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保理 中国保理行业发展之路

中国保理业的发展

要点

为了更好地促进我国保理行业的发展，孙建波建议我们要正确认识保理业务，加强对中小企业保理业务的服务，营造有利于保理行业发展的法律法规环境。

现代保理业务起源于19世纪末的美国，已有100多年的历史。1993年，中国银行加入国际保理联合会(FCI)，正式启动了中国保理业务的发展。随后，交通银行、中国光大银行、中信银行、中国建设银行、上海浦东发展银行等商业银行相继加入并开始保理业务。在随后的发展中，保理作为应收账款融资的主要手段，在盘活企业现有资产、解决中小企业融资困难方面发挥了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8年是我国保理业务发展的第25个年头。在这个特别值得纪念的节点，“金融& amp；同业采访建行国际业务部总经理、国际保理联合会(FCI)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孙建波。她认为，中国的保理业务用了不到30年的时间，从零发展到世界第一，已经发展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新兴行业。同时，不断扩大的企业应收账款规模也给中国保理业务的未来带来了广阔的发展。[/k0/]中国保理业务将一如既往地支持实体经济，在实体经济发展中发挥“引擎”和“稳定器”的作用。

中国建设银行国际业务部总经理、国际保理联合会(FCI)执行委员会副主席孙建波

中国外汇:中国保理业务自1993年开始以来，经历了25年的发展。如何评价25年来我国保理业务的发展？

孙建波:首先，这是中国保理业务从无到有，实现业务规模跨越式发展的二十五年。与欧美相比，我国保理业务起步较晚，但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我国保理行业不断成长和发展，保理业务量实现了跨越式发展。根据国际保理联合会(FCI)的官方统计，2017年中国保理业务量超过3万亿人民币，比1995年的不到3亿人民币增加了1万多倍，占全球保理业务量的15.6%。在不到30年的时间里，中国的保理业务从零基础实现了世界第一，发展成为一个欣欣向荣的新兴行业。

其次，这是保理业务相关政策法律日益健全、监管机制不断完善的二十五年。中国保理业务取得了显著成绩。但在发展初期，保理业务遇到了诸多障碍，如缺乏相关政策法规空、监管权限不明确、缺乏社会信用体系等。保理业务不用说也经历了“摸着石头过河”的探索阶段。如今，在国家大力倡导金融工作回归本源，服从经济社会发展服务的背景下，保理业务越来越受到国家的重视。中央政府和有关部委先后出台了一系列有利于保理行业发展的政策法规。中国人民银行、工业和信息化部、财政部联合发布的《小微企业应收账款融资专项行动计划》明确要求扩大应收账款融资业务规模；《中华人民共和国中小企业促进法》的颁布，为应收账款的确认奠定了法律基础；中国人民银行修订的《应收账款质押登记条例》增加了应收账款转让登记参照质押登记办理的规定，为应收账款转让提供了依据。此外，2017年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明确将商业保理列为中国银行保险监督管理委员会统一监管的金融业务，以加强对金融业务的整体监管，防范金融风险。上述政策法规的颁布和监管机制的完善，为保理业务的发展提供了有力保障。

第三，这是加速保理业务与技术融合创新新活力产生的二十五年。在中国保理业务发展之初，采用传统的纸质材料和人工处理的商业模式。随着业务量和客户数量的快速增加，传统的模式已经不能满足保理业务的发展需求，金融技术的发展为保理业务的发展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并注入了新的活力。我国保理业务与金融技术的融合经历了电子化、网上化和区块链等新技术应用三个阶段。保理业务电子化将保理商的内部业务、资金、账户等要素电子化，满足高效业务处理和可追溯的需求；网上保理业务是通过与客户的多渠道连接，无缝连接双方的业务系统，实现客户的网上申请、交易背景的网上确认和应收账款的网上核销；今天，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区块链、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的应用将有助于实现各种信息的真实性和透明性，有助于保理业务判断交易背景的合理性，实时监控和管理交易过程，促进保理业务向高效率、低成本方向发展。

