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瑛 和钱伟长夫妇聊天 从这位酷爱文史讲究仪表的科学家身上受益匪浅

7月30日是著名科学家钱伟长逝世7周年。我曾经写过一篇中篇报告文学《钱伟长》，和钱老夫妇交往很深。很怀念钱老的去世。媒体上经常看到艺人被称为天皇巨星，明星豪华婚礼盖过屠呦呦获得诺贝尔医学奖的消息，明星离婚大战层出不穷。但是，在我心目中，为祖国做出突出贡献的科学家才是真正的巨星。

作者孙晶岩

图片来源:钱伟长童眼北夜新视野网与钱伟长夫妇聊天我第一次见到著名科学家钱伟长是在30年前。在他古色古香的客厅里，钱老兴高采烈地跟我聊起了钱钟书的《围城》。我惊讶地发现，他睿智的头脑里隐藏着那么多文学因素。

物理是他的专业，文学和历史是他的最爱。他的启蒙老师是他的四叔，国学大师钱穆。他写张文写得好，读得广，讲得好。

在人们的印象中，科学家往往是木讷的，专注于学习的，邋遢的，而钱伟长很注重外貌的美。从他豆绿色的毛衣和银色的巴黎裤子里，我嗅到了一股不属于他年龄的新风。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妻子。

钱伟长的妻子孔项英是孔子的第75代孙，也是著名作家朱自清最喜欢的学生。她头上顶着一根银灰色的头发，穿着银灰色的毛衣和一条银灰色的裤子，显示出一个好家庭的优雅气质。

那天，谈兴很厚，我谈到了服装。我揶揄道:“钱老，你看起来真酷！”

他看着我，莫名其妙地问道，“孙潇，‘酷’是什么意思？”

我说，“是英文的‘COOL’，形容一种生存状态，一种对世俗的蔑视，对个性的追求。比如其他老人穿蓝灰黑，你却反其道而行之。银灰色的豆绿色是完美的搭配。你的裤子和孔老师的裤子是银灰色的，有点情侣的味道，不一样。”

钱老笑着说，“你的观点很新颖。第一次听到。服装美是精神美的外在表现。在海外生活多年，深刻感受到服装美是民族性格和个性的体现。我的研究任务很忙，没有时间打扮，所以老婆成了我的美容顾问。这些衣服是你的老师罗买的。虽然我不注重打扮，但我不反对别人打扮。希望中国人穿得漂亮，这是中国人的骄傲。”

孔项英先生缝好衣服，接管了控股。“那些年，我老公被贴上了‘牛鬼蛇神’的标签，全家靠我微薄的工资生活。我学会了蒸窝头，做蛋糕，像农妇一样做家务。看到丈夫衣衫褴褛，我的心像刀子一样痛。现在日子好了，不知道老公小点怎么穿。嗯，我最近给他买了这件衣服。怎么样？不好吗？”

我夸了一句“孔先生，你太审美了！”

她笑得很开心，给我看了相册，是她和老公去云南考察时拍的。钱伟长穿着白的戏服，拿着宝刀开怀大笑。孔老师还身着白族服饰，头戴代表浪漫情怀的帽子，挎着白族风情的花包，头戴象骨项链和手链，充满青春活力。在云南考察期间，钱伟长夫妇在滇西跑了一万里，尘土飞扬，乐此不疲。

孔项英老师喜欢国服，给儿子买了一套“阿黑”套装，就是电影《五朵金花》里阿黑哥哥穿的那种马甲。它是黑色平绒做的，我儿子穿着它看起来很帅。当我去钱的家乡时，孔先生总是问:“你带小黑哥来了吗？”

她因为我儿子穿黑衣服，就叫她“小黑哥”。我说这孩子太调皮了。我来你家面试。我担心他会制造麻烦。钱老和孔老师跟我抱怨“男生淘气是好事，下次一定要带！”

我已经把钱伟长和孔写进了我的长篇报告文学《服装交响曲》。我觉得注重外貌美是热爱生活的标志。只要你永远保持一颗童心，你的心就永远不会长出皱纹。

他存的剪报让我很温暖

坐在钱伟长宽敞的客厅里，喝着孔酿的梅子茶，你绝不会担心不说话。你可以和他们在广阔的大海上谈论文学、历史、艺术和体育空。

有一次去钱伟长家做客，刚好赶上世界杯。他不仅看了每一场没有落地的比赛，而且对各个国家的主力球员的位置和风格了如指掌，甚至还记得他们的名字。

还有一次，我一进门，他就迅速递给我一叠剪报。我问他是什么。他说，“这是你的张文。”

我赶紧打开报纸，发现我写的是钱老的中篇小说。从1995年元旦开始，我在科技日报连载了几个月的报告文学《钱伟长》。我真诚地说:“钱老，你很细心。这个是你剪的贴的？”

他说:“不是，是朱立兰部长自己剪贴的。她每天都看科技日报。她看了以后，每天剪来剪去，送到我家里。”

我的心被深深打动了。朱立兰毕业于苏联敖德萨大学，高分子物理和化学专业。当时他是国家科技部部长。当时部长真的是和科学家交心了。

喜欢和钱伟长夫妇聊天，喜欢喝孔先生亲手做的梅子茶。钱伟长的书房收藏了上万本书。当他面对一堆堆的书，指给我看迷宫的时候，我以为那是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钱伟长和费孝通两位领军学者，是同乡，密友，邻居。两人都酷爱读书，什么都懂。和他们聊天是一种享受。我拜访他们的时候，往往是同一天。我前脚在钱伟长家喝梅子茶，后脚去费孝通家品尝江南水果。他们知道我热衷于社会学和文学，给了我很多有益的思想启示。

钱伟长和费孝通都出身名门，但都有着深厚的平民情结。他们热爱祖国，忧国忧民，关心人民。有一年春节，我去钱伟长和费孝通家给他们拜年。两个学者得知我刚从贫困山区调研回来，就在各自家里牵着我的手说了同一句话:“中国有592个国家级贫困县，我们不能忘记穷人！”

钱伟长钦佩费孝通在社会学方面的成就，邀请费孝通担任上海大学上海社会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他经常邀请费孝通去上海大学讲课。费孝通的报道新颖独特。每当他做报告的时候，钱伟长都会亲自到场为他的支持加油。讲坛上的两位老朋友互相激励，观众不断鼓掌。

我专门看过上海大学的校训——“自强不息”。钱伟长总统题写的四个红色大字，刻在一个豆沙色的花岗岩石上。钱老已经离开七年了。我想安慰他。“自强不息”一直激励着我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