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公有制经济包括 “民营经济”到底是什么“经济”

◎关于民营经济的定义，目前有四种代表性观点:一是民营经济是个体和民营经济；第二，民营经济是非公有制经济；第三，民营经济是非国有经济；第四，民营经济只是一种与资产管理相关的经济形式

◎显然，关于“私营经济”概念的争论焦点，一个是来自所有制形式，一个是来自经营方式。虽然两者有联系，但毕竟不是一回事

◎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在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中，个体私营经济是一种提法，私营经济也是一种提法。官方的集体名称是非公有制经济。特别是在数字的统计上，三个“经济体”的互通性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天制定民营经济的关键是避免所有制问题。但在我看来，未来30年，所有制问题会有重大突破，不应该成为民营经济发展的障碍，而民营经济会更清晰，更有意义，那就是个体和民营经济。

学术界对民营经济概念的理解仍有分歧。

客观地说，到目前为止，“民营经济”这个称谓还没有法律依据和政策规定。改革开放30年来，中央的重要文件和各种法律都没有提到私营经济，而是统称为“非公有制经济”。这就使得多方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解释这个标题的合理性。虽然国外学者和媒体都没有接受“私营经济”这个称谓，但一般来说，私营经济特指个体私营经济，或者说个体私营经济就是私营经济。在这一点上有共识。

目前，对私营经济的定义有四种代表性观点:

第一，私营经济是个体私营经济。这个观点很好理解，也很清楚。

第二，民营经济是非公有制经济。非公有制经济范畴大，个体私营经济除外，如外商投资企业等没有公有制企业的联合组织，自然人发起的有限责任公司等。还包括股份制等混合所有制经济中的非公有制经济成分。“非公有制企业”和“非公有制经济”是中国共产党的共同提法，许多官方文件和相关政策也是这样表述的，显然包括个体和私营经济。用民营经济代替非公有制经济，显然稀释了所有制的概念。但很多民营企业老板，尤其是大型民营企业老板，不喜欢“非”字，觉得“非”不是主流，有“歧视”的成分。同时，他们不愿意被称为“民营企业老板”，更愿意被称为“民营企业家”或“民营企业”。这不能不说是中国的“特色”。

第三，民营经济是非国有经济。显然，这是民营经济对应国有经济之后的一句话。对于这个提法也有两种不同的看法。一是外资经济不应属于民营经济，民营经济被解释为国有经济以外的经济成分的总称，包括集体经济、合作经济、私有制股份制经济、个体经济和私营经济。还有一种观点认为，所有非国有企业都归为民营经济，外资也属于民营经济。

第四，民营经济只是一种与资产管理相关的经济形态。这种观点的关键是避免所有权。“私有制”和“国有制”的侧重点都在“营利性”上，是对“私有制”外延的延伸。国有民营企业和全民所有制民营企业都在这个概念下。显然，集体企业、外资企业、承包租赁的国有民营企业都包括在内。在中国被称为“李股份”的李一宁认为，“民营经济是一个包含各种不同所有制企业的概念”。

可以说，目前在使用“私营经济”的概念时，“私营经济”一般被认为是一种经济性质。换句话说，私营经济并不被视为一种经济属性，而只是以一种经济的方式来对待和解释。

显然，关于“私营经济”概念的争论焦点，一个是来自所有制形式，一个是来自经营方式。虽然有关系，但毕竟不是一回事。

所有权方面，有人可以拿出很多“经典”，告诉你不要谈所有权。中国共产党第十五次全国代表大会明确指出，“公有制的实现形式可以而且应该多样化”。

还有人说，总结中国所有制改革丰富实践的话语建构权不应该属于外国人。中国不能用外国人没用过的术语吗？

还有人认为，私营经济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重要组成部分，不承认私营经济就是否定社会主义市场经济。

有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就是在当今中国社会的现实中，个体私营经济是一种提法，私营经济也是一种提法，官方的集体名称是非公有制经济。尤其是在数字的统计上，三个“经济体”的互通性让人摸不着头脑。

私营经济是由个体私营经济发展而来的概念。“私人”在中国是一个非常敏感的话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花了相当长的时间和精力来发动“私人”运动。直到十一届三中全会，工作重心才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势不可挡的“私有制”开始兴起。同时，从上到下，人们仍然忌讳“私人”这个词。所以民营经济可以避免“私有制”。而与市场经济相对应的多元化所有制结构，使得很多人更愿意使用“共性”这个概念，使得“民营经济”和“民营企业”更为广泛和覆盖。

在中国，民营企业最大的家族是全国工商联。中华全国工商联的任务是做好非公有制经济代表的思想政治工作。这是中共中央统战部给工商联下的定义。随着市场经济的深入，工商联作为政府的桥梁、纽带和助手被提出。但现实中，工商联只是和有一定规模的私营企业保持一定的联系。比如很多外资企业不买工商联的账，是因为“非公有制经济代表人士”外延大。客观来说，做非公有制经济的代表，工商联还没有实现。目前只讲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工商联所指的私营经济，其实就是“私营经济”或“私营经济”。

