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卢汉1911年出生于加拿大艾伯塔省埃德蒙顿的一个偏远小镇。早年就读于曼托巴大学,后赴剑桥大学攻读英国文学博士学位,并在美国多所大学任教。1951年,麦克卢汉的第一部专著《机器新娘》出版。这本书广泛分析了报纸、广播、电影、广告的社会影响和心理影响,但没有太大影响。直到20世纪60年代初,麦克卢汉还是一贫如洗,在大学里教英美文学。
在时尚的美国学术界眼中,这幅北美画像是一幅不合时宜的唐吉诃德。但后来他的两本书出版了:《古腾堡的灿烂之星》(1962年)和《理解媒体》(1964年),一度令人惊叹,在人文学科领域引起强烈震动。《旧金山纪事报》被称为“最炙手可热的学术财富”。1965年秋,《纽约先驱论坛报》不得不宣布该书作者是“继牛顿、达尔文、弗洛伊德、爱因斯坦和巴甫洛夫之后最重要的思想家……”。一夜成名的麦克卢汉,到处演讲,观众如云。记者这样描述:他获得了人们“被赋予了像偏执狂一样不可抗拒的信仰,并被罗马牧师们所享受”的魅力。
涌向麦克卢汉的不仅仅是学术界和信奉盲从的大学生。在Max如日中天的鼎盛时期,很多大企业的领导都愿意听他的公告。通用高管不遗余力,要求他说汽车已经成为过去;贝尔电话公司的老板们愿意在他面前承认,他们确实不了解电话的功能,只听和听从高层的指导;房地产设计公司愿意砸钱,但目的是听听麦对自己企业出路的质疑;也有公司预付5000美元,让他在电视上对自己的产品发表不负责任的言论...有了这种动员,当时的加拿大当选总理特鲁多急不可耐,每个月都会请麦吃饭喝酒,就如何改善自己的电视形象征求意见。1969年,《花花公子》杂志耐不住寂寞,就把页面拿下来,接受了首席记者埃里克·诺顿的采访。
当然,Max是一个很有争议的人,很困惑,也很讨厌。然而,就连他的反对者也不得不为他的预言性奇怪想法留有余地:“如果他说的是对的呢?”可惜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他的很多预言也相继实现,成为了我们这个时代的常识。
二、主要理论麦克卢汉“天才的启示”式的思想理论主要体现在他的代表作《理解媒介——论人的外延》中,之所以引起世界的关注,原因有以下几点:一、麦克卢汉的小说学术观,包括媒介观、传播观、社会观等;第二,他的研究方法。他的方法与西方科学研究和实证研究的传统背道而驰。他的变态研究方法可以概括为:探索而无结论,定性而无定量。在这本书里,他提出了一系列著名的断言:
“媒体就是信息”
过去,人们把媒体视为携带材料或信息的工具。媒体本身并不重要,它不能决定或改变它所承载的东西。然而,马克思看到了媒体的决定性作用,尤其是在电子时代,它具有前所未有的积极和动态作用。媒介引起了人事物的尺度变化和模式变化,媒介改变、塑造和控制着人的组合方式和形式。
麦克卢汉的媒介概念是不同的,与通常的媒介概念有关。麦克卢汉的媒介是所有用于延伸人体器官的工具和技术,广义上可以理解为人类使用的所有工具。
媒介,即信息,包含以下含义:第一,一种媒介的出现会在社会中产生新的行为标准和方式;媒体(技术)创造了新的环境,环境对人们的生活和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影响。第二,媒体是相互关联的,一个媒体注定是另一个媒体的内容。媒介即信息的理论对大众传媒的实践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
“媒体是人类的延伸”
这是麦理解媒介的出发点,也是他超越一切理论家的独特之处。在麦的思想视野中,媒介不是一个冰冷的外化存在,而是人的身体和精神的延伸。媒体改变了人们的生存方式,重建了人们对世界的感觉和态度。麦对媒体的理解是大胆而独特的。他把媒体分为“冷媒体”和“热媒体”。手写、电话、电视、口语因为清晰度低被分为冷媒体;拼音文字、印刷品、广播、电影等。因为它们的高清晰度而被认为是热媒。
