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届香港艺术节以“真我视角”为主题,推出了一批艺术家依托经典文学或舞台作品创作的戏剧,旨在探索文本与当下的联系,反思创作与社会的关系。比如香港著名导演毛俊辉,在经典粤剧《百花亭赠剑》创作的同名粤剧的基础上,对剧中人物和情感进行拆解重组,为唐体盛的好结构开辟了新的视角;苏黎士芭蕾舞团演出的《安娜·卡列宁》,以三组婚恋关系和铿锵利落的编舞,与托尔斯泰逾越时代产生共鸣。
《俄罗斯平民风景》南非开普敦港剧团出品的另一部电影《非洲青年流浪》,改编自南非传记作家约翰尼·斯坦伯格(Johnny Steinberg)2015年出版的纪录片文学《美丽男人的希望》。虽然原著是畅销书,但它在上市时引起了轰动,因为它用小人物的冒险来描述南非几十年的毁灭。该剧除了忠实地再现小说内容外,还加入了许多具有南非特色的民族元素,以音乐剧场的形式呈现难民的痛苦和时代的悲哀,令人难忘。
01 香港艺术节选戏原则“乍看陌生实则有趣”作为世界艺术界最重要的文化活动之一,自1973年以来每年2月和3月举行的香港艺术节将邀请世界各地的优秀艺术家以“乍一看陌生但有趣”的节目选择原则集中表演,并经常在亚洲推出几部独唱或首演剧目,引领亚洲其他艺术节,全力引进有影响力的艺术家或新面孔。内地观众熟悉的舞蹈大师皮娜·鲍什、德国柏林肖比纳剧院艺术总监托马斯·奥斯特玛雅、波兰著名导演格致·什托夫·瓦里科夫斯基等艺术家,在成为香港艺术节的“嘉宾”后,都开始了他们在华语地区乃至整个亚洲的影响力之旅。
剧照自上而下《祈愿女之歌》《梦与狂言》今年的香港艺术节也不例外。它还是由文本、创作者、表演团体等组成。,这对于大多数观众来说是如此陌生,以至于它激起了几个令人感动和难忘的瞬间,展示了艺术的美丽和魅力,展示了艺术家的社会良知。拉脱维亚里加剧院艺术总监埃尔维斯·赫曼尼斯(Elvis Hermanis)为俄罗斯国家剧院创作了一部戏剧《俄罗斯平民风景》,该剧由俄罗斯“乡村散文”的代表作家、被时间遗忘在历史角落的瓦西里·舒克申执导的电影《红莓》(Red Berry)的八个短篇故事串联而成,该片获得了威尼斯电影节金狮奖。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俄罗斯农村的日常生活与当前全球城乡冲突有着奇妙的呼应。由法国传奇导演克劳德·雷吉执导的《梦想与疯狂》以黑暗和自省的手法再现了奥地利天才诗人特拉克尔的“被禁创作”和“放纵与自我毁灭”。在一定程度上让人想起年轻导演胡博之死,反思个人表达与艺术规范和社会的嫁接空。
讲述索马里难民阿萨从童年到老年生活的《非洲青年流浪故事》更是凤毛麟角。这部剧不仅为观众打开了一扇看到南非的戏剧形式的窗口,也直观地了解了南非从种族隔离到黑人自治的动荡土地和流离失所者。在当今世界背景下,随之而来的是难民移徙和重新安置问题。俄罗斯、英国、德国、美国等主要戏剧国家称霸世界主流戏剧版图,而相对边缘的南非戏剧,就像2003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南非作家库切一样,记录历史,言说未来。
02 开普敦港口剧团改编西方经典,诉说南非现实2005年,由开普敦港剧团联合创始人、艺术总监马克·邓福德-梅执导的法国作曲家乔治·比才的经典歌剧《卡门》的故事被移植到南非最大黑人社区卡亚利沙的电影《卡亚利沙的卡门》中,并获得当年柏林电影节金熊奖。后种族隔离时代在贫民窟上演的爱情悲剧和女性悲歌,尽管融入了许多非洲音乐元素,但并不是为了改变女工和士兵之间爱情故事的异国风光,而是为了描述曼德拉上台后黑人之间的阶级冲突和同胞对黑人妇女的虐待,这曾经比白人统治时期的种族斗争还要糟糕。
