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古纳河右岸电影 额尔古纳河边右岸的信仰，远古的启示，对自然的敬畏是人类的承担

不知你是否读过《埃尔贡河右岸》这本书。《埃尔贡河右岸》是茅盾文学奖的获奖作品。埃尔贡河右岸讲述了中国东北埃尔贡附近的一群古代猎人氏族的故事。他们世世代代生活在封闭的山林里，靠放牧鹿和羊，偶尔采集浆果，补充蘑菇。但日本帝国主义侵华首先打破了封闭山林与外界的屏障。

猎人氏族在战争中四处逃亡，最终度过了漫长而痛苦的时光。最后，因为国家提供了固定的牧场和避难所，整个氏族将永远告别大山和过去的生活。

《埃尔贡河右岸》封面

事实上，发生在猎人部落内部的故事并不是书中最精彩的部分。很多读者认为猎人氏族的特殊信仰赋予了整本书神秘的基调。正是书中封闭的山地环境让读者允许这些奇怪的仪式存在。在吃肉之前，他们一定要跳鸦舞，故意在山里交头接耳。大叔围着火塘载歌载舞，久治不愈的妹妹立马好起来。帐篷外一只新生的小鹿永远睡着了，倪好也睡着了。

现代人似乎迷信虚假行为，这在这个古老的氏族里是合理的。读者不禁要问这是什么信仰。这种信仰力量的来源是什么？整个猎人部落对雷、雨、雪、火等自然现象的过度恐惧和崇敬。显然是信奉自然博尼主义的特征。围着火塘载歌载舞，可以驱走疾病和灾难，这也是自然博尼主义的主要手段。而掉神的人在代代相传他们的工具时，不得不想到萨满教，现代东北大跳神的原型。所以我们可以猜测书中的猎人氏族正处于萨满教由自然博尼主义衍生而来的孕育阶段。

(摩登博尼主义舞于法大会祛灾)

每个人都应该明白，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人们的宗教情感正在重建，许多植根于人性的情感和需求正在增长和扩大，期待找到一个特定的对象，并将满足这些需求的愿望寄托在一个真实的对象上，于是组合的动物风格的艺术品就产生了。尤其是那些追逐牧场迁徙和放牧的人，在过去，这些放牧的人把他们的愿望和需求寄托在虚无主义的自然现象上。打雷被认为是上帝的惩罚，下雨是一种奖励。

但渐渐地，他们发现单纯的祈求自然现象并不能满足他们的愿望，于是人们把自己内心的所有愿望和要求都聚集到超乎寻常的想象中，越来越贬低人类的存在，过分强调神的伟大和万能，反思自己的渺小力量，夸大自然神的力量，牧民中杰出的工匠把每个人的幻想编织成艺术品。

(萨满教巫师形象)

放牧居民从过去建立在现实自然现象基础上的神灵世界中撤退，然后一头扎进自己想象中的神灵世界，把这些新的想象中的神灵做成泥塑，或者用青铜熔铸成工艺品。放牧的居民虔诚地为这些艺术品祈祷，这进一步验证了现实世界中存在这些新的想象中的神灵。放牧居民的创作就像是在某种灵感下无意识地被创造出来的，所以动物风格的叠加是很随意的，实际上可以推断这只是人类的想象和贪婪造成的。

就像人们赠送陆瑾身体的铜像，希望这种精神对人类是仁慈和温和的，但他们也赠送狮子头的铜像，那么他们当然希望这种精神充满力量和能力。鹿和狮子的结合是一种完美的精神，可以满足人类更多的需求。这样贪婪的组合并不罕见，鹰头狮身的狮鹫大概也是来自于同样的方式。更要注意的是，动物更愿意被加入到动物式的艺术作品中，这也更符合草原放牧生活的现实。

(鄂伦春族人在《埃尔贡河右岸》一书中)

放牧居民中的艺术家不是试图模仿一种动物来创作艺术作品，而是将几种动物的不同部分结合在一起，但在动物风格的叠加上存在差异。一种是直接把两个动物或者两个完整动物的身体和头部结合起来，另一种是把很多动物的不同部位结合起来。

在第一种组合中，两个完整的动物组合在一起的方式更多。现代历史学家在西伯利亚南部发现，一只黄金制成的鹿优雅地躺着，然后在鹿的臀部位置立着一只狮鹫。狮鹫的形象特征之前已经介绍过，要知道斯基蒂的狮鹫形象主要来自地中海。狮鹫也是一种典型的叠加动物形象，最早出现在公元前4000年末到公元前3000年的古代东方艺术中，然后传播到中亚，在当地居民中非常流行，大约是公元前1000年左右，以至于鹰头狮身组成的形象在古代伊朗和地中海艺术中流行起来，随后是狮鹫的形象，在欧亚草原上流行起来。

