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语抽搐综合症很吓人 秽语综合症不是传说，我就有一位这样的朋友

脏话综合症不是传说，我有这样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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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实秋说骂人是一门高深的学问，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骂人的；王朔说，不是所有骂人的话都适合所有骂人的战争。我一直以为骂人一定要有动作和对象才能成立。我以为骂人要么是一种情绪，就像我隔壁的前邻居一样，不开心的时候会说很多话；或者他们真的表明了态度。民间潮人管它叫态度，虽然我觉得挺低的。直到那时，我在一次线下狼人杀人聚会上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骂人。

他叫坎农。他长得很白，又高又瘦。如果他的脸和上半身偶尔抽动一下，那他应该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人际关系很好。但他的抽搐很严重，偶尔会在喉咙里咕哝两声，嘴里还时不时蹦出一句脏话。文明点有:“狗日的，绑轮胎”；不文明的有:“mlgbd，摩天楼捅死你，婊子B”。刚听的时候差点呛到水，但是周围的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他说笑的异常。

我趁他不注意打听了一下，朋友说他得了一种病，叫“污言秽语综合症”。我刚刚想到《霍勒斯和皮特》中有一个女性角色，这是一部去年受到评论家高度追捧的小众美国戏剧。那个角色的长相和行为都是我喜欢的类型，但是时不时的喊话会让整个房间的人产生突然进入另一个的错觉空。如果这次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是作者的夸张描述。

霍勒斯和皮特截图

在微博输入“污言秽语综合症”，除了科普或正能量博客转发的几条简单消息外，再没有什么有用的文章了。还有的只用污言秽语综合症来形容随地吐痰的人，比如殷三儿的歌《你好老师》，用来表示对年轻老师的讽刺。

我咨询过在美国学医的古巴朋友，得知猥亵是一种TIC障碍。在发达国家，对这种疾病的认识远远高于发展中国家和落后国家。他:我在古巴上中学的时候，抽动障碍的学生被老师看不起，被同学打，最终导致退学；但在今天的美国，这种病的知晓率还是不错的，这主要归功于2008年的电影《班级前线》，一部典型的美国梦励志电影，讲述了一个有不雅语言综合症的少年如何克服困难，走向人生巅峰。

其实还是有很多影视剧和这个病有关的。图片来自图雷特综合症电影的谷歌搜索截图

尽管有科学的证明和文化作品的帮助，污言秽语综合症已经不再是一种罕见的疾病。但是在早期，甚至在美国，这种疾病也被认为与邪恶势力有关。在20世纪60年代警察虐待黑人的几起事件中，被虐待的人都患有抽动障碍，被虐待“不是因为他们是黑人，而是因为他们是黑人撒旦。”

抽动障碍的实际诊治远少于实际患者人数。原因之一是疾病无法治愈，患者没有动力去医院反复确诊；第二个原因是，大多数患者的症状非常轻微，难以察觉。很多时候会被认为是睡不好或者吃不好等生活状态。

没想到这个病还有很多名人。这位2002年左右效力于英超埃弗顿的美国门将，从小就饱受联赛之苦，转院体检时并没有被俱乐部医生注意到。多年后他代表国家队报名参加世界杯时被美国医生确诊。其他疑似患病的名人包括罗斯福、柯特·科本和阿姆。

阿姆总是喜欢在音乐会上和他握手，不是因为这是他的风格，而是因为他在掩饰自己帕金森般的抽搐；他歌词中空的骂人天赋也来源于此病。图为阿姆在2004年MTV欧洲音乐奖上演唱《喜欢玩具士兵》。

在西方发达国家的福利制度中，会有一部分资金用于帮助TIC障碍患者，比如学校减免学费、公司增加特殊假期等。但在社会认知层面，患者很难得到他人的尊重。大多数人对抽动障碍患者保持礼貌的距离感。“这种无害的距离感比暴力虐待更让人感到孤独。”

找了个机会和这个偶尔骂人的帅哥喝下午茶。

VICE:和你谈这件事不会打扰我吧？

卡农:没有，我身边很多人刚知道这个病的时候，都不敢和我说话，让我很难受。看得出来他们很想问，但是因为不好意思问，只能从后面看你，更难受。

这些人病的有多严重？

在白人国家，每300人中就有一人患有抽动秽语综合征，情况比较复杂。据我所知，中国的多发性抽动症相当多。这好像和语言类型有关。西方字母语言比东方书面语更容易得这种病。

你什么时候发现这个症状的？

从小到大。没有必要去发现和诊断这个，因为这太明显了，当你坐在那里的时候，突然之间，你会说脏话和抽搐。印象中一年级的时候和爸爸打篮球，发现运球的手开始抖，越来越严重。我爸是军人，看到我不努力打我我就很生气。后来发现没办法，就带我去了医院，但是当地医疗水平不够，没有确诊。确诊和了解疾病的时候已经是初中了。

他们不能接受你的情况吗？

那时不行。我妈是农村来的，有一次带我回老家看巫术，想治好我。我还记得巫师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特别破的纸箱，摸起来像个烟盒。从里面挤点黑粉让我吃。最后说身体里有鬼，让自己喝点圣水，说鬼没了。刚说完，我又抽搐了一下...

