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对信息文明发展的启示
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发展,尤其是图灵奇点之后的人工智能发展前景,不仅为人类信息文明的发展开辟了进一步的前景,也为信息文明的理解提供了更高层次的整体观察。
国内外关于“信息时代”和“信息社会”领域的研究文献很多,将研究提升到信息文明的层面是近年来的新趋势。
随着人类社会和科技的发展,特别是大数据和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出现,一个新的文明正在悄然来临。从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而是既需要物质依赖又需要能量传递的意义上来说,信息文明是一种建立在物质文明基础之上并与之相对立的文明形态。信息和物质能量的并列带来了人类社会存在方式的重要变化,其中信息活动日益占主导地位。这种新的存在方式意味着一种新的人类文明的出现,一种在物质和能量文明的基础上,以大数据为基础发展起来的更高层次的人类文明。在大数据的基础上,材料的数据化和数据的物化,使得大数据的时代一触即发。物质数据化和数据物化意味着物质信息化和信息物化。正是这两个方面的循环,构成了与整个物质文明并列的信息文明。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信息文明的发展进入了智能化时代。由此引发的一个重要话题是信息文明在智能时代的含义和定位。
智能时代信息文明的内涵和定位是基于对信息文明的理解,这与当代对信息概念理解的深化密切相关。
理解信息的概念已经成为人类认知史上的一个奇特现象。正如斯科特·J·穆勒所说,“信息是我们有深刻直觉的一个基本概念。它是我们与世界接触的一部分。所以,好像有点奇怪。只是在近百年左右的时间里,人们才试图在数学中建立起对信息的严格定义。”至于信息的一般定义,至今仍难以达成共识。意料之外的同时也是合理的。随着大数据时代的发展,我们迎来了信息的大数据展示。
信息概念的定义有很多,这本身就是一个有趣的现象。在理解之初,信息自然归于物质或物质属性。随着认知的发展,信息被进一步认为是相互作用或主客体关系,有人认为信息是关系。大数据发展所提供的条件,对于进一步加深对信息概念的理解,可能是不可或缺的。以前,即使是信息论的创始人香农对信息的定义也不是完全到位的。他把信息定义为不确定性的减少,这无疑不仅准确,而且比信息的科学定义更丰富。只有随着信息技术特别是数据科学的发展,我们才能看到法国哲学家丹尼斯·狄德罗从物质到信息理解的“敏感性”概念的启蒙意义。作为现代法国唯物主义者,狄德罗首先在哲学上对“感性”进行了探索,并将其分为“不敏感的感性”和“积极的感性”,从而在此基础上阐述了两者之间的过渡:“使一个物体从不敏感的感性状态过渡到积极的感性状态。”狄德罗认为感性是物质的普遍和基本性质,这在哲学上显然有局限性,但它对理解信息概念的启发意义可以与当代的信息研究联系起来。最近关于信息的研究结果正在导致对信息概念的更准确理解。在信息科学特别是人工智能的研究中,人们在讨论信息是否是“一个真实的客观量”;最终,“信息是物理的”还是“信息是关系的”。这就让人认为信息是目的地与来源的关系,而目的地与来源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物质互动或相互关系。
信息离不开汇和源,信息是汇和源的关系。信之所以是信,是因为它有接受的能力;信息源之所以是信息源,在于它的感性特征。作为目的地与来源的关系,信息的特殊性与敏感性密切相关。必须既有汇又有源,这样才能有信息作为它们之间的关系。所以,从最根本的意义上说,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而是基于物质能量的敏感关系,即信息是目的地与来源之间的敏感关系。对信息的感性关系理解不仅涉及哲学从实体思维向关系思维的转变,还涉及信息的进化。
