獾猪吴升照片/亮片/视觉中国
[动物故事]
自从我遇见那只獾已经二十多年了。
我当时18岁。平顶山师范学校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所农村学校教书。
深秋初冬的一个周末晚上,我和几个同事约定去几里外的小饭馆喝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借着手电筒微弱的光线,我们沿着崎岖的乡村土路蹒跚前行。走着走着,一个同事突然停下来,支着耳朵听着。立刻,同事迅速走近路边的一条深沟,用手电筒照进沟里。“得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同事们兴奋地向我们打招呼。所有人都俯下身子,看向同事手指的方向。在沟底凌乱的草丛中,躺着一只灰色皮毛、狗一样的脸和猪一样的身体的动物,周围有几只受惊的幼崽。“是獾,不会错的!”
经过一番讨论,我们决定两个人用手电筒照獾,另外几个人负责用石头砸它。当石头雨点般落在獾身上时,可以清楚地听到唧唧的哀鸣。老獾立刻跳了出来。“追大的,别管小的!”根据同事的指示,我们迅速行动,顺着獾的逃跑方向。最后老獾抵挡不住狂石的攻击,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只好被我们活捉。当我们回来寻找那些小獾时,我们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回到学校,我们并不觉得困,就七嘴八舌地聊着怎么吃这只胖獾。这獾怎么摆?有同事暗示床下有一团铁丝和一把钳子。还不如在獾的脖子上拧个铁丝圈,弄根粗粗的绳子绑在门前的杨树上。很快,大家一起动手,不到十分钟就把奄奄一息的獾绑牢了。一切都井井有条,大家都回到屋里睡觉了。
晚上,我起床开门小便。“嗷”和“唧唧”...一个个顺着凉风涌进我的耳朵,我忍不住瑟瑟发抖。想到被牢牢绑在树上的獾,心里不禁掠过一种说不出的怜惜。我试着回想我抓到他的那一幕。几只小獾依偎在老獾身边的情景突然跳出我的脑海,我的心像触电一样抽搐。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跳出了我的脑海——我决定放了獾!
如何释放它们?经过一番苦心思索,产生了一个想法,虽然笨拙费力,但是完美无缺:拴在獾身上的绳子被磨掉了粗糙的树皮,造成了獾自己逃走的假象,足以让同事们信服。于是我抓起獾绳,上下摆动,在裂开的树皮上使劲摩擦。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我就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最后,随着一声巨响,绳子断了。我剪断了獾脖子上的铁丝环,獾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早上,房间的门被几个同事开了。开门后,一位同事沮丧地说:“永刚,昨晚獾断了绳子跑了,所以不能吃肉。”我笑着自言自语,假装很惊讶:“怎么回事?不是有几股铁丝吗?”另一个同事淡淡地说:“只听说獾会装死缩骨,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壮,拉了一根粗绳。哎,说到底,我们还是没有运气!”一整天,大家都在叹息和后悔。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吃过獾肉,也从来没有想吃。然而这些年来,我做了几个关于獾的梦:一只尖鼻子灰头发的老獾,后面跟着几只无辜的小獾,边走边调皮地翻。我想走近它们,仔细看看那些小獾可爱的样子。但是就在我抬起脚之后,獾突然消失了...我梦里的场景和昨天发生的一样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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