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传销,我们都知道传销是违法的,但是不知道传销的人每天都在做什么。MLM人每天吃什么?MLM人每天出去干什么?MLM人有工资吗?边肖将用误打误撞进入MLM的真实案例来回答上述问题,这样大家以后就不会被骗进MLM了。
23岁大学毕业生李文星误入传销溺水死亡事件发生后,传销问题又引发社会广泛关注。23岁的大学毕业生李文星误入传销淹死后,传销引起了社会的广泛关注。
对此,天津市委常委、天津市委政法委书记赵飞来到案件发生地天津市静海区,下达了死亡命令:决战20天,全警方动员全社会参与一场打击非法传销的歼灭战。
近日,4名通过网上招聘或朋友介绍而被抓进传销“蝴蝶芽”的受害者向本报讲述了自己被骗、被监视、被洗脑、被逃脱的经历。
唐可可已经在MLM的一个地下组织呆了将近半个月,他说他的受邀者也很有限。如果是在黑龙江或者东北三省内蒙古,他不要。东北三省人直爽大方,不好管。
也有云南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担心和家人联系时会透露一些消息。
警方提供的“蝶蓓蕾”传销组织住过的房子。封面新闻图“蝴蝶芽”MLM组织居住的房子是由警方提供的。封面新闻地图
七天传销——洗脑和反洗脑
演讲者1:郭俊,男,2016年毕业于河南质量工程职业学院,手机修理工
毕业后,我和大多数人一样,无法超越自己。我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勉强接受了一份工作。有段时间不喜欢就辞职了。
当时在家考驾照,在朋友圈发消息,要求工作介绍。不久,一个同学给我介绍工作,说某旅行社缺人。我知道她是学那个专业的,所以我打消了各种猜测。
原目的地是北京,结果她说是临时出差。我也知道她经常出差,所以没多想。4月20日,上午刚看完《学科3》,下午买了一张去A市的票。
在一个城市里,天已经黑了。出了车站,她带了两个人来接我,说是她同事,过来帮我提行李,然后打电话叫了辆出租车——后来发现这位也是他们的搭档。他们先带我去广场玩,吃完饭安排我去他们宿舍。
我在那个房间里呆了一个星期。
第一天,他们没开灯就进了门。他们说有人在睡觉,怕打扰他们。宿舍男女混在一起,有的睡觉,有的打牌。简单聊了一会,就被安排睡觉,借了手机,说是看电影。跑了几天,有点累,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们早上五点起床,迅速铺床,洗漱,打游戏。游戏主要有蚂蚁爬树,美女纠缠,武大郎烧饼,抽牌,真心话大冒险。游戏结束后,我们将上课,讲座将是关于新市场网络营销计划。
听说蝴蝶芽有八个“家”,有的四合院,有的小区。我们的“家”有三间卧室,很小。厨房在阳台上,一个卫生间,一个阳台晾衣服。“家”里有11个人,被骗的人好像都是应届毕业生。
“蝶蓓蕾”的宣传条幅。齐鲁网图“蝴蝶芽”的宣传横幅。齐鲁网络地图
蝴蝶芽采用传销常用的五级三阶制:帅哥美女新人;老板是会员;领导是成员老板;伟大的向导是领导者;还有特工。出去,出去是最大的目标,享受很多待遇,有房有车。我通常看不到伟大的向导。据我观察判断,大导一夜之间就换了地方。领导是我们书房的直接领导。
我们的人大约三十岁。其他成员会主动监视我,我到哪里他们就跟到哪里,我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他们喜欢把我当“最贵的客人”,什么都不用做。他们面前挤洗脸水和牙膏。
我心里很不爽,就四处看看,尽量配合他们,表现的很自然。接下来就是玩游戏了,我尽量配合他们。
比赛结束后,大家都移动到一个板凳上,整整齐齐地坐成两排,面前放着一张地图,用笔擦了擦。看到这一幕,我就知道是传销,开始思考怎么对付他们,怎么不被洗脑。
一节课大约一个小时或更长时间。下课后,饭做好了。这顿饭是由他们的骨干成员做的。早餐是馒头咸菜,饭前打游戏和一些哑谜。
饭做好了,他们说谢谢这个,谢谢那个。谈领导的辛苦,鲜香的甲鱼汤。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里面什么也没有。
