傣族竹楼 傣族园：傣族竹楼保护之争

□我们的记者王镇

编者按:“公司+农户”形式的经营，使云南西双版纳傣族园受益匪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农民改善生活条件的愿望越来越强烈，他们与负责管理戴花园的开发公司之间的冲突也越来越激烈。这是民族传统文化保护之争还是利益之争？如何协调两者的矛盾？8月1日，《云南省西双版纳民族传统建筑保护条例》即将实施。戴园林的困境能否得到解决，还有待观察。

1999年，云南省西双版纳傣族自治州韩猛镇(橄榄坝)傣族园开门迎客。傣族园由满江、满龙、满扎、曼加和满婷五个自然村组成，预计总投资1.5亿元，分三期完成。戴园建立后，短短几年时间，与梦仑植物园、野象谷相比，已成为西双版纳三大旅游景点之一。2001年，被国家旅游局评为国家4A级旅游景区。

傣族园的精髓在于傣族竹楼，这里有世界上保存最好的傣族竹楼。傣族的竹楼俗称高层住宅，又叫“干栏”或“干栏”。据史料记载，傣族竹楼起源于7000多年前百越民族的干柱建筑，曾在中国流行，后来逐渐消失。现在世界上唯一存在且保存完好的竹楼，只能在西双版纳找到。

“异化建筑”令人心碎

日前，记者收到戴园公司提交的一份意见书，题为《戴园的竹楼正在被蚕食》。笔者对傣族园中的傣族竹楼被“异化建筑”取代的现象深感痛心，并呼吁保护傣族传统建筑文化:目前，傣族园共有333户人家，1586人。截至2008年5月31日，景区异化建筑面积已达20200平方米，接近整个公园总面积的四分之一。“这个数字还在急剧上升”，还有很多村民在规划建设。

「自从戴花园在一九九九年发展成为旅游景点后，村民的家庭收入不断增加。依靠工资、房租、戴佳乐、橡胶等业务，他们的人均年收入从1998年的3500元增加到现在的8000多元。丰富的生活给了他们改善和提高生活质量的想法。他们喜欢洋房和高端电器家具，于是开始慢慢更新淘汰不适应潮流的‘旧物’。”

作者说，戴园作为一个企业，对这些异化的建筑是无奈的，“它没有执法权，也没有实施的法律依据”。然而，他们担心戴花园会失去自己的特色，被游客抛弃。这种现象在西双版纳是从过去学来的。

“以前西双版纳首府景洪市有一个村子，叫满景兰，是典型的傣族自然村。该建筑是一座带有干杆的竹制建筑，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但当地村民发家致富后，就把旧竹楼拆掉，盖上现代化的新建筑。多年后，当众多追梦游客再次踏入满景兰时，他们被眼前异化的建筑震惊了，所有人都惊呆了。从此，满景兰的旅游业一落千丈。”

据了解，戴园成立之初，公司、村民和当地政府签订的三方协议规定，园内村民必须将戴竹楼保持原状。此后，傣园发布了《傣园景区干柱建筑保护与建设管理暂行规定》，要求傣园内修建的房屋必须是傣族传统的干柱建筑，采用木框架、瓦顶(傣泥瓦)结构，其中厨房、卫生间可以是砖混结构，但厨房二层必须是木瓦结构。为此，戴园对村民实施了奖励措施:新建、改建、扩建后符合条件的，每户奖励4000元。2004年至2007年，戴园林公司共表彰97户，补助39.2万元。为了与村民沟通，戴园还成立了民族事务部，长期深入村庄，向农民宣传保护竹建筑的重要性。

文化意识差异还是利益冲突？

异化建筑是戴园林创作中经常出现的一个概念。记者问撰稿人之一赵丽，根据傣族园的规定，所有“非竹建筑”都是“异化建筑”，包括保留傣族建筑外貌的中式建筑、西式建筑和砖混结构。按照这个定义，园区第一个异化建筑出现在2001年，此后这种现象愈演愈烈。

村民们在“异化建筑”上也有自己的难处。一个村民接下了云南大学研究生郑平，说:“现在跟过去不一样了。以前盖房子的时候可以去山上砍树。现在政府不允许砍伐树木，所以我们必须购买它们。但是现在木头太贵了。造一个竹楼要五六万，容易被虫子吃，漏雨。10年修一次太贵了。两三千元盖个砖顶就够了，还结实。”