经过一系列技术变革，保理业务与科技发展加速融合，逐渐走向保理与客户之间的整体金融生态系统建设，这将使以前不可能的业务成为可能，保理业务也在不断以创新激发新的活力。

中国外汇:作为全球最大的保理市场，中国的保理业务有哪些特点？中国保理行业如何才能发展的更规范？

孙建波:中国的保理业务主要呈现以下三个特点:

首先，我国保理业务数量庞大，但保理业务在国民生产总值(GDP)中的比重较低。2017年，中国重回全球保理市场第一，但值得注意的是，中国保理业务仅占GDP的3.8%，保理业务普及率低于世界5%的平均水平，与西方发达市场的差距更大，这反映出中国保理业务仍有很大的发展潜力，保理行业的发展任重道远。

其次，国内保理的比重比较大，而国际保理的比重在稳步上升。2017年，中国保理业务量达到3.16万亿元，其中国内保理业务量为2.6万亿元，占市场的82.7%。同期，国际保理业务量约为5600亿元人民币，占市场的17.7%。国内保理在我国保理市场中仍占很大比重。国际保理10年前占比不到5%，现在已经占到17%以上，而且比例还在稳步上升。

具体看中国市场的国际保理业务。进出口端保理业务已从出口保理逐渐转变为进出口业务均衡发展。目前，进口保理约占国际保理总额的60%，出口保理约占40%。比例的变化表明，大量进口业务不再受传统信用证结算方式的约束，而是通过保理等信用贸易下的金融服务来完成。近五年(2013-2017年)国际保理的复合年增长率达到9.8%，而同期国际信用证的复合年增长率为1.1%，证明保理业务在跨境贸易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

第三，银行保理和商业保理共同发展。银行保理在中国保理市场占据主导地位，商业保理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2017年，全国31家银行保理公司共完成银行保理业务2.16万亿元，同比增长25%，占市场2/3以上，占据市场主导地位；与此同时，自2012年以来，如雨后春笋般涌现的商业保理公司进入了快速发展时期。2017年，商业保理公司共完成商业保理业务约1万亿元，是去年的两倍，商业保理业务开始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值得注意的是，商业保理公司主要从事国内保理业务，而银行保理是国际保理业务的主要业务实体，占业务量的90%以上。商业保理公司受到外汇收支资格和国际保理专业人才缺乏的限制，很少有公司有能力开展国际保理业务。

中国外汇:新技术的应用将极大地促进行业的发展。如何看待区块链科技等新技术与保理业务的结合？如何才能更好的把握新技术的脉搏，促进保理业务的发展？

孙建波:对于保理行业来说，区块链技术的深远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区块链技术降低了交易过程中的欺诈风险，简化了交易流程，降低了保持数据原始性和交易可追溯性的成本。第二，促进支付结算的自动化和高效化，帮助实现物流和资金流的统一。第三，目前我国信用信息体系和法律体系还不够完善，对要素信用信息和风险控制的要求相对较高。通过区块链技术整合各相关方、多渠道的信息，可以有效控制风险，为因素提供决策依据。

近年来，国内外许多银行和商业保理公司都在探索区块链技术与保理业务的融合。以中国建设银行为例，率先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国际保理业务，结合国际双保理、再保理、定向保理等产品，构建了客户、保理商业银行等各方直接参与的“保理区块链生态圈”，加强了对实体经济尤其是中小企业的保理服务。目前，中国建设银行区块链贸易金融体系已覆盖国际保理、福费廷、国内证券、大宗商品等多个业务领域。，累计交易额超过1500亿元。科技创新为金融业务的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对于区块链技术在未来保理业务中的应用，建议首先要以谨慎积极的态度加强金融技术监管，既要发挥区块链技术的创新优势，又要防范新技术应用带来的新风险。立法部门和监管机构应密切关注以区块链为代表的新兴技术与金融领域深度融合进程中的新变化，加大对洗钱、非法融资、侵犯隐私等犯罪行为的打击力度，维护金融体系的稳定繁荣。其次，努力形成全球区块链技术联盟，通过引入贸易主体、保理商和相关职能部门等各类参与者，构建区块链技术保理生态圈，加快实施规模效应，抢占国际市场先机。