在信息进化的研究中,“智能体”的概念非常重要。在当代哲学和科学领域,“代理人”的概念本身就构成了一个重要的课题。随着信息文明的发展,“代理”的概念越来越突出。“代理人”的翻译体现了这一学科的特殊性。目前,“代理人”的中文翻译包括“主体”、“行为人”、“代理人”、“代理人”、“自我主体”、“代理人”等。因为这是一个因使用场景不同而意义相差很大的概念,所以在中国文学中有时需要使用原文,或者结合音义进行翻译。从人工智能的当代发展来看,“智能体”的翻译可以反映智能“智能体”的本质,尽管在形式和意义上很难准确对应。这正是人工智能的当代发展为从哲学上理解智能体的概念提供了重要启示。
“智能体”的概念被引入人工智能领域,这给这个概念带来了广阔的智能背景。人工智能的创始人之一、美国人工智能专家马文·马文·明斯基首次将“智能体”引入人工智能研究。为了解释“智能是如何从非智能中产生的”,他称“智能体”是由许多较小的过程以非常特殊的方式组合而成的真正的智能。如今,人工智能研究领域广泛使用“信息代理”、“智能代理”、“智能信息代理”等概念,其中文译名分别为“信息代理”、“人工智能代理”和“人工智能信息代理”。在这里,虽然“代理人”的中文翻译在形式上不能对应,但其含义是生动的。在人工智能领域,“智能信息代理是一种计算软件实体。”"信息代理是一个自主的计算软件实体."人工智能的发展为从信息到信息体的理解提供了系统的概念工具。当汇点和源点通过信息反馈机制整合时,它们就构成了信息体。由于基于目的地和源地整合的内部信息反馈机制的发展,信息体不仅具有建立感知关系的能力,而且发展了日益复杂的信息处理能力,从而能够处理和产生信息。随着信息处理和生产能力的发展,信息主体不断演变。当信息体的进化出现物体感觉时,意识出现,有意识的信息体出现,理解能力发展。当意识信息体开始以自身为对象时,自我意识就出现了,自我意识信息体就出现了。正是自我意识信息体的自然进化和发展创造了信息文明。
人类智能的发展带来了信息文明,而人工智能的发展超越了人类智能,为信息文明从信息化进一步发展到人类环境智能提供了重要基础。当人工智能超越图灵奇点独立进化时,信息文明的发展不仅将进入智能发展的时代,还将进一步揭示自身的本质。作为信息文明的智能化发展阶段,人工智能在信息文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在空之前凸显出来。
人类文明的当代发展越来越清楚地表明,信息文明的本质与智能密切相关。毫无疑问,人类发展的每个阶段都伴随着信息的进步,人类社会的发展是一个信息越来越占主导地位的过程。正是这种发展的本质使得人类文明最终表现为信息文明。人工智能的发展是一个智能发展阶段,在这个阶段,人类信息文明的本质得以展现,展示了信息文明的本质:从整体信息化到整体智能发展的文明。在这个过程中,人工智能是信息文明全面智能化发展的重要基础。
整体信息化意味着从物质到信息,意味着信息化程度从局部发展到整体。作为生物进化到最高阶段的结果,人也是信息化的产物。生物进化的本质是信息进化。有机体只是信息进化的载体形式,人是有自我意识的信息体。在人类文明发展的过程中,人作为一个信息体,所生活的环境最初主要是物质和能量的自然状态。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处理信息的人越来越多,人与外部环境的交互也越来越多的是信息而不是物质和能量。人类环境的逐步信息化是指人类作为一个由信息体及其环境组成的整体,进入整个信息化发展过程,人类文明的发展由此进入信息文明的基本层面。
整体智能是指信息化的高水平发展,是从局部到整体的智能水平提升。人作为一个信息体,是信息发展到高层次的产物——智力,高层次信息发展的本质是智力。人作为一个有自我意识的信息体,也是一个智能体。在人类信息文明的发展过程中,作为一个代理人,人所生活的环境在一开始主要是没有智能信息甚至是物理和能量状态的。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作为智能体的环境开始在集成信息化的基础上进行集成和智能化。人们越来越多地与代理人打交道,而不是信息体或体力。人与外界环境的互动越来越多的是代理人之间的互动,而不是代理人与还没有发展成智能的信息体之间的互动,更不是物理能量的互动。人类环境的逐渐智能化是指人类作为一个由主体及其环境组成的整体,进入整个智能化发展过程,人类文明进入信息文明整体智能化发展的高级阶段。
信息文明作为一种综合的智能文明,意味着以人工智能的发展为关键环节,正是人工智能使信息文明进入了更高的发展阶段。
