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有一种能源管理模式,利用市场和技术经济手段达到节能的目的。
有一种服务机构叫节能服务公司,发展很快。专门帮助用能单位进行节能管理,为大型用能单位进行节能诊断。他们可以投资技术改造,帮助用户实现节能运行。用户只要与节能服务公司签订能源管理合同,用能单位就不需要投资和承担风险,与节能服务公司分享节能效益,这就是合同能源管理。
第一,合同能源管理是一种市场化的方法,但政府的推动会越来越加强
节能工作围绕市场化模式,总有一个困惑:找市长还是找市场,合同能源管理很纠结。合同能源管理作为一种市场化模式被引入中国。在西方国家,节能一直是以企业为主体进行的,是企业的独立行为,政府只是帮助。长期以来,国外的节能活动都是由企业自己进行的。后来发现,节能量可以作为市场资源进行交易和流通,从而逐步形成市场化机制。
然而在中国,情况完全不同。我们完全不熟悉以市场为导向的节能方法。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来,我们在政府的领导下,自上而下从事节能工作。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市场导向的方法,也不知道为了节能可以省钱甚至赚钱。改革开放后,我们引进了国外的合同能源管理模式机制,非常新鲜。我们从零开始学,边做边学,摸着石头过河。
在政府经济的基础上,我们试图用市场经济的方法来节约能源。在这次“临床试验”中,出现了许多习服现象,两种不同的构成机制嫁接在一起,出现了许多“排斥现象”。幸运的是,中国政府并不排斥这种市场机制。中国自上而下“强行”引入合同能源管理模式,先“硬引进”,后“软着陆”。事实上,
政府通过财政激励的手段引进推广,但是在市场磨合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因为很多市场资源其实都在政府手里,比如路灯,政府还没有想出合理的机制来配置这些市场资源。目前政府唯一的办法是招标,但不知道合同能源管理不使用政府财政,没有必要招标。
中国的节能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大部分的能源消耗大户基本上都是大型国企,比如电力、油气、煤炭、钢铁、建材、化工、设备制造等行业的巨头,他们的节能目标都很重。这些单位不习惯市场化的节能方式,往往行政命令说了算。如果是真正的市场经济,那就应该是“利润为王”,什么好处好就做什么。
但节能服务公司遇到的情况往往不是这样。很明显,我要为你的节能买单,但我要牵线搭桥,走后门卖。我给钱就要找钱。这种现象在政府项目和公共项目中尤为普遍。比如节能展会,用户要交费摊租摊位,向节能服务公司推销自己,拉他们投资节能。这是市场化,但现状完全相反,所有的节能服务公司都是自我展示,自我推销。
合理的模式应该是省节能办组织本地区的大型能源消费者参加展会,让节能服务公司选择。同样,在过去,世界各地的投资促进局和开发区都会在吸引投资方面做得很好。其实吸引节能服务公司不就是吸引投资吗?据说山西长治最近在筹划组织赴港投资,主题是引入合同能源管理,是正确的做法。
在中国从事合同能源管理时,节能服务公司的逐利表现明显体现在对政府的亲近上。他们一方面要靠政府批项目拿项目,另一方面要拿财政奖励。因为政府的财政激励往往层层加码,有时相当于利润率,大家都渴望得到。节能服务公司“很适销对路”,谁给钱就去,但政府不能也不应该“很适销对路”。节能服务归根结底不是一个仅靠金融输血就能维持可持续发展的行业,最终还是要靠市场的运行机制。
现在的情况是,节能服务公司既要找市场,又要找市长,每个人都要从事找市场,找市长的复杂博弈。政府内部也出现了一个新的趋势,就是搞“政府一体化”,政府出面成立全方位的节能服务公司,采用一体化运营商模式统筹区域内的节能服务业务,整合节能技术、产品和服务,出面接单,然后转包,自己拿提成和奖励。目前,这种模式已经在吉林省和太原市出现,可能是一种有效的方法。
第二,合同能源管理解决不了融资困难,金融资本迟早会成为龙头
中国节能服务公司的起源基本上是产品型(供应商型)和服务型(工程资质型)。前者多为节能灯、节电器、变频器等。,而后者大多是节能设计和运行管理,但大多是中小企业。我国的“中小企业”定义为注册资本不足4000万元的“小企业”和“微型企业”,而节能服务公司的国家备案门槛只有500万,省级备案门槛只有300万。
目前全国6000多家节能服务公司中,真正的大型企业很少,基本没有资金实力。发展节能服务业务,必须进行融资,单笔业务只能用自有资金做一两笔。有的今年投资了,明年,后年,后年都做不了什么生意,只能等结算了再发展。这种状态根本不是一个企业的正常发展状态。换句话说,节能服务公司正在融资。来了就活;如果它不来,你会死。