关于民营经济的研究，中国有一个民营经济研究会，第一任会长是丁力。丁力曾担任中央统战部副主任、全国工商联党组书记、副主席。这次研讨会是由丁力本人发起和筹备的。1992年，丁力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的职位上退休，1993年5月，他成为联合会主席。丁力年轻时是《大公报》的记者。从20世纪50年代初到2000年5月去世，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系统工作。1982年5月出任中共统战部副主任后，积极倡导以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主为统战对象，强调在社会主义商品经济中，要积极发挥工商联商会的作用。

之后，被原全国工商联副主席鲍·取代。包在中国共产党党报《人民日报》工作，并担任《人民日报》副总编辑。1996年调到中华全国工商业联合会的鲍如鱼得水。他极力主张发展民营经济，并为民营经济的发展大声疾呼。他在1998年和2002年直接负责起草“一号提案”，他的核心议题是主张通过修改宪法来保护公民的私有财产，实际上是保护私营企业家的根本利益。2001年9月，第六届世界华人商业大会在中国南京举行。鲍作为会议工作委员会主任兼发言人，受到多方好评。鲍于2002年从工商联副主席的位置上退下来后，被任命为中国经济研究会会长。在此期间，他和何伟、毛、等六位教授两次致信全国人大常委会，呼吁保护陕北油田开发中民营企业家的利益。河北民营企业家孙大午出事后，指出孙大午的问题不是个人问题，而是体制问题，以示支持。他对民营企业家和民营经济“勇敢直言”。他说:“私营经济是推动社会改革的重要力量，但他们在社会中仍处于‘被忽视的大多数’的地位。他们不出声，声音就太弱了。”他爱说话，经常有惊艳的话，所以被称为“护炮”。打破垄断，打破制度壁垒是他的高市场取向。

和鲍都强调民营经济，即民营经济。从“私营(私人)商业经济研究所”的名称中，不难发现丁力等人在当时是聪明和聪明的——在“人”之后加了一个括号“私人”。显然，“人”是指“私”，同时也避免了当时人们对“私”的敏感和忌讳。

到2008年，“民营经济”研究机构多，中国社会科学院有“中国民营经济研究中心”；北京大学有“北京大学民营经济研究所”，是由著名经济学家李一宁倡议成立的。自2005年以来，该研究所每年举行一些论坛，讨论私营经济中每个人都非常关心的问题。很多民营企业家都会参加，我也参加过几次，采访过李一宁。我还陪同时任全国工商联第一副主席的胡德平到北京大学李一宁的办公室拜访了他。中国很多省份都有民营经济的研究机构，如浙江民营经济研究中心、民营经济研究所、上海民营经济研究会等。这些机构的主要研究对象是民营经济或私营经济，而不是非公有制经济的所有经济形式。

那么民营经济是一种怎样的经济呢？

从理论研究的角度来看，关于“私营经济”的概念主要有两种观点:

第一，从所有制角度看，私营经济属于非国有经济范畴。这包括除国有经济以外的所有经济成分。如城乡集体经济、个体经济等经济。这里所说的其他经济主要包括股份制经济、股份制经济、外商投资经济、港澳台投资经济等。从经济学角度讲，是指非国有直属事业单位的法人组织或自然人以自主经营、自负盈亏为主，以自由资本、租赁资本、贷款资本享有相对独立的收益和投资权的经济活动总和。显然，这种观点与我们在现实中所认识的“私营经济”以及工商联所针对的“私营经济”的对象有一定的矛盾。

另一种观点不是从所有权出发，而是从管理主体出发。这种观点就是民国时期存在的“私有制”概念。民营经济是以人民为主体的经济，是由私人以私人资金、私人方法、私人权力经营的经济。一般来说是非国有经济，但比非国有经济更广。这是国有经济私有化的一部分，比如承包租赁国有企业或者委托私人经营。民营经济包括个体、私营经济、乡镇企业、民营科技企业、股份合作制和外资企业中的外资经济、股份制企业中的非国有控股企业、国有民营企业、公有民营企业等。在这种观点下，有一个问题是值得探讨的，就是把国家的私人部分纳入非国有，会因为管理方式的改变而导致所有制的改变。在这场变革的“盛宴”中，有一种将国有资产转移到个人名下的“意图”。

两种观点的共同点是“扩大”民营经济的范围。

为什么我懒得说这些话而不显得很谄媚？原因很简单。第一，现实中，民营经济这一中国特有的经济名词，混乱模糊，使得很多问题“锅里搅马”；第二，我想做的是改革开放30年中国民营经济的发展史。如果这个问题不先搞清楚，很多问题就无法做到公平客观。我有必要把现实的本来面目还原为历史，因为“事物的本来面目”才是价值。

今天，制定民营经济的关键是避免所有制问题，但在我看来，未来30年，所有制问题会有重大突破，不应该成为民营经济发展的障碍，民营经济会更清晰、更有意义，即个体和民营经济。

历史就是历史，更何况我做的是现代史。正如贝尼代托·罗克所说:“一个历史学家对过去历史事实的兴趣将永远与他对当前生活的兴趣结合在一起。”(张志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