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3月16日,是一年一度的3.15聚会的来临之日,是无良商家最担心的时刻。显然,3.15不应该只停留在这一天和这一刻,还应该让商家时刻担心。除了媒体观察者的暗访和曝光之外,一群人正在通过他们的方法提醒商家,打假不仅仅是3.15,而是一直在进行。
这群人是职业造假者。
凭着一双辨别有毒食品的眼睛,他专业打假,年收入百万。他常年往返于中国多个城市,在一个地方从来不会连续停留超过5天。他去商场,知道那些产品有问题,在某些地方被商业机构列为“不受欢迎”。
近日,《法制晚报》记者接触到了神秘的专业造假者尚庆丰。通过这个专业的造假者,他学到了一些鲜为人知的造假秘诀。
进入银行
从食品商人变成专职专业打假
3月10日9时,按照约定,记者走进了位于南四环胡阿祥桥附近的尚庆丰驻京办。该办公室位于程楠一个住宅区的一栋3居室房子里。据尚青峰介绍,这套房子是他的合伙人名下的,现在已经成为他在北京的办公室,也是北京工作人员的宿舍。
除了一个140平米的房子作为宿舍,其他房间空都放满了各种文件资料,一个房间放满了各种食品包装。尚青峰说,这不是仓库,是样品储藏室,仓库有特殊的地方。
房间客厅50平米左右,两边是两米多高的架子,都是案卷。客厅里还有两个3米长的法院案件,上面放着各种商品的检测报告和有明显标记的公证材料。
商青峰,江苏人,说话逻辑很强。他告诉记者,在成为专业造假者之前,他是一名食品商人,在天津开了一家专营进口食品的超市,年营业额四五百万。
2007年5月,他在天津某市场买了半斤莲子。回到家,他闻到莲子有股硫磺味。在网上搜了一下,他了解到大部分外观亮白色的莲子都是经过硫磺熏蒸的,而正常的莲子外观都是暗黄色的。于是,尚青峰找到了市场,要求退货,并道歉。对方要求他提供二氧化硫超标的证据,他拿不到,被拒绝了。
为了查明真相,尚青峰将自己购买的莲子送到检测机构进行检测,发现市场上销售的莲子二氧化硫超标123倍,天津日报当时对此进行了报道,市场因此受到处罚。然而,尚庆丰从一个成功的食品商人变成了一个专业的造假者。
队
将近20名成员被分成6个办公室
经过10年的发展,上青峰已经形成了自己的打假团队,在北京、天津、郑州、广州、重庆、成都设有办事处,员工近20人。办公室和当地的假仓库都是在当地租的。
据尚庆峰介绍,除了天津这个最早发展起来的城市,其他五个地方被选为办事处,主要是因为这些地方的理赔成功率比较高,而合作的朋友恰好在这些地方,这些城市正好辐射到周边地区。
这些工作人员分工明确:线索收集、问题识别、购买、理赔。尚庆峰认为,打假的核心是产品问题的识别,这是整个打假活动成败的关键。
比如他说,比如北方某知名利口酒,加当归,根据药典记载,当它属于药物的时候,《食品法》规定药物不能加到食物中。因此,一些造假者纷纷购买,以非法添加为由向商家索赔。上青峰团队的工作人员得知线索后,建议跟进。但经过他的深入了解,发现前几年国家有关部门对露酒加当归做了批复,批准了加。结果,声称买酒的造假者一个接一个的流失。
技能
一看就知道真假差错率不到万分之一
为了掌握食品中非法添加有毒有害成分的知识,尚庆峰阅读了大量专业书籍,如《食品添加剂使用标准》、《中国药典》、《食品安全法》等专业书籍。这些书中的具体内容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尚庆峰利用经常检测食品的机会,拜一些食品加工企业和食品检测机构的技术人员为师,了解不法分子在食品中非法添加违禁物质的方法,以及如何对这些非法添加的物质进行常规检测。
凭借多年的食品经营经验和后天的不断学习,尚青峰逐渐形成了自己独特的技能。现在,你一眼就能看出食品中是否含有非法添加剂。
尚庆峰告诉记者,肉眼就能判断食品是否非法添加有毒有害物质,这不是开玩笑。比如我看莲子的白度,就知道里面有没有双氧水或者硫磺,还有一些农副产品。当我闻到它们时,我能感觉到是否有类似的有毒有害物质。
尚庆丰北京团队的一名工作人员笑着说,因为尚庆丰对产品问题识别准确,所以很少被蒙蔽,被同行称为“专家”、“总工程师”。他经常被同行邀请“看他的眼睛”,有时候被同行拉着配合他。尚青峰笑着说:“打假有时候是搞错了。一年500例中大概有两三例会搞错。”。
