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瑟纳尔 人类是如何一步一步走向“毁灭”？ 尤瑟纳尔:遇见不被人相信的未来

我该如何看待法国作家尤塞恩的这套“自传体小说三部曲”？这部名为《世界迷宫》的三部曲总共有50多万字。今天我想说的是第一个，《灵修记忆》，从尤斯纳的诞生开始，追溯她母系家族的历史。

作者 小熊

生之门和死之门都是不透明的。应该如何看待法国作家尤塞恩的这部“自传体小说三部曲”？这部名为《世界迷宫》的三部曲总共有50多万字。今天我想说的是第一个，《灵修记忆》，从尤斯纳的诞生开始，追溯她母系家族的历史。

书的开头，似乎乌塞纳的自传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选择了自己出生的时间作为书的开头。那是1903年6月8日早上8点，布鲁塞尔。她的父亲是法国人，母亲是比利时人。

在解释了基本的家庭背景后，尤塞纳尔在第二段说，他解释了几件本身毫无意义的小事，但这些小事比我们每个人的历史甚至历史本身都有深远的影响。"那些复杂的事故和不断变化的时代或多或少决定了我们每个人的命运."全书也是从这里开始的，格局极其开阔。

从某种意义上说，尤斯纳是从人生注定是悲观的角度来看待人生的。她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刚出生的女孩，掉进了网里，这是一张随着时间流逝的网，既有人气，也有惰性。生死门不透明，但她被现实中生物的痛苦和人类的不幸所控制。

是什么让尤斯纳决定在自传中追溯母亲家庭的过去？和她1956年第一次去苏亚勒的墓地，仔细研究祖先的坟墓有关系吗？她祖父母的十个孩子中有七个被埋在那里。当她把手放在栅栏上时，她的手掌布满了铁锈。她除了祝福这些人在天堂的路上好运外，还不禁感叹，这个路人注定了，我们以后一定要去。

她去扫墓的时候，尤森纳已经53岁了，《世界迷宫》第一本书出版的时候，她已经71岁了。

在这样一个生活对大多数人来说已经进入了某种“平静”和“自我妥协”的时代，我们在尤斯纳的作品中读到了一种对现实世界的“愤怒”和“失望”。这种愤怒转化为文字，也是一种冷静克制的叙述。

尤斯纳在那一刻显然对地球和她身边的人很失望。在扫墓的路上，她来到古典美术博物馆，向布鲁格尔的画致敬。在布鲁格尔的道德画中，《盲人辅导盲人》是印象最深的一幅。

“粗暴、贪婪、对别人的痛苦漠不关心、疯狂和愚蠢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紧密地控制着整个世界。另外，人类第一次装备了终极毁灭的工具，这样的人类无限繁衍。当前的危机可能会在只影响到一小部分人的时候结束。然而，新的危机会出现，不可避免的事件已经发生，因为以前的危机变得更加严重。卫兵们以士兵的步伐在博物馆的大厅里走来走去，宣布关闭，好像他们也宣布一切都关闭了。”

奶牛的名字本来该是很神圣的

我们可以在尤斯纳的文字中找到她对人类的失望，以及对动物和处处被人类破坏的自然世界的无限怜悯。

她从挂在她童年摇篮上的十字架上追踪在刚果森林中被杀死的大象。她感叹这种巨大的智慧生物至少可以追溯到地质时期的更新世，但就这样结束了。它是一种吃草和喝河水的动物。它沐浴在温暖的泥浆中。它用这种象牙对抗对手。它还用它的长鼻子取悦与之交配的雌性...然而，雕刻象牙的艺术家只能用它来做一个关于宗教信仰的华丽装饰。

她从小也是自己奶自己奶，追溯到专门产奶的牲畜。它曾经是富饶土地的象征。它不仅向人类提供牛奶，还在汁液干燥后提供瘦肉，最后贡献出它的皮、筋、骨，人们用来制作胶水或骨炭。但是，动物总是死的很惨，被拉出它曾经生活过的牧场，在运送动物的车厢里开了很长一段路，到了屠宰场就满身伤痕。或者在烈日下被冲到马路上。如果它不肯前进，人们就打它，用戳棒折磨它。它气喘吁吁地来到执行死刑的地方，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眼睛几乎要爆了。交给了屠夫。还没完全死掉，就卸了。