每个吃饭的人都会讲一个小故事,有的讲荤段子,有的讲成功人士如何离开这里,如何过上奢华的生活等等。
吃完饭,他们收拾东西,开始打牌。每次上厕所都有人跟着。我明白他在看着我。我总说“是好基友。我上厕所就陪他。”。
中午,他们的领导回来了,一个女人,快三十多岁了。他们排队欢迎领导,我也加入了。见面就握手。下级告诉领导领导辛苦了,领导告诉下级老板辛苦了。
过了一会,领导说话了,问我为什么来这里。我见过MLM吗?我不能说没听过,但我听过一点。然后她就开始辩解说他们是直销,我来考察这个行业。
中午是米饭咸菜,但是这次领导坐在她的座位上,我们会员打游戏,她不参加。比赛结束后,厨子拿来一份汤,放在领导位置上,还是空。
第三天,其他窝点的男领导过来了,我们排队迎接,握手说老板辛苦了。然后领导单独找我谈话,问了几乎一样的问题:你听说过传销吗?MLM是什么样的?我还是那样回答,然后他一个个否决我,说是直销。过了一会儿,他走了。我们排队告别。
晚上同学找我聊天,我当然说不出实话。我很明确的告诉她,只要不违法,她也会做同样的工作。睡觉的时候总有人陪。每天换个人的时候,从来懒得在耳边唠叨。我总是敷衍他。
第四天,个别窝点的领导又来了,问了我类似的问题。然后他们说是直销。别害怕,他们不会伤害我的话。我也呆了一段时间就走了。
晚上有个老板的生日,聚集了很多人,屋子里几乎挤满了人。原来很多都是从别的窝点来的。每个窝的人都打电话唱生日歌,声音都很整齐,可以看出每个窝都有很多人。然后领导当着大家的面夸我学的多快之类的。
饭后他们逐渐散去。门口总有门卫。这一天,他们请我演讲,我说了一些奉承他们的话。
第五天,另一个男领导来找我,用威胁的语言。偶尔听老板说有人要“下蛋”。这是他们又一次欺骗一个新人——他们在和我的谈话中证实了我的猜测。然后我就开始装傻。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总是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拒绝吃饭。
中午他们午休睡觉的时候,我试着开门跑了,发现门锁着,就悄悄回去睡觉了。
第六天,又来了一个男领导。不管他说什么,我都是我不能爱的表情。
他们一直刺激我,什么都说。当时我太冲动了,想跑到厨房拿刀,但知道还是跑不掉,只好还手。
想到我可能会死在这里,父母不知道我在哪里,我觉得眼泪模糊了我的眼睛,因为我下定决心要死而不是投降。
我一夜没睡,他们也不让我睡。各种各样的人试图用眼泪抚摸我,不停地在我耳边唠叨。
凌晨,他们开始用武力威胁我,我还是有一种单相思的表情。
天快亮了,有些坚持不下去了,就都睡了。
第七天,中午,狼窝首领与我的反抗无关,说要送我回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新的人很快就会到来。很有可能是我被调到了另一个狼窝,因为我知道了他们太多的秘密,我的离开对他们是一种威胁,所以我假装不愿意离开。
如果他们赶得匆忙,也会打人,因为我不听话,打我。
他们把我推到门口测试我的反应,我就是不走。他们没办法。他们派了几个人跟着我,说要带我去公园玩。我假装不想去。他们只是把我拉出门,叫了一辆出租车,出租车就在他们身边。
出了门,我知道机会来了。
我在一个公园里走了一会儿,后面跟着三个人。我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公园里的人太少了。然后我就去吃饭了。他们骗我说那个地方的食物很好吃。我猜他们安排在那里的人不能去,坚持要去另一个房子。
他们吃饭的时候,我声称要上厕所。到了街上,我跑了,拐了个弯,拦了辆出租车就走了,因为太害怕了,不敢直接报警。
刚出来,没有直接回家,因为不敢去车站。我怕他们去车站抓我,就绕过去了。
我步行去了当地的一所大学,在校园里度过了一个下午。我找到了一家晚上住的正规酒店。不敢直接回家,怕家人知道我经历过危险。我就一直打电话说这几天手机卡坏了,忙得没时间回电话,不想让他们担心。
虽然我逃脱了,但我的行李里有重要的东西。我打电话威胁他们,说我不会把行李寄回家,于是我报警,我告诉他们在哪里,威胁他们。