信息文明发展的复杂过程涉及信息与智能、智能与人工智能、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的复杂关系。信息的进化意味着方向和形式上的智能。智能是信息进化的方向和高级形式。当人类智能进化到可以创造越来越多高端信息技术的阶段,基本的社会结构、经济、文化高度信息化,人类就进入了信息文明时代。当人类智能创造出日益强大的人工智能时,就开始了人工智能与人类智能的协调发展,人类信息文明进入了整个智能发展阶段。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不仅人类的生存环境信息化,而且在人工智能的支持下,人类自身也以比生物进化快得多的速度进入了更高层次的智能进化。正是因为信息文明进入了整体智力水平越来越高的发展阶段,人类社会才能真正从“人为的物质服务”逐渐转变为“为人民的物质服务”,进入一种建设性的文明。
人工智能对文明建设的启示
信息文明作为比物质能源文明更高层次的文明,意味着物质能源的地位变得更加基础,人类的物质能源活动日益被信息活动所取代,物质能源自然的工作日益由人工智能来完成。信息文明是一种服务文明,人工智能的发展真正展现了信息文明作为服务文明的具体图景。
信息文明的智能化发展阶段是“人为物质服务”向“为人民提供物质服务”转变的完成期。中国古代思想中的“人为物质服务”和“为人民物质服务”思想是信息文明和智能发展时代的深刻体现。“君子服事,小人服事。”在物质能源文明时代,这种表达主要是关于个体层面对物质控制的追求;然而,在信息文明时代,它已经成为从“人为物质服务”状态向“为人民提供物质服务”状态转变的深刻写照。只有进入信息文明,才能看到人类社会从“人为的物质服务”向“为人民的物质服务”转变的现实可能性;只有有了人工智能,人类才能真正通过信息中介服务事物,才能看到实现“人为物质服务”向“为人民物质服务”转变的具体途径。正是人工智能的当代发展,让我们更清晰地看到了这种转化的具体方式和机制。只有通过人工智能的发展,信息文明才能发展成为更高形式的创造文明,人类才能真正实现从“人为的物质服务”到“为人民的物质服务”的根本转变。
大数据为人类信息创造活动提供了前所未有的舞台,基于大数据的信息文明是一种创造文明。信息文明作为一种创造文明,是一种可以通过信息创造实现文明的文明。正是通过信息创造,人类社会才能逐渐从“人为物质服务”的状态转变为“为人民提供物质服务”的状态。总的来说,物质能量文明是“人为物质服务”的文明,黑格尔和马克思的异化理论深刻而系统地揭示了这一点。正是人工智能使信息活动成为人的真实活动,为消除活动的异化提供了基础。没有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就不可能把信息活动作为自己整体的基本活动。
毫无疑问,在人类发展史上,信息活动一直是人类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信息活动一直伴随着。而且,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分工的深化,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人从事信息活动;另一方面,总要有更多的人能从事物中走出来。因此,没有人工智能的发展,直接的体力活动必须始终由人来进行,否则就不可能有必不可少的物质生产。这意味着只有通过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才能从这种直接的体力和精力活动中解放出来;作为一个阶级,从直接的体力和精力劳动中解放出来,绝不是具体个人数量的问题,而是关系到全人类的问题。只有当整个人类从直接的物质和能量活动中解放出来,人类社会才能从“人为物质服务”的状态转变为“人为物质服务”的状态。因为只要有人没有电话,没有通话终端,就没有人能得到通话的全部自由,只要有人处于“人工物质服务”的状态,就没有人能真正超越“人工物质服务”的局面。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恩格斯阐述的重要原理在信息文明时代得到了体现: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终解放自己。也就是说,“物为我所用”是通过全人类从事信息创造活动来实现的。信息文明之所以是“物为我所用”的文明,并不单纯是个人通过信息控制物质能量,而是人类作为一个整体可以通过信息控制物质能量,使物质能量更好地满足人类的需求,而不仅仅是某些个人的需求。只有这样,整个人类才能摆脱物化对人类的异化,才能使每个人的低级需求从物质能量的压迫中解放出来。只有这样,人类活动才能完全直接处理信息,而不是处理事物和能量。这种情况和具体的机制可以用“人类代理人”来更贴切地描述。
