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白沙】现代人如何欣赏传统书法？从岭南的陈白沙看中国书法的“心理”传统

文/杨成晚报前媒体记者孙磊通讯员吴继东道/陈英

岭南各位陈宪章，世称白沙老师。他是明代心理学思想的创始人和传世书法家，在岭南和中国书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他的书法观和他创作的慕龙笔都可以成为了解岭南文化的窗口。

最近，第九次“岭南文化新建”在广州南枫书院拉开帷幕。(更多新闻信息，请关注阳城学校)

暨南大学书法研究所所长、博士研究生导师陈志平教授概述了“岭南陈白沙的‘慕龙笔’与中国书法的‘心学’传统”，与文史学家、书法爱好者铅松一起，从‘心理学’的角度探讨了书法的创作与欣赏、书法中技术与艺术的关系、书法的关系。

半身内向书法传统

陈志平首先为听众分析了书法中“心学”的含义。书法“心学”一词是为清代刘熙载提出的，其发端在汉代扬雄。杨雄称之为“用心画书”，此时的“深化”只是书面文字，与书法还没有关系。

到了唐代，书法家刘公权对唐武宗提出了“心正”的著名论断。陈志平解释说，这五个字有一句双关语的妙处，只有笔芯端正，动笔才能更正，同时暗示“做人要改正”，向皇帝训诫。(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学者)在这里，外在的笔芯和内在的人心对应，标志着中国书法传统正式转向“心理学”。

此后，在宋明理学的视野中，“心情笔定”不仅是书法的概念，而且成为哲学的命题。郑浩说：“不是要写好字，只是学这个。”如果把书法从“字写得好”改为“字写得好”，书法就会逐渐向内发展。

陈宪章沿着这条路径提出书法要“协调郑雨心、陶晶和禹城”。“写什么字、用什么笔、写得好并不重要。书法不再是写字，而是用心。”陈志平说。

以及如何解释“心”的问题上存在“合目的性”和“合规性”这两条路径的区分。从前者的角度来看，“心情”和“笔定”都依赖外在标准。比如朱熹、苏轼、黄庭坚不愿意写字，在他眼里“正”端正是一种僵化的标准。

陈显章和其他人属于“规律性”的代表。正如陆九渊所说：“宇宙是我的心，我的心是宇宙。”陈宪章提出：“天地是我立的，漫画是我出的，宇宙是我的。”他一开始学了很多书，不太满意，回到广东老家坐了十年，直到心悟了，才再次来参观世界，发现和他的内心完全一致。(莎士比亚)。

因此，陈宪章强调了“满足”。整个宇宙，整个客观世界都包含在人的心里。需要的不是找外面，而是要从内心领悟。

书法也是如此。《心理学》认为，学书法不能依靠临摹，要放在心上去上学。陈宪章一直不规则地写字，没有使用传统毛笔，而是使用了慕龙笔，虽然一点也不符合“整齐”的标准，但仍然不妨碍他成为杰出的书法家，这是一个生动的例子。陈志平认为，从这个意义上说，哲学的“心学”和书法的“心学”已经趋于一致。

“工匠书法”和“文人书法”

现实中的一些书法现象也可以在“心学”的视野中得到证实。

铅松举了几个例子。有的人练习临帖很认真，写得也不错，但如果想再往上爬，就会发现遇到瓶颈。总是有那么小的意思。专家眼中似乎缺乏文化遗产。

一些著名作家学者文化素养很高，成功成名后也开始写书法，但没有接受过系统的书法训练，在技法方面存在缺陷。

一些著名的书法家显然有着深厚的书法基础，但后期经常被嘲笑，变丑，被列为所谓的“当代十大追书书书”。(威廉莎士比亚(温斯顿)。)这表明，文化修养和书法的技术和艺术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关系。

对此，陈志平指出，书法有“匠人书法”和“文人书法”两种倾向，优秀的书法家往往是两者的互补。

工匠书法在书写的技巧、法度、完备性方面可以达到很高的水平，文人书法突出了书法背后的人的品格和素养，这不是读书多、学问多就能得到的。

陈志平说，古人把书法分为新品、妙品、能源品三个等级，从“心学”的角度来看，“写字写得好”属于能源品。如果不追求字写得好，只追求“字写得好”，就能出妙品。字也不“写得好”，写得好，进入“心忘手忘笔”的境界，新产品就会诞生。

对工匠书法而言，能品已经是天花板；而对文人书法而言，能品只是一个起点。领会到这一点，也就能对所谓的“丑书”有所理解。

陈志平认为，所谓“丑书”不可一概而论，有的人技法有所欠缺，没有能力把字写好；而有的书写者是“能而不为”，有能力写得“好”，但仍追求有所突破，探索更高的艺术境界。“此二者正如儿童的涂鸦画和毕加索的抽象画，不应混为一谈。”

书法作品的欣赏是一个永恒的难题。在陈志平看来，书法的价值，不能以其他艺术的标准来衡量。正所谓“心正则笔正”，书法不直接干预社会，而是干预人心、净化人心，以间接、内化的方式，来对世道人心、对社会起作用，这是书法不可低估的意义。

茅龙笔中的“雄直之气”

在“心正则笔正”这句话当中，除了强调“心”的决定性作用，另一个主角便在于“笔”。

笔在书法中的地位如何，历代书家莫衷一是。陈志平谈到，黄庭坚贬谪岭南时没有好笔，于是用鸡毛笔写字，发现也能写得好，因此黄庭坚得出了书法“在手不在笔”的结论。

陈献章也不用传统毛笔，他用江门新会一带的茅草制成茅龙笔，称赞茅龙笔是“茅君稍用事，入手称神工”，用茅龙笔留下了许多旷世佳作。这似乎说明，笔在书法中确实不怎么重要。

直至今日，茅龙笔还是广东江门的著名特产、非物质文化遗产。陈志平认为，它可以被视为岭南文化的一个代表，反映了岭南地域典型的“在野”的文化特征。

讲座的最后，陈志平谈到，对于岭南书家的研究，在今天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明代以来的岭南书法家，不论是陈献章为代表的哲人群体，还是明末遗民群体、近代康梁为代表的革新群体，他们都有着相似的精神特质：

一是务实低调，强调内在修行，不注重外物；二是讲究气节，敢担当、敢作为、有骨气；三是重视学问，让书法植根于厚重的学养之上。这种品格延宕数个世纪，直至今日仍在岭南大地上熠熠生辉。

陈志平表示，陈献章其人，既是哲学家、文人，同时又是书法家、教育家、诗人，是岭南文化一个标杆式的人物。当前广东正在扎实推进文化强省建设，陈献章的成就与精神更加值得我们挖掘弘扬，为广东文化强省建设注入新的活力。

来源 | 羊城晚报•羊城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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