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弹自尽 《春之祭》：从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说起 以希特勒饮弹自尽结束

1933年1月的一个星期一，阿道夫·希特勒成为德国总理，承诺十年后柏林将成为不可识别的世界首都。果然，10年后的1945年，柏林真的是面目全非了——被炸得面目全非，二战满目疮痍，直接预示着德国的战败。

二战被认为是人类现代化进程中危机的极端表现，但这场危机的起因可以追溯到很久以前希特勒上台之前，世界经济大危机之前，甚至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之前。“命运赐予的所有礼物，都已经在黑暗中赢得了价格。”显然命运之手打开了一个邪恶的潘多拉魔盒，导致文明大灾难的种子在很多年前就隐约可见。而这正是这个“春节”试图讨论的。

这本书的副标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与现代的开始》。这本书的开头写于1913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的前一年，但它的主体以希特勒开枪自杀而告终。在身为历史学教授的作者眼里，有一条深刻的逻辑链条贯穿其中。在某种程度上，第二次世界大战是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某种文化形式或思维方式的后果。

让我们从头开始。谁能想到一战二战的隐藏线都这么详细。1913年5月，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的舞剧《春节》在巴黎首演。喜欢古典音乐或芭蕾的人看到“春节”这几个字，脸上就会露出复杂的有特殊含义的表情。《祭春》虽然在音乐史上意义重大，但对于习惯莫扎特和巴赫的人来说，真的不一样。

来听听这个惊艳的作品。与传统音乐的结构相反，它与无调性音乐产生了强烈的不和谐感，很多人内心感到莫名的躁动和不安。1977年，“旅行者1号”探测器携带一个铜盘唱片飞向太台空，其中包含了地球自然的各种声音和27首世界著名的歌曲，其中“春节”是其中之一。在一个网络音乐平台上，有网友开玩笑说，给外星人听春节不会让他们焦虑？

我们不知道外星人怎么想的。1913年的《祭春》首映，真的引起了一场骚乱。如书中记载，当时的观众除了不懂音乐外，对编舞充满了不满，比如咒骂、起哄、吹口哨等等。对于文艺界来说，《春之祭》的首映风波是一件大事，但对于这本以世界大战为主题的书来说，一部舞剧为什么会成为“书之眼”？是蝴蝶效应的一部分导致了雪崩。

《春祭》无疑是一个比喻。它讲述了年轻女孩围着聪明的老人跳舞，唤醒春天，直到死去的故事。春天意味着生命，但年轻女孩因此而死去。当地球充满原始主义时，人们敬畏和崇拜地球。但在一战之前的文化背景下，“生或死”的牺牲又复活了。

第一次世界大战前，得益于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德国，技术进步很快，但国力被英法压制。正在追赶的后来者和老霸主之间矛盾很大。偏偏在德国这片土地上诞生了“意志坚强”的尼采和“艺术作品全局观”的瓦格纳，让德国人相信了精神和艺术的影响，一系列的精神幻想激发了德国的民族意识，勾勒出未来国家的美好未来。人们怀着无限的激情渴望一场战争来证明德国的强大。

同时，英、法等国在现代化的道路上越走越重，也需要一场战争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当时的世界莫名其妙的狂躁，人们对战争充满了乐观的向往，就像《祭春》里原始人对春天的无限向往一样。他们甚至自愿参军，仿佛置身于一场巨大的狂欢之中。

而那些看好上战场的人，并不认为在《祭春》这个残酷的寓言中，他们只是会被剥夺生命的祭品。虽然一战的残酷摧毁了欧洲人的英雄之光，取而代之的是伟大的虚无主义，但对于德国人来说，“力与美”、“战争”与“艺术”的纠结却深入骨髓。在希特勒的指导下，战争再次成为“艺术”，成为浮士德精神中贪得无厌的内在动力，二战的到来成为必然结果。

这是本书的警示点。吞噬成千上万生命的世界大战，不仅仅是一场政治运动，一场民族行为，更是一场文化的爆发。诚然，文化是政治、经济和社会的晴雨表，但其自身强大的精神也是不可阻挡的。文化来源于社会，最终会指向社会。纯粹的“为艺术而艺术”很可能只是幻想的海市蜃楼。

思想的成长也有自己的脉络。很多学者都追溯到从叔本华到尼采，到一战的人生哲学，再延伸到20世纪中叶，也就是法西斯主义前后非理性哲学的演变。当然，这并不是让尼采和瓦格纳成为希特勒的“靠山”，他们只能说出人类精神文明的一面。但是，我们应该反思，两次世界大战带来的文明浩劫的精神根源，是否早已深藏在我们每一个人的内心。

思想的进化是一个深刻而有趣的话题。有点遗憾的是，作者对德国思想的分析停留在社会、文化和历史分析的外围，写作中过于沉溺于冗长的叙述。《春节联欢晚会》首演之夜的描写极其铺陈渲染，一切都是在音符开始前假装描述和宣传对比气氛。作者在描述一战时期前线士兵从斗志昂扬到虚无主义的过程中，出示了大量的信件、报纸和记录，证明史料极其详尽，但有些例子略嫌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