我怕他们知道我家的位置,就故意把地址换到另一个地方,然后把行李送回去。
后来才知道,介绍我工作的那个同学以前在北京工作,她的朋友骗她来了A市。被洗脑后她开始线下开发,我是第一个线下开发的。
我经常使用招聘网站。我在平顶山、郑州、东莞、深圳、广东投过简历,都是一个人去的。现在想起来,好害怕。
2014年11月,西安,疑似传销人员正在等待民警的问询,民警展示从这些人的住处带回来的书籍。 视觉中国资料图2014年11月,在Xi,疑似MLM人员正在等待警方的询问,警方出示了从他们住处带回来的书籍。视觉中国数据地图
变成线下——“被骗”和“出轨”
雄辩家2:陈,19岁,女大学生,被困传销四个月
当时出来的时候我就想,天啊,我的世界好亮,终于出来了。
那段时间我急着找工作,好长时间都找不到。朋友说老板直接招人“好”,我就接了下一个。
A市的一家公司很快就接受了我。之前电话面试的时候,他问我爸妈同意不同意,接受的话可以过来。
很快那人通知我,我被录取了,周日报到,周一可以上班。
我和那个人保持联系,但当我去那里给他打电话时,他就是不接。等了半天才给我发短信,说坐哪辆车,在哪下车。结果旅途特别荒凉。终于到了车站,看起来像是什么东西。还有高楼大厦,大超市,我毫不怀疑。
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忙不过来,让朋友接。我想他可能真的很忙,所以我没有多想。找工作,着急,终于找到了。朋友可以去接。
当时来接我的是一男一女。男人穿得很好,女人皮肤黝黑,有点像苦力。
三个人吃了很久,就问你各种家庭情况,各种“挖祖坟”。我当时没觉得不正常,因为找工作这么久了,别人问你什么问题都是为了交朋友。吃完我让他们回宿舍或者去公司看看。男的没有直接回答我,女的说要上厕所,肚子不舒服。
然后我和那个男的站在外面等了大概20分钟。她出来了。说滴滴打车叫车了。我们先回宿舍吧。我说是的,我的行李也挺重的。
过了一分钟左右,车来了。我以为是私家车,因为滴滴打车现在都是那种私家车,没多想。
上车后她问我要手机,说你手机上的歌我都可以看,我说你可以看。
我们去的地方不像一个城市,很冷清,有一些工厂,几乎没有路标,我当时有点惊讶。我说我们住的地方不是小区。她说前两天水管爆了,我们装修的时候回不去了。现在我们住在平房里。
他们帮我提箱子,下车走进去。进去后有人说:“美女打牌。”我就想,“结束了。”我的大脑是空白色的。我说我不会玩,就一直站着,他们让你打牌。
人那么多,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只是打牌,两三次。然后有人说美女累了。进去休息一下。
我进了右边的一个房间,那个房间的门特别破。里面的人应该坐成一圈。他们进去的时候,都起来了。我完蛋了。
他们盖着被子坐在地上,说:“让我坐起来。”我觉得那被子很脏,看不出来。他们是负责人。让他们都出去,别烦我。
他说,让我观察三五天,再考。第一天,他们带我去了解情况。第三天我考上了他们给我500,第四天给我200。
他会问你我们做什么,我们做什么,我们公司的灵魂是什么,制度是什么。他会让你背一些东西,说你考试要用。
但是有些内容是你考试的时候才加给你的,你没有掌握。反正第二天考试你肯定会得0分,不管你回答的对不对。他会骂你,让你第二天去考试,第二天给你40-60分,也就是刚刚考过。
因为他考试的目的是让你加入这个“商机”,意思是你买了我们的一套产品,就可以成为经销商,为我们公司销售任何产品。他们的产品大台3900元,小台2900元。然后他们说不卖大套,卖小套,就是说你拿2900,我就让你过去。
我知道不付钱就走不了。因为当时一个小女孩进去了,她总是不愿意付钱,所以他们从来没有放过她。
我想过逃跑,就在我刚开始做“美女”的时候。
他们用自己的墙建造了厕所。里面有一个水桶。给你一块布把它拉起来。我认为那面墙有一扇窗户,窗户很高,有很多砖。我只是想从那个窗户跳出去,但是当我觉得自己太矮的时候,窗户就太高了,如果我跳出去,外面的人就能从窗户看到。我就是跳不过墙。放弃就好。
不管你做什么,都会有安排让师傅一直跟着你。他会看着你的一举一动,根本逃不掉。