显然,这里的“清晰”不是指图像的视觉感受,而是指这种媒介所承载的信息的准确性和可理解性。热媒只是延伸了一种感觉,使之“高清”,即使媒介处于充满数据的状态。麦的划分有他个人的偏好,也有他所处时代的局限。
比如把电视归类为冷媒体,这是有争议的。那时候电视还不是很普及,电视技术远不如现在先进。今天,电视不一定是一种冷媒体。可惜Max的书没有讨论计算机和互联网,这在他那个时代还没有出现。现在看来,计算机和互联网作为媒体,明显前所未有地改变了当代人类的生活,这需要麦克卢汉在新的时代进行解释。
麦指出,正是由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图片组成的普通信息流,重组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麦的突出之处在于,他意识到了这个时代变革的本质,新媒体使革命成为常态。200年前,是思想和理论摧毁了旧政权,但现在,是打包的信息改变了生活条件和基本态度。
麦指出,正是由来自世界各地的新闻和图片组成的普通信息流,重组了我们的精神生活和情感生活,无论我们是抱着反抗还是接受的态度。马克斯提醒人们,他们应该知道世界上所有文化变化的影响,不仅要看到其革命性的积极影响,还要看到由此产生的危机,并努力找到解决办法。
人类世界将成为一个地球村
麦克卢汉是20世纪真正的传播学大师,也是最具原创性的传播理论家。我们现在经常说“地球村”这个词,但是来源可能不知道,创始人是麦克卢汉。他对“地球村”、“再部落化”、“意识延伸”的论述,是其他人无法比拟的。他关于电子时代和网络空的预言一个个实现了。
在麦克卢汉看来,“地球村”的主要含义并不是指发达的媒体使地球变小,而是指人们的交流方式和社会文化形式发生的巨大变化。随着交通的发展,地球上原本的“村落”城市化了,人与人之间的直接交流中断了,从直接的口语交流变成了间接的文字交流。
电子媒体还实行反城市化,即“再村化”,消解了城市的集中化,使人们在传播方式上回归到个人对个人的传播。“城市不再存在,只是作为文化幽灵来吸引游客。沿路的任何小旅馆加上它的电视、报纸和杂志都可以像巴黎、纽约一样国际化。”
麦克卢汉时间和空的区别就变得多余了。这种新的感知模式将人类带入了一个极其和谐的环境,消除了地域界限和文化差异,将人类大家庭融为一体,创造了永恒的和谐与和平。旧的价值体系已经崩溃,新的体系正在建立,一个新的、人人参与的一体化地球村即将出现。其实这种地球村已经出现了。麦克卢汉的“地球村”理论是全球化理论的萌芽,对后来研究全球化的学者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三、学术贡献首先,他提出传播中最本质的不是表达,而是媒体本身。他说:“是媒体塑造和控制着人类传播和行为的规模和形式”,“社会的形成总是在更大程度上取决于人们用来相互传播的媒体的性质,而不是传播的内容”。也就是说,无论媒体传播什么,新媒体的出现都会引起人类社会生活和社会结构的变化。
他认为,媒体传递的“信息”没有价值,真正有意义的“信息”是媒体本身的性质所产生的功能。媒体的影响并不出现在有意识的观点和想法层面,而是出现在感官比例和感性类型的潜意识层面。通信技术的任何进步都会引起人类事务的规模、速度或类型的变化。
其次,他将技术决定论的思想应用于社会的文化分析。他认为媒体是人体的延伸,“一切媒体都是人的某种心理和身体能力的延伸”,比如印刷品是人的眼睛的延伸,广播是人的耳朵的延伸,电视是耳朵和眼睛的联合延伸。他认为“文化是感官爱好的顺序。”任何新媒体的出现都会改变人体感觉器官的平衡状态,产生心理和社会影响。
