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德道 裘德道半路撒手 道远集团去向成迷

这篇文章发表在2010年12月29日的《21世纪经济报道》上

裘德路没有度过平安夜。

12月25日，21辆公交车为这位信仰基督的草根富翁送行。身后留下一堆“浮云”:买飞机，做慈善，穿布鞋，吃盒饭，做化纤，炒期货，黑市交易，民间借贷，还有他的道元集团，亏损至少20亿的巨额。对于他的继任者来说，这个号称鼎盛时期销售额300亿元、利润6亿多元的民营企业，充满了悬念。

半路上

12月24日，邱德道因肝移植失败去世。

2008年底，他的体检发现肝脏区域有阴影。去年春节他做了肝脏移植，但是一直有排斥反应。不到两年后，裘德路化为尘土。

圣诞节25号，邱德道出门参加葬礼，萧山当地五大教堂的乐队前来告别。为他送行的人中有他的现任妻子、三位前妻和五个孩子。

"工厂没有停工，生产线运转正常."道源集团高层告诉记者，目前还不清楚集团结构和发展战略是否会发生变化。

裘德道生于1957年，早年与父亲合作建房。1981年，他和几个村民集资5000元合伙创办了一家塑料控制厂，并为附近的化纤厂生产辅助产品，邱任厂长。

1998年，萧山第二轻工业局下属的一家涤纶丝厂倒闭拍卖，邱德道以950万元收购，更名为萧山道源化纤有限公司，到2002年，道源集团总资产5.3373亿元，净资产1.829亿元，资产负债率65.7%。

2003年，邱德道将集团法人变更为长女邱冲。邱冲现在持有71.4%的股份，而80多岁的老母亲马优香持有剩余的28.6%。鉴于化纤行业的低价竞争，他转而从事国际贸易。

2005年1月29日，邱德道第一次成为新闻人。同一天，他订购了一架“总理一号”私人飞机来杭州。这款标价6000多万元的飞机，每年运营维护费用1200万元。

萧山政府网站显示，道源集团集化纤、纺织、能源、房地产、化工生产经营于一体，总资产21.7亿元。2005年实现销售收入和进出口业务总额158亿元，利税5.5亿元以上。2006年，以28亿元人民币的资产排名福布斯中国富豪榜第14位。

“近年来，道元集团投资6亿元投资开发北京王府井大厦项目；投资1.8亿元开发杭州新白马公寓项目；投资2500万美元成立杭州德民软件科技有限公司……“根据网站上的信息，道源集团发展迅速。

但是这些多元化的项目并没有带来丰厚的回报。道源集团一位高管透露，2006年销售额达到300亿元，利润超过6亿元。其中国际贸易利润占50%，从一开始就开始的化纤制造利润只有10%。国际贸易，全公司只有16个人，包括司机，但是人均利润1500多万！

坊间盛传，道元早年曾参与化纤原料、期货、民间借贷等黑市交易。2006年11月，邱德道向本报强调，“如果我有问题，警方会放过我吗？”

“利用长期信用证进行变相融资是邱早年的经营手段之一。”一位知情人士向本报透露，近年来，国际贸易利润不仅风险大，而且赚钱慢。一些企业以贸易为融资平台，以大额交易的形式获得银行信贷。

具体来说，企业利用贸易的名义开立大量的长期信用证，进口大宗原材料在国内低价销售，损失部分成为融资成本。但如果一部分资金转移到其他地方，如短期企业间拆借，获得的借款利息弥补融资成本后仍有盈余。

数据显示，2006年，道元下海斯化纤pTA需求约30万吨，但进口量超过100万吨。也就是说，近70万吨低价出售，并通过大量进口pTA为自己和他人融资。

必要性不懂法律。

这一切都无法证明邱德道是否打败了自己。

但2007年左右，道元进入期货领域，在大豆、天然胶、铜等品种上获利上亿，却很快遭遇滑铁卢。

2008年5月，天交多空主力在期货市场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原本很长的裘德路突然翻盘空，被公牛空主力逼退。

“多头开始利用缅甸的强热带风暴和国际原油价格不断上涨的优势，推出快速强行建仓。邱德道只好大规模买现货，准备发货。”一位接近裘德道的期货人士告诉记者，邱德道在这轮行情中损失了5亿元。