中国外汇:作为FCI副董事长，你认为中国保理市场迫切的国际需求是什么？

孙建波:一年前，我有幸加入FCI全球执行委员会，并作为副主席参与FCI的各项工作。在这一年里，我逐渐意识到，无论从数量还是商机来看，中国市场都已经成为全球保理行业的焦点，尤其是在与中国有大量外贸合作的经济体中，这些经济体非常重视中国保理行业的发展。我国保理市场经历了一个快速发展和壮大的时期，也存在产品定义混乱、服务标准不同、市场竞争无序等问题。为了更好地发展中国保理市场，我认为中国保理业务的国际需求主要有三个:

首先，引进和推广成熟的国际惯例。放眼世界，保理业务已经形成了非常成熟的商业模式和被广泛认可的国际惯例，而我国的保理业务远远落后于国际标准和惯例，我国的保理市场还没有形成一套统一的业务规则，这已经成为我国保理业务向国际市场发展的瓶颈。因此，引入国际惯例，结合中国市场需求合理创新，形成符合国际惯例、符合中国国情的统一规则，是中国保理业务最迫切的需求。

第二，重视和加强专业人才的培养。经过几十年的不断努力，FCI已经建立了一个全面的、高度专业化的教育体系，其教育课程涵盖了国际保理业务基础、风险防控、系统运营、法律法规等多个专业领域。中国有最大的FCI学生群体。但由于保理从业人员培训周期长，需要积累一定的工作经验，这一群体的总比例远低于欧美。另外，目前无论是银行还是商业保理公司都比较重视国内保理业务，而国内行业还没有建立统一的行业资质认证，从业人员专业水平参差不齐。

第三，主动加强行业间的交流。目前，FCI为其全球近400家成员保理公司提供了多种交流机会和交流平台，但国际公约制定者与中国保理行业监管机构、行业协会及相关决策机构之间的交流相对有限。今年年中，FCI分别与中国银行业协会(CBA)和中国服务贸易协会商业保理专业委员会(CFEC)签署了合作备忘录，旨在加强两个协会之间的沟通和战略合作。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双方正在努力建立长期沟通机制，共同努力推动中国保理行业尽快建立一套相对完整的保理准入标准、行业监管规则和与国际标准接轨的保理行业惯例。

我很乐意在这个过程中贡献一点点。今后，我们将继续发挥好中国保理与世界保理的桥梁作用，发挥好中国行业协会与世界保理协会的纽带作用，为中国保理在国际上发出更响亮的中国声音而不懈努力。

中国外汇:你如何看待保理业务的未来发展？保理业务未来的发展趋势是什么？

孙建波:2017年底，我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应收账款达到13万亿元，企业应收账款规模的不断扩大将为保理业务带来广阔的发展空。

至于保理业务的未来，我认为主要有三个趋势:

一是合规管理被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其重要性日益突出。所有保理服务必须以合规为前提。在这一点上，银行保理和商业保理也必须首先得到满足。

二是实施普惠金融战略，加强中小企业保理服务，是保理业务未来的发展方向。保理业务应回归业务原点，丰富业务类型，支持实体经济，帮助中小企业获得持续稳定的金融服务。

第三，加快金融技术与保理业务的融合，在风险控制、业务发展和成本收益平衡方面发挥更大作用。

作者、《中国外汇》记者韩

资料来源:《金融与贸易》，第3期，2018年

中国保理业务能力得到提升

要点

中国保理业务要想走得更远、更稳，需要做好相关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的顶层设计。政府相关部门也需要协调建设有利于保理业务稳步发展的平台和机制。同时，各种因素需要加强自身建设。