当时有三个女孩,都在这个“家”。男的比女的多,所以我一生气就出不来。我还是留下来做女人比较好,听他们安排,找机会出去。但是后来我付了钱,他也不让我走。他说,你加入我们,我们加入了就不能走。
“美女”就是“新老板”,一开始会教你主持、功能、系统,然后教你“卖东西”。“卖东西”就是让你招聘的软件,比如boss直招,ChinaHR.com,招财猫,还有很多其他的招聘软件,比如ChinaHR,boss直招,特别不严谨,不需要注册公司注册信息和代码。
他们得让你发个招聘启事,说你不能就这么呆着干点活。我不想做,但你只有和他们合作才能赢得信任。
当你发送工作信息时,你有手机,但有人看着你打字。我只想说,先习惯了,和他们一起做。后来他们也没怎么看我。我不再用手机看我。关系好了,那个点我每天都需要手机。
我换了地方,因为他不能一直把你放在一个地方。他有很多宿舍,所以他来回换了很多家。
整个六月,我在那个“家”呆了大约20天,然后被哥哥和警察救了出来。
演讲者3:唐可可,男,中国地质大学长城学院2017级应届毕业生,测绘专业,陕西人
2017年春节前夕,我在北京实习的时候在找工作。当我看到ChinaHR.com的广告时,我注册并开始投递简历。2017年1月10日,我交付华北建工集团有限公司测量员岗位,岗位由技术总监张家豪签发,公司地址为北京市大兴区。第二天,我收到了张家豪的回复。张家豪问了我很多专业问题,比如我有没有测绘相关的证书,我都没有回答。对方说,没关系。先在这里学习,然后再考也可以。
当时我专门在网上搜了一下公司的相关资料,发现公司挺大的。但忽略了注册公司信息是真实的,却不知道和这个公司有没有关系。
我已经去了半个月了。他里面的人都是这个专业的大学生。比如他是专业,只会找这个专业骗人。因为他们是被骗进去的,然后对自己的专业只知道更多。
他邀请的人数是有限制的。如果是在黑龙江或者东北三省内蒙古,他不要。因为像东三省这样的人,直爽大方,有时候也不好管。
也有云南人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担心和家人联系时会透露一些消息。
刚到的新人什么都没有,也没有权力。他们害怕家人的情绪,会让我们和他们联系,让他们放心你在公司工作什么的。
因为手机在通话的界面上有一个“静音”,他们拿着你的手机,你只是说话,通话是免提的。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指一直是静音的。你说了不该说的话,他马上静音,别人听不到。
我经常和家里的朋友保持联系。因为我有每天给伴侣打电话的习惯,所以我告诉他,我每天午饭后都会给伴侣打电话。有时候她会感觉到我的异常,然后她问我之后,我说不出来,我就找别的理由搪塞。
那时候快过年了。如果有一天你不打电话,他会主动告诉我,你给你爸妈打电话,告诉他们,能在这里真好。
我们那里也有殴打。他们说不打人,但是跟你说话的时候,只有你们三个在一个房间。即使他们打了你,也不会让别人知道。
我被打过,但是他说的不配合。我其实很听话。他让我打给谁,我就打给谁。他会先威胁你,比如砍你手指。当时特别害怕,因为没经历过这个,以为是绑架,然后没有反抗。后来才意识到。他们会对你说:“我们这样做合法吗?”你说“违法”,他就会。
在那里呆了十几天后,他开始让我注册Yingcai.com、BOSS.com等招聘信息。当然还有其他招聘平台,你会自己加一些QQ招聘群。因为你是新用户,新用户可以在BOSS上填写,第二天就可以直接使用招聘平台,不需要审核流程。因为我是地质专业的,他会让我填一份调查或者一个技术员会让我去招。
我只在BOSS上贴了招聘。第一次拿手机,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走路,因为我中午刚吃完饭,所以他们可能会觉得你是这里的好孩子,放松对你的警惕。当时我还在给我对象打电话,打了很久,半个多小时,他们一边听一边打了个盹——他们晚上睡得很晚,基本1点多,早上6点起床,白天可能会困。
我在打电话的时候给家人发了一条求救信息——当他们没有注意到空差距的时候,你发消息的时候就要把消息删了,因为他们晚上会检查你的手机。