如果你输在空的头上变成了公牛怎么办？2008年10月，在导致华联三鑫破产的pTA0809之战中，也能看到道源集团的影子。

在赌局上，华联三鑫是老大，和浙江其他主力联手做多。华联三鑫在pTA0809战役中被迫接管近15万吨现金，被套达十几亿元。

很多业内人士认为，这次安排pTA0809 空剧，道源集团很有可能是华联三鑫的主要长期盟友。

“国内期货市场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但这次是大亏。”据浙江期货业一位资深知情人士透露，郑州商品交易所确实给了道源集团pTA0809交割仓单的增值税发票。实际交割的空头投资人也说:“我的货卖给了道元。”

华联三鑫破产重组后，其在上海和青岛的两个项目被转移到道源集团。

与此同时，有传言称绍兴纵恒集团也有十几亿债务未偿还，邱德道为纵恒提供了七十多亿元的担保，让邱德道深陷困境。

据本报独家所知，2007年12月5日，道源与宗衡控股集团、宗衡聚酯、浙江贝斯特化纤公司、宗衡部实际控制人袁柏仁签订合作协议，约定道源向宗衡控股提供2.1亿元合作资金，用于后者参与万州商业银行重组，并向道源支付利息和“合作回报”。后来，宗衡未能按时支付合作回报。为此，2008年11月提起诉讼，要求解除合同，返还本金，并支付合作返还款1085万元及违约金6000万元，共计3.8亿余元。目前，该案已被多次审理。

当时，关于道元集团“破产”和“倒闭”的谣言广为流传。甚至有传言称，2008年11月27日晚，裘德路不堪重负，企图服毒自杀。

面对蜂拥而至的讨债人，邱德道是一天不如一天的沉沦。

未完成的游戏

“我不想告诉你多少次，我想从阳台上跳下去！”2009年初，他在上海接受肝移植。他想再战一次，夺回抵押的私人飞机。

2009年初在萧山召开的一次会议上，邱德道向政府相关部门表示，道源集团有信心度过经济“寒冬”，“三年内打造新的道源”。据媒体报道，道源集团亏损20多亿，但邱德道卖了别墅后不得不挽留员工。“无论如何，我们不会裁员，也不会降薪！只要公司还在运转，就永远不会抛弃一个员工。”他说。

然后，他开始减少非生产性支出，加强企业内部管理，降低经营成本；关闭与主营业务无关的项目，收回应收款项。甚至他的核心企业“道元化纤”也进行了重组，更名为杭州瑞成辉化纤有限公司..

在道源集团旗下的很多公司，董事长大多是邱德道的大女儿邱冲和哥哥邱德伟，女婿华英是总经理，邱冲负责公司的财务。在股东层面，它涵盖了马、他的母亲周、他的二姐夫周、他的儿子周铁民等家族成员。在一家子公司的股东中，还有一个叫陈雅丽的，曾经担任萧山区林浦镇党委书记，后来在海上创业。

有传言说，裘德路最近五年都没有批过发票，下属公司的CEO除了“非生产性支出”，都有财权。裘德伟公开表示，走的路是家族企业，所有公司的财务都由集团公司管理。虽然家庭成员有各自的份额，但并不相互划分。

可是日子不多了，裘德陶因为家族生意的种种弊病而无能为力。除了与疾病作斗争，他还要与政府、银行、商业和慈善机构打交道。

2009年8月，裘德路坚持兑现当初的承诺，资助萧山区122名贫困新生，累计资助48.8万元。2006年之前，投资1亿元成立萧山慈善总会潇湘分会，每年捐款1200多万元，帮助白血病患者进行配套治疗；2008年5月18日，邱德道在2010年胡润慈善榜上亲自向四川地震灾区捐款1000万元，邱德道以5年捐款4780万元排名第84位。

虽然自2007年春节以来，邱德道给新生村的老人补贴了2000元，但许多村民并没有购买。在他们看来，邱德道给村里老人的捐款只是拖欠的地租。村委会新办公楼落成时，有不少企业捐款，但道元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长长的捐款企业名单中。

自从邱德道将道源集团总部迁至萧山区国际商务中心后，村民们很少有机会见到邱德道本人。因为接触的人不多，大部分村民连邱德道的孩子名字都不知道。

现在，对他来说，地球上的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