在全球贸易从传统信用证结算到信用销售的大趋势下，保理有助于解决企业应收账款与信用风险管理、融资和现金管理相关的财务需求，对缓解中小企业融资困难、推动我国经济发展具有重要作用。近年来，中国保理业务发展迅速，年均增长率为32%，引起了全世界的关注。然而，中国的保理业务也面临许多瓶颈。本文试图对我国保理业务的发展进行分析，并就如何解决这一困境，保证保理业务的稳定发展，维护金融安全，有效服务实体经济提出相关建议。

最先进的

(一)保理业务的规模

1993年，中国银行首次开展保理业务。如今，中国的保理业务呈现出大规模发展的趋势。2011年中国保理业务超过英国，位居世界第一，并连续三年保持。2015年至2016年，保理业务量下降约42%，但仍位居世界第二。2017年，中国保理业务止跌企稳，达到3.04万亿元，重回世界前列。

(2)保理主体多元化

目前，我国保理业务呈现银行保理和商业保理双轨并行发展模式，但银行保理业务占据主导地位。与欧美等国家不同，近20年来，我国保理业务一直以银行为主。商业保理起步较晚。2012年6月，商务部启动商业保理试点工作，但发展迅速。据商业保理专业委员会统计，商业保理业务自2012年以来实现了快速增长，2017年业务量达到1万亿元人民币。截至2018年6月底，全国注册商业保理公司10780家，覆盖除海南以外的30个省(市、区)。

(3)保理产品的丰富

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增长和金融服务需求的多样化，中国的保理产品日益丰富，从最初的国际出口保理产品单一模式发展到几乎覆盖全球供应链金融论坛发布的《供应链金融技术标准定义》中的主要保理业务类型，也在发展中国特色的保理产品。

(四)电子保理服务

随着贸易数字化、电子商务和金融技术的快速发展，我国保理数字化的发展已经开始试水。一些银行建立了内部供应链金融平台或利用第三方平台向客户提供在线保理服务，并试图通过平台存放的大数据进行信用风险管理和融资服务。

保理风险很复杂

中国保理业务的快速发展为保理业务找到了利润增长点。然而，受全球经济环境、企业信用、法律法规、监管制度等各种复杂因素的影响，保理业务在风险管理和控制方面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

2014年以来，由于全球经贸增长下行加剧、贸易保护主义抬头、部分行业风险凸显、民间借贷和担保链风险持续发酵等综合因素，国内保理业务风险事件频发。一些企业不惜以伪造贸易背景的手段骗取保理融资，给保理业务带来巨大的资金风险和损失，保理业务的资产质量控制压力巨大。我国各大银行保理公司开始“刹车”保理业务，包括提高保理业务准入门槛、加强信用风险管控等措施。

发展困境

我国保理业务发展面临的主要困境在于金融基础设施建设不完善，具体表现在:

(一)社会信用体系不健全

良好的社会信用体系是保理业务稳定发展的前提。欧美发达国家经过多年实践，社会信用体系相对完善，失信成本相对较高。近年来，中国的社会信用体系取得了一些进展，但仍处于起步阶段。信用透明度低、失信成本低等问题严重制约了保理业务的发展。

中国国内贸易没有物权凭证。这使得保理商很难通过交易单据的表面来验证国内贸易背景的真实性。即使借助税控系统中的增值税发票核销、信用保险公司的信用保险核销等风险缓释措施，保理商也无法阻止部分不法企业通过真实开票、虚假交易、先开票融资后取消发票、或买卖双方串通等手段骗取保理融资。

在这种情况下，保理商在保理业务的风险管理和控制中不能完全依赖应收账款，仍然需要重点检查客户的信用状况，使保理信用与营运资金贷款信用没有区别。考虑到风险管控，银行的保理客户主要是大中型优质客户。商业保理公司虽然主要服务于中小企业，但很大程度上受制于自身的资本规模和融资渠道。

(二)保理相关法律不健全

我国目前没有专门针对保理业务的法律，相关法律法规散见于《合同法》、《物权法》、《民法通则》、《民事诉讼法》、《担保法》等法律。虽然相关部委、地方政府和保理行业自律组织出台了一些部门规章、地方性法规和行业自律规范来规范保理业务的发展，但不足以解决保理纠纷中的一些核心法律问题，如保理业务的范围、应收账款转让通知效力的明确界定、应收账款转让登记的法律效力平台和形式等。