尤塞纳尔说，奶牛的名字对它所喂养的人类来说应该是神圣的，但在法语中这是荒谬的。后来，她忍不住自嘲。“这本书的读者大概会觉得我的观点和之前的讨论也很可笑。”这种说法充满了无奈。她想把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失望说出来，但她觉得大概没人会认真听她讲，甚至可能觉得她还是个笑话。

人类的贪婪体现在方方面面

让尤斯纳失望的是人类，人类的贪婪体现在方方面面。在土地征用上，尤斯纳觉得人们的做法和中世纪封建领主没有什么不同。

在对待科学上，科学成了异教徒偶像崇拜的血腥女神，成千上万的生物成了科学的牺牲品。这些生物慢慢窒息而死，失去了视力，被烧死，被活生生地切开。他们的死让古代屠夫看起来很无辜。“就像我们的屠宰场一样，活的家禽家畜倒挂，方便屠夫在流水线上干活，让这百牺牲的杀人武器更干净，受害者身上放花。至于希腊人在传说时代放弃的人类牺牲，千百万人仍然以祖国、种族、阶级的名义杀害千百万人，犯下同样的罪恶。”

在对能源的无限需求中，人类也走上了不可逆转的道路。“煤是几百万年前人们第一次思考时从死森林中得到的；石油是油页岩分解产生的，或者是由数万亿微小动植物慢慢演化而来的。正是这两种物质把我们原本缓慢的冒险变成了一场疯狂的赛马，奔向一天的终点。我的家乡里尔地区和与我母亲两个家庭有关的两个城市，一不小心有了煤，就毁得面目全非了。”

由于人类对物质的无限欲望和占有欲，尤斯纳有时会羡慕动物。他们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但人类始终掌控着他们的生死。至于多余的材料，尤斯纳直接称之为虔诚的废物。她说，如果一个东西的主人死了，它就没用了，就像一个坟墓里的幽灵。没有什么比这些更能证明一个个体的渺小，但我们却如此在乎它，它所代表或象征的东西很快就消散、损毁或失去了。

悲悯比怜悯更能说明问题

所以与其说是自传，不如说是通过追溯家族历史，子宫一直在反思人类在过去的500年里是如何不知不觉中一步步走向“毁灭”的。清醒的人可能成为笑话，成为反现代化的异类。

这样说，原来是有点难过。像特洛伊神话中的卡珊德拉公主一样，她被阿波罗追求，但不为所动。阿波罗赋予她预见未来的能力，并补充道，“但没人相信你说的话”。之后特洛伊木马入城，没有人相信卡珊德拉的话。尤森纳在生活中就像卡珊德拉一样，知道她观察到的和担心的可能没有人相信，但她选择说出来，写下来。

与其说尤斯纳对人类失望愤怒，不如用悲痛或许更合适。在书中，她把相当多的墨水给了她的八叔祖父。Octav曾经说过，慈悲比慈悲更能说明问题。这个词的意思是和穷人一起受苦。同情不是懦弱的感觉。这种白热化的同情心就像刀刃一样，只会切入一个天赋极差的人的内心。这个天赋就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不管这个人是强是弱，是胆大还是胆小，是聪明还是不聪明。

在他去世前不久，奥克塔夫告诉一个朋友，他的记忆中充满了他目睹的悲伤场景留下的伤疤。他可以为别人的不幸而痛苦，不仅认为自己属于未来的人类，而且与一切生物属于同一范畴。尤斯纳在记录这些内容的时候就明确表示，这些都是非常难得的品质，不能不加以尊重的解释。我想这也是因为Octav的言论也表达了Utsunar的心声。

相比于家人的故事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往事，乌瑟尔更在意说这些可能没人在意的话，然后继续用怜悯的目光看着可怜又失望的人类。无论是悲伤还是丑陋，尤斯纳尔都强调“如果你不总是有同情心和怜悯之心，你就无法接近弱小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