有没有人被误解后需要解释，但解释不会被理解的情况？

当然有。从小到大，我感觉自己经历了几个不同的心态阶段:一开始有征兆但没有确诊，特别是周围人能明显察觉到异常的时候，我就有点自卑，总想躲在人群后面。

你看过一些关于同性恋或变性人的纪录片吗？我有他们小时候经历过的心态，他们真的很自卑。自卑来自于自己的恐惧和缺乏理解。这时候我就没脸跟别人解释了。别人笑我，我就躲；

后来确诊后，慢慢开始跟好朋友解释。他们一开始不信，后来都懂了；长大后很少一个人在重要场合出门，总有家人朋友陪伴。他们会分担一些讲解任务，但效果一般。记得有一次，我和哥们去职业介绍所，在申请柜台前互相解释了半天，但大部分都选择了炸人。

最尴尬的一幕是什么？

在姐姐的婚礼上，主持人致辞的时候，我突然开始骂姐夫，场面很尴尬。最后被我爸拖出来骂我丢人，可我能怎么办？

你真的控制不了自己吗？

没有办法。我无法控制它何时发生，以及发生时我会说什么。医学上对这种症状的看法也不一样。有的人认为是精神上的，有的医生说是神经上的。有些人认为这是大自然遗传的，是后天的环境压力。我妈还以为是鬼附身了。我想我被吓到了，因为我父母年轻的时候总是打架。

治不好？

目前有些药物只能控制发作频率，但不能根治。Tic和污言秽语是一辈子的。

这种疾病对生活的最大影响是什么？

我到现在都没谈过正式女朋友。相亲对象已经有好几个了，不是残废就是出山，没人把你当正常人。麻烦的是我不能去公共场所，尤其是安静的地方。我很少去音乐会和电影院，总是打扰别人。

然后去嘈杂的地方，比如球类运动？

呵呵，这个我以前没试过。万一说漏嘴，隔壁座位也杀不了我。

你的学校和工作呢？

这个症状对大脑发育没有影响，所以在学校还不错。但是找工作难，和人接触是必然的。大多数行业不称职，沟通效率会降低。现在没有上班，做一些家里可以做的工作，比如设计海报什么的。

你睡着的时候会癫痫发作吗？

你睡觉的时候不会。然而，大多数不雅语言综合征患者睡眠不好，经常失眠。

妥瑞症是妥瑞症的一种。如果抽搐发声是先天性生理问题，但说话和语言是后天习得的，那么应该和你脑子里的想法有关。

你是在问我说的是不是我的真实想法？

嗯，就是这个意思。

我觉得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说。比如我记得有一次在地铁上，很多人都很拥挤，我很苦恼。我一紧张就更厉害了。我说了些话，差点引起冲突。但是有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也有一些潜意识的想法，比如姐姐的婚礼。可能我真的不喜欢我姐夫。

电视剧和网络都有猥亵的角色描述，我也听过你的话，感觉很有想象力。

这是夸还是骂？确实有时候我说的话听不懂。它可以进入你的脑海，翻遍所有的资料，把脏字混在一起，随意编辑拼接，最后吐出来。就像人的梦是生活的反馈，污言秽语也可能是潜意识的表达。但是不要相信电视剧，太夸张了。

有点像不会说谎的崔斯特。

比他们累。

这个症状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是的，大多数抽动障碍患者的自制力都比别人好，这也是有研究证明的。因为从小就要学习如何更好的控制自己，所以情绪管理很好，作息规律。还有一点挺搞笑的。就我而言，我发现我非常适合玩游戏。不是因为我智商高，而是抽动障碍的面部表情不容易被捕捉到，有时候说话断断续续，会被抽搐打断，所以更容易说谎。我很擅长需要游戏技能的游戏，比如狼人杀，杀人游戏，德州。我们认识的时候，狼人杀我赢了500多块。

感觉我们在微信交流的时候，还挺顺畅的。你认为网上的交流比面对面的交流更舒服吗？

真的没想过。不过微信聊天会顺畅很多，因为到时候对方看不到我的身体状况。但是，你看我现在已经减少了出门，然后故意不出门，用网络代替生活，我可能会变成科幻电影里的机器人。我觉得与其逃避问题，不如出去敞开心扉面对问题。

你知道其他的抽动障碍或者少数民族吗？

有几个，但是很少。我认识一个男的，生理上是男的，心理上是女的，但是喜欢生理上是女的心理上是男的。不管有没有生病，或者其他少数民族，都要在国内的环境里有钱或者孤独。

你会因为自己的情况而自卑吗？

是的，尤其是在陌生人面前。有时候就像残疾一样，什么都不能弥补。

如果你的朋友有这个病，你会给他什么建议吗？

不要慌，虽然痛苦，但不是世界末日。疾病对你与外界的关系影响最大，但并不破坏它。而亲近的人需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如果我们能视而不见的话。但是，在一个相对陌生的环境中，心理素质是需要培养的，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接受这个病。所以要做好“好朋友不多”的最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