自2014年以来，保理欺诈、信用风险等保理纠纷司法案件数量逐年增加，涉及金额巨大，尤其是保理业务集中的江苏、浙江、上海、广东、深圳等地。由于对保理纠纷没有统一的司法解释，各地法院的裁决存在差异，部分地方法院因不了解保理业务的本质，做出了违反保理基本常识的错误裁决。

(3)保理业务相关的信息化建设不完善

各种因素在客户尽职调查和贸易背景核实方面面临许多挑战。目前，我国保理公司苦于缺乏全国性的保理业务信息交流共享平台，对物流和信息流(包括增值税发票等)的检查方式有限。).特别是非法企业保理融资后取消增值税发票时，税务系统对已经融资的发票取消无限量措施，保理商无法提前从税务系统平台获得相关提示，导致骗取保理融资的风险事件频发。

关于应收账款的转移登记，目前银监会对银行保理中的应收账款转移登记没有做出强制性要求，而商务部要求商业保理在商务部“商业保理信息系统”中进行登记。在实践中，为了防范重复融资的风险，许多银行在办理保理业务时，在中国人民银行征信中心“动产融资统一登记平台”(Zhongdeng.com)进行应收账款的查询和转账。鉴于两类保理实体之间应收账款转让的登记制度和强制登记要求不同，存在重复融资等潜在风险。此外，由于应收账款转让登记的法律效力不明确，一些地方法院在其裁决中决定，即使债权转让在中央银行的登记系统中进行了登记，也不能免除《合同法》规定的通知债权转让的义务。

(四)保理业务结构发展不平衡

首先，目前我国的保理业务主要是单一的保理业务。由于国外进口保理业务佣金高、流程复杂、覆盖面低、配额核查不尽人意，出口双保理业务占比相对较低。由于国内信用体系不完善，我国保理公司未能建立与保理机制相适应的买方风险控制体系，买方国内保理业务占比较低。

其次，中国的保理业务以有追索权的保理业务为主，而FCI成员则以无追索权的保理业务为主。一方面，国内大部分企业的供应链管理理念仍然落后于发达国家，核心企业的买家很少愿意为其上游供应商提供信用支持，如无追索权的“反向保理”，未能形成北美等地区那样的规模效应；另一方面，通过信用保险或国内双保理的方式进行无追索权保理的成本相对较高。我国出口保理有追索权业务约占国际保理业务的78%，国内卖方保理有追索权业务约占国内保理业务的62%，商业保理公司几乎都从事国内保理有追索权业务的融资(占99.9%以上)。有追索权的保理可以相对降低保理的风险，但不能充分体现保理独特的比较优势。

最后，国内保理业务占比高。全球国内保理业务约为国际保理业务的4倍，而中国是5倍。2017年，中国国内保理业务量2.55万亿元，国际保理业务量0.49万亿元。根据《世界保理年鉴》(2017年)，虽然大多数国家的保理市场是由国内保理业务驱动的，但世界三分之一的国际保理业务已经成为保理公司收入快速增长的源泉，其增速超过国内保理业务，国际保理业务的增长来自出口保理业务的增加。中国的保理结构直接影响保理公司的收入增长。

(五)商业保理业务监管仍需规范

中国商业保理业务发展潜力巨大。近年来，商业保理业务在行业自律机制、监管机构行业规范和人员培训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但仍面临资金规模大、各地监管政策不同、财税外汇政策不到位、产品创新过度、融资渠道有限、风险控制困难、无序竞争、人才匮乏等诸多困难。因此，完善的制度规范将有助于商业保理的可持续发展。

国内商业保理公司很多，但也有很多空空壳现象，实际提供保理业务的企业比例不到20%。根据《中国商业保理行业发展报告(2017年)》，截至2017年12月31日，8261家注册商业保理公司中，约有1600家实际开业。商业保理公司的低准入门槛、有限监管和过度增长积累了操作风险。近年来，商业保理司法纠纷案件频发就是一个例子。这些都不利于商业保理业务的健康发展。