在人类活动中,不仅是活动对象,而且“人类主体”本身也有不同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方式或状态。一方面,“人类代理人”在物质和能量的相互作用中起作用的因素越多,就越是“人为物质服务”的时代;“人类代理人”越是在信息交互中充当代理人,“物为我所用”就越多。另一方面,越是“人类代理人”充当对象,越是“人为对象服务”的时代;“人类代理人”越是充当信息体,“事物为人民服务”就越多。因此,从“人为物质服务”到“为人民提供物质服务”的转变,不仅表现为通过人对信息的支配来支配物质能量,而且作为信息主体的“人类智能体”通过“人工智能体”来实现对物质能量和信息的支配和建构。人工智能的发展不仅是智能发展的必然形式,也是人类从“人为的物质服务”走向“为人民的物质服务”的必由之路。由于信息文明是一种创造文明,人工智能具有重要的创造文明含义。
大数据关联提供了由factors 空创造的广泛结果,开启了一个创造的时代。创造是对从未存在过的感性对象的创造。是基于人的需求和潜在结果获得相关因素体系,决定和控制这些因素的相互作用,获得预期结果的过程。根据人们的需求,从大数据中寻找相关因素,引导信息文明时代的典型创作活动。信息文明时代,创造活动在认识外界的基础上获得了越来越重要的地位,信息创造活动通过信息活动为事物服务。在大数据的基础上,信息文明日益成为一种人们以自身需求为出发点,以满足这种需求为最终目的的文明,这就是信息文明作为一种建设性文明的人类学意义。人类作为创造者地位的根本改变只有在人工智能发展阶段才有可能。不通过人工智能与客体世界打交道(互动),不仅无法将全人类从物质和能量的束缚中彻底解放出来,也无法将信息文明真正提升到整个智能发展阶段。在这个发展阶段,人工智能涉及到创造者的创造及其重要循环。因此,作为一种创造文明,信息文明进入了一种更高的整体智能发展形态。
人类信息文明已经发展到基于人工智能的阶段。信息文明作为一种创造文明,将经历四个发展阶段,这是人工智能创造文明的深刻内涵。
首先,对于人类代理人创造的新的硬件和软件来说,信息文明是一种基层的创造性文明。如果说自然进化是智能进化的始作俑者,那么人类就是信息文明的最初创造者。随着创造水平的提高,人类作为创造者,不仅可以创造新的硬件和软件,还可以创造人工智能。但是,只要人工智能的发展没有超越图灵奇点而独立进化,信息文明仍然处于整体智能发展的基本水平。
其次,对于创造人工智能的人类代理人来说,信息文明将发展成为创造者的文明。人类作为创造文明的始作俑者,创造了人工智能。当人工智能的发展超越图灵奇点,有能力创造出一个比自身水平更高的agent,成为一个具有创造能力的agent时,人工智能的发展就开始非人工化,发展成为一个具有独立进化的机器agent。当人工智能发展到这样一个阶段,就像人类一样,可以独立创造新的硬件和新的软件,于是机器agent就成了创造者。由于其创造能力,一方面,自进化机器agent成为继人类agent之后的新创造者;另一方面,人类作为最初的创造者,被提升为新创造者的创造者。由此可见,在广义的智力进化过程中,“创造”进而“创造文明”的概念具有另一种合理性,它不同于自然进化形成智力的过程和机制。人类的创造者是信息文明整个智能发展阶段的真正开端,信息文明已经完全进入了整个智能发展的加速循环迭代过程。
再次,对于机器代理人来说,创造出超越图灵奇点的新的硬件和软件,信息文明在某种意义上也是创作者创造的文明。造物主创造的文明,是指人类作为最初的创造者,创造了具有创造能力的机器代理人;作为被创造的创造者,超越图灵奇点的机器智能体可以迭代地创造出更强更高的创造能力和更高的智能水平的创造者。这将是一个连锁反应或创造性能力爆炸性发展的时代,这表明雨果·德·加里斯的描述并不夸张:“作为一名人工脑制造的专业研究人员和前理论物理学家,我认为我比大多数人更清楚地看到21世纪科学技术产生的‘智能机器’的潜在能力。所谓‘高智能’是指比人脑聪明2倍以上或10倍以上,但却是万亿万亿万亿倍的人工大脑,也就是类似真神的东西。”因为一个创造者的渐进进化和升级过程,必然会带来广义智能进化的迭代爆发。
