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的苹果园

我的童年是在军营里度过的。然而，我记忆中留下的不是军营里浩浩荡荡的火炮和响亮的军号，而是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苹果园。

兵营在县城东南10英里的一座小山上。之所以建在山上，大概是因为它不占用普通人的耕地。在不到几平方公里的山丘上，有两个炮兵团，南端五个团，北端六个团。我爸妈和弟弟妹妹住在六家大院的两个平房里。

房子前后都种了苹果树，最大的是军营大门路两侧的坡地。苹果树有许多品种，如红宝石、红星、绿香蕉、金帅、秋花皮、小国光等。苹果园是我们童年的天堂。春天，苹果园绿油油的，绿叶满枝，枝繁叶茂。后来苹果花开了，粉红色的苹果花齐刷刷地开了。微风带来了鲜花，吸引了无数的蜜蜂和五颜六色的蝴蝶。整个军营变成了一片鲜花的海洋，用威严、宏伟、美丽装点着刚毅庄严的军营。每次晚饭后，我哥哥、姐姐和我们的小伙伴们都会来苹果园玩游戏。最受欢迎的游戏是捉迷藏。我记得有一次，我躲在苹果园最深处一棵苹果树旁边的一条沟里。沟里长满了杂草，我的朋友找不到我。我看着月亮数着星星，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要不是熄灯，我可能要在草地上睡一整夜。

夏天到了。苹果树上的水果有核桃那么大，不能吃。咬一口就得赶紧吐出来。每到雨后的夏夜，苹果园是我们最好的去处。晚上，我和弟弟妹妹拿着手电筒和铲子去苹果园挖猴子。夏天，白天很长。黎明前，我们在果园里寻找一个猴洞。每当我们发现一个猴洞，我们就非常兴奋，惊呼:这里有一个！然后用手捡起洞口附近的泥土，用手握住蝉的前爪，轻轻的把它拉出来。如果洞很深，就用一根细苹果枝插入洞内。当猴子抓住它时，它会被方便地举起来。但是认识猴子很棘手。一旦你打开小洞，它就会退到深处躲起来。这需要一些工作。你得用小铲子把它挖出来。夜幕降临后，在皎洁的月光下，我看到小东西爬上树干，当我用手抓住它们时，我是一只蝉。多云的时候，用手电筒。这样一晚上能抓三四十个，最多能抓半瓶罐头！抓到的蝉带回家，用水洗净，抹上一把大盐粒，腌制一晚。第二天中午，我妈用水煮油炒。刚从锅里出来，我们就抓了三只小猫中的一只，叼在嘴里嚼，让我们大口的呕吐。在外面嫩嫩的时候认识猴子真好吃。那时候真的是美食啊！

现在是秋天，也是苹果成熟的季节。苹果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兵营。苹果树果实累累。有些果树的树枝被苹果压弯，几乎垂到地上。他们熟悉苹果的品种和味道，因为他们经常在果园里闲逛。是红宝石，不大，红紫色。熟了是酸的，但过一段时间就会由酸变甜；红皮上有小白点的红星大而甜，但不耐储存；绿香蕉，顾名思义，颜色是绿色的，吃起来像香蕉；皮肤金黄、味道香甜的金帅也被称为黄香蕉。秋花皮，皮厚有竖条纹，甜而涩；最好吃的是小国光。虽然不大，但是味道酸甜。味道很棒，还可以储存，可以放在春节。浓郁的水果香味唤起了我们的渴望。有一天中午，我和弟弟妹妹们正在午休，听见后窗在昏暗的灯光下嘎吱一声打开，却看到弟弟从窗户跳出来了。过了一会儿，弟弟从外面爬进屋里，背上装满了苹果。原来这家伙在偷苹果。虽然我弟弟比我小两岁，但他聪明、淘气、勇敢。当他把背上的苹果拿出来的时候，孩子，整整一盆大红星！兵营里的苹果树是由部队的叔叔们管理的。这个时候，照顾是最严格的。如果被关心苹果的大叔抓住了，那就惨了。还好没有找到哥哥，我们三个人美美地吃了一顿。

冬天，苹果园仍然是我们小伙伴们经常去的地方。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雪仍然很大。寒假期间，每次下雪，我们都会去苹果园。雪太厚，没到膝盖，苹果树枝上结满了长长的冰。阳光下，苹果园变成了冰雪的白色世界。我们嘴里含着冰打雪仗。最有趣的是堆雪人，堆雪人的毛坯，用铲子装饰，用小黑煤堆雪人的眼睛，用胡萝卜堆雪人的鼻子和嘴巴。吃完饭，我一天都疯了，真的很累。很快我就进入了满屋水果香的甜美梦乡。

离开熟悉的军营后，四十多年过去了。芬芳的苹果园一直萦绕着我。经常会想起守护苹果园的解放军大叔。那时候他们真的没发现我们是调皮的猫吗？还是他们故意“纵容”我们的调皮行为？前不久我出差路过，专程去了小时候住过的军营。但是几次减兵后，偌大的营地里只住了一个营，营房面目全非，只有几栋老房子依稀能看到当年的影子。郁郁葱葱的苹果园不见了，路两边只剩下高大的老杨树，仿佛一个宽容的老人眯着眼睛笑着给我讲过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