《非洲少年流浪记》宣传照影片的前身是开普敦港剧团成立于2000年初期推出的同名歌剧。喜欢剧团改编自普契尼歌剧《波西米亚人》、莫扎特歌剧《魔笛》、莎士比亚叙事诗《维纳斯与阿多尼斯》等作品。,它把西方经典文学作品放在南非城镇的背景中,以音乐剧场的形式讲述。视听体验与表面上明显的种族文化融合,与南非传统文化的传承有关,关注南非现代人的生存。西方文本的本土化改造帮助该剧团吸引了世界剧坛的目光,其作品曾受邀在英、法、德、美等十多个国家演出。而好望角周边贫民窟居民组成的男女演员也是借助自己的经历,用“唱、跳、停、走”来营造“真实环境的日子”与“艺术处理的生活”的区别,并将其置于一定的改善方向。
在舞台呈现上,《非洲少年流浪》与开普敦港剧团的其他作品一脉相承。演员借助歌声、手脚的节奏,以及非洲鼓、木琴、锅碗瓢盆等乐器或日常生活工具的打击乐器,带领观众进入富有南非民族色彩的世界。然而,高超的歌舞技巧包装的核心不再是西方文本与南非局势的象征性联系,而是赤裸裸的血腥南非之痛。按照马克对“真理与自我”的理解,“回应世界,揭露真理。”
《非洲少年流浪记》八岁时,剧中的英雄阿萨目睹了她母亲是如何被士兵杀害的。她不得不离开家乡,踏上了穿越非洲的逃亡之路。当她拿到绿卡定居美国后,依然惶恐不安地活着。他一直对生活抱有希望,却一次次被残酷的现实压制。一路上经历的亲情、友情、爱情,让他得到了短暂的慰藉,最终失去了一切。其中,他在青年和中年时期在南非经历了两种危险,揭示了种族隔离制度的崩溃并没有使南非摆脱苦难,也没有解决根深蒂固的社会问题,如犯罪猖獗、仇外心理、人口贩运、贫困落后和黑人之间的地区歧视。
03 《非洲少年流浪记》与库切的文学批判遥相呼应关于南非种族隔离时期制度的荒谬性和之后社会变革的无效性,在开普敦出生长大的库彻用《深入内陆》、《迈克尔K的生活与时代》、《羞耻》等小说做了完整的描述。在迈克尔K的《生活与时代》中,头脑简单的兔唇园丁K陪着母亲离开开普敦回国,却拿不到通行证。后来,他只能护送母亲的骨灰回家,被迫返回开普敦。某种程度上是《非洲少年流浪》中阿萨前半生故事的翻版。他们一生都渴望它——国王梦想着在合适的土地上种植这么多甜瓜,而有着杰出商业头脑的阿萨希望这个小团体能为他们的生意保住他们的家,但种族隔离制度迫使他们四处逃亡,以挽救他们的生命。
1999年,库切第二次获得布克奖。以黑人统治下的新南非为故事背景,白人教授和女儿经历了一系列个人和身体上的耻辱事件,教授不愿意承受,女儿却默默咽了口唾沫,决定在黑人的保护下“像狗一样”开始新的生活。由于“黑人的不人道”被揭露,《南非的耻辱》出版后,库彻成为公众批评的对象,“模仿”了被迫逃离大学校园、离开澳大利亚的教授。白人作家和教授告别熟悉的环境,带出现实和创作之间荒诞的快乐对比,再加上阿萨在《非洲青年流浪》中的后半生经历,构建了一幅南非黑人在特定时期吃黑吃白的画面。
《非洲少年流浪记》超越南非的地域特征,《非洲青年流浪》指向全球难民问题。个人成长史,是由三个演员扮演阿萨,一个少年,一个中年人,一个老人,三个人同台或遥相呼应而讲述的,是南非动荡环境下几代人的流亡史,与往往成为热点事件的难民新闻相对应,具有普世价值。不愁吃穿的人的“敏感”和不知所措的人的“焦虑”看似相似,但应该是理性的,兼容的。
也许正是因为世界上难民浪潮造成的反复悲剧,艺术家们才容易思考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本质。近年来,出现了许多以难民为主题的电影和戏剧,如《流浪潘迪》和《希望的彼岸》。今年的香港艺术节也有一首《为妇女祈祷》,试图为难民找到一种定居的方式。这部戏剧是根据古希腊诗人埃斯库罗斯的《乞求女人》改编的。和《非洲少年流浪》一样,它也以音乐的形式唱出了女孩们因为战争而只能远走他乡寻找生存之地的故事,带出道德与制度、生命与国界之间的思辨。希望在不久的将来,难民们再也不用像《非洲少年流浪》中的阿萨那样,一辈子抱着无法实现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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