他说:“感觉的任何延伸都会改变我们的思维和行为方式,也就是我们感知世界的方式。这个比例变了,人就变了。”他的技术自然主义强调媒体是人类的生物延伸,而不是人类的社会延伸。事实上,任何技术过程的背景和演变都离不开特定的社会环境,技术只是社会假设和社会利益的载体。然而,麦克卢汉对媒体的思考已经离开了社会、经济和政治因素。
第三,他的理论叙事表现出美国人道主义的乐观主义,客观上反映了西方20世纪60年代新兴的大众消费福利社会的欢乐气氛和技术发明改变世界的一厢情愿,这与英尼斯恰恰相反。英尼斯认为,知识的垄断是基于权力和社会不平等的关系。麦克卢汉认为,参与传播是基于权力关系的平等分享和退出,这是一种隐性的可能性。因此,他认为现代社会的特征是冷媒体的主导地位和个人积极参与社会整个结构过程的要求,并高度赞扬电视媒体超越一切感官的接触。
从技术表现的完整性和完善性出发,麦克卢汉显然是一个乐观的技术决定论者,他认为电子媒体时代是口头表达的光荣再现,是促进人性统一的媒体文化的再“部落化”,可以重新创造普遍的全球社会和谐。“地球村”这个概念,到目前为止一直被谈论,是由麦克卢汉在1969年出版的《地球村的战争与和平》一书中提出的。
当时,大众传媒领域发生了两件大事。首先,电视对美国入侵战争的现场报道使这场战争成为历史上第一场“电视战争”,被电视吸引的美国公众成为这场战争的直接观众。令人震惊和压抑的残酷画面让美国在越战结束前输掉了媒体上的战争。22年后,在中东海湾地区,对技术更先进的电视媒体的操纵和监控,使五角大楼和CNN策划并制造了一场电视战争,最终在现实中取得了胜利。
这种想象和玩战争的技术可能性始于22年前发生的另一件大事。1969年7月16日,美国宇航员尼尔·阿姆斯特朗登上月球。这条新闻通过美国通信卫星在全球电视上直播,媒体进入了一个叫做直觉的新时代。媒体系统的逻辑功能原本只是表达事件,现在是直接参与,改变了人们对现实的感知。媒体直接把事件和人们用来产生意识的工具联系起来,人们从图像中进入直觉。
四、人物影响麦克卢汉在90年代再次被传播界和科学界公认为“IT时代的预言家”。麦克卢汉对当代社交媒体的影响来自于他高超的批判和远见。虽然麦克卢汉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深刻的传播理论家,但他在去世后的20多年里,以许多当时令人震惊、至今仍有穿透力的流行文化批评,再次赢得了公众和学术界的关注。麦克卢汉在世时,没有人比他更准确地描述了这个激动人心、光彩夺目的新时代;他死后,没有人比麦克卢汉更适合作为互联网和24小时电视新闻网组成的新世界的先知。
描述互联网或信息时代的许多最常用的词实际上来自一个没有生活在互联网时代的麦克卢汉。50年前,麦克卢汉预言性地认为,媒体技术的许多偶然副产品可以促进世界向城市的转变,“地球已经成为一座城市”,这被公认为“地球村”概念的最早原型。
麦克卢汉在1950年分析信息渠道时说,“思想的高速公路在当代人的头脑中纵横交错,密如蛛网……”他的论述直接影响了后来常用的“信息高速公路”一词的出现。还有一些流行的口语是从麦克卢汉开始的。比如这个“酷”因为麦克卢汉的使用而被广泛推广。
20世纪60年代是西方文化转型的时期,电视革命、青年革命和文化解放都使那个时代动荡不安。麦克卢汉在这个动荡的时代思考,在他的有生之年突然取得了爆炸性的成功,但1980年他去世时,只有少数媒体发表了悼词,代表了一个被遗忘的时代。但很多年后,他再次占据了我们的头脑,人们谈论麦克卢汉以示自己没有被时代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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