中产阶级的担心是不是很小？

橙色娱乐:影片中的鹦鹉凯克表现出色。你是怎么想到拿鹦鹉当演员的？

黄熙:我以前认为肯定有鸟。女主角性格比较急性子，不太会养观赏鸟。通常男人玩的比较多。当时流行女生养一些小鹦鹉，小鹦鹉很可爱，黏黏的，也方便照顾。然后他们决定使用黑头唐珂品种。

橙娱:Rima Sidan(女主角)需要和鹦鹉相处多久才能像电影里那样？他们似乎关系很好。

黄熙:实际上，它是摄影师家的鸟。拍摄前我们让它和女主角一起住了一个半月到两个月。我们每天都和它相处，喂它，养它，建立信任，然后你会看到她在电影里可以随心所欲的转小鸟，这需要极大的信任。

橙娱乐:影片中有一个场景，男女主角在夜晚疯狂奔跑。你说这段暗示性欲。你为什么不拍一个性爱场景呢？

黄熙:在拍摄了一两周之后，我观察了男女主角之间的互动和火花。当他们处于角色状态时，他们会发展出一种非常特殊的友谊。当时我们觉得他们不够爱，就做了调整。我们不需要做爱来处理。我们不妨尝试其他的情感交流方式，那我们就跑吧。把跑步当成床戏，让他们没有任何语言来表达。挺迷人的，不过比真正的床戏多了几层感情。

橙色娱乐:还有一个场景我特别喜欢。黄远把车停在路边，他跑去踩雨。这一幕是事先写好的？还是当场补充？

黄熙:一开始，他总是骑着自行车在台北市中心闲逛，逛完就忘了回家。他妈妈会给他一张小纸条，让他回家。这是一部额外的戏。那天雨下得很大。他刚在那边准备好，就说，你为什么不骑自行车在这里玩呢？当摄影师看到沙滩水时，让他在那里玩一会儿。

橙娱:我很好奇他左手有没有纹身，或者演员本人有没有纹身，但是你觉得可以吗？

黄熙:这是一个演员的纹身。我觉得没什么问题。我们讨论过他有纹身是不是很奇怪，但是他不是病人，他也是年轻人，他可能有一些阅读障碍或者ADHD，但是他是一个功能正常的人，所以不影响演员保持纹身。

橙娱:看来爸爸张是藏着一句台词，跟他叔叔是同性？为什么要做这行？

黄熙:还有他和焦叔叔的恋情。其实每个角色都有传记和故事。当他进入这个角色时，他得到了一个完整的背景故事。张的父亲在他年轻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完整的过去。比如他可能30岁就认识焦叔叔了，然后还有一些故事。

橙娱:台湾省很多电影都有同性设定。不知道台湾省片对同性剧情有什么样的感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电影出现在台湾省片里。

黄熙:我不确定其他人。我有一些原型，听过很多故事。张的父亲虽然结婚生子了，但其实他年轻的时候还有另一段感情，也没有离开那个家。可能两个人到了中年和老年，状态就不一样了。在这种状态下，会发生什么样的互动，其实就是在说不同的感情，不同的人之间会形成什么样的关系，可能不会有绝对的爱情，亲情，友情。

橙娱:之前看过一个说台湾省电影为什么爱拍一些小情绪的。他认为经济相对发达，大家都过得很好，所以生活中放了很多小东西。相反，内地的贫富差距可能会更大。你同意这种说法吗？

黄熙:从这个角度来看是有道理的。一个城市人的生活可能看起来很无聊，但你不能说那个阶层的人没有世俗的欲望，他的烦恼很小。中产阶级养一个家，让它正常运转，也很辛苦。他每天都像机器人一样工作，生活中与他人的关系也值得一看。

他不能谈论它。整个社会都觉得你什么都不是，都是小东西，但你是小东西吗？没有什么大事会发生在他身上，鸡毛蒜皮的不开心或者烦恼还是会让他很纠结很迷茫。怎么平衡？我觉得这是值得探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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