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下面的案例生动地说明了这句话。从一张“不太对”的银行卡入手,整个调查过程令人敬佩,被调查运营商高管的行贿行为也令人震惊!
完成的文本如下:
这是一个典型的故事:国家审计署京津冀特派员办事处通过一张小银行卡,找到了广西移动前董事长吴卫宁接受相关企业利益转移的关键证据,通过吴卫宁的案件线索,他的前老板陆向东(被捕前是中国移动副总经理)及其特定关联方接受了多家企业的巨额贿赂。
审计人员刚进入审计现场时,并不知道小银行卡线索的存在。
2011年夏天,正当中国三大电信运营商加紧部署3G网络之际,审计署京津冀特派员办事处的一个审计组进驻广西等地电信行业,对3G网络建设进行专项审计调查。
此时,2006年7月至2010年2月担任广西移动总经理的吴卫宁已经前往北京,在中国移动总部担任其他职务。据审核组负责人介绍,广西移动项目量大,一年6万多份合同。在检查这些年的合同时,他们注意到福建的一家软件公司(以下简称“A公司”)从2007年开始与广西移动进行业务往来。双方签订的第一份购房合同是吴卫宁本人做的。
让审计人员感到震惊的是,吴卫宁调到广西移动担任党委书记半年多后,A公司的业务扩展到了广西。
审核小组发现,2007年2月,广西移动招标了一个数据管理平台。在四家投标企业中,A公司技术投标得分排名第三,报价在四家企业中最高,是总分第一的投标企业的三倍。但是,中标的是A公司。进一步审核发现,根据吴卫宁的指示,广西移动最终以低于成本报价、涉嫌不正当竞争为由,取消了排名在A公司之前的两家公司的投标资格。
也就是这项业务打开了A公司与广西移动合作的大门。2007年至2011年,广西移动与A公司签订合同80多份,涉及软硬件采购合同8000多万元。
上述异常现象引起了审计人员的怀疑。经过进一步调查,发现广西移动此次招标确实与公司此前的其他招标“不同”。就这样,吴卫宁成了审计组的焦点。
审计人员在跟踪广西移动支付给A公司的资金时,发现A公司定期以支付工资的名义将资金转移到一张银行卡上。这张银行卡的“工资”很高,某个月支付了9.8万元,2007-2009年,这张银行卡收到了840多万元的“工资”。其中,该卡于2009年9月用于支付北京某县别墅490多万元(户主为吴卫宁妻子);此外,吴卫宁的妻子还在2010年用该卡提取了15万元现金。
审计组负责人表示,上述情况反映出吴卫宁在广西移动任职期间涉嫌利用职权帮助A公司赢得采购合同,并接受对方贿赂。之后审计组还发现,2008年5月至7月,A公司先后向吴卫宁的亲属汇款300万元。
2011年9月,审计署将上述违法行为的线索移送最高人民检察院调查。同年11月,吴卫宁被吉林省人民检察院刑事拘留。2012年12月,吉林省通化市中级人民法院以受贿罪分别判处吴卫宁夫妇11年和5年有期徒刑。A公司负责人被判刑,追回全部非法所得。
其实后续司法调查发现的未知故事更多。比如2007年4月,广西移动取消了上述数据管理平台的评标结果,取消了排名在A公司之前的两家公司的投标资格,同月,A公司负责人给了吴卫宁一张147万元的银行卡。接下来的一个月,A公司开始与广西移动合作。根据A公司负责人的供述,为了承接该项目,2003年至2011年,吴卫宁夫妇共收受贿赂1250多万元。
但是当被审计单位重点关注的时候,吴卫宁开始故意隐瞒自己受贿的事情。为了掩饰,吴卫宁夫妇急于归还或销毁他们收到的银行卡。审计人员在寻找吴伟宁在广西移动犯罪的线索时,他还在2011年夏秋季向A公司返还了400万元人民币和100.1万港元。此外,他还返还了另一家企业的一名高管95万元的贿赂,该企业在他的照顾下承包了广西移动的多个项目。
但不能“退回”的是犯罪事实,包括吴卫宁本人和他的老领导卢向东。
早年吴维宁是吕向东的部下。2009年6月,在吴卫宁的陪同下,吕向东夫妇前往南宁某家具店购买红木家具,总价超过174万元。为了感谢陆向东多年的提拔,吴卫宁隐姓埋名的要求A公司代陆向东支付90万购买家具。在法院判决书中列举的吕向东的众多受贿记录中,这几乎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记录,但却为吕向东的调查打开了一个漏洞。吴卫宁被调查三个月后,卢向东也于2012年2月28日被刑事拘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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