合同能源管理模式的本质是投资。从根本上说,没有投资能力就意味着没有节能服务能力;换句话说,要想做好节能服务,首先要做好投资;也就是说,一家节能服务公司要发展,一定不能缺钱,而技术、服务等要素并不是致命的。只要有钱,什么都有。合同能源管理的自律就是节能服务先要钱,而节能服务公司就是没钱。他们的“第二主业”是融资,只是遇到融资困难。这个怪圈节能服务公司无论如何也跳不出来。
节能服务公司出去找钱有几种方式,但是都不是很顺利。找银行,首先房贷担保过不去,信托理财产品目前还不成熟。好像只有兴业银行有一些讨论,其他银行基本自由谈;找租赁公司没问题,但是人家经常通过购买把你赶出去。节能服务公司成为供应商,财务奖励偷偷转给租赁公司。现在很多租赁公司都开始考虑成立自己的节能服务公司。据说河北江苏都有;找投资公司也是一种方式。VC(风险投资)、PE(私募股权投资)这几年比较活跃,但风险投资要么是不计后果的“疯狂投资”,要么是风险最小的“封闭式投资”;私募往往只挑选有上市前景的对象,在节能服务公司很少见。
融资困难迫使节能服务公司向甲方要求预付款,或者积极转变为供应商,越来越不像合同能源管理的方向。可以说融资难不会解决,产品导向和服务导向的节能服务公司迟早会退出合同能源管理行业,“正宗”的合同能源管理将被边缘化。
现在的趋势是,谁有钱谁就能接大单,这些有钱人并不担心自己缺乏技术、服务和管理资源,这些都是钱可以获得的。一方面,国内一些生产自己的节能产品的上市公司成立了自己的节能服务公司,依靠合同能源管理形成自己新的营销模式,效果很好。比如深圳大型变频器科禄电子有限公司;另一方面,非银行金融机构开始大规模介入合同能源管理领域。
他们以资金为武器,大规模收购节能公司或项目,按照一体化运营商的模式,接订单——工程分包——一体化收益,效果也很理想。这两种富人中的一种是产业投资人,离不开自己的产品并为其销售;另一种是金融投资人,敢于毫无顾忌的进入任何领域,只要能赚钱。现在国内合同能源管理进一步发展的主力恐怕还是金融机构,上市公司暂时远离主营业务也不容易,除非未来金融公司被剥离出去。投资公司和基金公司最有可能成为合同能源管理的领头羊,这个我们拭目以待。
第三,合同能源管理有与其他形式整合的新趋势
合同能源管理在哪些方面受到关注?一是政府的财政奖励,二是先投资后集资的运行机制,三是靠管理赚钱。这三个特点很有吸引力,其他领域也有人想尝试通过合同能源管理的方式来促进产业发展。
从政府激励的角度来看,水处理行业有必要将节水项目纳入合同能源管理,以获得政府激励。我国的节能工作从来都是“附带”节水的,因为水资源不是能源,所以节水不是节能的内容,国家合同能源管理的财政优惠和减税免税政策也没有考虑节水,而是有自己相应的节水政策。事实上,节水项目和节能项目几乎一模一样,都实现了盈余的好处。在管理方面,合同能源管理机制可以完全实施。在实践中,有人采用利益共享、目标保证、成本托管的管理机制,成功案例很多。
目前,我国有从节能到节水整合合同能源管理机制的趋势,许多水处理企业正在积极呼吁政府给予政策。现在节水项目面临的一个问题是,在整体节能技改项目中,特别是对于火力发电厂这样的能源用户来说,节水本身就是节能的一部分,但是节水只能按照合同能源管理模式实施,而不能得到政府的奖励。
从先期基建的角度来看,现在很多设备供应商把合同能源管理机制引入到产品营销范畴,就像之前的分期付款和租售一样,打着合同能源管理的幌子销售产品。在实践中,这样的例子很多。合同能源管理被用作克服市场进入门槛的一种方式,甚至被用作避免投标的一种方式。这种新的整合营销方式在节能产品的生产领域悄然流行,据说更多的非节能产品也在尝试这种方式。其实目前大部分散装机电设备都有一些节能特性,比如大型电梯、中央空调节等。这些非专用节能产品的通用设备已经开始考虑借鉴合同能源管理的模式进行营销。
为了解决销售账期问题,他们可以和租赁公司联手,或者通过节能服务公司建立投资基金。只要他们能“翻墙”(跨过市场进入门槛),方法有很多。合同能源管理模式的普及,确实让受困于传统产品营销模式,很少创新的供应商大放异彩。据说一些培训机构正准备邀请合同能源管理专家对一般厂商进行培训,帮助其创新营销。
从管理赚钱的角度来看,从事管理服务的行业开始对合同能源管理产生浓厚的兴趣。比如物业管理行业就有从这个方向考虑集体突破的倾向。节能服务公司通过技术、产品、服务等手段盈利。合同能源管理是一个长期的服务过程。其实主要是一种管理,可能是所有管理服务中最赚钱的。在实践中,人们看到,综合节能服务公司可能没有技术、没有设备、没有资金,但可以管理、规划、组织实施,整合节能资源,技术、设备、资金自然就来了。物业管理公司可能是这方面最有优势的一个集群。他们和节能服务公司一样,就是业主委托的主体,他们委托的资源就是建筑节能的平台。
事实上,在循环经济领域,如环保改革、静脉产业、城市矿山、资源综合利用等行业,人们都在关注合同能源管理的借鉴,大家都希望引入财政激励和超前投资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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