以前银监会和商务部分别负责银行保理和商业保理，两者差别很大，尤其是在业务定义、业务分类、未来应收账款、转账登记、征信等方面。从2018年4月20日起，商务部将把商业保理公司的经营和监管规则的责任分配给中国保监会，这有利于维护保理规范的一致性，防范保理行业的系统性风险。但目前银监会对商业保理业务的相关政策尚未出台，商业保理业务的实施存在诸多不确定性，急需尽快出台监管政策，避免混乱。

此外，“营改增”后，相关税收政策没有对商业保理行业进行明确的税目划分，导致商业保理行业重复征税，行业税收水平提高的问题。

破解之道

虽然我国保理业务面临诸多挑战，但仍有很大的发展潜力。我国保理业务要想进一步稳步发展，从根本上解决保理业务发展中的问题，就必须脚踏实地地做好相关金融基础设施建设的顶层设计。政府相关部门也需要协调建设有利于保理业务稳步发展的平台和机制。同时，各种因素也需要加强自身建设。

(一)营造有利于保理业务安全发展的金融环境。首先，要继续加强社会信用体系建设，将保理等贸易融资业务中恶意注销发票、虚构贸易背景等违法行为纳入企业信用管理；其次，搭建贸易融资业务信息验证综合公共平台和合法有效的应收账款转让登记平台，限制买卖双方诚信交易，防范保理等贸易融资欺诈；此外，加强标准化建设，从保理业务定义、会计准则、经济资本占用等方面建立适合保理业务发展的标准化体系，为保理业务立法和业务标准化发展创造条件；最后，积极探索在监管合规、尽职调查等方面加强与国际组织的交流与合作，争取在国际规则制定中的话语权，促进跨境保理业务的发展。

(二)营造有利于保理业务稳步发展的法律环境。近年来，关于保理业务的争议越来越多，业界呼吁对保理业务进行更多的立法。目前，从最高法院到一些地方法院，已经发布了相关的指导建议。2018年以来，最高人民法院民事二庭还对保理业务的法律问题进行了一系列调查，探讨了在民法典中增设“保理合同”的可行性。这些都有利于促进保理纠纷审判过程中相关案件司法标准的统一。

鉴于银行保理与商业保理、国内保理与国际保理的巨大差异，在保理立法过程中，一方面要重点解决矛盾集中的问题，另一方面要兼顾保理主体与保理产品的差异，避免偏颇，带来新的问题。

(三)营造有利于保理业务快速发展的技术环境。应用技术解决方案不仅可以方便操作，改善用户体验，还可以减少操作时间和成本，降低操作风险和错误率，提高尽职调查的准确性。保理应加强信息技术投入，利用信息技术平台，实时深入了解产业链中物流、信息流和资金流的运行情况，更准确地把握企业的融资需求，提高保理产品的创新能力，防范保理业务的信用风险。

(4)全面提高保理管理专业能力。在制度建设、产品创新管理和专业团队建设方面，要素应注重提高专业管理能力。

在制度建设方面，要加强制度复查，完善保理业务全过程风险管控，包括但不限于客户准入、行业准入、交易背景真实性验证、应收账款有效性验证、应收账款转让通知、应收账款支付监控等，提高保理业务风险管理水平。

在产品创新方面，保理产品创新要在坚持法律法规、及时了解和学习全球保理业务创新趋势、积极运用金融技术提升保理数字渠道服务水平的前提下进行。

在专业团队建设方面，应加强保理业务综合人才的专业团队建设，包括保理营销、运营和贷后管理，以提升保理业务的专业运营水平。

作者徐俊，中国银行江苏省分行贸易金融部副总经理，国际商会银行委员会执行委员会委员，国际商会市场情报专家工作组成员，《国际商会全球贸易金融调查报告》编委，国际商会银行委员会翻译专家组组长，福费廷保理专家组专家，国际商会DOCDEX专家

资料来源:《金融与贸易》，2018年第3期，中国外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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