(格里芬出场)

比如在高加索山脉的很多地方的古墓中发现了组合动物形象，包括由羊头和鸟身组成的动物，还有羊头上长着鹰喙的动物。狮鹫的影子可以在这些组合的动物身上看到。这就是著名的文化回归理论，即一个地区明明是一种文化的发源地，但如果这种文化传播到其他地方，发展到更高的层次，又会回到发源地，但会影响到当地的低层次文化。举一个通俗的例子，学过日语的人应该知道，“手帐”这个词在中文里其实就是记事本的意思，从中国唐朝传到日本，但在现代社会，“手帐”这个词是从日本传回中国的，而不是记事本。

第二种组合在埃及文明中非常成熟。不用说，每个人都能想到神庙前决定人类命运的两尊雕像。草原牧民以这些形象为基础，以超乎寻常的想象力，拓展并创造了许多动物组合。但是，在赞美草原牧民的同时，可以多赞美埃及。草原工艺品中有很多动物形象叠加的例子，比如七味叶发现的黄色金箔，其动物风格可能受乌拉图的影响。

(兽纹金箔)

向东看，这种组合可以在中国赵宝沟文化中找到。通过叠加动物不同部位而创造的新动物，是萨满教通灵的重要工具。由于组合的过程是随机的，工匠们有时会主观地夸大或缩小动物的不同部位，所以不要惊讶于有些动物过于奇特。如上所述，这些组合动物有许多优秀的品质，在人类心中具有很高的地位和权利。可以怀疑，中国传说中多次提到的“龙”可能并不存在，但是太多的动物形象完美地组合在一起，造就了这个特别完美的形象。

组合动物的风格来源于人类内心的渴望和诉求，但这种渴望与人类的弱小力量相悖。所以不同宗教信仰阶段的人会根据现实中的自然条件和人力水平来组合这些动物。事实上，动物的每一次成功组合都像人类一样同时拥有这些力量。似乎一旦有了这些力量，就有了征服一切的能力。要解决生存问题，人类必须随时保持动态，然后才能继续向外征服。他们既想征服自然，又想征服社会，但现实中他们是否有能力做到这一切还不得而知。

(中国龙形象)

然而，所有这样的愿望都会在艺术创作中显露出来。所以，面目狰狞的组合动物，其实是游牧民族征服心态的流露。这些作品展现在世人面前的，是他们世界观的一角。如果说现实中有向外征服成功的好消息，其实是对征服者自身能力和成功的讴歌，在动物风格的艺术创作中加入更多的野兽形象。如果现实中没有这样的好消息，就会转化为创作者对征服成功的向往和期待。

在上述所有含义中，萨满巫术无疑起着最关键的作用。正如《埃尔贡河右岸》所写，居民们相信降神者有超越常人的能力，而这些超越常人的能力是大自然赋予的，而能力的使用媒介是各种组合的动物艺术品，因此，组合更多的新动物或增加更多的动物部位，可以增加组合动物的能力，反馈给用户的是更多的能力。

但其实这些想法都是虚幻的。如何通过创作艺术品来获得力量？人有征服一切的野心，但也有和内心不匹配的柔弱身体。因此，草原居民风格前期所描绘的艺术作品，其实是对被自然支配的恐惧的体现。然而，随着人类进入文明社会，拥有更多对抗自然的力量，工匠创造的灵感来源发生了变化。此时再次看到的动物形象是人类的依附或征服，人类和动物地位的悄然变化也影响着人类的思想。

(一人二兽主题金像)

变得强大的人类突然认为，强者并不是想毁灭一切威胁人类的东西，而是想以征服者的姿态合理地控制被征服的人，承担更高的自然角色，帮助自然保持发展的秩序。现代人可以通过“一人二兽”这个主题来思考这个问题。从《一人二兽》的主题艺术来看，一个角度表现了人类对宗教神灵力量的敬佩和恐惧，另一个角度其实是鼓励所有人相信人类自身的力量足以征服自然，从而掌握智慧，理性看待世界。古代人能掌握这些原理，那么现代人在科技和知识发展的时候是否有更多的责任？这个问题值得所有现代人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