当时我发的消息是“MLM救我不被监管”,第二条消息是“演戏让我回家”。当时我的家人和警察就是靠这两条消息把我救出来的。
2010年3月,河南洛阳,一名赤脚的青年男子从4楼窗户爬下时被困,警方成功将其救下。 东方IC 资料图2010年3月,河南洛阳,一名赤脚青年从4楼窗户爬下时被困,警方成功将其救出。东方IC数据地图
2012年11月27日,福建福州,彭某打晕传销组织的看守者后逃出。 视觉中国资料图2012年11月27日,牟鹏在福建抚州击倒MLM组织的守门员后逃脱。视觉中国数据地图
逃离——绝望的抵抗
演说家:林敏,24岁,男,上海人,IT公司程序员
只要我们进入那扇门,我们就没有自由。
我被拉古的信息骗了。当时他们问了我一些专业的问题,我也查了他们提到的公司。通过电话采访,对方说公司在A市有一个项目部,加入公司去哪里。上海也有总部,但是总部不缺人。
在一个城市,一辆公交车花了很长时间,两个人一个多小时后到达他说的地方后会来接你。
这两个人肯定不是你招聘信息里说的那两个人。我当时有疑问,就问了他们很多专业的问题,他们都说了出来。后来进去,发现里面有很多人都是程序员,和我一样从事IT。
他们会故意把时间拖到晚上打点滴。其实滴滴司机知道自己是传销,但还是把我们送进去,因为他们控制不了,要从中获利。
他们在那里租了房子,就像我住的同一个院子里的两个房间。外来者要花500元,但MLM机构以每月3400元的高价出租,所以当地人不参与也不反对。
我们称那个巢穴为“家”。一个“家”最多15个人。超过15人后会分宿舍,把家里被同化的人分开成一个宿舍管理新人。这是一种方式。
一个“家”最大的是做主人,第二大是扛家。“背个家”就叫“背个家”。基本上,他们身体强壮,打人,他们做到了。
我们的主人叫刘星辰,生于1997年,他手下有很多人。那里的人都是年轻人,都是95年左右的,我们这些比他们大的都要被他们控制,很难受。
每天进去的人太多了。我进去十几天,至少有七个人进去了,几乎每天都有“连接器”,就是刚被骗的,正在找工作的,或者刚毕业的。
进去前几天,别人会告诉你记住“家”里的人的名字,记住“家”里的每个地方,记住具体的生活作息时间。
每天的作息如下:每天早上5: 50起床,那里的人会提前设置闹钟。起床后,大家会在一个院子里做一百个俯卧撑。然后开始上课,教了一些关于传销的东西。
早上下课后,我们九点钟吃晚饭和面条。一个人大概有20个面,我就不夸张了。里面吃的东西很少,但是他们就是吃不饱。最多他们会每人发两个馒头和一个咸菜,然后买一大桶矿泉水。
中午我们每人喝一碗粥,和开水差不多,里面没有米粒。
吃完饭可以自由活动,下棋打牌。下午两三点,我们继续上课。我们大约在晚上八点钟吃饭。吃完饭,我们就在寝室玩无聊的游戏,继续玩。我也有一个小时的课,然后睡觉。
有时候会躲过警察的突击检查。你知道怎么隐藏吗?就是带我们去村边的地里避风,在山沟里过夜,检查完了才能回去。被人带了一次,在山沟里呆了20多个小时,凌晨三点才回家。
有一次,我们在那个峡谷里过夜。当我回来时,我特别注意到路边的一个路标——杨丽媛村。
进入这个“家”后,他会找两个特别的人给你上课。这两个人对你负责,他们会反复告诉你,这样可以赚大钱,也可以发财。刚开始你不会相信,但是他们轮流说,一直说。这是一个洗脑的过程。
主人会让你打牌。我一看情况就说我不打牌。我得走了。少数人控制你。他们会在房间里和你说话。被带进来后,师傅会威胁,会问你觉得我们是干什么的,还会一直诱导你说传销这个词。
当你说MLM这个词的时候,他会威胁你,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MLM,为什么说我们是MLM,控制你的人身自由,打你或者向你要钱,或者试图说你不是MLM。说你给了我们一个屎碗,你要为此道歉,这样你就可以视察三五天,证明不是传销。
入职才一周,交了2900,都是借的。
钱是通过支付宝转账的。他拿着你的手机通讯录一个个打电话,然后让你找他们要钱。不止他一个人看,还会有三四个。还有微信什么的,他里面的人会让你证明自己,发出声音证明你不是被骗,而是自己,以此来打消赚钱的人的疑虑。