云南大学社会学教授张立明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村民的做法是可以理解的”。老式的竹楼都是木柱，支撑力有限。不可能盖大房子，一般10到20平米。没有单独的卧室，一家七八口睡地板，隐私很差，年轻人很难接受。

一位在傣族园工作多年不愿透露姓名的老员工指出，“异化建筑”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国家没有明确规定傣族竹楼的标准。历史上竹楼也有演变，第一代是茅草竹结构，第二代是木结构。20世纪80年代以来，保留傣族建筑风貌的砖混结构在西双版纳得到了推广。“让傣族园的农民永远住在竹楼里的想法是不可行的”。

但云南师范大学发展中心的李伟认为，戴园公司在成立之初就与农民签订了合同关系，农民应该遵守管理，因为他们在旅游中获得了利益，应该给一部分利益，以保证旅游的可持续性。“戴园是一家销售旅游产品的公司。进入市场后，必须接受市场逻辑，有统一的管理模式，统一的形象，有一定logos的产品。傣族竹楼是傣族园的核心产品，应尽可能保持其原始性。”但他认为，这不是文化保护的问题，而是戴园林管理的问题。

面对越来越多的“异化建筑”，该公司对农民建房做出了规定:“严禁任何单位和个人在戴花园修建非传统干栏异化建筑和设施，已建成的必须限期拆除。”这个规定让农民很不满意。“我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代了。为什么公司要控制我们建什么样的房子？”

“在文化保护的背后，最根本的问题在于戴园将寨子圈成公园的运作模式的挑战。一旦园区村民要求变更，公司该如何应对？”戴园老员工认为。

1999年，当地政府引进了一家公司来管理戴花园，这被认为是一项伟大的创新。戴园林公司将“公司+农户”的发展模式诠释为:村民提供村落资源，景区主要背景由竹楼社区、自然生态环境、田园风光、古代佛教文化和长期生活工作中形成的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构成。公司投资改造景区基础设施和接待环境，统一规划、包装宣传，双方共同参与市场、互惠互利、旅游。

但现实中，农民的工资与收入不成正比，导致他们心中的怨恨和不平衡。2004年在傣族园做实地调研的云南民族大学研究生罗平认为，分工、片面的权力、资源供给和收入的不平衡，使公司与农民的关系无法亲密，两者如同浮在水面上的油，是公司与农民冲突的根本原因。

戴园表示，它为数百名农民提供了就业机会，但根据罗平的调查，由于工作岗位有限，只有被公司租赁土地的农民才有优先权去工作。就业农民中，大部分主要从事清洁、园艺、泼水、民族文化表演等低薪、累人的工作，只有五分之一的村民做导游、保安等相对比较闲的工作。公司的管理决策层没有阿呆村民。据戴园老员工介绍，戴园目前的运营模式和收入分配是门票收入100%归公司所有，农民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收入。如果不改革这种收入分配模式，公司和农民之间的矛盾就无法调和。

戴园林的未来走向

戴花园公司表示，希望得到相关部门的支持:1 .引入干柱建筑物保护条例；2.执行部门坚决执行《风景名胜区管理暂行条例》；3.财政支持用于拆除园区内被异化的建筑，奖励农民；4.在戴园外规划一块地，实现村民的家外之家。

据悉，云南省已批准《云南省西双版纳州传统民族建筑保护条例》，并于8月1日实施。戴花园公司对此非常支持。“如果保护资金到位，我们可以增加对农民的补偿，现在是4000元，以后可能会增加到2万元。我们也可以拆除一些异化的建筑。”赵丽说。

但是大多数人还是对这个规定持悲观态度。西双版纳全国人大法制委员会主任李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表示，该条例是针对西双版纳所有的干柱民居建筑而制定的，普通的村舍只要求保留傣族竹楼的传统造型，对材料的使用没有限制。戴花园是一个特殊的区域，地方当局需要根据实际情况制定具体的保护措施。但他建议可以采用另一种方法来解决戴花园的建筑异化问题，即允许村民在保持干柱建筑风格的同时建造钢筋混凝土或砖混结构的房屋，然后用木质材料包裹，同时考虑到双方的需要。

张立明还建议，傣族园可以在旅游内容上多下功夫，让游客在活动中更好地体验民族风情，而不是局限于傣族的竹楼或傣族的裙装。“公司在村民面前还是一个强势群体。如果想让村民提高认识，主动调整，不太可能。公司要主动解决与村民的矛盾，形成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