最后,对于创作者来说,信息文明就是创作者的文明。作为创意文明,这是信息文明的终极发展。作为创意文明发展的起点,人类创作者的最终目标是自己作为创作者的发展,这意味着创作者总是被用于创作者的发展。所以不管我们对这个过程之后的发展情况是乐观还是悲观,一个即将到来的客观事实肯定是:一个造物主创造被构造者,然后被构造者反过来创造被构造者的循环。
正是造物者与被造物者之间的整体智能发展循环,构成了信息文明整体智能发展阶段的特殊机制,构成了人类信息存在方式的持续快速迭代升级。人工智能是人类智能向机器智能过渡及其融合进化不可或缺的形式和基础,也是信息文明的整体智能发展。
人工智能的人类文明意蕴
一个不断快速迭代和升级的创造性文明,将诞生一个人类活动人性化的文明。人工智能的发展及其展现的人类智能的发展前景,为作为人类文明的信息文明的发展提供了人类解放的现实途径,甚至是具体机制。
信息文明,包括整个智能发展阶段,永远是以信息创造为基础的人类文明。人类文明的发展,在物质和能量文明阶段,不仅是从物质和能量压迫中解放出来的过程,也是人作为信息体或人性与社会文明冲突的过程。只有在信息文明时代,人类历史才能真正进入人类文明的轨道。
创造是最人类的活动,而创造是信息创造活动。一切创造活动归根结底都是信息活动。是信息活动使人类的生存活动更符合人性;正是信息文明使人类文明成为标志着人性解放的文明。创意活动作为一种人性化的信息平台,通过信息服务奠定了“物质为人类服务”的机制基础,“物质为人类服务”的发展过程不仅是由物质文明的发展决定的,也是由人的需求和满足能力的发展决定的。
从最直接和决定性的意义上说,是人的需求的发展带来了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在相互关系的意义上,人的需求的发展和满足需求的能力的发展构成了一种互动关系。作为为意识形态文明提供前提的文明,信息文明所带来的意识形态文明本身的发展取决于人们意识形态生产能力的发展。创造力是第一生产力的时代意味着思想是生产力。信息文明时代为信息创造能力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这意味着为人性的解放提供了一个信息平台。一方面,人性的解放只是意味着阶级关系的提升,结果是“自由人的联合”。从信息文明的视角,可以看到这个理想社会实现的物质和能量信息基础甚至具体机制,看到这个理论的重要环节更加具体。这也是我们在当今人类社会发展的现实中所能看到的一个新的、更清晰的景观、愿景和前景。另一方面,这种“联合体”中的“自由人”必须是需求高、满足高层次需求能力强的人。不仅他们的需求达到了自我实现的程度,而且他们的创造能力也在之前得到了发展/[/k0/】。
当人的需求发展到自我实现的层次,人性的解放就达到了完全不同的层次。人的自我实现的核心内容是人的发展。对此,最关心的是创作活动和创作能力。信息创造作为人类最基本的活动,是创造性活动的基础。人的创造活动一方面需要完全不同的外在能量(自然)和社会条件,另一方面需要内在的发展和机制基础。就外部条件而言,必然是社会对物质能量的控制达到了整个社会乃至全人类的“物质为人类服务”的水平,社会文明发展到了人性在社会维度上越来越高的文明程度;从内在发展的角度来看,只有在这样的条件下,人类创造性活动的充分发展才能不仅在自身的创造本身具有创造性能力,而且这种二次创造能力反过来又能促进人类创造性活动的进一步发展,甚至提高人类的创造力水平。由此可以清楚地看出,人工智能不仅是人类创造活动的产物,而且对人类创造活动的进一步发展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和意义。这也是人工智能的发展真正将信息文明推进到整个智能发展阶段的更深层次的内涵:人类的创造活动和自身的创造——人工智能构成了一个更高层次的相互生成的循环发展机制,对于信息文明发展中人类智能和机器智能的融合与进化至关重要。