反正他们MLM组织会给你一定的时间,让你交钱,交完钱同化你。付钱的目的是买他们的产品,叫蝴蝶芽,是美白套装,但是这个产品其实并不存在。
他们的解释是,现在交钱相当于买了营业执照,这个产品以后还可以卖。
他们选择那种偏僻的村子,通过传销来租房子。每个村有十多个窝点,村里的年轻人基本都出去打工了,只剩下老人和孩子。
我们进去的人都被别人盯着看,基本没机会聊天,有的只是偷偷的眼神交流。
刚进的时候想过集体抵抗。但是面对这么多陌生人,你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所以不敢下手。你不知道他们中间谁是谁不是,谁想和你一样跑。我在里面试了两个,他们都不想出去,我就放弃了。
如何尝试?只要眼神交流,然后在上面画“110”。我记得有个人对我笑了笑,摇了摇头。我再也没试过,因为我怕有人告密,结果应该很惨。
我们没有太多抵抗的空间。我没有身份证。我甚至不知道我在哪里。我们住在平房里,他们很少让我们出院子。刚进的时候什么都不会。我不得不呆在家里。我的衣服是别人洗的。
我也没有手机,但是有人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会让你看到,让你退掉。但是会有人看着你的。你不能胡说八道。
2012年4月7日,南宁警方出动警力2000人,铲除非法传销窝点94个,抓获672名传销人员。视觉中国资料2012年4月7日,南宁警方出动2000名警力,铲除非法传销94起,抓获传销672人。视觉中国信息
进入后只有一种感觉,那就是绝望。我曾经反抗过:他们有个规矩,你不打人,别人也不打你。进入后第四天,有一种被逼疯的感觉,打人之后就想逃跑。但是我打了那个人之后,用砖头打了他的头,但是没有用。然后和院子里的人打了起来,然后大声呼救,外面没有反应。
最后被打了一顿,整天躺在床上。从那以后,我觉得做这样没有意义的挣扎是没有意义的,我一直在服从他们。
你知道我是怎么出来的吗?有一个被骗的女人,这四个月没有反抗,但是一直服从,然后他们信任了她,把手机给了她。女方拿手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在北京的弟弟发一个定位。她哥自己带人去那里报警,警察带她哥去救我们。
那个救了我和那个女的,还有一个去杭州求职被骗的男人。其他人可能不想离开。我听那个女的说不想去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他会让你投钱,让你投资来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有很多人投了很多钱,所以不愿意离开。
我们宿舍的领导被警察逮捕了。当时我也作证说他是我们宿舍的领导。我不知道警察是怎么处理的。我们登记后离开了。
我们获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哥说我们开个酒店住下,第二天再坐车回去。因为我们的身份证被没收了,我们还是拿着毕业证说明情况,求前台给我们弄个房间。
我们刚刚打开里面的房间,在房间里呆了一会儿之前,警察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快点离开。
我们将乘出租车去市中心的火车站。我们一上车,司机就问我们是不是刚从MLM组织里被救出来。我们说你怎么知道,他说我们每天都会接待这样的人。
在这件事上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我们在村里,完全没有监控。我没收的手机还在用,电话记录和聊天记录都删除了,甚至支付宝转账。我的银行卡也收了。他会提取现金,稍后提取,拿着我的身份证和银行卡去提取。
从学校出来后,感觉还挺顺利的,程序员的工资也不算低。我准备换工作,但是被骗后发现这个社会有很多地方大家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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