上青峰团队打假的主要对象是食品,打假的内容有毒有害。他私下告诉记者,食品有毒有害,根据《食品安全法》赔偿金额是10倍,所以他的赔偿请求很容易得到法律支持。
诉讼
2008年有300多起案件结案,其中大多数仍然依赖律师
2015年和2016年连续两年,尚庆丰的团队结案300多起打假案件,不可能每起案件他都出庭。据尚庆丰介绍,在这些案件中,大部分是他团队的律师出庭,也有部分受到社会的广泛关注,主要靠的是他的律师团队的专业性。
比如2015年4月,他们在河南郑州发现了一种苦荞茶,包装上标明了保健防病的内容。他们认为这种行为有夸大和虚假宣传的嫌疑,容易误导消费者。因此,他们向河南省郑州市管城区工商部门举报。经调查,莞城区工商部门认为情况属实,依法对苦荞茶生产者实施行政处罚。
随即,尚庆丰的团队将苦荞茶生产厂家告上法庭,要求生产厂家赔偿三倍。厂家找了个借口。2016年12月,法院判决苦荞茶生产者退还货款并赔偿三倍。
据了解,目前尚庆丰的团队正在处理的案件多达1000起。
收支
如果投资几百万打假不赚几倍,那就是浪费
尚庆峰透露,打假绝不是空戴手套的白狼,还需要投资,最大的投资就是买假货。仅2015年和2016年,他的打假团队就投入500多万元购买假货。为了证明这一点,尚青峰特意带记者来到丰台区新村附近的一个仓库。
仓库占地300多平方米,堆放着数百件假冒伪劣商品,包括保健品、奶片、鱿鱼丝、药酒等。尚庆峰表示,在购买假货时,一般会考虑堆码的赔偿能力,购买金额一般没有定论。其他城市也有几个这样大小的随机仓库。
记者随意拿起一种保健品。尚青峰像几件珍品一样介绍:保健品是某保健品厂的产品,300多元一小瓶。经检测,确认保健品的主要成分是淀粉,没有保健作用。他的团队在全国各地购买了近20万元的这种保健品。依法要求厂家支付10倍。被拒绝后,他的团队会将保健品厂告上法庭。目前已进入诉讼程序,即将进行。
尚庆峰告诉记者,为了保证诉讼中的假购物行为(注:也叫消费)合法、无可挑剔,他的团队要求公证员对假购物行为进行现场公证。2016年仅公证费就花了40多万。
当被问及打假年收入时,尚青峰没有直接回答记者,而是笑着说,这个收入问题真的很敏感。这么说吧,不算进货成本,只算房租、人工工资、交通、检验、各地公证的成本。到2016年,这个成本会超过一百万。如果赚不到几次,那就白赚了。
但尚庆丰也透露,防伪的投入也有很大的风险,有可能血本无归。所谓赔钱,就是因为各种原因,买了假货后,理赔失败,结果买的假货砸在我们自己手里,这些货在当地垃圾处理厂销毁。
行业规则
同一产品不重复。早期受到商家的威胁
据尚庆峰介绍,目前北京打假界知名专业造假者不足100人。前几年有人给专业造假者分上中下。
高级专业打假人员有自己的团队,固定的办公地点,在全国多个城市都有办公室,有一定的经济实力。打假的对象主要集中在产品质量上,平均每年结案数百起。索赔的主要手段是诉讼;中级职业战斗假人大多单枪匹马作战,打假的对象主要集中在产品的虚假宣传、包装、标签等打假技术含量低的方面,主要的理赔手段是和解;最低级的造假者大多涉嫌敲诈勒索,造假者大多是产品标签问题、保质期过期等。甚至有伪造者毫不犹豫地转换包装,并将其植入企业,以实现他们的主张。这样的造假者不仅被商家讨厌,还被真正的专业造假者鄙视。
打假行业和其他行业一样,有很多自己的规则,这些不成文的规则会被专业打假人员自觉遵守。例如,如果和解案件被“禁止”,就不会有人被披露该企业或企业销售或生产的产品有问题。
但商青峰对这个规则也有自己的要求,就是商家必须将有问题的产品下架,不能再卖。然后就是厂家不能再继续生产了。
另一个重要的规则是不要重复同样的产品。这是被打的产品,尤其是和解案涉及的产品。即使再次被发现,也不会再挨打,而是会提醒商家或者直接上报相关部门处理。
尚青峰说,有时候,他一休假,就熟悉了厂家,就不会去追一个产品。这几年在打假的时候被商家威胁,但这两年已经好多了。很多人也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但还是回到了法律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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