可以看出,信息文明的整个智能发展阶段不仅仅是一个基于人工智能的信息文明发展过程,而是整个信息文明日益成为一个从整体智能发展到agent发展的阶段,或者说走向一个发展成为agent的信息文明发展阶段;人工智能是其整体智能发展的关键环节。这就是人工智能对信息文明更深层次的意义,它涉及到人类及其信息存在的根本变革。
在信息文明的一般发展阶段,物质能源文明和信息文明的区别不是基于社会生产方式,而是基于人类生活状况对人类文明的划分。在信息文明的整个智能发展阶段,物质能源文明和信息文明的区分是基于整体的智能水平,更准确的说是基于人类的信息存在水平。
以信息的形式存在才是人类的真实存在,存在什么样的信息才是人类真实存在的等级问题。人工智能必然与人类的真实存在水平密切相关。
信息文明时代占主导地位的信息创造活动作为最具人性的活动,为人类的阶级解放提供了理论基础,而人工智能的发展和机器智能的独立进化为此提供了现实路径。
在人们的心目中,目前人工智能的发展是这样一个矛盾的现象:一方面,人工智能的发展让人担心工作会被智能机器取代,越来越多的人面临失业的威胁;另一方面,不难看出,人工智能的发展是人类解放的前奏,它不应该带来焦虑,而应该带来欣喜。人工智能的发展将导致越来越多的工作被人工智能取代。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失业”对某些个人来说肯定是事实,但这个事实不会对被替代者构成威胁,因为是越来越多的智能机器让人类社会以更低的成本产生更多的财富。这是人类真正解放最重要的,甚至是唯一的红利。社会的正常发展会把这种“失业”变成”。所以对于全人类来说,显然意味着另一个方面: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将从非创造性活动中解放出来。为了人类的真正解放,这应该是我们目前唯一能看到的方式。至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对人类个体意味着什么,那就要看人类如何把这个“灾难”变成人类解放的准备和保证。事实上,由于人类与人类的密切关系和广义智能进化,人类将面临更复杂的概念转换。
因为只有在生物智能进化的基础上才能发生的是智能进化,穿越图灵奇点后的机器智能进化是一种二次进化,但在生物智能进化的基础上,无论是形式还是进化模式,都是比人类智能更高层次的超级智能。
随着机器智能向超级智能的可能性发展,人类将更多地参与到对自身存在方式的前提性反思中。人工智能进化的本质是信息进化,即提升信息体发展水平。智能进化的初级形式是以生物进化的自然方式进行的,而其高级形式将涉及信息载体的升级,从有机体到更有利于智能发展的更好载体。这个发展过程会说明,人类并没有把生物载体作为不可替代的基础。以生物为载体的人类只是自然人,属于智力的首要载体。随着智力的进化,物质能量的更高层次利用将为智力的发展创造更有利的条件。因此,智能载体的升级是智能本身发展的必然结果。即使人类生物载体被取代,也不会停止为人。所以超级智能的发展本质上是智能进化从生物载体向更高级载体的升级。相比人类智能进化,这种智能载体的升级速度是生物进化无法比拟的。一旦关键环节取得突破,超级智能时代即将到来。这样一个时代能够为每个人提供的发展条件,会把人类文明的发展带到一个完全不同的水平。
一方面,人类文明是一种文明,只有这种文明发展到一定程度,每个人的文明水平才能真正相应提高;另一方面也是个体文明。只有每个人的发展,才能构成整个人类文明的发展。在这种关系中,人类个体智能的发展通过创造性人工智能的创造进入良性循环,这是信息文明不断发展的基本机制。人工智能的根本信息文明意蕴在于这样一种循环机制:从自然发生的人类智能到人类创造的人工智能,再到超越图灵奇点的机器智能创造更高级别的人类智能,从而形成整体智能发展的双向循环。也正是这种双向循环的过程,包含着人类解放的具体路径和机制。人类文明归根结底是信息文明,信息文明以整体智能为发展方向。在这整个智能化过程中,以信息形式存在的人不断从包括自身载体在内的物质和能量的束缚中解放出来,不断提高自己现有的信息模式水平,从而不断提高信息文明的发展水平。在整个发展过程中,人工智能是导致人类智能和机器智能融合进化的关键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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